“说什么这不能和你说。” 伸舟看夏老师并没有告诉她的意思,想到刚刚夏清江说的奖励,于是马上就对她说:“那就当作是我帮你的奖励好不好。” “不能反悔。” “嗯。” “其实没什么,就是等我回去再安排相亲的事情。”夏清江轻松地往后躺到沙发上说:“不过至少暑假的时候我可以安心躺在家里了。” 老师只用这样就满足了吗?伸舟还以为达成的会是永远都不用被逼着去相亲呢。 房间里短暂的安静了下来,一整个上午的讲座加上晚些熬夜看手机,夏清江马上就觉得困了。 自己应该先去睡一觉再做事情,但是上次伸舟来她就是在睡觉。 这次应该先把事情做完再说。 “伸舟,你先看看,然后想想有没有要补充的。”夏清江把自己的笔记给了伸舟,自己则重新找到先前的记录,把自己的笔记本从卧室拿出来。 虽然伸舟没有带相机,但她用手机同样拍了不少照片下来。现在就对着照片和老师的笔记在上面补充些她觉得忽略的地方。 伸舟看完老师的笔记后想自己需要补充的地方也实在太少了些,两人同样是听课,夏老师基本上把讲座上的所有东西全都给搬下来到笔记上。 笔记本屏幕上光标闪烁地飞快,夏清江接过伸舟递来的笔记,然后继续在笔记本上添写内容。 “老师,充电器在哪?”老师在工作,伸舟不好意思烦她太多,但手机没电也挺难受的。 “在我卧室床头,你找一找,如果没有的话就是在桌上。”夏清江说了两个地方。伸舟应声后就往老师的卧室走。 夏老师的房间里很干净,不过这也只是相比上次来的时候。大堆的衣服依然叠在床尾的衣撑上,看起来想是枯死的松枝树,上面还附着些红绿的色调。 她进来没敢仔细看这衣撑,直接就去拿床头的充电器。然后转到面朝着窗口的位置去。 这边还有一个接线口,伸舟想接下来的时间自己应该就只能在这张桌上度过了。 原先在这的应该是老师的笔记本,现在这桌上留下的空间很大,伸舟整个人直接就倒在了桌上。 阳光从面前的窗口而下,照在头顶上暖洋洋的,就是卧室里的冷气也阻挡不了。 夏老师在外面真的会凉快吗?或者自己应该去和老师换个地方? 可是外面没有充电线插口。 算了,不想这个,反正老师要是需要这位置肯定会叫她的,这可是她自己家里。 夏清江完成资料的前后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前些日子就有在做的资料加上今天的讲座延伸,她只需要整合到一块就行了。 再多检查了一遍后,夏清江这才将资料顺手发到了班级群上,再合上笔记本问伸舟在干什么。 卧室里没有声音,夏清江往前伸些头,看见伸舟倒在桌上,手机斜靠在她手肘上。窗台拉上窗帘,但从帘缝间透过的光洒在伸舟的短发上。 一瞬间,夏清江觉得伸舟头发会被点起来。 走近了才发现伸舟一只手挡在眼前,看起来被光晒的很难受。 拍拍她肩膀说:“伸舟?要不要去床上睡会?” “嗯?不用。”下意识的拒绝后手背上忽然一阵刺痛,翻过手掌发现红了一大片。 夏清江用指尖碰碰,伸舟立马就把手给缩了回去。 “涂点药吧,回去万一你父母说我把你弄伤就不好了。”转身就去客厅找药,伸舟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看着老师离开,自己又重新审视了下手背。 其实没那么痛的,只不过老师亲自给自己上药...... 这样也不错。 夏清江拿着药箱坐到床尾,从怀里的药箱中找出膏药。 随后她伸手向伸舟说:“手给我。” “嗯。” 还在老师腿上的药箱成为了伸舟的手垫。伸舟看着满满当当的药箱在老师腿上,觉得可以把它放下去。 “老师,先把药箱放地上吧。” “哦?对哦!”一时忘了可以这样,估计是写资料写得有些迷糊,居然连这都没反应过来。 等夏清江重新拉起伸舟手的时候,她手背上的红润已经不再那么明显了。 清凉的药膏直接挤在了伸舟手背上,然后又亲自上手将药膏给抹开。 伸舟看着夏清江认真的模样,再看看自己可能原本就并没有什么事的手背说:“如果再晚些上药的话,伤口说不定就已经好了。” “晒伤可不一样,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没什么,直到开始痛了才会后悔。”夏清江并不多理会伸舟的话,继续给她手背上认真抹药,后面甚至又给她再上了层。 伸舟只是静坐在椅子上看着,忽然发现老师的手很是好看,在雪白的膏药下就更明显了。 不过这份夸奖伸舟并没有告诉夏老师。 作者有话说: 这两人戏份集中到一块了
第112章 一年晃过 晚上吃饭的时候,包以宁闻到伸舟手上一股药味,在看到她手背上不合肤色的浅红后知道肯定是伤着了。 “怎么弄的?” “睡觉的时候给晒的。”伸舟漫不经心地说。 夫妻两个都停下了动作,包以宁接着又问:“岁浮白家?” “不是,是另一个朋友。” “谁啊?我可不记得你这附近还有玩这么好的朋友。” 这时伸舟才听出来父母好像有点别的意思,嘴里还嚼着饭,她先抬起头看他们,这才注意到现在平静的气氛中潜着些不和谐的味道。 就如同她手背上的药香,在饭香中同样有些不合。 “一个朋友。” “叫什么名字?” “你认识的。” “所以名字叫什么?” “夏清江。” 伸舟说出自己班主任的名字后就继续吃饭去,包以宁和伸有用在短暂的思索后突然意识到她叫的是班主任名字。 这在包以宁和伸有用听来,是一件非常非常不礼貌的事情。虽然是在自己家里,但伸舟也不应该直呼老师大名。 “伸舟,有你这样的吗?” 明白老妈要生气了,伸舟赶紧解释:“就是去老师家里面睡觉的啊!是你问我名字我才说的。” “你和老师不是早上去听讲座了吗?” “对啊,然后我下午就去老师家里了。”知道父母两个人担心她,于是她又接着说:“班主任夏老师是女的,我实践活动出去露营的时候就和她睡一个房的。” 伸舟这样说完后才让父母放下心来,晚些时候他们和伸舟说记得再去涂点药。 客厅的药箱让伸舟找了出来,不过她用着觉得没有老师给她用的个膏药香。 暑假结束后众人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高三的节奏更紧了些,偶尔聊天的时候伸舟就一个劲的和朋友们抱怨她根本不想上学。 “你从初中就这么说了。” “这不是抱怨嘛,反正回头还不是要学的。而且你现在晚上不是也一直到最后才回去了吗?” 下午的时间岁浮白重新回到学校来晚修,和伸舟在临近上课前随意聊着些什么。 这个时间已经过了十一最后的假期,新生的实践活动也已经定下了时间,到时候或许学校里的晚上能更安静些。 虽然这对伸舟而言也没什么用,她该偷懒的时候一样偷懒。 而将学生会事务向高二年纪同学转交的郊罔显平时已经很少能再见到里青女,她现在正在备考,要等到临近期末的时候郊罔显才能再见到她。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对高三的学生来说最后的一个寒假显然也并不好过。 不过一切都还在平稳的齿轮上运转,直到上面崩来了一个小石子。 它来的并不是时候,这时学生会中高三的原成员正好都退出积极备考,却有人突然举报学生会挪用公款。 问题是这位举报的同学并不是学生会里的人,仍谁听了都觉得或许是一个玩笑。 岁浮白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还是伸舟告诉她的,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也比许多人知道的早了。 “我不信她们会用学校的钱。”郊罔显可是市长的女儿,怎么说也不会到挪用学校钱款的地步。 伸舟也同样郁闷,但更多的还是对那位举报人的不解:“你说就算举报了又能有什么好处呢?到最后这个事情万一证实了不是她就完蛋了。” 岁浮白点点头表示认同,不过在看了会书后,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伸舟,郊罔显的父亲,也就是这的市长,他在干了有三年了吧?” “三年多,我初中的时候就听到过他名字......你怎么想到这个?” “别告诉我你还没猜到。” 无非就是常见的剧本,大概就是有人想要在郊市长离开之前使些绊子,只不过找到他女儿身上来了。 这样的想法在伸舟完全不予相信的摆手中消散:“那干这事的人脑袋肯定有点问题,找他政绩上的错误不比找郊罔显要更合理些?” “或许因为他现在还是市长的缘故?” 岁浮白的话不无道理,不过很快关于学生会开支的账单就登上的正门校报处来给大家检阅。 事情很快就解决了,而有些同学甚至是在事情结束后才知道了这个事情的。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蓝明灵和岁浮白一同坐在桌前,在作业之余岁浮白也会和她说些学校里的事情。 “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很快这件事情在学校里热度就下去了。”岁浮白喝口水,然后接着向蓝明灵说出了她的看法:“估计就是有人因为没进学生会然后眼红了。” 不过有些人平时是闲的慌,喜欢对别人的事情指手画脚也是正常。 岁浮白讨厌这种人,平时都下意识略去了这件事情。 “蓝明灵,你到时候也要去考试。” “对啊。” 行吧,蓝明灵她就没担心过这个事情,不像自己现在每天都忧心忡忡的。 蓝明灵这些天已经听她说了很多次关于成绩的事情,对她心里担心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 “没事的,我相信你能考好。” 就是这样简单的鼓励,蓝明灵说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她完成最后一科出来。 蓝明灵如往常一样在校外等她,看到岁浮白出来后问她考得怎么样。 “应该还不错吧,不过也都不重要了。”牵着蓝明灵的手,她们离家只不过几百米,在身后的禾木一中岁浮白想或许自己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她已经不再说未来一定会回母校看看的话了,就是自己曾确定一定会回去的初中都没有再去过一次。 “我们还要不要再回来?” “没什么好回来的了,最多就是回来拿一份毕业通知书,不过那也就是张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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