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老婆穿。” 女人的回答也很直白,浓重的欲.望懒得遮掩,嗓音比往常低沉,“不过大概率实现不了,所以我只是先在脑中想想而已。” “你!……唔。” 蝴蝶结被硬生生咬断,理智也是。炙热又强势的吻把她的呼吸也彻底弄乱,舌尖相缠时,她感觉后背贴在了光滑冰凉的镜面上。 是了,镜子。 而在两小时后,全身镜已被迫溅上星星点点粘腻水光,再也不复之前的清明。 地毯更是湿的一塌糊涂,到处狼藉。腿软的像踩在棉花上,她无力地戳了下心满意足把玩猫耳朵的女人,示意对方将自己抱到床上。 裴清琰自是磨磨蹭蹭半天,偷偷在她满是红痕的身上再添一抹痕迹。 “老婆以后会不会不来了,嗯?”见她累得几乎昏过去,某人自知理亏,总算安分下来。
第100章 许知意懒得回应, 可架不住女人如狗皮膏药般往眼前凑,让她想睡都睡不成。 “……还是会来的。” 良久,她用沙哑的声音给出对方想听的答案。 “以后我会注意分寸, 老婆。” 照例保证下次不再犯, 裴清琰总算舍得从她身上起来,殷勤地倒了杯水,递到她唇边。 与之前不顾她求饶、强势的索取可谓判若两人。 勉强喝了两口,许知意摇摇头,示意对方将杯子拿走。 吞咽都费劲, 唯一占据大脑的生理感受就是疲惫。她抬眸扫向墙上的挂钟, 十二点刚过。 比想象中还早一点。 “阿琰, 你待会还有工作吗?” 她顺势倚在女人臂弯, 抬起指尖轻轻描摹对方柔和的眉眼, 心中莫名有些不踏实。 裴清琰很少这般按着她在公司胡闹,这是第一次过夜。以前, 对方总是紧赶慢赶把手头的事忙完, 拉着她回家继续,从来没有如今天这般迫不及待。 “早就忙完啦,可以好好陪老婆。” 女人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温热的呼吸擦过她裸.露敏感的肌肤, 映出一片绯红。 “我还有几天要出差,时间比较久, 所以……”许知意顺着对方饱含侵略性的目光看向地毯,不出意外是撕扯到不成样子的布条。 她红了脸, 推了推与她肌肤相贴的罪魁祸首, 小声道,“以后别往衣柜里放这些衣服。” “我尽量。” 裴清琰敏锐地抓住话中重点, 眼神微暗,“今天——等于说老婆在提前给我预支奖励?” “……嗯。”刚张开嘴,许知意就感觉属于对方的气息长驱直入,肆意搅动着她脆弱的舌尖。 喘不过来气,仿佛搁浅在岸边的鱼,脑海一片空白。耳畔是女人喃喃低语: “老婆,穿都穿了,何不来个全套。” “?!” 许知意过了一会才意识到对方的潜台词,红晕骤然蔓延到脖颈,想也不想地推脱,“下次吧,阿琰,下次一定。” 同床共枕这些天,她知道女人想要的是百分百投入的角色扮演。而猫咪女仆所能说的话,无非就那几种,偏偏是她无法说出口的。 而被过度开发的身体此刻又酸又疼,某些地方仍在火辣辣的痛。理智提醒着她,千万不能给对方机会放肆。 毕竟,如果裴清琰坚持,她根本无法拒绝。 ——只是看上去坚定的纸老虎罢了。 迷迷糊糊睡去前,她感觉女人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眸中爱意一如往常般滚烫。 “晚安,老婆。”充斥着磁性的嗓音格外柔软。 她回应的方式,是咬了一下对方湿乎乎的指尖,如同一只羞恼的小猫咪。 …… 第二天,穿戴整齐去到地下停车场时,许知意总觉得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异样。 她几次想挣开裴清琰牵她的手,别让对方拉那么紧。但苦于双腿没有力气,还是得让伴侣帮她分担重量。 “现在是上班高峰期。”女人似是没注意到她情绪的微妙变化,一本正经地解释一路上经过员工越来越多的原因。 许知意没有说话,慢吞吞地跟在其身后。 耳边是一连串的“裴总好”,偶尔也会有几句“许小姐好”。 面对问候,她全部微笑以对,掩饰内心的不自然。 “昨天真的没人看见我吧?” 坐上车时,她忍不住缩在女人怀里悄声咬耳朵。 “没有。” 裴清琰回答得斩钉截铁,唇边浮上一抹笑意。 “唔……那就好。” 在总裁休息室待了一夜,出来时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哪怕不用脑子,也能想象得出发生了什么。 “阿琰,以后还是去酒店,别在公司里……”旧事重提,许知意觉得面上臊的慌,与昨夜被女人逼着看镜子时的感觉如出一辙,“影响不好。” “没准他们以为你陪着我加了一夜班呢。” 女人轻笑,低头在她唇边停留片刻,舔了又舔,“放心,没有人会多想。” 哄了半天,许知意才勉强把这事抛到脑后,乖乖地被对方圈在方寸之间。 一路上,坐在前排的王助理大气不敢出一口,拼命缩着身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很不幸,她就是昨天将许知意带到休息室的人。 结果,刚刚公司八卦群里全是@她的,消息密集程度不亚于一场轰炸。比如分享发现“许小姐眼睛好像哭肿了”,“裴总一大早脾气怎么那么好”…… 她瞟了一眼后排神色温柔的大老板,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聪明地保持沉默。
第101章 “对了, 你让我查的东西都整理齐全,待会让助理发到你邮箱里。” 临下车前,女人照例吻上她微肿的双唇, 牙齿稍稍用了点力。 “今天晚上我也会尽量早些回家。” ——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陪。当然, 后面的话裴清琰没有说出口,也没这个必要。 老婆肯定明白她的意思。 “……嗯。”许知意理了理稍显凌乱的头发,再度扑入女人怀中,轻声道,“谢谢你, 阿琰。” 话音未落, 她又如急于逃跑的小兔子般, 在对方反应过来前跳下车, 脸颊浮上一层浅浅的红, “我先去单位了。” 走到办公楼前,不经意回头, 发现那辆加长版商务车依然停留在原地。 许知意挥了挥手, 低头给对方发了条消息,这才踏入办公楼中。 腿还有点软,步子根本迈不开,甚至多次想扶着墙走。万幸她大部分时间只用在办公桌前坐着, 倒也避免了尴尬。 “许老师,今天二十多度呢。” 接水时, 有同事注意到她身上的长袖长裤,赶紧低头看天气预报。 “空调比较凉, 我多带了一件衣服来。” 这点她倒没有说错, 只不过并非主要原因。 裴清琰早已不满足于只是留下吻痕和齿印……加之昨夜情况特殊,对方理所当然失控了。 早上选衣服时, 许知意甚至在脑海中编造好请假的理由,差一点就要付诸实施。 “嗐,这空调该凉的时候不凉快,再过几天降温,现在倒吹得起劲。” 同事没两句便将话头转移到研究所推出的新项目上。许知意乐得聊工作,不过在话题开启前,她示意对方先到工位上坐下。 坐着说。 再拖下去,她真要站不稳。 …… 上午十点钟,邮箱弹出一条新邮件。 “许小姐,您后续还有什么想查的方向,都可以发给我,二十四小时内必定整理好。裴总吩咐过,您的事情是第一要务。若是办不成,我这第一助理的位置也到头了……” 还未读完王助理这两句,许知意不觉用指尖压平唇角,迅速敲下几个字,让对方放心。 或是裴清琰从来没在她面前冷脸的缘故,她根本想象不出来为什么裴氏大部分员工对其那样惧怕,就像老鼠见了猫。 只能从对方下属的只言片语,还有偶尔进入书房时的情境推测一二。 私心里,她是有点好奇的。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既然裴清琰不想让她看到那一面,她也不会多问。这种默契近乎植入骨髓,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鼠标轻点,附件打开的那一瞬,涣散的思绪骤然集中。 她被寄养的原因与日记里所写大差不差,作为一枚棋子,去交换双亲的财产与自由。 而整个许家,也比她所看到的更加凉薄。这样的行为,大家居然见怪不怪,能够冷眼旁观已是难得。 好比她的养父养母,甚至将其视作一种恶趣味,一种安全的发泄途径。 哪怕被问起,也轻描淡写地用一句“家务事”掩盖,外人不便插手。 她曾无数次质疑、痛苦,更多是无力——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会遭遇这些? 这样真的是父母对待孩子的方式吗? 幼小的她曾经困惑了很长时间。直到会读书,会写字,用知识武装自己,总算可以鼓起勇气给出否定答案。 不是这样的。 但尽管认知进步了,在心底埋下反抗的种子。十八岁那年,她还是如木偶般听从养父母的安排,浑浑噩噩与江淮桉认识,谈婚论嫁。 若非遭遇退婚,一切将覆水难收。 …… 再读到这些文字时,许知意诧异于内心的平静,好像在看另一个人的故事。 埋于心底的伤口被毫不留情撕开,疼痛依旧,但她似乎渐渐明白自己内心的别扭从何而来。 ——不全是抱怨命运不公,更多的还是对自己的埋怨。 “如果当初能够再坚定一点”这个假设,日渐成为心里拔不掉的一根刺。 哪怕她是受害者,这样的想法也时有出现。 上一次,她情绪崩溃地埋在裴清琰怀里哭,是由于自责的情绪积攒太深,猛一下爆发,承受不住。 要是早知道虐待她的只是养父母,她根本不会听进去那么多洗脑的话,也不会甘心被其操控。 自然不会发生后面那一系列的事。 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如果”。 许知意看完最后一份资料,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发现时间已经到下午,洒在桌面的阳光在未察觉时悄然隐去。 而她全然沉浸在思绪里,忘记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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