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晚喝得微醺,笑着问:“为什么说是就请,就不能是新情?” “新情哪有旧情香,又哪有旧情难忘。” “你很懂啊,经历很丰富的样子。”程若晚夸赞。 不远处一个漂亮女生瞥了眼神过来,看向白渊喝多了酒搂着程若晚的胳膊,白渊赶紧收回了手。 “没有经验,不过都是理论经验。她之前总找我,我还想呢,我又不是演员,她一个大公司副总,据说还是继承人,总找我干嘛,哪怕要签我,也得找我公司啊。后来她总把话题往你身上拐,我才觉得有点想通,这次更不用讲,提前就向我要了票,我就知道她不能是自己看,然后我再主动给了你,就想看看她到底什么意思,果然被我猜中了。这人看上去挺深情的,你只要不铁直,考虑考虑也行。” 晚上回到家,程若晚在热搜上看见了她和白渊的名字出现在一起,又跟梁鸟报备了今天的事,就累得睡过去。 梦里,她似乎看见了林雾就像白渊今天说的那样,专注地看着她,然后对着她笑,轻轻地挥挥手,转身走了。 程若晚的心脏忽然一阵抽痛,在凌晨三点惊醒,不过也才睡了一个多小时,心脏跳得难受,她起来喝水,缓了好一会儿。 她都不知道她为何如此难过,梦里的林雾只是走了,又不是死了。她离开她,不正是她最想见到的。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甚至都不敢想死这个字,想着要不要去庙里拜拜。 离开就离开,起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啊。 翌日,程若晚继续忙碌,暂时忘掉了那个梦,而林雾也没有来找她了。 第三天,林雾也没有来找她,也没有找阮南。 如此过了一周,过了两周,已经来到了农历新年,程若晚的路演已经结束,林雾再也没有出现在程若晚周围,也没有打扰她周围的任何人。 在把林雾一次一次骂走的经验里,这也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 是第一次么,程若晚还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 正如程若晚期望的,林雾大抵是真的结束了和她的无意义的纠缠。这应当算是一件好事。 大年初一,程若晚担任主演的第一部电影即将在春节档上映,她问梁鸟,拜寺庙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初一和十五啊。”梁鸟说,突然很欣慰:“你也想拜拜是不是?正好,初一我们一起。” 程若晚应下了。 “很多人要去抢新年的头柱香,你如果想抢,要晚上就去排队。” 程若晚想想还是算了,这不光是排队的问题,头柱香就一个,怕不是还得几百万地扔。 “心诚则灵吧。”她说。 初一一大早,一辆车便驶入京郊的古寺,人真的很多,程若晚带着帽子口罩,在香火缭绕中终于跪在佛祖面前。 她双手合十,旁边的梁鸟已经熟练且虔诚地磕起了头。 她看见这烦扰的香火像是要把大殿都吞了,想也不知道佛祖今天究竟听了多少诉求,也不知能不能记得下,也觉得拜佛这种事,不得贪心,便在心里默念,保佑林雾无灾无难,平平安安就好。 米元回了老家,阮南为了保护程若晚的安全,过年不回家,她说家里也没什么人,于是这天来庙里的就她们三个,下山后又由程若晚消费泡了温泉,跟米元直播,米元呜呜呜地说我也要泡温泉,我也要老板消费。 于是程若晚给米元转账了两千块零花,让她泡温泉去,米元不呜呜呜了,发了一连串的表情包谢谢老板。 从这天开始,她的团队每天都在焦急地盯着票房统计软件,哪怕各自在家过年,也要在群里打卡,程若晚称之为散播焦虑。 “我看你就是嘴硬,佛祖你都拜了,还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梁鸟说。 程若晚发了个摊手的表情包。 票房前几天表现很一般,春节档大咖云集,这部偏文艺的电影选在这个时间实在不够明智,这也是程若晚不急着看票房的原因之一,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她反复告诉自己,能上映就很好了,希望王导不要赔太多钱,这样会把其他导演吓到,到最后没有戏拍,她没办法又得转行。 何况她也心虚,她没有在佛祖面前求这件事,就只能希望梁鸟和阮南,还有团队你的其他人员心诚一些,许愿的声音大一些,佛祖听见了大发慈悲,稍微有点用处也说不定。 经过了几天低迷的票房,某经纪人开始成天@她,说她不务正业,问她成天没事可做在家干嘛,喊她出来喝酒。 没有家人的程若晚在春节的确没什么事做,和她的每个休息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健身,看书,看电影,然后被梁鸟喊出去,说张园园也来,疯兔一样地喊着要去酒吧。 大年初六的夜晚,程若晚被拉着去了一家叫“六爻”的只接待女性的酒吧。 张园园发现了程若晚这一晚上都频频发呆,虽然之前她们的聚会,程若晚话也不多,但程若晚这个人从来在听别人说话的时候会认真专注,让人心情很好,这天却两眼放空,喝的酒不是自己的都不知道。 两人只当她因为票房心情不好,便起哄着多喝酒,酒是好东西,醉了之后就会舒服很多。 程若晚喝了些,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她在另一个美女如云的卡座中间,似乎看见了林雾。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9-15 11:23:33~2023-09-16 11:05: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析木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好好穿裤子 23瓶;浔安 5瓶;析木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0章 林雾来“六爻”已经是今晚的第三轮, 第一轮和一个重要的商业合作伙伴喝酒,第二顿和他们唱歌又陪着喝了一些,第三顿本没有她什么事, 让手下人安排他们休息就行,看看时间忽然又觉得烦闷, 车子一拐来了“六爻”。 店里人很多,杨屿今晚也格外忙, 好不容易有空跑林雾这儿喝酒, 说:“现在的年轻人, 农历新年反而最喜欢往外跑,玩得可疯,颇有些玩一天没一天的架势。” 林雾和她碰杯,便又来一波老熟人, 看见杨屿和林雾, 兴高采烈地往这边挤——店里确实也没有位置了。 杨屿一看, 嚯, 可不都是老熟人,这里面和林雾上过床的都不下三个。 她以为以林雾最近几年的状态, 能找个借口走掉,谁知林雾竟然也没走,只是坐着喝酒, 这种事本就讲个你情我愿, 如今的女孩们胆子也大,见她在,又是单身的样子, 这几年因为换了职业, 又干了那么多大事, 身上的气质早就与以往不同,清冷疏离得看着就像让人吃下肚子,于是一坐下,此起彼伏的聊天声和笑声就没停下来过。 程若晚就是在这个时候看见了林雾,坐在女孩子们中间,对于她们的肢体接触,语言上的亲密,没有一点想要躲避的模样。 程若晚忽然很合时宜地想,是啊,这就应该是林雾。 她早就很熟悉这种地方,和这些人也许都是旧相识,在那些年里她换了很多女朋友,不论这里有没有,这些人也应当见证过她的孟浪,她在她们之间觉得舒心,这本就是她的游乐圈子。 挺好的。 她开心就好,平安就好。 程若晚正要悄悄走掉,不让自己出现一点存在感,但林雾却用余光扫到了她,猛地抬起头来。 两个人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好多个走来走去的人,还有林雾身旁的漂亮女人们,在六爻的迷茫灯火下,悄然对视了。 程若晚有一瞬的尴尬,虽然她也不知道她在尴尬什么,明明说只有她一个,改了这个又改了那个,还要她负责的人是林雾,现在坐在女人堆里的人也是林雾。 她让自己的眼神显得平静,朝林雾礼貌地点点头,转身走开。 有点仓促,倒显得像是她做了什么错事。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心脏依旧跳得挺快,梁鸟发现了她的不正常,问她怎么了? “没事,看见个熟人。”程若晚只想一笔带过,她不知道在这种场合聊起林雾来,她该用什么样的语气。 她有些坐立不安,也不知该走不该走,在之后喝酒聊天的过程中,她甚至在脑子里确认林雾刚才看见了她,但她到现在,也没有追过来。 程若晚都不知道自己到现在不走,究竟在期待什么。而如果匆忙离开,又显得她心虚且没有道理。 并且她意识到“期待”两个字代表了什么含义之后,她内心的挣扎便达到了极点。 她又坐了二十分钟,实在坐不下去了,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她隐秘的期待落了空。 她提了离开,直到她离开六爻的大门,林雾也没来找她。 *** 春节过完,程若晚发烧了。 此时正是京城流感横行的季节,程若晚一不小心中了招,在家里发烧咳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阮南把这件事告诉了林宜,并暗戳戳地表示了自己热切欢迎boss的到来。 林宜说了知道,但林雾依旧没有来。 阮南仔细地照顾着程若晚,到了傍晚,梁鸟也来了,米元程若晚不让她来,她感冒了不想传染她,家里这几个人照顾也足够了的。 梁鸟带了程若晚爱吃的东西来,程若晚还是恹恹的,吃几口就不吃了,躺在床上犯困。 梁鸟摸摸她的额头,出来客厅时,看见阮南欲言又止。 “程小姐和我老板是不是闹别扭了,老板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梁鸟狐疑地看她一眼:“你不会是林雾派来的眼线吧。” 阮南不承认,说她虽然很崇拜给她发工资的林雾,但是一切以程若晚的要求为主,林雾也是这么叮嘱她的。 她只是好奇,林总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 梁鸟的语气沧桑:“都已经是林氏集团副总了,哪有那个时间直追一个人。” 没想到阮南倒是义愤填膺起来:“我不信,林总很专一的!” 梁鸟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又去,阮南是,林宜也是,怎么似乎都不怎么长脑子。 林宜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收起她的行程记录,低声对林雾说:“林总,该去开下一个会了。” 林雾轻微点头,打断了汇报工作的下属。 “林总最近好像太忙了,也不知道要休息。”下属十分关心,说自己家人在郊区开了温泉,可以请领导安排公司去那边团建。 林雾自己虽然没有时间,但她的确也没时间在意团建这种事,想着有人送枕头来,不免高看这位下属一眼,不错,知道替领导想这些烦心事。 经过集团的专业人员考察合格后,林雾便抽出一天,带着自己分管的那些部门去郊区放松一下。
91 首页 上一页 62 63 64 65 66 6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