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一身反骨十分纨绔的林氏独女的眼神有一瞬的,没隐藏好的慌乱,两只手规矩地放在身侧,睁着一双有点像小狗一样的桃花眼:“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啊,我是真的害怕,你帮帮我好不好?” 雷声响起,夏天的暴雨不期而至,程若晚钻进林雾的怀里,少女身上的味道就像是雨中的竹林,清新,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林雾像是被点了穴,手臂肌肉都透着僵硬,就连安慰的拍打后背,都做得像是快没了电的机器人。 程若晚是真的害怕,于是更加用力地蹭着林雾的棉质T恤。 她的T恤上有棉花被阳光晒过的味道。 她的心跳如擂鼓,震着程若晚的耳膜。 在第二个炸雷打响的时候,程若晚仰头,看着林雾一直小心地瞧着她,清澈、隐忍、克制,还有很容易看出来的眷恋。 程若晚吻了上去。 *** 程若晚皱着眉头,像是被梦境魇住,待她忽然惊醒,才看清原来窗外也下起了雷雨。 窗没有关,风灌进来,呼呼地响。 她下了床,把窗都关上,打开空调设置了适宜的温度,再回到床上躺下,窗外狠狠地劈下一道雷。 她紧紧地捏住被子边,把脸埋进被子里。 林雾还是之前睡下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背对她躺着。程若晚翻了个身,面对着林雾的背影,缓慢地闭上眼睛。 这种天气她从来都睡不着,所以当林雾转身过来时,她一下便知道了。 “呵。” 林雾的笑声带着嘲讽。 程若晚睁眼,林雾瞧着她,梦境里清澈的眼神寻找不到踪迹,林雾现在的笑意不达眼底: “程若晚,打雷了。” 程若晚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星星点点的亮光。 “你以前惯会用打雷做借口偷亲我,把我往你床上拐,如今果然物是人非,不想勾引我,所以也不怕打雷了是吧。” 程若晚没说话,垂下眼睛又闭上。 林雾曲起胳膊,撑着脑袋看她:“你后来借着这个破借口又纠缠了多少人?我想想,二十个?三十个?经验这么丰富也不知道多要些钱,把自己日子过得这样穷,哦我想起来了,你当初离开我也不是为了钱,怎么说呢,你这人还怪好的,都不图钱,只骗人感情。” “你摆现在这幅被迫的样子做什么,果然签了合同的就是不一样,手段都懒得使,我给你钱,可不是为了让你等着我追你的。” 她伸手拍拍程若晚的脸: “起来,这不是打雷了么,用你最擅长的手段勾引我。” …… 天色慢慢亮了一点,但因为有雷雨,所以依旧阴沉沉。 程若晚在暗色中瞧了林雾一会儿,撑起身体凑过去,仰头去吻她。 她的呼吸慢慢地凑近,林雾头一偏,躲过了她的亲吻。 “很敷衍啊程小姐,没有真情的话,起码用一些演技吧。哦,可能有点为难你,你本来也没什么演技。” 程若晚咬唇:“你到底要怎么样?” “真情实感一点,再来。” 程若晚长出一口气,一只手扶住林雾的脸,闭着眼睛去亲吻她。 这次亲到了,唇和唇只刚刚触碰一下,林雾就蹭开了。 “没那味儿。”林雾评价道。 程若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堪称可恶的嘴脸,然后撑着身子翻到林雾身上,把她的两只胳膊往头顶举。 林雾瞪大眼睛,想要翻身,奈何伤了一只脚,行动不便。 倒也没有那么不便,只是会有些狼狈,而林雾不喜欢狼狈。 于是在这犹豫间,程若晚便眯起眼睛附身,果冻一样可口的唇瓣碾上她的唇,把她的气息也一并渡了过去,把她全部的反抗和躲避都消磨掉。 林雾下意识张口,舌尖便也顺势进入,程若晚吻得认真,手自然地抚过林雾的脖子,最终捏着她的耳朵亲。 这是她接吻的习惯,在那些“勾引”林雾的日子里,她每一次主动的亲吻,最后都要摸着林雾的耳朵。 而林雾的耳朵会变得很红,很烫,程若晚看了,会弯起眼睛笑。林雾知道她在笑她,于是会有些羞恼,更加激烈地亲回去,不想要她一个人害羞。 那是很多年前,初恋都没有过的林雾,都没有想过自己将来能喜欢什么样的人,便沉溺在名为程若晚的浓烈的酒里。 她的一切她都喜欢,亮晶晶又像是会说话的眼睛,小巧挺翘的鼻梁,果冻一样微微上翘的唇瓣,粉嫩的耳垂,她的身体曲线漂亮又柔软,她的人也是温柔的,盯着她看的时候,像是要把她二十年的理智都要勾走,但她也经常会发些脾气,有一个不算隐秘的小偏好,林雾很喜欢看她发脾气,她生气的时候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圆,雪白的牙齿咬着唇,倔强地不想理人,林雾便变着法地哄她,即使没有哄好她自己也甘之如饴,她瞪她她高兴,嫌弃她她也高兴,她非要自己走,林雾就跟在她后面看她,回头再想起来,活脱脱一个犯贱的变态。 气息开始变得滚烫,林雾的思绪混乱,但身上的人是那样恰好,恰好长成她喜欢的模样,恰好拥有她喜欢的身材,恰好也有她又爱又恨的性格,恰好有她最喜欢的癖好。 恰好是程若晚。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7-28 10:25:47~2023-07-29 10:51: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啊问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余厌. 24瓶;鸡蛋那么好吃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1章 寡了很久的林雾不想再委屈自己,程若晚本就只裹着一套浴巾,林雾很轻易地把浴巾弄开,肌肤贴上去的触感冰凉舒服。 程若晚离开她的唇,喘着气说:“你脚不方便。” “这种事,又不用脚。而且我的核心很结实,单腿俯卧撑做的8组也没什么问题,不信你试试。” 程若晚:“怕不是核心结实,是女朋友太多,过于熟练了。” “就当你是在夸我。” 她果然技术熟练,程若晚甚至都没有感觉到不适,就已经被她带的进入了状态。 窗外雷雨渐停,天色也逐渐变得明亮,早上的太阳照进窗,床上的两个人都没有停止某种运动。 程若晚搂住林雾的脖子,红着眼睛用指甲挠她:“差不多行了吧。” “卖了身的人,哪来那么多意见。” 林雾的声音里带着哑,执着于啃她锁骨中间的那颗红痣。 程若晚哼一声,声音黏腻地反驳:“我卖身不假,倒是费你不少力气让我爽,也不知道谁是大冤种。” “你怎么知道我不爽,嗯——” 最后一声用力的闷哼,伴随着手上发狠,程若晚语调骤然上扬,紧紧地抱着她。 林雾撤了手,用床头的消毒湿纸巾仔细地擦。 程若晚躺在床上,失神地盯着窗外瞧。 林雾擦完了手,根本也没有替程若晚擦洗的意思,也再没有碰程若晚,躺下便翻个身,不一会儿就睡了。 程若晚因为忽然觉得冷才回神,她坐起身,缓了一会儿,直接去洗了澡,洗完之后看看睡着的林雾,换了干净的衣服到套房外间去。 林宜来的时候,程若晚已经不在房间里,林雾睡醒了,正靠着床头发呆。 “学校那边要请假么?”林宜问。 “不用。”林雾看看自己的脚:“这点小伤,又不是不能走。” 只是故意包成这样的而已。 “那我定明天回程的机票了。” “程若晚呢?” “去见陈菲了。今早陈律找过了陈菲,把条件摆出来,陈菲本来就想保程若晚,这下更是高兴,一大早就开了会,现在应该是有了结果。” 林宜一边说,一边把打火机和烟递给林雾,林雾点燃烟吸了一口,咳嗽两声。 林宜见了,道:“可能是昨晚刚下了雷雨,气温不高,小心着凉。” 林雾抽完一支烟,沉默片刻,说:“给程若晚买点不伤肝的感冒药,去接她,带点热水。纸做的人一样。” 最后半句话说得很小声。 林宜没有多问一句便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林雾一个人时,她又开始抽烟,越抽喉咙越痒,越想再抽一根去压制这种痒。 昨天晚上。 把人折腾得够呛吧,各种意义上。 要搁以前,她哪里舍得。现在不过是仗着报仇故意,话也挑恶的说,事也挑烂的干。 到现在,终于和人签了合同,一时片刻跑不出掌心任由她折腾的女人,可以任由她肆无忌惮地折磨报复,却不知为何心里又不舒服。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贱。 程若晚和《花海》达成一致之后,硬挺着的头脑一下子松了劲,出门就开始昏沉。 林宜开着车停在她的面前。 虽然在车上吃了林宜带来的要,还柔声感谢过她,等回到酒店,程若晚看上去已经十分不舒服了。 林雾坐在沙发上打电话,林宜给程若晚拿来了提前点好的热粥包子小菜。 林雾挂掉电话,看她一眼,生病的程若晚一贯的没有精神,眼睛都不如平时大了。 林雾说:“再开个房间,别传染给我。” 程若晚:“不用麻烦了,我今天可以回去住。” 林雾:“卖了身的人,没有拒绝的权利。” 程若晚觉得林雾脑子是真的有点病。 她去新开的房间住,把这间总统套房留给程若晚。 程若晚吃了饭,吃了药,给米元打电话把事情说了,米元直接开车来到酒店和她当面说了很久,才满脑子浆糊地离开了酒店。 等到了晚上,程若晚的新手机上打来一个陌生号码。 “程小姐。” 是林宜。 “我们已经在赶往机场的路上,你住的房间一直订到三天以后,这些天您都可以使用,给您订好了这几天三餐,酒店会按时送到,药在床头柜,建议您好好休息,身体好转后再回家。” “谢谢。” “那就这样。” 程若晚闭上眼睛,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躺在只有她一个人的柔软的大床上,不一会儿就陷入睡眠。 林雾明天还有一天假,但她今晚就要走,林宜没问为什么。 半夜到了京城,林雾直接开车去了另一个高档小区。 她的母亲住在这里。 “周氏科技怎么得罪你了?”苏小婉问。 “周源强抢民女,叫我撞见了。” “什么话,法治社会,哪有强抢民女的。” “一群男的在私人会所要带女人走,性质已经属于强迫,还掐人,差点掐出人命来,我觉得这小子可能有点变态,你和周家打交道真得小心,我最讨厌这种表面一本正经背地里阴险毒辣的人。你生意上少和他们打交道,有什么手段能制制他们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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