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独树一帜,这周学了也没多少东西,就一篇文章的做题类型,霞姐找了篇类似的让她们练手,然后就没然后了,这感天动地的作业量。 起初听到霞姐有作业时,班里一片哀嚎,之前退休那老头,从来没有布置过作业,整整一年,他们练习册和书本比脸都白,最后都被体育老师拿去卖废品了,还给他们买了冰棒,知识第一次是甜的。 十分钟内搞定一篇阅读,兰葳蕤将所有作业规整了一下,拿出书包里的习题集,将书包往上提了提,皱了皱鼻子,看了眼时间,不够洗书包,兰葳蕤放下书包打开柜子,拿出了之前学校发的印有恒中校徽的白色单肩帆布包,将习题集装了起来。 “到时间了!!!不想去自习室,你帮我请个假好不好嘛。” 罗蓉躺在床上,闭着眼痛苦的哀嚎着。 “不可能,”兰葳蕤果断的拒绝道,“今天是你舅舅查自习室。” 罗蓉无力的将手自然的垂放在床边,毫无生气的发问:“今天是第几周?” “第五周,我知道,这周我们组打扫卫生。”梁爽也终于结束了游戏,颤颤巍巍的从楼梯上爬了下来,“你小心点,别摔着。”齐薇背着已经整理好的挎包,半坐的倚靠在桌子上。 “就差你了,快起来。”兰葳蕤站在罗蓉前面,低头凝视着她,罗蓉这个人得催,还只能朋友催,朋友催她就动,没人催她真的能在宿舍躺一天。 “好,我起,等我。” 兰葳蕤看着桌子上早已经收拾好的背包,默默的向着门口移了移。 两分钟后,四人踏上了楼梯,草坪,石灰地,瓷砖,终于到了。 “不是,我就不清楚了,为什么我们要在四楼,一楼是杂物室我就不说了,高一只有一层楼,为什么要把高三放在三楼,苦的只有我们高二。”齐薇说这话的时候还在微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手上拿着数学试卷扇着风,脱掉外套。 雨是神明的烟花,稍纵即逝。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中间是无数次重复性动作构成的彩影。 一周了,兰葳蕤的身边都是空的,期间有无数人向她打听林的状况,她也不知道,但她知道,那些制造流言蜚语的人需要付出代价。 周一,天气晴。 你今天没来,可是不知道郭俊豪这两天忙死了,被当做情报员,在教学楼里跑来跑去,兜角大王林宇辉的傻逼事间一天内又发生了两起…… 我在班里发现一些秘密,物理课代表好像和同桌有些暧昧,每天眉来眼去的;情报员郭俊豪分出语文课的时间开始上课偷偷学习英语,那个高一的小学弟偷偷上来过三楼,被我们撞见过,我觉着这一对真的应该能成,互相喜欢,我们宿舍还出主意说是放学一起去看学弟打球…… 老闫又开始不干人事了,一乐让我们能有更多的题,他就节省空间,把选项都放在括号里,还把选项的选择都给去掉了,括号里第一个就是a,第二个是b…… 周二,天气晴。 你还是没来,今天右眼皮跳了一下,老人说,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我才不信这些东西。 我跟齐薇说了,她说我这是是大脑操控的眼轮匝肌和颜面神经发生的间出断性的不自主的陈挛性抽搐,我觉着她学生物学疯了,不过,好朋友就要互相信任,我相信她,至少在这一刻。 以前我从不喜欢记事本,觉着浪费时间,小时候想着去广场玩,长大觉着浪费时间,不如用来多做两道习题,可现在,我又捡起了记事本,写下我们的点点滴滴,虽然,我们还只是朋友,但一切关系的开始,就是朋友。 前几天,我看到齐薇写,突生想法,我也想写,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在一起了,她就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如果没有,她就是我们的回忆。 今天还是和昨天一样,不过我看到物理课代表和同桌牵手了,应该是在一起了,两人郎才女貌很是登对,我想(写写画画,一坨黑蛋蛋)我什么都不想。 周三,阴雨天。 你还是没来,今天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我拜托学姐帮我查是谁传的话,我想如果不是有心传播,又怎么会弄的满校皆知呢? 我偷偷跟你说,只告诉你一个人,我之前也遇到过这种事,有经验,一定会在你来之前处理好的,一定会比当初处理的干净,不会让你见家长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今天,物理课代表公开了,两个人在教室里牵着手走了一圈,收获了不少祝福,小学弟也被朋友拉着来班门口看班长,好多人围观,一群人在调侃,你不知道,班长脖子都红了。 你记得你们高一艺术班的陈晓宇吗,她和我室友天天一起打游戏,好像很甜,感觉也要成了。 周四,阴雨天。 幸好你没来,他们传的话太难听了,真的很恶心。 周五,天气晴。 你还是没来,今天没发生什么,就记一下作业吧……… 算了,还是跟你说吧,我爸妈回来了,据说项目进行的很顺利,我猜我要挨骂了…… 兰葳蕤写好歪七扭八的字体,合上记事本,宿舍只剩下他和罗蓉,其他两位佳人去和才子相会去了,也不知进展如何。 满山小区,兰葳蕤回到家时,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她“爱吃的”食物,沙发上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人。 听见开门声,张妈率先走出厨房,接下她手里的袋子,放学后,兰葳蕤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选择去了趟药店和书屋,买了些胃药和练习册。 兰葳蕤伸手将蓝牙拿下,站在门旁的阴影里,眼神明灭不定的看着沙发,张妈将拖鞋拿出放在地上,又将兰葳蕤身上的校服外套挂在衣架上,短暂的停留后,就离开了。 厨房里还炖着兰妈的燕窝,以及兰修瑾的大补汤,张妈离不开身,过来接她还是为了给她传递消息——兰妈心情很好。 兰葳蕤换上拖鞋,乖巧的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叫了声爸妈,便起身前去书房。 兰爸兰妈没管她,应了声就让她离开了,家里公司新项目有了起色,两位正忙的不可开交,聊到兴起时,根本顾不上她。 兰葳蕤上楼打开书房,果不其然兰修瑾正捧着本德国名著看的津津有味。 兰家的书房她很少用,主要是以前不知道我是也有监控,只以为书房和客厅有,现在看来,这个家是被兰妈照顾的面面俱到。 两姐弟长得很像,都是杏眼,不同的是兰修瑾更有攻击力一些,光洁白皙的脸上有着一颗明显的美人痣,看着又乖又欲。 “阿姐。”听见开门声,兰修瑾抬眼望去,见到是兰葳蕤后,立刻扑了上来,一口一个阿姐,别提多亲切了。 倒也正常,两人没分开过,自从上了初中,两人见面的机会大大减少,再加上兰葳蕤又不带手机,能联系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 兰修瑾亲昵地挽着兰葳蕤的胳膊,将人带到座位上,自己则是跑到行李箱旁,翻找了起来。 一个小泥人摆在了兰葳蕤面前,一个歪歪扭扭的鼻子,再配上两个大小不一样的眼睛,胖胖的身子,别提多滑稽了。 兰葳蕤还不保留的夸赞着小泥人的优点,比如唇色好看,再比如完整无暇。 “阿姐,真的吗?你可别骗我,我看到你笑了,你就是在嘲笑我。你跟他们一样,都嘲笑我,讨厌死了。”兰修瑾再怎么优秀还都是半大的孩子,平日里不敢在妈妈身边撒娇,也就能在她这刷个无赖。 “真的,阿瑾不信阿姐了吗,阿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兰葳蕤站起身,走到还在赌气的兰修瑾面前,轻声哄着。 兰修瑾才十二,一米七几的个子并不高,再加上人还是半坐在桌子上,兰葳蕤现在看他,还得低着头。 兰修瑾很好哄,有时候甚至不用哄,就会自己调节好,主动跑出来,但兰葳蕤不想让自己弟弟再经历一遍自己经历的,也不想让他的童年没有偏爱,因此兰葳蕤总是会选择去出声,主动将人哄回来。 “哼,阿姐就是骗我,不过……我还是会原谅阿姐的。” 兰葳蕤颇为好笑的看着某位婴儿肥还未褪去的小朋友,伸手拉来了身后的椅子,有些好笑的说,“阿瑾怎么这么肯定我在骗你?” 兰修瑾一脸骄傲,“我们学了微表情心理学,阿姐你的小动作跟书上的说的一样,书上说人在撒谎时会单肩耸动,还会重复自己的小动作,阿姐你就是这样,不仅耸肩,还搓手指。” “有吗?”兰葳蕤有些吃惊,自己有这么多小动作的吗。 “当然有,阿姐你别不信,我们可以调监控看。”兰修瑾很随意的就将书房里有监控说了出来。 刺的兰葳蕤心头一阵阵痛,阿瑾知道有监控,谁跟他说的?她没有说过,张妈也不会多嘴,监控就是兰妈找人装的,兰妈更不会说,会是兰爸吗?那阿瑾知道自己卧室也有监控吗? 兰葳蕤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阿瑾是怎么知道……就是,书房里有监控的?” “看到的呗,我又不瞎。阿姐你不会没发现吧,卧室其实也有,就在窗帘后面藏着。” 兰葳蕤以前确实不知道卧室也有,前段时间不仅知道了,还开始设防了。 不过她房间里的监控是在一个花架里面,藏得很深,和壁纸融为一体,兰葳蕤慢慢平静下来,这才发现了华点,阿瑾说看监控,在哪里看? 这次兰葳蕤还没问,兰修瑾就自己全部吐露了出来,兰家一楼的杂物间里有台电脑,登录密码是爸爸生日,他之前好奇,打开过那扇房门,结果没什么东西,就是一些杂物和电脑。 “阿姐,这次我们去德国竞赛,得了第一名。”兰修瑾将一个奖杯递给兰葳蕤,金色的,上面是两条盘很交错的擎天柱和一个水晶球,还挺好看。 张妈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分享,倒不是什么有营养的话题,就是生活中的一些琐事,酸甜苦辣,听着就令人放松。 兰修瑾的校园生活充实且忙碌,不是在竞赛,就是在学习新知识的路上,与普通高校不同的是,这个学校大部分学生是奔着出过去的,并没有特别在乎可是成绩,反而是原本的天赋保留的很好,比如回话从不约束画风…… 但也忙碌得很,听兰修瑾说他们班有个学生因为生病休学半年,是上一届的,光是上半学期,就参加了不下20个竞赛,从音乐到学术,奖状一堆。 餐桌上。兰妈本来心情正好,但是兰葳蕤拒绝了这次的宴会邀请,直接令兰妈大发雷霆,兰爸也是敢怒不敢言,兰修瑾拼命地拉着兰妈的手,这才没让兰妈的巴掌扇在兰葳蕤脸上。 兰妈的控制欲一向很强,这也许很适合做一个管理者,但并不适合做一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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