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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

时间:2023-08-17 15:02:01  状态:完结  作者:入商


离异,目前是跟父亲生活。


秦霜野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根,对着廖一泽随口问了句:“最近你父母是在闹离婚对吗?然后你是因为家里没地方可以容身所以你就请求严玥,求她让你在她家里借住一晚。”


廖一泽和楚瑾几乎同时抬头,不过楚瑾是惊愕,而他则是无奈。


“……是的,但我可能就是一个扫把星吧,当晚就有人尾随我们到隔壁没有监控的小巷子里,最后他们把严玥绑架了,我也被他们打晕了,就这么在路边睡了一夜,和路人借了下手机报警与通知严玥的妈妈。”廖一泽说着又缓缓低下头去,“我一出生我爸妈就天天吵架,前两年闹离婚,本来也可以给个痛快赶紧离了的,就是民政局一直有调解员去我们家里劝。”


一般要是有人家里闹离婚的话第一步还是先有调解员出面去调解,毕竟维护一段婚姻、一个家庭还是最重要的,但秦霜野个人还是觉得一直调解没用的话倒不如赶紧离,即便调解成功了也是丧偶式的婚姻。


但往往最大的受害者还是孩子。


“不不不,你没有必要这么觉得的,我们这次来和你谈话就是为了了解绑架的全过程的,我们挑重点说,那些不愉快的琐事就不要去理。”秦霜野推了下眼镜。


廖一泽仿佛很期待有人能和他说话聊天,在听到秦霜野这么说时抬起的脑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昂。”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秦霜野才发现廖一泽的长相清秀温柔,如果不说性别的话可能也会把他理解成一个打扮中性的小姑娘,讲话也是温温柔柔的,就是眼神中却是充满恐惧与不安的。


廖一泽貌似很缺乏安全感。


也许这是秦霜野的一个错觉。


楚瑾很恰到好处地离开,去外面接了个电话,还顺带把门关上。


廖一泽抬手摸了摸鼻尖,又喝了口热水后平静地叙述道:“昨天下午我们那边下好大雨,当时就是因为爸妈在分家产,我无地可去,学校不远处的黑网吧又被警察取缔了,只好跟着严玥回去,但有辆黑色的SUV一直跟着我们,就像我刚才说的到少人的地方就开足马力朝我们这边冲过来,倒也没真的撞到我们,忽然就唰地一下从车上下来几个男人,个个都拿着家伙,有个人还为一个女人撑伞。”


楚瑾在走廊里握着手机,听着廖一泽说的话,秦霜野和她几乎是同时一挑眉。


女人?


“那个女人没有说一句话,打手势叫保镖拿棒球棍在我肩膀上一打,我吃痛倒下了,眼睁睁看着严玥被他们摁着塞进后备箱里,到后面我也失去知觉,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在街边睡了一觉,醒来时一群人围着我看,还以为我是不是死了,然后我就在校服口袋里发现了这个。”


廖一泽说着拿出张手绢,手绢上的图案清楚地被倒映在秦霜野极深极黑的眸子中。


“In the fog.”


翻译过来就是雾里。


秦霜野的嘴角竟有了微妙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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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阿野并未ooc,商某人在这里做一个完整的科普,就当做是我这几天心理学课程里的一个小小的笔记。

狂躁与抑郁这两种情绪虽然听起来是两种不同的感觉,但在这两种人的人格结构特征、内心需求、内在冲突以及潜意识是思想是完全一致的,所以我们统称为抑郁型人格,因此双向情感障碍患者他们有时候会在躁期,有时候会在郁期。

而养出一个抑郁型人格的重要特征就是在ta的成长经历中充满被抛弃与被无视的感受,比如一个婴儿的断奶经历,母亲将ta强制性送到老一辈人那,一待就是个把月,等到回家再次见到母亲时ta已经不需要再喝母.乳了,但这却是ta一种绝望的表现。

再或者一个孩子生在重男轻女或者重女轻男的家庭里,看到父母都对自己另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偏爱,就会去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以及时间久了就会嫉妒,就是在无尽的自责、嫉妒这个死循环中成长的话肯定就会是一个高敏感人群,为什么你的父母不爱你而爱ta,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是不是自己不配这样子的思想就会成为心里最解不开的结。

那个时候孩子的思想是非黑即白的,ta并不能理解这些穷养富养后的大道理,妈妈是爱你的,但就是要偏心弟弟或妹妹这样的说法。以及父母离异,亲人离去但父母却不让你充分表达出自己的悲伤。

所有的痛苦就只能淤积在内心,最后会转化为对自身的攻击,和其他障碍人格不同的事抑郁型人格只是讨厌自己而不会对周围人有攻击性,ta只会觉得说是自己不好还是自己不配。

无论是被过分溺爱还是缺爱都有可能养出一个障碍型人格。

而双向情感障碍就是被两种极端情绪反复拉扯。

就比如你在躁期,会感到生活充满希望,想要一个劲地往上冲,马上就要冲出水平面了,可以见到太阳时,一双无形的手又会把你向更深更黑的海底拽去,想要再努力往上游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那个期待了,你根本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次把自己拉入深渊。

以上就是一个心理学爱好者有根据的胡说八道,请大家切勿对号入座,心理问题最好还是去正规医院看医生嗷



第62章 往昔


秦霜野接过来看了看,伸手拿过手机给楚瑾发了条消息,走廊偷听的楚瑾赶紧装作挂断的动作,随即去看了眼秦霜野发过来的消息。


加班:拿去给许主任验一下指纹。


楚瑾把手机放回裤兜里,故作无事发生似的推开门,离开时顺带把抱枕里藏着的窃听器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


秦霜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后才抱臂转身,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盯着廖一泽,淡淡道:“你是喜欢严玥是吗?”


廖一泽一怔,点点头。


“你可以把所有细节都说给我听,并且我也不会传出去,总得尊重受害人的人格尊严吧,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到感同身受的。”秦霜野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水捏在手里,“是经常被校园暴力吗?不然你也不可能去和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异性做朋友。”


廖一泽抬起头,白皙的脸蛋上都是泪痕,秦霜野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并不是在跟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聊天,而是一个女孩子。


“是……我从一年级被人辱骂到六年级。”廖一泽说着肩膀在微微战栗。


秦霜野一挑眉:“为什么?”


廖一泽思来想去还是把那句难以启齿的话讲出来了:“因为娘,我的长相是随了我妈的,还有我喜欢和女孩子玩在一起,对男生喜欢的打打杀杀根本提不起兴趣,可能是因为爸妈经常吵架,我性格懦弱敏感,什么都在意什么都无能为力。”


“我觉得你并不需要去自责,因为这是你与生俱来的个性。”秦霜野把二郎腿放下,用一种同龄人的方式与他谈心,“并且我根本不觉得你娘,男孩子温柔一些不是什么坏事。”


廖一泽把手埋在他的墨发中用力地揉了揉,再说话时声音已是哽咽:“小时候就说我是没爸妈的孩子,因为每一次家长会都只有我的爸妈缺席,长大点发现我娘,就把我拖到厕所里检查性别,一群人按着我、拽我的裤子。”


秦霜野闻言唏嘘道:“是啊,我也是没爸妈的孩子啊,并且她们对我父亲的职业十分鄙夷。”


“……环卫工吗?”


“当然不是,至少我还能抬起头做人,”秦霜野伸出食指晃了晃,“是毒贩。”


时间像是回到了初一她不小心弄脏房嘉吉抄满对象名字的笔记本,房嘉吉先是骂了几句脏话,秦霜野当时天真地以为自己跟她说句对不起就可以了,毕竟那个人教她凡事一句“对不起”是都可以做到。


下午放学,秦霜野收拾收拾准备回自己的出租屋,刚出班门就被一群女生堵住,她们推搡着秦霜野往离教室办公室远一些的厕所走去。


秦霜野懵懂地随着她们过去,以为是要商量什么男生不知道的小秘密,谁知道一去到厕所她们就把秦霜野推到里面,房嘉吉首先在她腿上踹了一脚,秦霜野吃痛跪下来,紧接着两个女生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面对面前的泱泱人群。


大姐大把手中夹着的烟往窗台上摁熄,与脖子都不是一个颜色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俯下.身拍拍秦霜野的脸,笑道:“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了吗?”


秦霜野咬着下唇,摇摇头。


“行吧,嘴还真的跟房嘉吉说的一样硬,老规矩,打到她服气。”大姐大使了个眼色,房嘉吉立马叫那两个女生把她揪起来。


啪!一记耳光就这么落在秦霜野白皙的脸蛋上,半边脸都被打红了。


“道不道歉?这他妈是我写了几个月的他啊!你把我对他明目张胆的偏爱都弄没了!”房嘉吉呸了口唾沫。


秦霜野忍无可忍地反驳道:“我不是已经跟你道歉了吗?”


大姐大笑了笑,烟嗓发出的笑声跟鸭子似的:“那你还真是初来乍到,我们这的规矩就是得给我们姐几个跪着道歉。嘴真的贱得要死,之前给老师告密的还是你这个没妈的是吧,是不是没和男人做.过不知道规矩啊?笑死我了。”


房嘉吉趁秦霜野不注意又给她狠狠几个耳光,嘴里喊着:“你道不道歉?道不道歉?啊,真的贱得要死,成绩好就能耀武扬威了,笑死。”


秦霜野摇摇头。


大姐大在旁边教唆道:“把你心中的怨恨全发泄出来,长得那张脸真的恶心。”


所有女生把偷偷带进学校的手机拿出来,对着秦霜野一顿拍,有点甚至连铃声与闪光灯都没关,嘴里喊着、叫着,就是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制止这一切。


秦霜野的脸被打到红肿,头发不知道被谁用打火机烧了一下,干净的校服上多了几个脏兮兮的脚印。


最后还是大姐大强行让她跪下来,把头摁进污水里,对着房嘉吉与她自己做着所谓的道歉。


当晚秦霜野就把自己的长发剪成齐肩短发,借了邻居的手机在班群里看自己被惩戒的视频,所有人都在笑,所有人都在连声叫好。


秦霜野总在被窝里哭到干呕,十几岁的少年情绪总是不稳定,大起大落都能让一个人发生巨大的改变,秦霜野也不例外。几次自己的书被人画了辱骂的话,甚至直接被扔到垃圾桶里,头发上被人粘口香糖之类的事情她自己都数不清了。


最终在一次回南榆养父家时被确诊抑郁症。


她常常在想,为什么施暴者还能心安理得地生活在阳光之下,而她们这些受害者只能躲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静静地等着时间把鲜血淋漓的伤口愈合,最后留下触目惊心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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