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嘎吱嘎吱啃菜帮子说:“我师父只教我口诀,一点功夫都不教我,根本是看我笑话!” 洪凌波咔哧咔哧咬胡萝卜说:“我师父什么功夫都教我,但是是让我去杀人用的!” 杨过嘎吱嘎吱:“我师父管都不管我,我被这些臭道士打了,他都不帮我出头!” 洪凌波咔哧咔哧:“我师父管我管太多了,巴不得让我天天围着她转,谁要是欺负我,她就要谁的命呢!” “你说我师父这么多徒弟,干什么就针对我啊?” “我师父算上我就只有两个徒弟,可她压根不在乎那个小徒弟,天天只盯着我!” “我师父......”杨过话音戛然而止:“等等,你这师父不是对你挺不错的嘛,又教你武功,又为你出头!” “你懂什么啊!”洪凌波恨恨的啃胡萝卜:“她可是赤练仙子李莫愁,你当她是善男信女呢,她对人好不好是看心情的。你听没听过卫灵公的故事?” “没有,”杨过呆呆摇头。 “就是说一个皇帝,特别宠爱一个男人,喜欢的他的时候可以和他吃同一个桃子,不喜欢他的时候想起来这个人曾经和他吃过一个桃子这件事情,就觉得是这个男人的罪了!” “为什么宠爱一个男人?”杨过傻眼。 “那个男人很俊美。” “那不也是男人吗?”杨过追问:“干什么不喜欢女人,这个皇上是不是有隐疾?这男人不就该喜欢女人,女人就该喜欢男人吗?” “啧,这是重点吗?”洪凌波拿剑鞘敲了下八卦杨过的脑袋:“重点是当宠爱失去的时候,曾经的好就都成了罪了,懂没懂?” “懂了懂了,”杨过连声说:“这样看来,你过得也不轻松啊。” “可不是嘛!”洪凌波又是咔的咬了一口胡萝卜。 两个人对视一眼,想起自个倒霉师傅,不约而同的长声叹气:“唉!!” 杨过休息了一会,还得认命的起来收拾一片狼藉的伙房,不然他又要被师父挑错处,洪凌波还帮了把手。看洪凌波要走了,杨过有点舍不得。 他在全真教呆这么久,还没有人对他这么好呢! “你要走啦,”杨过眼巴巴问:“什么时候还来啊?” “明后天。”洪凌波痛快说。 杨过那点不舍之情还没散去呢,听洪凌波说明天,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杨过傻眼:“明后天?” “对,我打算在附近住一段时间,然后有时间就来看你,你不是说你师父只教你口诀,不教你功夫吗,口诀你记不记得?” “口诀我记得,”杨过当即背了一段,这口诀是全真教功夫的基础口诀,对洪凌波这种有功夫底子的人来说挺简单的,所以洪凌波想了想,对杨过说:“我再来,就按口诀教你功夫,你下次就不用怕使出来你爹教你的功夫被人发现,可以用全真教功夫和他们打了!” 杨过眼睛一亮:“那最好了!” 如此,洪凌波就暂时住在了终南山附近的镇上,她估计着杨过现在过得这么惨,在全真教也呆不了多久了,所以就守在这里,隔三差五的潜进全真教看看杨过近况,顺便按全真教口诀教杨过武功。全真教人数太多,为方便教导,基础口诀就比较简单,没有一阳指的口诀那么晦涩,对洪凌波这种有武功底子的人来就更容易了。有洪凌波教导,本来学口诀这事杨过很抵触,现在面对赵志敬时也勤奋学习起来,赵志敬没把他放在心上,看他口诀背得快,就把心法剑法的口诀也教他了。 转头杨过就背诵给洪凌波听。 于是不知不觉的,洪凌波也学会了全真教的心法剑法。 在镇上住的这段日子,洪凌波偷了个闲,倒是学会了捏面人的手艺。 如此,洪凌波在镇上留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 杨过很有天分,有洪凌波指教,他后来者居上,学了不到半个月,武功就不比鹿清笃差了,还有信心参加全真教派中比较。 全真教有大较小较的门规,大较是门派弟子比较,小较是全真七子的门人之间比较,杨过练得全真功夫时间太短,大较想都别想,但小较应该能得到些名次,反正不会垫底,鹿清笃之流是肯定打不过他。洪凌波到底教导了杨过,当然希望他争气了,杨过记得洪凌波恩情,于是喊她姐姐。 于是过了小较这几日,她按和杨过约定好的,又潜上全真教,想知道杨过究竟比的怎么样。 洪凌波从来只潜入全真教外围,接触不到全真七子和七子亲传徒弟,那些小道士压根发现不了她,她倒是对全真教的路都摸熟了。 这次上了全真教,洪凌波顿时就感觉道全真教内气氛不同往日,去约定好的伙房也没见到杨过。 难道......!洪凌波心里暗暗叫了一声糟糕,她正欲往古墓方向去看看,就听一阵喧闹兵器声,连忙躲到了暗处,就眼看着一老一小被一众道士逼的退进了全真教的地盘! 洪凌波定睛一看,好家伙,被逼的且打且退的那老太婆不正是孙婆婆嘛!那个被她扯着的小子正是杨过! 看来,孙婆婆死活,果然关系在杨过身上!!! 洪凌波后怕不已,还好她赶来的及时!她就怕自己来不及救下孙婆婆,所以这阵子都住在镇上,没事就往全真教跑! 再说杨过,洪凌波按口诀教他武功,赵志敬想让他小较中丢脸,让鹿清笃和他对打,鹿清笃自然不是他对手,赵志敬一眼看出来杨过这是受人指点了,可就算杨过受人指点,也是学的全真教功夫,他不能说什么,说出来让人知道自己只教了杨过口诀就落下话柄了!但是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让另一个武功高的弟子和杨过打,杨过满打满算的才学了半个月的功夫,怎么打的过?到底被逼的使出来蛤./蟆功伤了人,他却以为自己将人打死了,怕被责罚,就逃往古墓方向,被孙婆婆所救。孙婆婆喜欢小孩子,不满这些人欺负杨过,于是和全真教的人打了起来,发展到了如今洪凌波眼前这个局面。 孙婆婆武功不低,但奈何全真教的人太多了,孙婆婆年纪这么大了,怎么抵得过他们车轮战?况且她被逼进全真教地盘,那更不用想了,简直是耗子钻进了猫窝——好大的胆子! 全真教弟子登时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眼看孙婆婆气喘吁吁,气力不济,又有一个白须白眉一看就不好对付的道士加入战局,洪凌波哪还等得了!她来这里正是为了救孙婆婆来的! 郝大通正要对孙婆婆出手,突觉胸口一窒,自知有人在暗处出手,捂着痛处连退几步,望向四周招呼了一声:“哪位高人,请指教!” 然后,众人就见一个小公子从空中跃出,他轻功极为精妙,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足尖点过密密压压的一众小道士肩头就加入到战局之中,持剑挡在了孙婆婆和杨过面前! 郝大通本来正占上风,洪凌波猛然气势汹汹出手,他一时摸不着头脑,被逼退了几步,上下打量洪凌波两眼,看是一个白衣玉面小公子,没放在心上,随意问:“阁下是什么人,做什么管我全真教的事情!” “我就是路过的,看不过去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小孩子,还说是名门正派,不把人逼./.死就不甘心吗?!”洪凌波伶牙俐齿的,才不怕郝大通呢,她来就是为了救孙婆婆来的,一步都不会退! 孙婆婆自然认出来洪凌波,大喜道:“好孩子!” 杨过也急忙道:“姐姐,他们都要杀我和婆婆!” 郝大通被洪凌波两句话说的有些心虚,偏在这时候,不知道哪个小道士指着洪凌波喊了一句:“我认得她,她是李莫愁的徒弟!” 洪凌波顿时脑壳疼。 ——诶呀,又掉马啦!
第五十九章 洪凌波顿时心觉不好,全真教人多眼杂,她之前就怕被人认出来所以不敢在全真教人前露面,全真教人这么多,总有一两个人才能认出她来,唉,她怎么不记得随身带个斗笠! 她若是个路见不平的过路人身份,这些人还心虚不好意思动手,可她被认出来是李莫愁的徒弟,可就坏事了! 李莫愁和全真教可是有很多旧仇的! 既然是李莫愁的徒弟?好呀,一起死吧! 果然,一听洪凌波是赤练仙子李莫愁的徒弟,郝大通二话不说,怒喝一声,抬掌就朝洪凌波劈来! 洪凌波眉眼一厉,毫不畏惧,抬剑就直迎上去,她身后孙婆婆护住杨过,安慰杨过道:“好孩子,不怕!咱们人少,但是齐心!” “我不怕!”杨过也会点功夫,当即挺起胸膛说:“我和婆婆姐姐一块!死也一块!” “好!好!”孙婆婆听得热泪盈眶,举起铁拐哇哇怪叫一声,就朝那些小道士打去! 郝大通越和洪凌波打越心惊,洪凌波年纪虽小,但和他打的有来有回,且不落下风!洪凌波看出来郝大通面上不安,还冷笑一声:“我还有招式没使出来呢!”说着,便是两枚冰魄银针朝郝大通面门打去! 洪凌波是李莫愁的徒弟,得李莫愁悉心教导,李莫愁的武功她学了个通透,这是江湖人都知道的,郝大通自然也清楚其中厉害,所以他一直提防着洪凌波用毒,眼见空中两枚银针针头泛着青紫的光,那是碰也不敢碰,连忙以掌风抵抗,将冰魄银针打落在地,洪凌波并非一心要郝大通死,她两枚冰魄银针飞出,趁郝大通分神,转身就捉住杨过后脖领子,招呼了一声孙婆婆,喊:“婆婆,咱们快走!” “好!”孙婆婆立即答应一声,几人就要就此脱身! 甄志丙在弟子之中看郝大通隐约要落得下方,心觉不好,这要是传出去一整个全真教都拦不住这三个人,全真教颜面何在,郝大通日后岂不要被天下江湖人耻笑!?郝大通极在乎个人名节,肯定羞愤欲死,这三人此番必须留下来!他当即呼应一声:“众师兄弟,使出天罡北斗阵来!” 全真教弟子本来被打的零散一片,听甄志丙出声,就有了主心骨,近百人齐声呼喝一声,拔剑布阵!就见这三人不管往哪个方向都有数把寒光剑锋迎面击来,根本无路可走! “好呀,原来全真教仗势欺人的本事这么厉害!”洪凌波甩了个剑花,讥诮一笑,和孙婆婆背对背互相护着对方身后,眼见天罡北斗阵越缩越小! “你是魔头李莫愁的徒弟,本就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小魔头,江湖规矩在你这里不适用!”看洪凌波使出激将法,怕郝大通中计,甄志丙朗声道:“杨过本就是全真教弟子,所以今日你和杨过都得留在这里,这位婆婆也要交出解药!” “想留下我,也得看能不能留得住!”洪凌波冷哼一声,剑光飞舞,古墓派的功夫本就是克制全真教功夫的,她又从杨过处习得了全真教功夫,知道全真教功夫弱点,玉女剑法使出来根本令人近不得身!旁人又忌惮她使毒,是以一时众人还真拿洪凌波几人没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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