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徒弟受了伤还只想着自家师父的脸面,乖巧的李莫愁都要心疼了,李莫愁安慰的摸摸洪凌波的脑袋道:“是你对敌经验太少,以后多行走江湖,多杀一些人,经验多了就不会这样了。” 洪凌波一口血没噎在喉咙里。 多杀一些人?可别了吧。 “凌波,你在此歇息,师父去杀了他们,给你出气,片刻就回来了,你放心,伤你的那个妇人,我绝对不会让她死的痛快的,”李莫愁宽慰洪凌波道,还自觉自己是个很为徒弟着想的师父。 洪凌波被李莫愁几句话刺激的快要内伤吐血了,看李莫愁起身欲走,连忙扯住李莫愁的衣袖:“师父,我的伤没多大妨碍的,况且我虽然受伤了,但那几个小孩子不是我的对手,我还能帮得上忙。” 洪凌波算盘打得精,她想的就是受伤了才有理由添乱示弱,到时候就看陆立鼎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 李莫愁想了想,觉得洪凌波说的没错,唉,这个徒弟真是乖巧的让人喜欢,都受伤了,还想着帮她这个师父出一分力呢! 李莫愁带洪凌波在医馆看伤这会儿,陆立鼎正联合了武三娘商量对策。 陆立鼎得了武三娘救助,就算心里再如何哀叹性命不保,也要对武三娘感谢一番,谢恩过后,陆立鼎向武三娘施了一礼问:“敢问大娘高姓?” 家里长工婢女都已遣去,于是陆二娘亲自做了端茶送水这活,她为陆立鼎和武三娘倒了茶水,便坐在旁听二人详说,才知晓李莫愁与兄嫂陆展元,何沅君之间的恩恩怨怨,她先前只听陆立鼎曾说过个大概,如今听了个详细,听武三娘说陆展元本与李莫愁有约,但后又弃了李莫愁娶了何沅君,同为女子,以己度人,不禁低低感叹:“这个赤练仙子,若不是经此磨难,应该也是个好女子...” “也不是这样,”陆展元是陆立鼎兄长,陆立鼎自然要为自家兄长开脱:“兄长那时候就看出来这女魔头性情不定,不是相伴终生的好人选。” 那为什么还要定下婚约,误了人家呢?陆二娘有心反驳,但眼下情势不是争辩这些过去情爱的时候,也就没有插话。 陆立鼎叹道:“若是武前辈的师父一灯大师在此,我们也不惧怕那女魔头了。” 武三娘也是长叹一声。 想的倒是很好,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得知自己断了陆立鼎一家的生机,武三娘十分过意不去,陆立鼎倒是释然,反而宽慰武三娘道:“谁说逃就一定逃得掉呢,也许一切都是命中的吧!” 可不就是命中注定的?否则,不早不晚的,怎么偏偏那时候遇上?陆立鼎说完,自己却还是不甘心的,重重长叹一声,陆二娘见他愁苦,忙宽慰道:“你还记得那个让双儿,阿英传话给我们的怪人吗,也不要完全失去希望,或许,他还会出现在紧要关头,救我们一救。” 话虽这样说,陆立鼎却不抱太大希望了。眼下不正是紧要关头,也没那高人现身啊?唉,求人不如求己,看看身边担忧的陆二娘,又想想不知害怕,和那两个男孩在院里玩耍的陆无双和程英,陆立鼎心里暗道:这赤练仙子也太恶毒,不知道遇上的时候自己求她一求,用自己一人的命换她们娘儿三个的命,她会不会做这笔买卖?想想不太可能,李莫愁杀人成性,杀一个是杀,杀四个也是杀,怎么会罢手呢?如此一想,陆立鼎又是眼前一黑,但他到底是个男子,是陆家家主,陆二娘和两个丫头还要指望着他,所以陆立鼎深吸两口气,勉强打起底气,问武三娘道:“武三娘子,你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武三娘带着两个儿子是来找疯疯癫癫,和李莫愁一样来赴十年之约的武三通的,没成想武三通没找到,先碰上了李莫愁,她叹了一声:“若是我家官人在,还能和那李莫愁斗一斗。” 陆立鼎一听,又惊又喜问:“武前辈如今身在何处,没和武三娘子一起来吗?” 武三娘面色发窘,说不出个所以然。武三通对何沅君起了非分之想,何沅君与陆展元成亲后他就疯魔了,他来赴这十年之约是来抢何沅君的,这种事情武三娘怎么说得出口呢? 看武三娘面色,陆立鼎又是失望不已。 难道今日,他们真的逃不过?!
第二十五章 虽然生机渺茫,可也不能干坐着等死,总要想想解脱之法,这么一想,还真让陆立鼎想到了,他忙问陆二娘:“娘子,你还记得哥哥去世时候,给我的那条帕子?” “那块红花绿叶的锦帕是不是?”陆二娘记得很清楚。 “你收起来了吧,快拿出来,或许,还能救得一人性命,”陆二娘一听能救一人性命也不错,当下就起身去取。 陆立鼎见娘子去取锦帕,心中多少宽定一些,走到院子里,见自家那个调皮女儿正在爬树登高,忙呼了一声让陆无双小心着些,而后神色不定的站在一旁,目光在陆无双和程英身上来回流连。那块锦帕是陆展元临故去时给他的,是陆展元与李莫愁的定情之物,他说若是李莫愁来寻仇,看见这锦帕,会念旧情放人一命也说不定。 可是帕子只有一个,是给双儿...还是给阿英呢? 陆立鼎琢磨了一番,决定还是将这一命,留给程英。 陆立鼎不是不心疼女儿陆无双,但一来,他是受襟兄托付照顾程英,受人重托若是做不到,到了地底下,如何有颜面见他襟兄?再者来,他和陆二娘一死,陆无双一个人孤零零的岂不痛苦?还不如一家到地底下团聚去。主意一打定,陆立鼎反而宽心了,他刚宽心一些,就见墙头人影一闪一晃,陆立鼎眼睁睁看着那人把树下的两个男孩抓走了! 这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动作奇快,还在树上摘花的陆无双还以为自己见了鬼,身子发软,惊叫一声就摔到树下去了!陆立鼎心神还在抓走两个男孩的怪人身上,也没顾得上陆无双,等他反应过来,陆无双已经倒在地上晕过去了!陆立鼎心痛不已,连忙去将陆无双抱起来,心里连声哀叹:怎么坏事都赶在了今日呢!!武三娘听到陆无双声音跑出来,见院子里没有武修文武敦儒的影子,又见陆立鼎抱着受伤的陆无双,还以为两个儿子是糟了李莫愁毒手了,当下身形一晃,面如死灰。 “姨丈,抓走两个哥哥的,就是挖大伯坟的怪人!”程英喊道。 陆立鼎脸色一变:“什么?!” 武三娘听了,忙问程英那怪人的样貌,一听掳走武修文武敦儒的是武三通,松了一口气,对上陆立鼎又惊又怒的脸,一时头痛不已。 陆立鼎更是头痛欲裂,真想和陆无双一样眼睛一闭晕过去算了:唉!怎么什么事情都偏偏赶在今日啊!! 不说陆家如何热闹,这边李莫愁被洪凌波拖延着到了后半夜,看再拖延下去李莫愁就要不愿意了,洪凌波就拿了兵器,和她重返陆家庄。 那扇紧锁的大门一点用都没有,李莫愁急着入院杀人,和洪凌波一纵身就跃进了陆家庄,陆立鼎夫妇,武三娘正持刀剑等着她,即已兵器相见了,那就不说二话,双方当即动起手,李莫愁都没怎么用力就占了上风,她正要动手杀了这三人,突听一声喝声:“魔头,休要嚣张!”李莫愁回头一看,就见大门被撞开,进来一个双眼翻白的瞎子,这人不止瞎,他还跛,正是江南七怪之首柯镇恶来了,柯镇恶遇上武修文,得知李莫愁在此行凶,虽知道自身功夫不敌,但他有一身江湖莽气,仍是匆匆赶来了。 李莫愁听过柯镇恶名号,也认出他来了,她不惧怕柯镇恶,可心里还是犯嘀咕,柯镇恶是郭靖的师父,惹上郭氏夫妇,可就麻烦穷穷了,这么一犹豫,出招就缩手缩脚起来。 见李莫愁被四个人围住缠斗,在一旁观看的洪凌波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好歹她没白费这番力气,总算等来高人了! 洪凌波仗着自己受伤不便出手,看李莫愁这时候被围住缠斗,当即就想开溜,于是扬声道:“师父,我去找那几个丫头小子了!” 李莫愁早就发现这庄里就这么几个人,那四个丫头小子不见踪影了,她此时心里有些不耐烦,出手也狠毒起来,已经逐渐占了上风,听洪凌波这么说,当即应道:“去吧!” 洪凌波刚才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站着,柯镇恶一来就奔着李莫愁去了,根本没注意到她,这时候听洪凌波这么说,骂了一句:“小的也如此恶毒!”就向洪凌波方向奔去,想先了解了洪凌波再说,李莫愁哪能让他如愿?甩出拂尘就去卷柯镇恶的铁杖。 洪凌波一看这四个人都制不住李莫愁,也不顶事儿,当即就纵身跃走,只盼早一点找到程英陆无双,能帮她们一帮。 但找人也不是容易事情,洪凌波估计,程英和陆无双是不可能藏在镇上的,她们两个现在是藏哪,哪就腥风血雨一片,陆立鼎要是有良知,就不会让把她们两个留在镇上祸害人。 洪凌波抱着剑走出一条街去,在街口踟蹰着该往哪个方向去找人,冷不防一户人家里蹿出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迎面跑过来,那少年提着一只公鸡,他跑出来没几步,就听那户人家吵闹起来,一帮人拎着家伙什叫骂着追了出来,洪凌波心里装着心事,抱着剑在街口左走一步,右走一步,那少年跑到她面前来看她往左走,就往左避了一下,没成想洪凌波又往右走了一步,两个人就撞上了,那少年个头和洪凌波差不多,这一撞就把洪凌波给撞倒了,洪凌波哎哟一声,这才回过神,看一个小叫花压在自己身上,一脚就把人给踹开了,那小叫花被踹了也不觉得疼,还嬉皮笑脸道:“小美人儿,这可怪不得我,我躲你了,没躲开,这莫不是注定的缘分?不如到我家里去,请你吃烤鸡。” “姓杨的小子,你请人家小美人吃烤鸡,用偷来的鸡算什么本事?”追上来的人指着这小叫花骂道。 洪凌波心里仍然是反感男人接触的,何况这小叫花还油嘴滑舌的,她就更不喜,但一听那人说着小叫花姓‘杨’,洪凌波就眉心一跳。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子吧? “你叫什么名字?”洪凌波连忙问。 “嘿,小美人儿,怎地看上你相公我了,想和我互通姓名不成吗?”那小叫花直占口上便宜。 “你告诉我你的姓名,这只鸡的钱,我替你付了,”洪林波大方道,听洪凌波这么说,那小叫花还没开口,追赃的人忙道:“这小子姓杨名过,是个惯会偷东摸西的小贼!” 洪凌波心突的一跳。还真让她给遇着了,这可是主角啊! “呸!”杨过回头啐了一口:“我分明是你爷爷!” 那帮人受了辱骂,当即就要冲上来打人,洪凌波连忙把杨过护在身后,对他们道:“凶什么,我说话算话,喏,这块银子买一只鸡还是够了吧?”她从袖里摸出来小块银钱来抛给追赃的人,那些人虽然觉得洪凌波长得好看却是个拎不清的白给人花钱的傻丫头,但有钱谁都不会不要,拿了钱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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