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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汐笑吟吟说道：“我说这些姐妹，不知道我的小跟班怎么得罪大家了？卯着劲要弄死她啊。” 这TM就是个阎王修罗，谁敢跟她是姐妹，几个人吓坏了，连连摇头。 “不、不是的，我们真只是、只是跟她玩……” 颜汐此刻替杨茴出头，看着可一点不像是跟对方关系不好的模样，几个心知自己踢到钢板上了，但这时候后悔也晚了。 只能希望态度好点，颜汐看在家世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日后再补救。 显然，颜汐可没想轻松翻篇，眉目间充满了阴郁，半张脸都笼罩在阴影之下。 猩红小巧的舌尖舔了舔唇，颜汐唇角勾着轻佻的弧度，满不在意地说道：“玩玩？原来你们喜欢这样的玩法？她一个土包子会玩什么……应该叫我陪你们玩的呀~” 她脚尖微微用力，耳畔传来咕咚咕咚的呛水声，她甚至还连着按了好几下抽水，脚下的挣扎力度越来越小，可她却置若罔闻。 她彻底撕破了脸皮，冷着脸，语气比刚才还要发狠：“我颜汐的人也敢动，是不想要手了还是不想要命了？” 几人脊背生寒，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惊恐地不断摇头，表示自己不敢了。 一帮废物，颜汐也不想把事闹大。 毕竟私下里的手段千千万，明面上把人弄死就不好办了。 她收回腿，低头露出嫌恶的眼神，看着脚下的人无力地抱着马桶，瘫坐在地上像是看病毒似的，甚至还夸张的往后退了两步，蹭了蹭鞋底。 “这次只是警告，下次再让我发现，我可是真的会玩命呢。” 照例是可爱时刻，颜汐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这句话说的俏皮又娇柔，“快到上课时间了呢，各位好学生还不去吗？会被老师惩罚的呦。” 大气都不敢喘的人哪敢动，缓了足足三秒后，才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卫生间。 嘈杂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卫生间重新恢复一片安静，半晌后—— “啧。”颜汐踢了踢脚边还剩着的一个人，“不赶紧滚回去难不成还等我抱你出去不成？” 呛出好几口的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这时候形象也顾不上了，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 …… 杨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微微弓起地脊背因为太过瘦削，脊柱线很明显地凸显出来。 就像是一张拉开的弯弓，随时都有可能射出利箭，或者——折断。 颜汐眨了眨眼，心中的暴戾压下去了几分。 她走过去，脚尖轻抬起杨茴的肩膀，不其然对上一双深沉晦涩的眼眸，她点了点杨茴的脸：“别跟我这装柔弱，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张狼狈的脸，只会让我想看到你哭的更伤心些的表情。” 杨茴胸口湿了一大片，衣领大敞，露出肋骨根根明晰的胸口。 扎在脑后的头发也松口了，湿发黏在额上，脸上，面颊稍显不正常的青色，微张着唇轻轻喘息，异常狼狈。 颜汐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勾了勾唇角。 她蹲下.身，用衣袖替杨茴擦脸上的水渍，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瘦削的脸庞。 果然，脆弱的美总是能激发起人内心最深处的凌虐欲，一直压抑着的阴暗面犹如海啸，不断翻涌咆哮。 颜汐身子微微前倾，黝黑深邃的眼眸逐渐暗沉。 想让她跪在自己面前，想让她哭着恳求自己给她，想让她这一生都忘不了自己……颜汐站起了身，两条腿微微交叉。 “我英雄救美，你就没有一点表示吗。”颜汐挑眉问道。 “谢谢。”杨茴的嗓子呛了水，沙哑分叉的厉害。 这样的嗓音真的很难让人把持住，下面有些抽搐。 尤其是在盯着她苍白的脸色和已经完全褪去了血色的薄唇，再看她看向自己时不自觉流露出的依赖神色，颜汐叹了口气。 怎么办呢？又美又惨。 完全忍不住呢。 “这就完了？” 颜汐苦恼地盯着她勉强站起的身子，嗓音格外娇软温暖，她眼角勾了一下杨茴，转身进了个隔间。 她手搭在门上，看着还站在原地不懂的杨茴，扬了扬下巴，道：“还不快过来？” “下节可是班主任的课，速战速决。” 杨茴动了，身子颤了颤，但最终还是挪动着走过去。 颜汐见状，满意地微微笑。 颜汐按着杨茴坐在马桶上，五指插进她的发间向后拉，迫使她仰着头，露出脆弱的喉咙。 她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说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不反抗，任由欺辱的模样，我就多找几个人，看你究竟是喜欢被我一个人欺负，还是被她们一起……欺负。” 杨茴眼睑下敛，眼睫颤抖的厉害，喉头上下滚动：“我反抗了的，她们人太多……” “还是你没用。”颜汐拇指死死按压着杨茴惨白的唇瓣，看着她痛苦的神色说道，“看来这两天你也不是没长进，竟然都会顶嘴了，嗯？” 微微上扬的尾音像钩子，如果抓住了心脏，一定会将整颗心都犁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颜汐轻笑出声：“有跟我斗嘴的技巧，还不如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做些什么能让我高兴。”
第9章 谁才是真正的豪门09 “你的脚——”白皙纤细的脚踝上红肿的痕迹还尚未完全褪去，因为凑得近了，还能闻到浓郁的活络油的味道。 是早起杨茴替她擦得，直到现在手心似乎还残留着磨擦的触感和热量。 她不自觉攥了攥拳，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倒是颜汐，对自己身上的伤从不在意，只会在想起来的时候喊两声痛。 提起这个，她眼珠子转了转，露出狡黠的笑容。 “是有点疼呢，踢了那个人之后，更疼了呢。”她撩了撩黏在脸侧的发丝，“站不住了呢，所以接下来——就请你好好撑着我呢。” 她半边身子都靠在了杨茴身上，背紧紧抵靠着门板。 站在洗手台前，颜汐撩着水花帮杨茴洗掉唇角的污渍，叹气道：“是想我上明日社会新闻的头版头条吗？” 这么一来，自然晚了，俩人走到教室门口，班主任已经站在讲台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了。 听到门口响动，转头时脸上已然带了怒气，但在看到颜汐的瞬间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 “快进来吧，下次注意时间。”表情变换太过生硬，五官稍显扭曲。 颜汐自然是直接无视了班主任，昂首挺胸，大摇大摆走进了教室。 杨茴，则尾巴似的紧紧缀在颜汐的身后。 她衣服皱巴巴的，胸口明显潮湿一大片，头发凌乱，嘴唇红肿，半边脸颊上还有明显的青白指印，显然是被欺负的狠了。 而欺负的人，不言而喻，除了颜汐，再没其他人了。 真正的罪魁祸首看到颜汐，眼前下意识浮现起卫生间那抹阴间笑容，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又因为怕丢脸，更不会把颜汐为了杨茴羞辱过她们的事说出去。 落在众人眼中，颜汐和杨茴的关系，原来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如果颜汐是一片大海的话，那么杨茴的火大概也就只有火柴引燃的指甲盖大小，不用水，轻轻一吹就彻底熄灭了。 到处都是想要讨好大海而多管闲事的风，就连教书育人的老师也不例外。 班主任扫了颜汐身后的杨茴一眼，眼珠转了好几转，趁着杨茴还没回到座位上，翻出了她的试卷，拍在桌上。 “砰——” “杨茴，你看看你这什么成绩？一百五十的卷子你十五分都没有，怎么，出不了国就可以不学英语了？可我听说你语文数学成绩也不怎么样啊，别忘了你是怎么进学校的，我让你在这个班级里已经是顶了巨大的压力，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的笑话呢，你要是再这么拖后腿，我真要不起你。” 班主任当着全班的面“苦口婆心”地劝，杨茴站在过道中，在全班同学的哄笑声中深深埋着头，隐隐露出的耳朵尖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骨子里是一个不服输，奋进的人，但生活硬生生压制着她不让她向前，就像是弹簧似的，总有一天她会崩开所有的束缚，一飞冲天。 而此刻的羞辱，在未来看，不过是一块一块通往成功之路的垫脚石，但现在，确实让内心深处好胜心强又爱面子的杨茴下不来台，窘迫的双拳紧攥，小臂紧绷，双腿都在用力地打哆嗦。 班主任还在滔滔不绝，羞辱的话语犹如泄洪的水，源源不断，停不下来了。 颜汐本来看的挺心悦的，但掀开眼皮，余光瞄到了班主任那因激动微微涨红了的脸，刚才时放出去的那股郁气又重新凝结了起来。 一秒钟都不想再听下去，她不悦地清了清嗓子。 班主任犹豫了下止住了说话，全班的视线都集中在颜汐的身上。 她懒洋洋开口道：“杨茴，许老师这么关心你的教育问题，你就这态度么？” 杨茴身子微微一僵，脚尖慢慢转过去，要道歉，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她鼓起勇气，好不容易想要开口时，被颜汐不耐打断，道：“一样的教室，一样的老师，你说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老师说的不是人话？” “真是丢我们颜家的脸！”她话锋一转，眼神直勾勾看过去，“许老师，那我的成绩呢？” 班主任愣了一下，就跟接到了圣旨似的，手忙脚乱翻翻找找。 在看到颜汐名字的刹那，眼角眉梢绽放出笑意，但在看到分数的那一刻，笑意肉眼可见逐渐消失，表情僵硬，拿着卷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她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说道：“你这次没发挥好，下次继续……” 颜汐“啧”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我也是没听懂人话？不应该啊，听了十几年人话了都。”言下之意，某些人说的根本不是人话呗。 她声音不大，但整间教室的人都能听到，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没人敢笑也没人敢说话，讲台上的许老师囧的脸红的猴屁股似的，表情讪讪的，看样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尴尬了好一会，生硬地翻篇，说道：“好了，同学们，拿出你们的课本翻到第五十八页，我们今天来学……” “杨茴！”颜汐忽然出声，“棒槌似的还杵在过道做什么呢，课程听不懂，话也听不懂了吗？” 就在杨茴要回自己座位的时候，颜汐软了声音，问老师：“许老师，您刚说什么？” 啧，又一次没听懂，真不知道许老师说的究竟是不是人话。 许老师：“……”颜汐接二连三的嘲讽让她下不来台，但敢怒不敢言。 她蹭了蹭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尴尬地说道，“杨茴，这次没发挥好，下次继续努力，赶紧坐下，我们要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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