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事的!连个人你们都解决不了。”齐以轩眸中夹带着怒意,手中的茶盏被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太久了,好不容易遇上这么好的契机,都被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给破坏了。 屋子暗处那人,攥紧双手作握拳状,鼻间轻哼一声,很是不满他的语气。 “妈的,老子的姐妹也折了不少进去,说的这件事很容易办一样。”她心中的怒意也不少,要不是碍于某些原因,早把这人办了。 齐以轩冷嗤道:“我出钱,你们出力。既然这件事没办好,那也是你们自己能力不足。” “下次,我要你们保证绝对万无一失。不然你们一分钱都别想拿到。”齐以轩冷然的说出下一次行动,并从袖间取出一个青色小瓷瓶,“再把这个东西拿上,到那天先找人把这东西加进去。” 暗处那人低骂着离去。 齐以轩面无波动,端起茶吮了一口。 俗话说的好:母债女偿。 这场恩怨,是时候该了结了。 …… 蜡白的烛灯发出昏黄的光晕,照亮了屋内的两人。 尚年开口,打破了当下的僵局:“妻主今日办事可还顺利?” 井之玉手中动作没有停顿,缓缓翻动书籍的下一页,言语淡然:“一切顺利。” 一段对话后,空气之中又陷入了莫名的寂静之中。 端坐在床榻上的尚年小心翼翼地抬头张望她,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软被上,紧紧抓住。 “对了,有一件要麻烦你去做。”井之玉放下书,用手轻缓地按了按太阳穴。 突然她的动作顿住,尚年修长白皙的双手接替了她原来的位置,替她舒缓忙碌了一天,显得有些疲乏的神经。 井之玉阖上双眸,继续道:“十日后便是百花节,那天的宴会安排就有劳你费心了。” “可以替妻主分忧,尚年心中也很是欢喜。” 尚年乖顺应下,往年的百花节便是由他布置准备,这事他已经无比熟悉。 井之玉想起一事,转而问他:“子嗣之事,大师可说了什么?” 只觉按在太阳穴上的手主人一愣,尚年一时不知如何说到。 他稍显难色的开口:“和通大师....三日前便因功能圆满坐化了。” “你说大师……”井之玉心头一惊,言语间哽塞了下:“怎么会...” 她的眼睑微垂,同时也遮去了她心中万般情绪。 “妻主。”尚年看着她,脑中的思绪不由飘散了下。 可能是他们成亲时年纪尚小,对孩子并无过多想法。 但是五年过去....一切好似什么都没有变过,依旧与五年前一样。 “和通大师不在,那承德大师可在?”井之玉很快收拾好情绪,脑中计算了一下。 虽说和通大师的道法比承德大师更深,但如今前者已经不在人世,次之的就只有承德大师。 她现在这般年纪的女子,寻常人家早已做了母亲,她的膝下却无一子嗣。 几年前,她对子嗣一事并不在意,心中想的也很是清楚,不过一个孩子。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但随着时日增长,她不知为何对子嗣一事愈发的焦虑。 如果不是铺子突然发生意外,云通寺上香她也位在其中。 “今日云通寺的解签师父,便是承德大师。”尚年抿唇浅笑,将早间发生的事由一一说与她听,独独将竹林事件隐去。 他无碍,此事也没有与她说的必要,免得惹她担心。 “大师怎么说?” “大师说,子嗣一事暂且急不得。微信bairm369”尚年原话复述道:“在不久后,会遇见一贵人,子嗣一事会更明朗。” 井之玉口中轻喃:“什么贵人,能解决此事。”着实让她费解。 一个个人在她心头冒出来,却又被她一棍子打回去。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办法,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明日,你找几个人去张贴一张启事。”她拉过尚年说了安排,就等之后看了。 …… 早前,一抹黑色身影出现在柳府,进了柳潇潇的书房内,就此灯火便不曾熄下。 “主子,凤都传来消息,那人派了人去凤阳县,要将殿下您带回京都。”宗念将手中信纸呈上。 柳潇潇接过信纸一看,内里只写了十个字。 ‘帝上遭人陷害,疑似中毒。’ “那人下的手?” 柳潇潇坐在檀木椅上,唇边噙笑,把玩着手中的信纸。下一瞬,拿着信纸凑近烛火,将其燃尽。 宗念迟疑了下,说:“没有具体消息传来,大理寺那边暗地中已经开始调查此事。” “哦?”柳潇潇慵懒地姿态,斜靠在椅上,笑意却不及眼底,“这真是越发的有趣了。” 天边弯月逐渐隐去,云层变得渐渐清晰。 她也没打算收拾包袱,仅身上穿了最为喜爱的一件浅紫裳裙,就算完事。 随后叫来清致,“替我备马。” “可是现在就要?”清致问。 “立刻马上。” …… 天蒙蒙亮,柳潇潇若有所思地回头最后望了一眼柳府,不多想便翻身上马扬长离去。 她已经吩咐了清致,好生将顾霜等人回苍梧山。 想到昨日尚年遇到的刺杀,她可不想回山途中宁家兄弟发生意外。出了事,保不齐她会成为被顾霜记恨上的对象。 “现在,就不知道赶不赶得及回凤阳县。”柳潇潇叹了口气,手中马鞭又抽了下马臀。 身下棕马‘咴~’的一声叫,扬起一片尘土,跑地愈发快了。 “酸梅汤,解暑茶,客官喝一杯再走。” 老远儿,柳潇潇便听见有人叫卖的声音。 赶了这么久的路,忘记让清致备水,是她失策了。大热天的,休息会儿再走,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柳潇潇心中计划着,脚步已经往茶肆走去。 在官道边开茶肆,生意也是不错。等她过去,里面的桌子都占满了。 柳潇潇只得在外头的空桌找了个背光的位置,喊道:“老板,一碗茶水。” “好嘞,客官。”老板闻声,端着手中的茶壶走了过来。 “一杯清茶,客官可还要些什么。我家的肉包子也是远近闻名,客官可要来上一份?” 柳潇潇饮茶的动作一停,似是起了点兴趣,“那就来一份肉包子。” 卖出去一份包子,老板笑地细眼眯成一条缝。 等人走远,她默不作声地将茶碗放下。 普通的大海碗,一杯茶水下来分量很足很解渴。着急赶路的人过来,寻常都是端起茶水就一饮而尽。 她方才口干心急没顾着看,偏偏老板那一番推销她们家的包子,让她停下了喝茶的动作,现在仔细一瞧让她观出了不对劲。 这茶水中分明加了些东西进去,不过一会儿静置已经让细小的白色颗粒物沉淀在了茶底。 察觉不对劲,柳潇潇抬头视线扫视一圈,屋内的人并没有似她猜测一般喝了茶就倒下,反而里面侃侃而谈的声音如雷贯耳般传了出来。 “这位女郎是从水泽城过来的?倒是稀罕,俺们这离那边可远着叻。” “俺听说水泽城那新鲜东西可多了,尤其那边的小郎君一等一的俊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诶,也不知道俺们这等身份的,能不能娶上这么一位小郎君。” 她拧了下眉。 猜错了?这不是家黑店? 当即又看了眼碗中的沉淀物,难道这家茶肆单纯是卫生没做好?
第10章 可就算不是黑店,真是卫生问题,那她也喝不下去了。不如等那肉包子上来,再问老板重新要一碗茶水喝。 思及此,柳潇潇眼神忽的一凝,自己原先将马系在了一棵大树旁,现在马不见了! 长木椅被拖出‘吱嘎’一声,柳潇潇猛地站起。 “客官这是怎么了?”老板走过来瞧了眼她的茶碗,哎呦了声:“这茶都没喝完,客官是要走了吗?这莫不是浪费哦。” “我的马不见了。”柳潇潇冷冷道。 老板怔愣了下,弯腰痛心地拍了下桌子坐下,“客官您这莫不是要说我偷了你的马,冤枉哪。我这就算是小本买卖,那也不至于偷客官的马来赚钱啊。” 周围里里外外的茶客都望向她们这边。 柳潇潇皱眉,心底那隐隐的不对劲,终于知道问题在哪了。 “我只说我的马不见了,你却反过来说我冤枉你。不知道我是说的哪句冤枉你的话?” 老板坐在椅子上,背对众多茶客,细长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倏地捂脸趴在了桌子上。 “啊哟喂,客官您那话一出,说话的语气可属实要将人砍了去。我这...我这小地方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啊。” 柳潇潇内心冷哼,倒打一耙,真是好样的。 “那还是我误会老板了?” 老板嗓子一哽,说话一抽一抽的:“客官能明白此事与我无关就好,我也没什么的。” 柳潇潇上辈子加这辈子,粗粗一算也快三十年,这下子算是长见识了。 人长得不怎么样,恶心人的模样倒是实打实的,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恶臭气息。 里外坐着的茶客,看事情结束无瓜可吃,各自又三三两两闲聊起来。 仿佛刚才发生的只是一场闹剧,看过就过了。 外面的茶客却聊着聊着突然倒下,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 这一声下去,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过路的茶客都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老板一脸司空见惯的姿态,听见声响依旧悠闲的坐着。 抬头就瞟见柳潇潇转身欲走的身影:“客官这是准备去哪?你的肉包子还没做好呢。” 柳潇潇置若罔闻,顾自走到那棵大树下。 周围的茶客都倒下的倒下,也就剩个她。老板也就不在伪装,冷笑着挑衅她:“既然你这么想要和那匹马在一起,那我就帮帮你。” 这就话,像下达了什么命令,屋内剩下没倒下的人,都朝柳潇潇攻击过去。 她早有防备,脚下轻点,率先避开几人的攻击。 随手捡起地上的树枝作势,余光时刻注意着没有动作的老板。 “一根破树枝,能顶什么用。”其中体型健硕的女人嗤道:“想用这个来做武器攻击,真是做梦。” 几人嘲讽说着,纷纷从自己身后的腰带上拿出武器。 柳潇潇刚躲开一把刺来地匕首,老板已经不再原来的位置。 “给我乖乖受死吧。” 老板的呐喊声从被她背后传来,一道‘刺啦’的破风随之扫来。 柳潇潇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地抬手用树枝往身后一挡,碰到了什么反倒逼得对方往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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