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干嘛!” 刚刚一番交谈,柳潇潇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甚至忘记了来这房间原本的意思。 结果, 红衣女子被白衣女子一把拽住, 往床上倒去, 满头秀发凌乱的挥洒在床褥之上。 “顾霜,你过分了!”柳潇潇压着声音不满道:“怎么能不说一声就这样呢,我还...” “嗯?”顾霜双眸中染上暗色, “下次注意。” 柳潇潇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就感觉到双唇覆上一层软软的感觉。清甜的好似是刚吃过的小糖人的味道, 不过一个慌神工夫,柳潇潇便彻底败下阵来。 只感觉对方好似如入无人之境般, 很是英勇的破三关闯六将,将她激得溃不成兵。 红色绣床微晃,层层红纱落下,其中似有甜腻苏人的声音传出,最终都被挡在了严实的房门内。 翌日。 日上三竿。 主屋内喜庆的红床上,被褥中一个小脑袋钻啊钻,怎么都不如意索性伸了出来,往旁边免费的人肉靠枕靠了上去。 蹭了蹭,找到一个满意的位置甜滋滋的眯了过去。 顾霜却是一早被靠着她的柳潇潇弄醒了,潇潇睡相会这般差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但是心里虽是这么想的,脸上一直看着柳潇潇的笑容却是没有撤下过。 最后还是柳潇潇被透过窗纱纸照进来的太阳,晃得刺眼睡不着。 这次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一抬头就对上顾霜的盛世美颜。 柳潇潇觉得,其实她还能在睡会儿。 不不不,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她怎么能这么想呢。 一醒来就被顾霜的美颜暴击,柳潇潇回过神来狠狠唾弃了自己的不争气。 随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亲亲正君的服侍。 在顾霜给她穿戴到最后一件衣带的时候,柳潇潇几乎靠在顾霜的怀里被半抱着。 “好了。”顾霜拂了拂柳潇潇衣裳上轻微的褶皱。 “霜霜真是太棒了。”柳潇潇也不懒散的立马站直了身子,在铜镜前照了照。 连藏青色的衣裳都能穿的这般美貌非凡的,不愧是她。 柳潇潇内心骄傲脸,反正今日也是休沐,索性多在铜镜面前搔首弄姿了会儿。 没有注意到,顾霜在听到她刚才那句话后的神情微变,意味深长道:“当然。” 不过之前柳潇潇并没有同她在一个屋子待过,她还没见过对方这般小女儿心性的一面。 这一天两人在皇太女府中过得惬意非常。 宫中的延禧宫却是又回到了早些日子前的阴气沉沉中。 休沐一日后,柳潇潇还有些不舍得早早的去上朝。 “可要吃些早膳再去朝上,昨个儿我叫小厨房准备了些你爱吃的玫瑰酥。”顾霜理了理柳潇潇的朝服。 柳潇潇蔫了巴拉的,垂头丧气道:“不想上朝啊。”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顾霜,眼中含着幽怨。 顾霜只当她是在撒娇,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下朝早些回来,回来等你吃早膳。” 柳潇潇兴致不高的应了声,坐上去宫里的马车。 什么时候能把她和顾霜的身份换回来呢,又是不想上朝的一天。 朝上拜过女皇,一众大臣中太尉等派系开始蠢蠢欲动。 太尉系下的一个六品小官往中心一走,一脸肃穆对上首的柳含之说道:“微臣有事启奏陛下。” 柳含之道:“爱卿有何事启奏?” 六品小官道:“微臣想请陛下严查花灯节走水一事。” 柳含之起了兴趣问:“哦?爱卿有何想法?” 六品小官板着脸,自是正气道:“花灯节意外走水兹事体大,微臣以为需要派人严加调查一番。查出背后原由是无意走水还是有人故意设计,将罪人处以刑罚,以此安抚百姓,平息民怨。” 柳含之眯眯眼,看向其余大臣:“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有几位纠结是否要上前的人,被人拉了一把。再等等,看看后面情况。 “微臣以为不妥。”一位大臣走了出来。 杵在一边看热闹的柳潇潇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花丞相的人,变相的也就是女皇的人。 大臣分析利弊道:“调查花灯节一事无甚问题,只是如若调查出背后真相虽说要惩戒一番。但也需要调查一下此次事件中受到波及的百姓,对其照顾一番,而非区区的惩罚罪人就能解决。” “再者便是对于罪犯的特意公开刑罚,微臣以为若是此次花灯节并未造成百姓伤亡,自是可以私底下将人刑罚了,并张贴告书,也可以大大降低百姓对于曾潜藏在人群中的罪犯的慌乱。” 柳含之点点头,比较前后两者,显然更满意后者说辞。 萧太尉见状,笑眯着眼对柳含之说道:“微臣同样有奏启禀陛下,亦是与花灯节走水一事相关。” “准奏。”柳含之道。 萧太尉将手中的一纸书信交于旁边的小太监呈上,视线瞟过柳潇潇的身上,说道:“微臣惶恐,花灯节走水前夕,微臣的孩儿无意间带回来一只鸽子煲汤,被微臣发现了这上面的密信。” 萧雅云言谈含糊,并没有将要说的内容一次性全盘说出。 反而是引导性的,在女皇看到信后一步步问她。 最后萧太尉无奈的叹了口气,同时又好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柳潇潇。 场上的人都不是眼瞎的,也是猜的差不离,目光在皇太女和女皇之间打转,想知道女皇最后打算怎么处理。 果然,萧太尉见形式差不多了,便道:“微臣只想问太女殿下一句,此事可是有人背后胁迫与你。有陛下在,您只当大胆的说出,不必担忧那人害你。” 柳潇潇心中冷笑,她早就预料有此一遭。 在花灯节暗杀她不成,便想着法子脱她下水。不过,她怎么可能如对方所愿。 柳潇潇眨了眨眼,当即有些吃惊的看向萧太尉。 “太尉大人莫不是老糊涂了?别人诬陷本宫随手写的密信,太尉怎么也相信了呢,此事竟然未曾查验真伪就同母皇说道。” “太女殿下慎言,此事微臣自是查验过的。”萧太尉老狐狸般的笑就没消下去过。 就连柳潇潇这般说她,也没有撼动对方的一丝神色。 真是脸皮厚的不行。 柳潇潇内心想着,还想骂对方一句老狐狸。不过转念想了想当时戴在顾霜脸上的狐狸面具,骂她狐狸都是夸她的了。 “证据呢?”柳潇潇挑眉道:“太尉这般自信,不如这就把证据拿上来吧。毕竟本宫可不是随意给人背黑锅的主。要是太尉拿不出那证据,本宫也不介意出去后废了你这张嘴。” 越说越发是个纨绔的样儿。 其她大臣听言都是止不住摇头叹息。 柳含之端坐在龙椅之上,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只是同意了柳潇潇的说法:“太尉便将那证据呈上来吧。” 萧太尉脸上笑得愈灿,“陛下稍等。” 随后出去吩咐手下人,将准备的证据呈上来。 是一份柳潇潇在太学写的作业。 柳潇潇瞧见那东西,都忍不住笑了。 就在其余大臣猜测太女这是气极反笑的时候,萧太尉唇线倒是微微抿起。 看着柳潇潇这般模样,察觉有些不对劲。 但是想到柳潇潇的纨绔,想来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太尉确定是本宫书写的?”柳潇潇不急着解释,反而问萧太尉。 后者似是觉察异样,没有直接肯定的说道:“这份作业微臣是从先前教过殿下的先生手中拿到的。” 柳潇潇对于萧太尉回答的滴水不漏,啧啧称奇。 真不愧是能做上太尉的人。 “太尉怕是理解错了,本宫是指那封密信,太尉就凭这作业就确信是本宫写的?”柳潇潇问。 萧太尉笑了,不慌不乱道:“微臣本也是将那密信当做旁人玩笑写的东西。只是花灯节那日确实走水,这才叫微臣重视起来,幸而这封密信被我察觉不对收了起来。这才在之后有了机会对验是何人的笔迹,这、虽潦草但潇洒肆意的笔锋确是与殿下的笔迹相吻合。” 萧太尉一番话下来,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就连一开始为什么在看到这密信没有阻止花灯节走水一事,也是当成有人故意这么写的玩笑话。 并非是真的。 但是事后,这密信却成了最重要的证据。 那校对出来的笔迹,也成了最有利的指证。 柳潇潇不过瞥了一眼桌上呈放的那份早先她故意狗爬写的作业,也是亏的萧雅云有这脸说出笔迹潇洒肆意。 不过,就算是最后确定了这事与她无关。 就萧雅云的那番说辞,也不能将人一下子拉下马。 不过不爽归不爽,后面还是有的是机会将人弄下来。 还真不愧是萧家人,正事不怎么做,一天天的就光想着诬陷人了。
第55章 “萧太尉可真是老糊涂了。” 柳潇潇语气无奈道:“连本宫幼时不上台面的字迹都给翻了出来, 就连字迹能叫人仿照都给忘却了。” 萧太尉不自觉地拧了下眉。 柳潇潇对上首的柳含之笑着说道:“母皇,可否请人上一套笔墨纸砚。” 柳含之道:“允了。” 等待笔墨纸砚上来的过程中,其余大臣基本被唤醒了先前宫宴时, 柳潇潇表演以舞剑形式写下的字。 那字绝不是当下萧太尉拿出来好似过家家般的字迹。 萧雅云隐隐觉出不对, 暗自后退了一步。 有人在她耳畔说道了一番宫宴之事。 萧雅云看向柳潇潇不可思议的神情不过瞬息,很快收敛了起来。 这次是她落了下风,宫宴那日她有事不在京都倒是错过了这么一出戏。 笔墨纸砚上来后,柳潇潇行云流水的一番书写,端的是大气磅礴四个字可以形容。 与一旁所谓的密信作业相比, 根本不似出自同一人之手。 柳潇潇看向萧雅云道:“不知道本宫这样可能算作证据, 证明本宫的清白。萧太尉说这密信是被家中孩子无意带回,本宫倒是好奇是哪个地方这般神奇。竟能又出现本宫的字迹的密信又能狩猎。莫不是本宫的密信并非传给京都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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