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低着头,闻言眉心却有些忧愁,但对张管事表现的甚是恭敬:“是,张管事。” 在后面的孟誩一行人也在窃窃私语。 “薇薇不管,薇薇要和姐姐在一起,睡在一起,不去什么客房!”薇薇挽着孟誩的手,很是小声的撒娇。 大黄在一旁摇摇头,薇薇这个撒娇技巧估计是和孟誩学的,死缠烂打。 然而孟誩不吃这一套,她义正言辞的说道:“不行。” 开玩笑,自从大黄吃了丹药变成人形后,孟誩在天剑宗睡觉时一直被大黄与薇薇当作夹心,三个人硬生生挤在一张床上。 孟誩但凡想做点什么都很不方便。 比如说使用大梦与入幻,这好不容易有机会分开,她才不会傻乎乎的说要睡一起呢,因而不会同意薇薇的恳求。 “薇薇,你已经是大孩子了,该女女有别授受不亲了。”孟誩决定教育一下薇薇。 “什么是女女有别授受不亲?”薇薇一脸茫然:“是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也有区别的意思吗?” 孟誩听完就放弃了,她果然不适合带孩子。 孟誩仰天叹气,伸手拍了拍大黄:“大黄,你来给薇薇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女女之别授受不亲。” 大黄接过孟誩的教育任务,想了想道:“大概就是女孩子之间不能一起睡觉,不能随便搂抱的意思。” 才听完,薇薇便瞪大了眼睛,义愤填膺道:“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定的规矩,太坏了,这应该废除!” 大黄也附和道:“确实,陋习。” 孟誩愣住了,好家伙,她们两个家伙在眼前一唱一和,她完全说不过。 “长歌……”孟誩走投无路只能看向叶长歌。 叶长歌点点头,轻咳了一声,吸引了大伙注意力,说道:“既然你们都与孟姑娘曾同床共枕过,不如这一次机会就让给我如何?” ?你不正常,你不正经。 孟誩心里当下就升起了不守妇道的话语,叶长歌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但孟誩很快发现,大黄和薇薇两人竟然开始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喂喂喂,我不是物品啊,不能这样让来让去的啊!”孟誩不由得急了。 薇薇充耳不闻姐姐的抗议,她思索着把这次机会让给叶姑娘的可行性,要说在场的人当中,薇薇最不怕的就是叶长歌,她对姐姐没有那种不该有的情感,是很安全的人,可大黄不是,而且大黄最近劣迹斑斑,两人的结盟都快要薄如白纸了,如果大黄也要参与,那还不如…… 而大黄则是觉得,薇薇感情觉醒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在这样下去,与孟誩一起同床,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如先拦住她,而叶长歌,在此时自然是最无害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那这次就让你来。”薇薇和大黄达成了统一意见,至于孟誩的想法,不重要。 “敢情我真是个物品?”孟誩委屈,吾妹叛逆伤透吾心。 叶长歌伸手摸着孟誩的脑袋,安抚她道:“和我一同,不好吗?” 叶长歌的这个反问,就是万恶的反问。 孟誩看着叶长歌的脸,她说不出‘不’这个字,她不争气。 “既然同意,就不要这么一张委屈脸了,要是睡不习惯,我可以睡椅子的。”叶长歌轻笑着,每句话都像是在玩弄在场所有人的心弦。 “倒也不必……”孟誩半推半就,应了下来。 三间客房都离孟誩的主屋不远,也就穿过一条走廊便能抵达。 孟誩一行人暂时在孟府住了下来。 另一边,越星泊与琽云川。 “宋姑娘愿意帮忙,这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好消息。” 越星泊上身白衣半敞着,下身白色长裤,整个人泡在木桶里,琽云川轻轻撩起越星泊的上衣,露出她背后伤痕,各式各样,她的指腹轻轻沾上药膏,抚摸上越星泊并不宽广的背部。 感知到琽云川冰冰凉凉的手指,越星泊心里泛起丝丝涟漪。 “或许也与孟姑娘有关吧。”琽云川轻轻抚上越星泊的伤疤,她的颈部有一处新伤,抚摸时能感知到越星泊身子的轻微的颤抖,她在越星泊的耳畔说道:“阿越,我弄疼你了吗?” 越星泊直挺挺的泡在木桶里,“没……”她努力转移话题:“孟姑娘与宋姑娘之间……嘶……莫非有些什么?” “她们之间的星象,很乱,犹如迷宫。”琽云川轻声回着越星泊,瞧着越星泊露在她眼前的背脊,心跳微微加快。 “迷宫吗?这还真是贴切的形容。”越星泊虽对情笨拙,但她知道喜欢这种事情,哪怕当事人不说,也会从当事人的眼里跑出来的。 宋姑娘望着孟姑娘时,分明是与她人不同的神情。 “殿下……你想知道,宋姑娘是怎么想的吗?” “什么?” 琽云川手指轻点在越星泊的颈部,她的声音像是昙花一现:“她就像,我心悦与你那般。” 琽云川的声量不大,却如同狂雷灌耳,越星泊的喉咙明显地吞咽了一下,她立在木桶之中不知所措,只觉得口干舌燥。 “国师此言何意?”她已然下定决心要做女皇,自然不能被轻易的鼓动。 越星泊强压住心底起伏不停的欲-望的沟壑,只听见她硬生生的说:“还望国师,莫要用此事来取笑本殿下……” “阿越……”琽云川听着越星泊自称殿下,她的眉梢沾染上媚丝,巧舌如簧道:“既然这样,那殿下要不要亲自确定一下国师的心意?” 闻声,越星泊的心跳如鼓声,她回身凝望着琽云川的双眸,却见那双眸里唯她一人。 国师她缓缓的靠近而来,唇瓣落在了殿下的额前。 这好似蜻蜓点水的行为,却在越星泊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越星泊的眸子里闪出了危险的贪婪,她看向琽云川时,心里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叫嚣,占有她。 琽云川柔柔的笑着,她的手指竖立在唇瓣之中,眉目之间爱意,她轻声说着。 “不知,我的殿下,敢吗?” 越星泊从木桶里站起来,温水顺着她的动作从她身上往下落,像是雨滴一般,敲打着地面。 她跨步而出,湿漉漉的手臂抱住了琽云川,往床边走去。 越星泊像是一堆放置依旧的干裂柴火,仅仅只是一丝火星,便令她燃成了火海。 而对于火海来说,又何来敢于不敢之说。
第092章 我没有 孟誩躺在熟悉又陌生的屋子里, 烛火在飘摇着,心里没由来的宁静,仿佛回到了灵魂归处。 甚至还能想起被大师姐打断灵根的画面, 这或许就是触景生情吧。 “大小姐, 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小元换了一身衣裳, 淡青色的长裙配上她清秀脸庞, 倒也令人眼前一亮。 孟誩伸了个懒腰,望向小元, 笑道:“娘亲这么晚了喊我做什么,有说吗?” 许是孟誩的笑颜太漂亮,小元脸上泛红, 她喃喃道:“夫人并未多说, 只是说有事想与大小姐私下长叹。” “这样啊, 行吧,那你在前面带路。” 孟誩刚说完, 叶长歌跨步进入屋内,见到小元候在一旁, 给她鞠躬行礼, 点点头回应, 望向孟誩笑道:“要出去了?” “嗯,娘亲喊我有事。”孟誩简单的说了一下, 穿上鞋子, 拿起挂在床边的花影,“我先去一趟,待会儿回来, 你若是困了不必等我。” “好,早起早回~” 叶长歌像是个与孟誩相识许久的朋友, 两人之间并无过多客套。 随着小元出了寝屋,夕阳恰好的散落在走廊之上,游走于光暗之间的细小漂浮物,将一切都变得懒洋洋的。 这时,一只迷路的蝴蝶落在了小元腰间的玉佩上,它站立在上面,好似在攫取什么。 孟誩瞧着甚是有趣,便查了一下,这块雕刻成兔子形状的玉,其玉料上层,纯洁无暇。 若是沁心见了许是会很喜欢,到时候问问娘亲,此玉是从何而来好了。 小元一心在前面带路,并没有多加在意身后人的目光,而那蝴蝶在她敲响夫人门时,悄然飞走了。 “谁?”张管事的声音传了出来。 “大小姐来了。”小元回着,不一会儿门便被打开了。 “让誩儿进来。”东沧雪在屋内吩咐着张管事:“你们在外候着,如非我传唤,莫要放人进来。” “是。” 孟誩踏入美人娘亲的房间,迎面扑来是淡淡的熏香,随后她才见到娘亲。 “娘亲,喊孩儿过来作甚?” “先坐下来。”东沧雪见她女儿过来,便让她坐下来再谈。 “嗯。”孟誩规规矩矩的坐下,端起身前水杯,润了润唇。 东沧雪凝视着她女儿的模样,三年未见,出落的越发动人了,只是,她这次的所作所为,真真是惊到她了。 “娘亲。”孟誩等着心急,询问道:“怎么不说话?” 东沧雪长长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说道:“誩儿,虽孟家家大业大,但也未全然落入我们母女手里,加上你爷爷遭遇不幸,如今颇有举步维艰之意,可你却这般,这般放荡……那么多女子,我们家也难以承担啊……” 孟誩闻言先是感受到了严峻,而后越听越不对劲,她歪头:“娘亲,你在说什么?什么那么多女子?” 东沧雪见孟誩还是冥顽不灵,摇了摇头。 “誩儿,别想唬娘亲,那些跟着你从天剑宗下来姑娘们,不是娘亲要说你,但你莫要想些歪门邪道,耽搁了这些姑娘们前程。” 孟誩终于听明白了,她这个美人娘亲的误会,可真大啊。 “娘亲,你不要污人清白啊,我和她们清清白白的,并没有不清不楚,你要相信你的孩儿啊。”孟誩打起亲情牌,然而东沧雪不吃这一套。 东沧雪凝眉,她想过誩儿会说的所有解释,但孟誩现下所说的这一种是她最不想听到的,只见她声音冷了起来。 “莫非誩儿是要始乱终弃与那些姑娘只是逢场作戏不成?若是这般,那你真是……令为娘失望透顶。” 始乱终弃、逢场作戏? 孟誩被美人娘亲骂得极委屈,她从来就没有这种想法,有何谈始乱终弃、逢场作戏呢?! “我没有。”孟誩迎上美人娘亲的目光,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和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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