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姐的脉搏有点偏快,体温和血压都偏高,我看这些数值——”阳医生侧首面向关笑语,“关笑语,我的专业级经验告诉我,黎小姐今晚的状况不适合进行性/生/活,不然恐怕——” 黎放歌脸红到脖子根,好在她的声音还算镇定,“不要紧的,我只是有点紧张。” 不说还好,一说出来, 在场的三个女Beta像是被晴天霹雳打到一样—— 不是吧?!这到底是什么款式的Alpha,从来只听说Omega会紧张,世界上绝没有会因为性/事紧张的Alpha! “阳医生,黎姐姐上次被我的信息素刺激到,我想她是有点心有余悸。” 三个Beta恍然大悟,不约而同发出“哦”声。 “那就没太大问题了。”阳医生说,“Alpha都比较粗鲁。黎小姐,你们这种情况,不能太激烈好吗?要温和一点,慢慢来,不然关小姐失控就糟了,如果你们肯听我的话,DIY对你们而言是最好的,嗯,各自DIY哈。” “阳医生,要我们这样我干嘛给你打电话!” 关笑语的嗔怪惹得大家哈哈笑。 当事人之一的黎放歌已经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刚刚她有被大家仿佛被雷劈的表情狠狠刺激到。 “知道你们年轻,哎呀,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呢对吧。” 阳医生笑了笑,又对黎放歌说,“在这里呢,我要提醒黎小姐,千万不能追求新奇、用一些比较基础的方式和体位就行哈。作为Alpha不能太耍强,也不能只顾自己,要多照顾我们Omega。” “嗯。”黎放歌点点头。所以Alpha是有多厉害? “我知道Alpha的猎奇心比较重,知道的也比较多,我再唠叨一句,你最近有体检吗?为了关小姐——” “阳医生,我也是第一次。” “啊?!” 三个Beta同时惊呼,每张脸都赤/裸/裸地写着“不是吧”。 连关笑语也非常惊讶,“黎姐姐?!” “可以注射了吗?” 黎放歌的耐心已经快要被耗尽。 反观她们,好像每个人都习以为常,她悄悄压下不快。 折腾到十点多,黎放歌和关笑语总算上了二楼。 推开房间的一刹那,走在前面的黎放歌被屋里的景象吓了一跳:烛影幢幢、花香四溢,她的大床上,红色的花瓣铺成桃心,怎么看怎么像新房。 后面的关笑语捂住嘴,惊叫着,“黎姐姐,没想到——呜呜呜,你真好!” 黎放歌刚刚被医生破坏殆尽的心情忽然一点点恢复了, “喜欢吗?”她侧过身,闪着灯火的明亮眼睛立刻被满脸喜悦的关笑语的脸庞填满,不待她回答,她捉住她巧然的下巴,嘴唇压了下去, 终于,世界只剩下她们俩,虽然不能深入,但这樱桃小嘴,依然那样迷人。 “呜——” 黎放歌压得更紧了些,不让关笑语有丝毫的泄露, 今晚,她要用她独特的方式与她坦诚相见,用独属于她们的方式注入,绝不被动地等待命运的支配,也不需要医生告诉她该怎么做。 关笑语慢慢变得更加柔软,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攀到对方的腰际, 黎放歌轻松地将她拦腰一抱,朝浴室走去时,她说,“亲我。” 关笑语双手缠到她的后脖颈,毫不犹豫地仰头,闭着眼睛贴上去。 一会儿,她的嘴唇自然而然地向一旁轻移,像清风一样从她的唇上掠过,自然而然地滑向她没有防备的左颊,接着一路往上,侵向她的耳畔。 湿润的麻、微电流般的痒刺着黎放歌的神经末梢,她强作镇定,任由关笑语的樱桃小嘴蝴蝶采蜜一般对她吸食,继续向浴室走去……
第53章 “黎姐姐, 不一起洗吗?!” 看着关笑语因为意外而惊呆的小脸,黎放歌止住了准备离开的脚步,不禁想笑。 想一起洗, 这是肯定无疑的,可一想到自己的定力也好、关笑语的定力也好, 全都不可靠, 阳医生临走前还郑重告诫:“年轻人, 别以为注射了强效抑制剂就可以为所欲为哈, 我这里要说句不好听的话, 信息素冲突虽然没闹出过人命,但为此发疯发狂可是屡见不鲜的。” 黎放歌和关笑语异口同声回医生的话说,知道知道、不会不会。 即便想不顾一切为所欲为,在理智尚在的情况下, 黎放歌不得不告诫自己不能乱来。“就这么想一起洗?” 关笑语猛点头, “不是说了要彻底坦诚相见?” 说着, 她抓住黎放歌的小臂, “黎姐姐,别走!” 别走么?! 清晰肯定的语气瞬间击碎了黎放歌摇摇欲坠的意志, 她微微垂首,目光落到关笑语绷紧的骨节上,本想横下心推开, 可她终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坚定, “留到一会儿之后不好么?” 关笑语摇头,不假思索答道,“不好。” “这样啊——” 微微一定, 黎放歌扬起左手, 食指和中指的指腹压到关笑语的樱桃小嘴上, 初如蜻蜓点水,看着对方水濛濛的无辜双眼,心里腾起施虐般的占有欲,她指尖的力道不觉间压重,关笑语红如樱桃、软像花瓣的小嘴瞬间被压得向两边隆起,嫣红欲滴。 并没有像预期那样能够听到自己失序的心跳,黎放歌甚至有一种茫然的感觉, 她任由皮肉之下的热血翻涌叫嚣,叫嚣着疯一般地唆使她亲她:给我亲,用力亲;占有,绝对占有—— 可是,除了加重中指和食指尖的力道之外,她茫然到失去所有的动作,像是行至末路不敢轻举妄动的不法之徒,她知道再往前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如此默然地四目相对了一会儿,黎放歌觉得每分每秒都无比煎熬, 忽然,关笑语丹唇轻启,不由分说地咬住了黎放歌的指尖,那力道称不上大,是介于咬住不让黎放歌退走和不至于让她产生痛感之间的力道, 她刚刚略带迷蒙的双眼旋即溢出显而易见的笑意,显而易见的笑意里带着恶作剧得逞后的狡黠。 黎放歌有本能地缩手,但失败了。 今晚能走到哪一步的彻底坦诚相见?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没有底,只是,相较于不知道下一步如何行动的黎放歌,关笑语仿佛显得从容许多。 黎放歌不服气,她一直以主导者自居,不曾想因为有所顾忌、因为怕痛而陷入了迫不得已的克制和无可奈何的谨慎。 望着关笑语带笑的、带期待的水眸,黎放歌心底的不安和顾忌渐渐消散,她任由她抓着手臂、咬着指尖,任由那淡淡的湿意变成令她心悸的、躁动的电流,从指尖传到她的心里,一遍遍。 关笑语的舌尖冷不防点了她手指的那一刻,原本轻微的电流骤然变成高压电,烫得她又下意识抽手。 仿佛早有准备,关笑语的牙齿比她的手更快。 “嘶啊!——”被咬痛,黎放歌忍不住叫出声。 却只惹得关笑语眼中的笑意更深,她的眉眼弯成了可爱的月牙,灯光下,她看起来可爱得让人采摘,又调皮到令人牙痒。 不论黎放歌怎么用力抽离,她死活就是不肯松开。 直到确定她的手指安静下来,关笑语的咬合才又松到了不至咬痛她的力度。 黎放歌的脸舒展开,一眨不眨地看着关笑语, 现在她们距离多近啊,近得只要其中一个人稍稍前倾就可以没有缝隙地贴在对方身上, 也许是因为有强效抑制剂的加持,也有可能是因为,期待得太久,关笑语表现得有点肆无忌惮了。 黎放歌是想要的,但相比关笑语,她要克制和谨慎许多。 所以她没有放任自己进攻,只是装腔作势地欲拒还迎,“你这样,怎么坦诚相见?” “¥&@%!?”咿咿哇哇的声音嗡嗡地从关笑语的喉咙间发出, 黎放歌轻易就辨别出她说的是“黎姐姐还要走吗?” 她不答,边笑手指边轻轻撬动,却没想到关笑语松了口。 黎放歌的手指立即从她的齿间退走,像是报复一般,她的拇指凑过去,和食指一道冷不防地捏住她的下唇, 又像是,想要挽回一点因为“黎姐姐还要走吗”而失去的尊严,她捏得关笑语喊痛。 是的,黎放歌知道她的退缩被看透了,尽管她知道关笑语绝不会因此而笑话她, 可她还是被她的高傲、被她想要主导一切却无能为力的状况弄伤了。 所以,她忍不住这样欺压,即便对她喊痛也没松手, 关笑语的樱桃小嘴被捏得变形,黎放歌轻轻地、略带邪恶地往外扯着她的下唇,然后又推回去,洁白整齐的牙齿和粉红色的牙床若隐若现,灯光下她的内唇泛着透明的水色,仿佛诱人的食物一般呈现,刺激着人的视觉和感受神经,蛊惑着观者快快品尝。 “姐姐从没想过要走——” 的确,黎放歌从没想过要走开,她只是有所忌惮,只是担心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才身不由己地退缩。 比起今晚坦诚相见,她比预想的更贪婪,想得也更远一些,她觉得她和关笑语不应该只是一晌贪欢,不应该只能在克制的情况下的争得一点一滴的欢愉;她们应该像所有真心相爱的情侣那样自由无拘,应该有更长久美好的未来。 或者再贪心一点,她们应该得到世人的认可,甚至是祝福。 黎放歌知道,世人的认可和祝福本没有什么重要的, 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给关笑语那一切,因为她认为她值得。 “那——黎姐姐还等什么呢?” 关笑语神色全无羞赧,丝毫不像第一次和喜欢的人坦诚相见, 不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带着磊落和坦然,坦然磊落到就好像她们不是将要肌肤相亲,而是准备做日常的某一件小事或工作,熟悉到不能更熟悉,寻常到不能更寻常。 通常来说,第一次做某件事的时候,人们会因为没有经验而表现得手忙脚乱、笨手笨脚,哪怕隐藏得再好也会在不经意间暴露生显涩, 但关笑语没有,她过于冷静,过于清醒。 唯一的不完美只有因为下唇被黎放歌拿捏而显得声音不够清晰。 因为对方没有及时地回应,她的上唇覆下来,盖到她的食指上。 看着关笑语黑白分明而又过分水亮的眼睛, 黎放歌感到一阵压迫,是的,她看到了她水亮眼眸里的期待,那期待已经积得太久太深,以至于让她觉得,相比之下自己的欲望是如此轻浮,害得她因为心虚以至无从下手。 有一瞬间,黎放歌全然忘了她们正身处在浴室的外间,她把关笑语抱到这儿是想要清洗一番以便更好坦诚相见。 不料,事情的走向总出乎意料—— 大脑的短暂空白令她令她看起来有点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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