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四敞大开,各式各样的衣服摆的满目皆是,懿己站在衣服中央,换得都出了些细微的汗,纠结了两个多小时,眼看着晚饭时间也快到了,这才勉勉强强地决定了其中一套。 是的,因为对女儿印象的绝对抵触,她还是决定回到自己本来的性感干练风。 然后又开始对着镜子细致地化妆。 等一切兵荒马乱的尘埃落定,门铃响起,懿己飞速下楼,穿了外套和鞋,一开门,就是双眸含笑的司喻。 她的眼中出现惊艳的神色,且经久不消,定定的注视她问。 “是打算用美色给我的家人留下好印象吗?” 懿己知道她是在调侃,扑上去一个拥抱,“我是打算用美色把你迷住,这样你就死心塌地和我在一起了。” 司喻十分受用地亲了下懿己抹着口红的双唇,有点凉,有点意犹未尽。 “那你不是一下就成功了?” 懿己羞涩地偏头,推开司喻,“你别……我刚化好妆的。” 司喻眸光微动,忍下作乱的冲动,揉揉她的脑袋,又牵起懿己朝车那边过去。 “知道还要勾引,你这是知法犯法。” 懿己心里得意,嘴上却反驳,“我哪有,你就不能学的坐怀不乱一点吗。” 司喻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把副驾驶的门打开,把人塞进去的同时,便忍不住被她的长相吸引。 她不可自控地吞咽一下,想了想,低头缓缓靠近她,皱着眉询问:“真不想我亲吗?” 司喻的表情似乎有点委屈,可能也没有谁能再像她这样如此主动地索吻了。 懿己无法拒绝这样的司喻,并且她已经紧紧靠在座椅上,没地方可以再躲。 司喻的味道将她包围,炽热的视线不容她顾左右而言他,懿己的手也紧张地捏着,面若桃红,轻启樱唇道:“你……那你不能亲太久,别,别把口红弄花了就……就好。” 说完,微微阖上眸子,朝司喻小幅度撅起唇,一副等君采撷的样子。 司喻本来是想逗逗她就及时撤退的,可是……撤退有点难。 …… 司徇坐在沙发里,瞧着满桌的扣着盖子的菜,又看了一眼时间,有些担忧地皱起眉。 “姐还没到,我去接她吧。” 司暮倒是不担心,一边和商晚聊天,一边劝住司徇,“她今天要带女朋友来,晚一点正常。” 司徇直接愣在原地,接近一米九的木桩直愣愣地杵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 “姑姑说的是,女朋友吗?” 司暮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提前说漏嘴了,就应了一声。 司徇表情艰难,“就是我理解的,那个……情侣关系?” 司暮缩了一点点,“对啊。” 司徇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之所以会联想到情侣身份,而不是“女性朋友”,实在是因为沙发上坐着的那个前车之鉴。 之前司暮和他说有女朋友了,是商家的商晚,他还以为是女性朋友来着,可是那天他去找司暮的时候,撞到两个人在办公室是真尴尬。 他觉得自己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的变化了。 七点半,司喻带着懿己回了家。 司徇看到懿己的一瞬间眼睛都瞪大了——这不是那个备受照顾的设计师? 原来他姐早有预谋?! 两人换了鞋,懿己腼腆地和司暮打招呼,“司董好。” 司暮满意地眯着眼睛点头,“好。”又看向司徇,“这是司喻的弟弟司徇,你们见过的,以后也是你弟弟了。” 司徇:……%&%# 懿己:…… 两人陷入一种莫名的尴尬,司喻站在一旁,对司徇道:“我女朋友,还没和你说,姑姑没告诉你吗?” 司徇本来想装不知道的,这下也没法装了,平时冷面冷语的人这时候带着点不符合身份的局促,点头道:“说了。” “嗯。”司喻好像也就是通知他一下,对懿己温柔道:“姑姑很少下厨,只在今天会下厨做给我们吃,你今天可以歇歇了。” 懿己虽然惊讶于司暮这样的人竟然会做饭,但是要她坐着哪好意思,虽然年纪差不出太多,可她自己在那坐着可坐不住,就赶紧捏了一下司喻的手心,转向司暮道:“我可以帮忙做饭的,比较基础的菜我都会做。” 司暮连连点头,“还是小孩子心疼人儿,哪像她们姐弟,每年就等着我做熟了吃,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都不洗碗的!” 姐弟俩相视一笑,也没解释。 司暮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已经做完了,就等你俩了,你俩来的也太慢了点。” 懿己顿时脸一红,车上被摁着亲的回忆刚刚歇止,顿时又被司暮的三言两语勾了出来,在脑海中不断涌现。 司喻抿着唇笑,起身替懿己解围,“既然做好了,那就端上来吃吧,我们中饭吃得少,很饿。”
第74章 感觉这样的夜晚应该发生点什么 司暮没多想,去厨房收拾碗筷,客厅里一下子剩下司徇和懿己两两相对。 司徇不知道说什么,板着脸一言不发。 懿己不知道该怎么和司徇攀谈,也干脆不说话。 饭菜上了桌,司徇给每个人倒了酒,到懿己面前也没有例外,这让懿己心里稍微放松了些——还以为司徇一直板着脸是对她不满意来着。 司暮以为懿己是担心喝酒了没法开车,主动道:“我这房子大得很,一会儿喝醉了也不怕,就在这儿住下吧。” 懿己点点头,“没关系的。” 司暮又追问,“你们一起睡可以的吧,我那房间好久不打扫,每年也就让阿姨打扫司喻和司徇的屋子,没有收拾别的。” 懿己一愣,未及反应,司喻的声音在她身侧淡然响起,“可以。” “好,那咱们今天都多喝点。” 吃过晚饭,司暮拿出每年必玩的扑克牌,走出来时才想起今年不是三个人了,是四个人。 司喻看得出,直接把懿己摁在自己的位置,低头在她耳边带着笑意道:“今年我们一起玩一把牌。” 懿己有点呆,她揉揉耳朵,偏头问司喻:“什么玩法?” 司暮也招呼着司徇坐下来,“就是很普通的斗地主啦,阿己应该会吧?” “阿己”这两个字,从商晚口中说出来是朋友的亲昵,从司喻口喊出来是爱人的低语,司暮想必是从商晚那听来的,真是满满的被认同感啊。 懿己的心暖起来,丝丝缕缕的拘束也缓和得完全,笑着点头,“会的。” 司暮开始发牌,一边头也不抬道:“好,那你们两个一起。” 发完牌,懿己先叫了地主,虽然她平时不玩,可是这种风靡民间的玩法也不算手生,再加上还有个司喻,简直闭着眼睛出牌也赢了许多。 一直到凌晨两点,司暮终于一把扔了牌,耍赖起身。 “哎呀我玩不下去了,困了困了,都睡觉吧。” 司徇也是一脸疲倦之色——还得让姑姑赢,还不能被姐姐看出来。 这么多年过来,他始终兢兢业业扮演着“牌局黑洞”的角色,每一次打牌都搞得身心俱疲,因此司暮一走,他也赶紧站起来,朝几人道:“姑姑姐姐晚安,我也睡了。” 然后他的视线落到懿己身上,抿了抿唇,实在不知道该叫什么,就忽略了称呼,微微颔首:“晚安。” 懿己有点拘谨地起身:“晚安。” 司喻忍不住地笑,这两人好像在参加什么小学的升旗仪式一样,一板一眼的。 司暮司徇回了房间,司喻也拉起懿己的手,“走,我们也去睡吧。” 懿己心头突突地跳,“我们……?” “嗯。”司喻回头朝她笑,“今晚喝了点酒,正好睡一个舒舒服服的觉,明天也不必早起。” 懿己点点头,跟着司喻上了楼。 司喻找出自己没穿过的内衣裤和睡衣递给懿己,“浴室在那边,需要什么就叫我。” 懿己抱着司喻一股脑塞过来的东西不住点头,进了浴室之后,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温水,大概是司喻刚刚进来帮她准备好的。 懿己轻笑,指尖在水中划过几个来回,温热的感觉令人升起即刻沉进去的欲望。 她一抬眼,瞥见浴室的镜子。倒映着她的身体,凹凸有致,肌肤光滑诱人,一张脸卸了妆沾了水珠更显清纯,微微蹙眉都是我见犹怜的味道。 懿己轻轻抚着,长长的睫毛挂了水珠,聚集的多了,又顺着睫毛流到脸颊上,一路向下,领略过动人的弧度之后,噼噼啪啪落在地面上。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失神——是好看的,也是性感的。 可是为什么,司喻都对她那么克制,只是亲吻,都没有其他的欲望。 水温忽然有些凉,懿己吓了一跳,顿时被刚刚冒出来的想法扰得脸红红。 她在想什么? 真是…… 一片混乱的洗完澡出来,司喻也从其他的浴室里出来,两人湿漉漉的打了个照面,互相都盯着对方看了几秒,才各自匆匆转头。 司喻拉了拉领口,“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懿己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隐约肉-色,脸红着答应,去凳子上乖乖坐好,脊背挺得笔直。 司喻看到她透出来一个轮廓的内衣,指尖微动,产生一种……上前拨开的念头。 她抬眸,从镜子里对上懿己羞涩的视线,顿时收住心思,拿着吹风机,试好了温度开始动作轻柔地吹头发。 懿己垂着头摆弄衣角,沉浸在这种缓慢的温柔里,等到头发干了,她握住司喻的手,“我也想帮你吹。” 司喻只觉得现在的懿己是烫的,以至于她碰到自己的哪都是跟着一起滚烫的,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把吹风机塞进懿己手里,坐在懿己刚坐过的地方,撩了撩头发,“好,辛苦阿己了。” 懿己抿着唇笑,一边吹头发,一边趁机揉司喻的头——平时总是被揉的那个,今天她也要好好感受一下! 两人温存地吹了头发,又护了肤,终于并肩躺在床上,双双平整地靠在一起,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有点紧张,感觉这样的夜晚应该发生什么,可是……又无从开始。 懿己咬着下唇,开始闲聊。 她问司喻:“我们上一次在一起睡的时候,你做了什么梦啊?” 司喻回想了一番,无奈地笑了一声,“那晚没做,可是那晚之后的一周多,每天都做。” 懿己好奇,“梦到了什么?” 司喻:…… 她不好意思说,反问懿己:“你怎么不问我因为什么做梦。” 懿己撅撅嘴,“好吧,那你为什么做梦。” 司喻勾唇,侧躺着,一只手撑着头,懿己马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紧张起来,耳尖带上一点点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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