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唇瓣带着獠牙尖锐的弧度。 霸道绝伦中带着深深的渴望与肆意。 云妃必须要承认,尽管她从来没说过,但她喜欢这种触碰,宛如沉.沦。 足足过了半晌之后,楚也才松开了云妃。 云妃呼吸急促,绝色之上还带着未曾退去的潮红,眼底水光莹莹,那般清冷中的美艳,动人心弦。 楚也立马就看直了眼。 本来还想说什么来着,但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但只有眼底的火越发炽热逼人,她已经要按耐不住了,她想要做些什么来以此弥补她这五年来所有的担惊受怕和所有想念。 今日大雨,不宜远行。 不,或许明日也不宜。 “云妃……” “云妃……” 嘴里呢喃着,楚也呼吸急促,脸上带着激动的潮红之色,有什么声音从紧咬着的牙关中泄出来,对于楚也而言,这完完全全是这世上最动听的歌谣。 眼神顿时又暗沉了几分,楚也沙哑着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微动。 “云妃,老婆,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你有多么吸引我……” 久久停歇。 等楚也终于稍稍满足了些之后,她低下头,然而怀里的人早已毫无回应,白皙肌肤上痕迹斑斑,让她满足之余也不免有些心疼。 摸摸鼻尖,楚也心里嘀咕着,但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啊不是,她都已经憋了五年了。 五年啊,多折磨人的五年啊。 但到底还是心疼又自责的,楚也轻手轻脚的放下昏睡过去的云妃,下床穿衣,出去烧了热水抬进来,取出一条温热毛巾,先是仔细的擦拭着云妃身上的各种痕迹,直到干净了之后,她才将一切收拾好,重新回到床上,将这人拥入怀里。 盖上一层薄被,沉沉睡去…… 转眼,翌日。 黄昏的晕红透过关闭的门窗折射进来,将黑暗驱逐。 床榻之上,睡了整整一日的楚也终于悠悠醒来,怀里抱着的人脸色潮红,一条薄被遮掩住部分欺霜傲雪的白皙肌肤,却依旧有大半的春光裸露而出,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她的杰作。 楚也禁不住嘿嘿笑。 可虽然醒是醒了,但她不想起来,开玩笑,怀里抱着自家老婆好似软玉一般的身体,换谁谁也不想起来。 这时候,对于楚也而言,像什么来到龙阳城的目的是找贺家麻烦之类的,现在通通被她忘到了脑后。 麻烦什么的随时都能找,但老婆就算天天抱着,时时刻刻抱着她也不嫌多啊。 看着安睡着的云妃,楚也低下头,轻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吻,云妃好似有所感觉一般,在楚也怀里稍微动了下身子,然后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楚也哑然失笑。 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云妃的琼鼻,无声轻笑,温柔又眷恋。 很快,她也一并沉沉睡去。 楚也做梦了。 她梦到了很多,那些梦都似乎是极为真实的发生过的一切。 后来楚也知道了,原来这些并不是梦,这些都是十狱的记忆,也是她的记忆。 最完完整整原原本本的记忆。 第一眼看到了撒旦,被赋予了“十狱”这个充满了黑暗与血腥的名字,一日一日,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小的人儿也在创世魔山中长大。 撒旦很少来看她,陪伴在她身边的,也就只有负责照顾她的贝利亚尔和从来都是一副小孩子模样心性的菲尼克斯。 十狱在魔灵殿中一日一日长大,没出过魔灵殿,也没见过除贝利亚尔,菲尼克斯之外的其他妖魔,但该怎么说呢,其实十狱的日子还算过得平静安稳。 直到瓦沙克被撒旦指派作为她的“老师”出现在十狱的面前。 也是在那一日,十狱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厮杀,血腥,黑暗,禁闭,漫无边际的杀戮和修行就成了她生活的全部,她是妖魔殿下,是所有妖魔都需要恭敬,但又打心底里看不起的存在。 原因后来她知道了,她其实并非妖魔,她只是一个先天之灵,天地生灵的先天之灵,她被赋予了撒旦的魔种,承担了十万年后的未来,但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融入了这里。 为了活下去,为了自保,她只能更凶,更狠,更堕落,才能震慑住想打她主意的所有妖魔。 这样的日子对于十狱来说是一成不变也是看不到出路的,她颓废过,她在黑暗中前行的太久,也在杀戮中被吞噬的太多。 想要活下去是本能,可她不知道自己活下去到底为了什么?! 可活着,太累了。 直到忽然有一日,她遇到了九天玄女,那一刻从天而降的耀眼就宛如一道光刺破黑暗。 既然没有被雷劈死,她就继续凑上去。 没有遇见她就自己制造遇见。 没有相逢她就自己制造相逢。 那高高在上不沾凡尘的人啊,是否当真有一日会为她堕落于世,为她坠入地狱。 十狱期待那一日的到来,却也抗拒着那一日的到来。 地狱太苦了。 她舍不得。 可她又不甘心就此错过,就此放手,不甘心成为敌人,刀剑相向。 于是,她企图回到人间。 十万年后的人间,十万年后的未来。 “十万年后,我们会再次重逢的。” “哪怕彼此什么都不记得,但玄女,我依然还是会一眼爱上你——”
第265章 后土 念头通达, 一眼万年。 等消化完所有的记忆,楚也只感觉自己晕晕沉沉的,直到过了很久她才恍然梦醒,赫然睁开眼。 眼底恍惚了一瞬, 很快恢复正常。 再次醒来, 是又一日的清晨, 阳光透过紧闭的门窗照射进来, 撒下一片光景。 楚也醒来的时候, 云妃还未醒,但仔细看一看怀里的这人,忽然, 楚也眯起眼睛就笑了起来。 “醒了就别装睡。” 楚也好笑的微微低首,下巴抵在这人白皙的肩头上摩擦了一下, 好笑道;“我没想到这种鸵鸟心理会发生在你身上, 咱都老夫老妻了,你说你害羞个啥啊。” 明明已经醒了, 却还半眯着眼睛装睡,但云妃轻轻睁眼, 却是无奈的白了这人一眼,也没未曾辩解。 她不过就是醒来时见楚也还在吸收十狱的记忆和意识故而没有睁眼而已。 谁知道楚也醒来就如此胡说八道, 她不善辩解, 更何况, 最重要的是, 云妃知道,她若是辩解了, 以楚也的性子,她说一句, 楚也能顶她十句。 左右是说不清的。 云妃眼底有水光一闪而过,笑着摇了摇头,怕打扰到楚也,之前她也未曾动作,如今没了顾忌,云妃索性动了动身子,舒展了下娇躯,顿时大片春光溢出薄被,裸露在了清晨洒落的阳光之下。 看的楚也立马就直了眼。 唇角张开,小獠牙一跳一跳的,活像个哈巴狗似的,火辣辣的目光一眨不眨,云妃简直又好气又好笑的推远她凑过来的脸,嗔恼道:“怎么,还没看够?” “这怎么能够呢。” 楚也立马反驳,舔着脸嘿嘿笑;“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说着,那火辣辣的目光更放肆了。 不仅眼神放肆,薄被下的指尖也再次滑动了起来,被一脸无语的云妃摁住;“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别的。” 楚也眨眨眼,义正言辞;“不能。” 她补充道;“这不是正事吗?这多正经啊,女女欢爱,天经地义。” 云妃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说正事。” 楚也嘿嘿一笑,伸手将云妃再次揽进怀里抱紧,连连点头,宛如小鸡啄米;“好好,说正事,正事。” 云妃再次白了她一眼,很无奈的干脆自己伸手进薄被里将这人的指尖拉出来,楚也别开眼,嘿嘿笑。 “好了,说正事吧。” 白了没脸没皮的楚也一眼,云妃百般无奈的再次重复开口,虽然这人之前就有一点这征兆,但果然,五年不见,连脸皮也跟着厚了吗! 啊呸! “好好,说正事,你说,我听着呢。” 楚也指尖滑动,轻轻抚摸着云妃有如丝绸般滑顺的背脊。 “……”云妃。 真的,她已经懒得再管这家伙了。 好在楚也最后良心发现,不,大概是被云妃的冷眼瞪的实在没办法了吧,她嘟囔着,悻悻的抽回手。 “行,这回说正事吧,你要跟我说什么啊?云妃。” 是说上古时代的事,还是说如今的事,楚也猜测着,但不管怎么想,估计也就是这方面了,直到耳边传来云妃低低的嗓音;“是左姨的事。” 左姨?! 左子卿!! 愣了愣,楚也猛然瞳孔一缩,一直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脸色瞬间大变,神色沉了下来,目光望向怀里正抬眼看向她的云妃,顿了两息才开口;“你想说什么?” “云妃敛起眉眼;”我想说,或许左姨她,并没有死——” 如果说左子卿的名字像猛然按动了的开关,瞬间激起楚也的满身战栗,那么,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简直就像给年久失修的电车瞬间被通了电,立马整个就炸了。 楚也身体僵硬,下意识坐起,连带着怀里的云妃都整个被抱了起来,薄被从身上滑落,露出云妃赤着的身躯,那上面滑腻白皙,痕迹斑斑。 诱惑十足的场面,可对于楚也而言,那些都不重要了,她呼吸急促,瞳孔剧烈收缩着,喉咙动了动,连出口的嗓音都一瞬间变得高昂尖锐下来,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云妃;“你在说什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左子卿还活着—— 颤抖着抬起手,掌心之上,那上面鲜红的血液仿若永久刻入骨血的印记,洗不掉,抹不去,深入骨髓。 可如今云妃却告诉她,左子卿还活着,可她分明在五年前就死了,死在了群山之中,这…… “楚也,你先听我说,别激动,冷静点。” 云妃嗓音清雅,宛如一湾清水流淌心间,能够轻易压下楚也全部的复杂混乱。 “左姨当初死在你面前?没有尸体是不是?!” 楚也喉咙动了动,微微颔首,她是没看到左子卿的尸体,可问题是,左子卿的身体都被原始天尊打爆了啊,爆成了一团血雾,消失在那场大雪纷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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