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杭明知故问:“为了什么?” 江揽月眼神忽闪,她猛地捏住佘杭的下巴,“为了取悦我。” “只要你自愿,我们可以相互满足,相互成就。” “……” “你给我灵感,我给你阶梯,你祝我完成故事,我祝你平步青云,只要你满足我,我就让你一步一步走上新晋影后的那把交椅……” 江揽月弯腰,和佘杭鼻尖相触,葡萄酒的味道扑面而来,香甜浓郁。 “你是个例外,因为我看中你的第一眼是你的相貌,还有你的胆子。” 她慢慢撤去,理了理凌乱的透明衣襟,重新端上那杯刚斟满的葡萄酒,眯起眼优哉游哉地细细品尝起来。 佘杭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浮动,她的视线被定格,永远只会追随这一人。 她忽然笑了笑,那眼神变得狡黠而又阴鸷。 “那我们随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江揽月抬腿,架上佘杭的肩膀,“只要死不了,你我都是为艺术而活。” 佘杭豁然开朗。 她往江揽月身前潜进,低头吻住她的脆弱。 裙摆传来淡淡的洗衣粉香,佘杭分不清这是什么花香,她此刻头脑是迷糊的,意识也是迷糊的,裙摆遮住她的头发,成了一条简约的头纱。 她的头发被摩擦的很乱,江揽月也在此时难耐地抓住她的头发,她仰着头,葡萄酒的汁液顺着唇角流淌下来,渐渐滑落脖颈,在修长的脖颈上形成一道蜿蜒的线条。 佘杭的嗓子渐渐得到的缓解,她咽下浸润干燥的汁液,忽听上方的人哼了一声,紧接着传来酒杯摔碎的声音。 “佘,佘杭。” 江揽月哭了,她觉得刺激又舒服,她躺在沙发上由一开始的退缩变成欲拒还迎。 她不停地扭动腰肢,按住佘杭的头发。 佘杭掴住她湿滑的腿弯,抵着发麻的舌尖。 她在亲吻她,亲吻她的美丽、亲吻她的脆弱,亲吻她的敏感。 酒店里仿佛下了一场湿滑粘腻的小雨,淅淅沥沥的洒落在地毯上。江揽月湿汗遍布,头发贴在她的肌肤。 一阵磅礴大雨落下,淹没了屋里的一切,佘杭才餍足地撤离,沿着红酒遍布的那条线渐渐来到江揽月身边。 江揽月如同一条案板上待宰的鱼,双手无力地垂落,她的身体细微地颤抖,她仰靠在沙发上,前胸和脖颈崩起的线条是那样性感,那样优美。 佘杭看痴了眼,她多想成为一名摄影师,拍下这一幕。 江揽月。 她是个勾人的妖精。 她凑过去,覆到江揽月身上,两人鼻尖相触,佘杭急不可耐地吻住她的嘴唇。 良久,两人喘息着分开,江揽月擦去她嘴角的湿痕,嗓音轻得像风。 “还口渴吗?” “太多了……”佘杭盯着她的眼,“我喝不下。” “好快乐佘杭……”江揽月痴迷地勾着她的脖颈,“我第一次和别人这样,我好快乐……” 她身体发着烫,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她缠上佘杭,抬头忍不住去够她的唇。 “我还想更快乐,可以吗?” “不必怜惜我,我要刺激,我要痛苦……我要灵感。” 佘杭眼神一暗,她忽然抱起沙发上的女人,将她按在办公的桌子上,江揽月挣扎间挥开了桌子上的茶具和花瓶。 鲜花摔在地上,房间里芳香馥郁。 - 第二天一大早,佘杭裹着衣服从江揽月的房间偷摸出去,虽然胡闹一夜,但今天的工作不能耽搁。 江揽月比她到的还要早,她黑眼圈很重,卫衣的拉链拉到最上面,头上还戴着一定鸭舌帽。 佘杭今天的场次比较少,远远听见副导演担忧地说,“您昨晚又熬夜写剧本了?” 江揽月懒懒地“嗯”了一声,有点儿鼻音。 “人到齐了就开始吧,早结束早收工。” 对戏的是杜君莉和若澜,她们开场不太美妙,对了两次都没过,要不是江揽月今天状态不佳,早就冲这俩人吼了。 佘杭看她表情难看,还是壮着胆拿了瓶矿泉水送过去,江揽月看了一眼,接过来放到一边。 她没说什么,佘杭就乖乖站着。 等中途休息,江揽月才看着前方,不明显地对她说:“昨晚事后,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吧?” “记得,”佘杭的声音很小,仔细听还有点儿委屈,“您说了,白天我们还是普通的导演和演员的关系,床上的事情白天不用记得。” “嗯。” “但我还是想说,您发烧了,应该吃点消炎药,我买了……” “那些我都有,不用你费心。”江揽月瞥了她一眼,“还有别的什么要说吗?” 佘杭勾唇:“当然。” “说。” “昨天晚上我也是第一次,但江老师夸我了,我以后会再接再厉。” “……”江揽月脸黑了下去。 “江老师看起来很舒服,我也很舒服。” “说够了吗?”江揽月脸红到脖后跟,她咬牙切齿地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和她经历一夜情的佘杭变得放肆了,好像得到名分的得瑟小狼狗,连对她都能玩笑挑衅了。 “还有最后一句。” 佘杭手背在身后,歪着身子凑近,她笑嘻嘻的。 “江老师真的很甜很甜。”
第067章 红白色蔷薇10 佘杭接下来的表演不能说太惊艳, 只能说她把控得很好,一次性过。 江揽月对她的表现不意外,她突然就觉得这人身上藏了太多事情, 所有她看到的都是表面。 晚上,佘杭依然按照她的约定来她房间,每天如此。 佘杭依旧是循规蹈矩的, 只要江揽月没想法,她便不动,安静地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在笔电上写稿子。 她有时候会洗两颗樱桃和提子,只专心致志地吃水果, 偶尔喂江揽月两颗, 有时候两人情绪突然失控,会就这么抱着对方接吻,热度上来了也就滚到地毯上或者床上去了。 这些日子, 像是一场春梦,一场春夜的美梦。 逐渐佘杭发现, 江揽月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浪荡妖孽变成现在的含蓄和被动,她的眼神忽冷忽热让人猜不透,浑身散发着疏离的矜贵冷艳,总让佘杭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惹到她了,她怎么不高兴了。 一夜汗湿,后半夜两人靠在枕边,佘杭凑过去, 食指勾住她的发尾在指尖缠绕, 亲吻着她的脸颊, 唇瓣触及一片滚烫。 “怎么不高兴?” 江揽月只是笑了笑:“我有不高兴?” “嗯,你的表情。” “什么表情?” 佘杭就盯着她的眼:“你不愿意看我。” “……” “你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江揽月听见这句话, 像是想要证明什么,歪过头直勾勾地朝佘杭看过去,她本来还是很坦荡直白的,但佘杭的目光太过炽热,弄到最后她越来越烧,越来越不自在,于是就着急忙慌地转回去,像是做错事急于逃脱。 佘杭却一下捏住她的下巴,又将她的脸掰了回来。 她低头,深深吻上她的嘴唇。 江揽月没有反抗。 “我可不可以叫你点其他的。” 江揽月眼神涣散,语气轻缓:“什么?” 佘杭勾着唇,眉眼含笑,“想叫点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只在床上叫,或者我们俩单独的时候叫。” 江揽月问:“为什么?” “因为想更多地了解江老师,想了解你,然后慢慢投入你的故事。” 江揽月嗤笑一声,伸出手指点了点佘杭的额头,“怎么?又想让角色给你……” “才不是,”佘杭握紧她的手腕,放到唇边亲吻,“江老师其实也挺孤独吧?” “……” 手腕在唇边颤动,江揽月怔住。 佘杭靠近了她,继续说:“你口口声声说我在利用角色,其实你自己呢?江老师,你和我的这种行为你只解释是为了写剧本,但其实,我们这样跟情人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我其实是很不堪的一个人,从毕业后就一直在失败,我不讨人喜欢,上大学时我也总是独来独往,我没几个朋友,过得寒酸……从小到大,除了我奶奶,我没有被需要过。” 江揽月抬头,她蹙起眉,默默看着她说。 “但是在夜里,我是被江老师需要的,这让我高兴,让我产生了依赖的心思,所以如果我有逾矩的地方,希望江老师能体谅,要是我用力过猛了,也希望江老师可以说出来,喜不喜欢也说出来,我都是可以改的。” 她说得着急,单纯又无助,看着很容易让人产生怜爱的心思。 江揽月伸手摸了摸她的眼尾,确认她没哭才放下心来。 佘杭握住她的手,继续说着:“我一直相信我们是相互被需要的。” “如果,如果江老师只是利用我寻找灵感,那我也……算了,我难受个一时,很快也就不在意了,总之,我还是要谢谢江老师选择我!” “佘杭……” 暧昧过后的江揽月被磨去太多脾性,这要是在从前她肯定是要怼佘杭几句的,但现在的江揽月看着很软,身体也是软乎乎的,显然拿不出什么刺猬的利器,她身体发着烫,依赖地贴近佘杭,像是在暗示什么。 佘杭的眼神一瞬间闪出异光,她抱紧怀中的女人,吻住她的长发和耳垂,右手勾住她的腰肢,两人贴紧,炙热的心脏错位相缠。 江揽月抬头,摸着她的右脸,她舒服地眯着眼眸。 “吻我。” 佘杭甘之如饴。 她满足地占领怀中的猎物。 片刻温存之后,江揽月窝在佘杭安全温暖的怀里,轻声说:“你想叫什么就叫吧,毕竟也只是个名称而已。” 佘杭得寸进尺:“那叫老婆可以吗?” 江揽月没生气,反倒笑了:“洛希会叫泗容老婆吗?” 佘杭装模作样地想了想:“我觉得会。” 江揽月纵容,“看你今天表现这么好的份上,你说会就会吧?” - 每晚如此,佘杭会在给予江揽月满足之后向她倾诉自己的往事,江揽月嘴硬心软,她是个善良的人,只要她在给过甜头后适当卖惨,这样不仅会让江揽月产生依赖的感觉,又会让她心疼。佘杭始终认为,心疼一个人就是爱一个人的开始。 转眼间,《燃命畸情》已经拍摄到尾声,佘杭的演技也发生了质的改变。 杀青宴上,佘杭一袭黑色鱼尾礼服裙,有礼地举杯敬酒,戏拍完了,她和江揽月的交易也就结束了,她做到了不纠缠,办事干干脆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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