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说说,看上谁了,不会还是那个汪雅徽吧?” “谁跟谁啊?”佘杭笑了,“江氏的千金,您去帮我提个亲,我明天就想把人接过来。” “江揽月?你怎么和她缠上的,江洛平最近不是急着扩展公司,着急将她女儿嫁出去联姻么?我是没问题,和江家联姻当然对我们公司有益,但你得想好结婚是大事,况且据说江揽月私下里……你真能不介意?” “爸您不必这么看她,她私下里只是开了一家酒吧,也没和别人做过什么逾矩的事,真要说要那也是和我一人。” “……” 佘永康沉默,这会连数据也分析不下去了,佘杭接过他手里的鼠标,将笔电移到自己腿上,“总之数据我会在今晚帮您做出来,您只需要帮我做完这件事儿。” 原主确实是个纨绔,当初能考上榕大也是佘永康花了高价补习费硬用绳子把她拉上岸的,从小最差最讨厌的就是数学,这会居然主动帮他分析数据,佘永康和佘辉瑞都不得不深思。 佘杭这些本事都是从原世界带过来的,数据什么的就是她每天的工作,她记忆里好也没忘本,父子俩盯着看了会儿才敢放松。 最终数据做的仅仅有条,佘杭跟他软磨硬泡了一小时才把这事儿定下来。 如今误打误撞攀上佘家这样的高枝,江洛平能屈能伸,点头哈腰地应下来了,生怕佘家反悔。 - 佘永康办事效率高,第二天一早就和江洛平把这事儿定下来,据说他登门拜访的时候江洛平还因为江揽月不在家而大发雷霆。 两家约定地点是一家酒店的宴会厅,在这里碰面两家算是吃好一顿饭了,这时候佘杭就可以把江揽月接到她身边。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裙,是呢绒质地的抹胸长裙,胸前打了一个结,这样的穿着端庄大气,高贵优雅。 头发尽数散到脑后,路过光滑的额角,耳饰选择了RHBNJ的钻石流苏耳坠,看起来不再如清纯的女大学生,是有强大气场和安全臂膀的独|裁女强人。 可能江揽月不对她这种大半有兴趣,但合格的情人就该千变万化,给她不一样的体验。 她不知道江揽月会不会来,如果她今晚答应跟她回家,那她们之前所有的规定都将一笔勾销。 江家人早就到了,比约定时间早两小时,佘杭坐在他父亲的长款迈巴赫商务车里,清冷的眉眼淡漠地瞥过窗外,那位哈巴狗似的闻着味儿谄媚跑向他们的男人,就是江洛平。 佘杭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如今看到他,她头颅上的伤还隐隐作痛。 目光往后,便看到盛装出息的江揽月,她不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身洁白的纱裙,设计很简单,却有种意外的仙气。 头发用一个飘带绑着,眼角点了两颗碎钻,美得如同刚下凡的仙子。 佘杭的脑袋又不痛了。 江洛平和佘永康碰面,两人寒暄几句,江揽月也得到感应似的看向她,正好,服务员替她打开车门,佘杭利落地垮下来。 仿佛她穿的不是高跟鞋 而是久经沙场的战靴,坐的也不是什么迈巴赫,而是在尘土飞扬的前行的装甲车。 钻石耳坠在夕阳的照拂下熠熠生光,江揽月眯眯眼,又安静地看着她,佘杭美的像是她的救世主。 江洛平和佘永康交谈的行为一顿,而后变为惊恐。 “你,你你你,你是……” 佘杭走上前,皮笑肉不笑,“您好,江叔叔。” 江揽月一直盯着她的侧脸,表情很精彩。佘杭一直都知道。 “居然是你。” “……” 佘杭慢慢转身,看着江揽月。 “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 江揽月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却说不出下一句话。 良久,她顿了顿,声音也渐渐柔和下去,佘杭知道,那是她无力的表现。 她说:“佘杭,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 佘杭张了张口,正要说话,一双手搭上她的脊背。 原来江洛平已经向佘永康谄媚好了,佘永康大步流星地往酒店走去,而他笑眯眯地拍着她的肩膀,一股恶臭味散发在她的周身。 “原来你是佘总的千金,对不起,上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要是知道你身份,我一定把你想要的双手奉上,包括我的女儿。” 佘杭冷冷一笑,拂去她他的手,“可是江叔叔,我想要你的心脏,你能双手奉上来吗?” “……” 江洛平面露为难,脸色铁青。 “不能说到做到的话就可以不用开口说话了,那样周围的空气还能清新一些,你说呢?” “不像现在……”佘杭装模作样地吸了吸空气,感叹道:“似乎散发着臭水沟的味道。” “你——” “江叔叔别急,”佘杭笑道:“还记得联姻前的条件吧!我不喜欢有破绽的物品,不喜欢有裂痕的瓷器,哪怕这东西再金贵,有瑕疵就是不行,人也一样。” “忘了告诉你,我父亲已经将和你们公司合作的项目交由我管理了。” “如果,我今晚要是在江揽月身上看到我不想看到的,那今后我们的合作项目有关分成问题我要重新规划。” “佘杭,你突然要和月月结婚,是认真的还是……” “这都和您没关系。” 佘杭冷冷丢下这句话,走上前牵起江揽月的手,江揽月也乖巧地顺从她,转身和佘杭并排走向酒店。 期间没看江洛平一眼。 两家人饭吃得还算和谐,江洛平一直在和佘永康讲公司的问题,两人从工作聊到家常,江揽月全程一言不发,佘杭就默默往她碗里夹菜。 她每夹一个,江揽月就低头乖巧的吃掉。 佘杭盯着她长长的睫毛和因吃饭而鼓起的脸,只觉得心弦微颤。 这样的江揽月仿佛让她回到原世界初次见面的那天,江揽月就这么安静地坐在导演身边,乖巧地吃饭,顺从地敬酒。 想到此佘杭不禁皱眉,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直到把碗里的饭菜‘清除’干净,江揽月放下筷子,佘杭碰上她的手背,柔声问道:“吃好了吗?” 江揽月点点头。 而后佘杭就牵起她的手,两人打好招呼,往酒店的套房走去。 佘杭提前就订好了套房,她原本就打算今晚和江揽月在这将就一夜后再搬去她的别墅。 刷卡进门,打开所有亮堂的灯光,佘杭急忙上下查看,眉头不安地蹙起,手却温柔耐心地解开江揽月的衣扣。 江揽月也没反抗,安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剥开她的女人,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上沾染着水珠。 良久,她开口道:“佘杭,你可怜我么?” 佘杭抬眼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你一开始骗我是想玩儿我,后来暴露身份娶我是可怜我?” “……” “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有钱。” “然后呢?” 江揽月平静道:“有钱能吃喝玩乐,那我挨点打也没什么。” “挨点打?”佘杭用质问的眼神盯着她,嗓音也是抑制不住的颤抖,“那你身上的这些都是什么,一点吗?” 佘杭褪去她的衣物,看见了这时间近乎最完美的胴体。 更让佘杭震惊的事,前几天还布满伤痕的肌肤几乎洁白如雪,身上没有一丝划痕。 “怎么会……” 双手颤颤巍巍地,佘杭瞪大眼睛,大颗的眼泪珠子却止不住地往外掉,砸向江揽月的肌肤。 眼泪的凉度让她敏感地颤抖了下,佘杭确认什么,不可思议地看向她的眼眸。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 江揽月愣愣地望着她,一副恐惧的表情,止不住地摇头。 “说话,江揽月。” “不要。” 手指抚摸每一寸肌肤,很久之后,佘杭抬手看向指尖竟蹭出一片裸色质地的粉末。 “这竟是……” 双手开始颤抖,佘杭眼眸如同鹰隼地瞪着指尖,她像是饿久了的狼,是蓄势待发的困兽 她的脸上满是惊恐、愤怒,还有无可奈何的心疼和自愤。 是她,是她没有保护好她的月月。 佘杭发了疯般将江揽月牵进浴室,调好花洒水温后朝江揽月浇过去。 江揽月拿手撑住却于事无补,只能不停地说着“不要”,她知道面前的女人在发疯 。 “佘杭……” “不要,求你。” 我也不想……面对这些。 “都洗干净,都给我洗干净!!!” 眼眶越烧越红,佘杭只觉心头被无数根针刺过,还有一些针穿刺她的指甲盖,那种痛是彻底的,是刻骨铭心的。 手止不住地颤抖,渐渐的连花洒都拿不稳了,砸到地上的那瞬间,江揽月蹲下身子,将脸埋在膝盖哭泣。 那些伤疤依然那么醒目,只不过被江洛平叫人处理过,伤痕上覆盖着厚重如泥的化妆品。 这些化学物质,几乎将她堆成了一个蜡像。 “啊——” 佘杭发了疯地嘶吼,将盥洗台上的用品朝镜子上砸过去,她发泄着,怒吼着,但那些都不够,不够!!! “去死,都去死——” 那是她的月月,她可以受伤,可以承担一切不好的后果,但凭什么江揽月…… 到底是谁在拯救谁?! 很快,房间里都是一片狼藉,佘杭发泄累了,就慢慢坐在地上急促喘息,等稍微安定下来,她才慢慢走到江揽月身边,用毛巾擦干净她身上的水分,不动声色地将她抱到床上。 然后,准备离开。 江揽月一下抓住她的衣角,瑟瑟发抖地看着她的眼睛,身体也是止不住的颤抖。 她问她:“你去哪儿?” “……” “别离开我。” 眼前的一幕刺痛了佘杭,她跪到床上,将人揽进怀里,温柔地亲吻了她的发顶。 然后她坐到床上,默默守着怀里的人,直到江揽月睡着。 她很快便入睡了,像是找了很久路途的旅人,终于找到可以遮风挡雨的港湾。 不用提心吊胆,所有的担惊受怕和疲惫都有了归宿。 佘杭闭了闭目,长睫毛颤了两下,一颗泪珠也毫无保留地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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