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杭说话的语气轻飘飘的,好像她受得那些痛苦都不复存在。 江揽月盯着她,眉头紧锁,她此刻深感愧疚。 原来佘杭竟是那样善良。 眼泪从眼尾滑落,和此刻悲伤的氛围无缝衔接,江揽月伸手擦过她眼角的泪,佘杭就躺在身下看着她,那表情委屈得像个需要人哄的小姑娘,哪有一点儿3S级alpha的样子。 “我从小其实就有一种精神疾病,这种疾病让我对欺负我的人产生依赖和崇拜心理,我知道这种感觉很变态,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江揽月睁大瞳孔,不可置信。 “你……” 她支支吾吾地说:“所以你……” 佘杭赶紧握住她的手,“但又很奇怪,我只对你产生这种心理。” “你知不知道……”江揽月艰涩道:“这种心理疾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佘杭点点头:“应该就是这个,我记不太清名字,这种疾病好像只对你生效。” “……” 太奇怪了。 佘杭也太可怜了。 “这些天你回府邸养伤,军队也给你放了假,正好我请假在家里照顾你。” 佘杭暗自窃喜:“研究院你不去了吗?” “不急这一段时间,再说我们是合法伴侣,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我怎么也得照顾你。” 佘杭低着头,嘴角的弧度几乎压制不住。 - 佘杭心情极好。 其实这些伤口都是无效伤口,在她身上等同于道具,不管怎么造都不会死,不过也好,这更方便她施展苦肉计。 回军部宿舍把行李整理好,佘杭一路嘴角都没平过,遇见战友们还有心思开玩笑。 “哈哈哈想不到佘少校战场上一副老子最酷最厉害的样子,一回到江队身边就变成甜酷风小女孩儿了啊!” 被叫小女孩儿佘杭很不满意地瞪了战友一眼,想当年她驰骋商场,被人一口一个小佘总攀附的时候这人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 不过不管了,她现在心情极好,被叫什么都无所谓。 妻管严佘杭拖着行李箱上车,江揽月在私家车驾驶座等她。 手持一把灰白的女士香烟,造型细长美观,江揽月长发披散在脑后,耳垂上挂着一排百合花流苏碎钻耳环。 她穿着白色西服,胸口别了一朵梅花胸针,正式又端庄淑女,是个职场精英的打扮。 战友帮佘杭搬了一箱行李,江揽月下车打开后背箱,战友偷偷瞄她跟佘杭调侃。 “佘少校,您跟您夫人怎么那么像姐姐接妹妹放学回家?” 佘杭轻咳两声,白了战友一眼,“还不回去训练。” 接过行李箱:“辛苦了,到时候多送你几管特效抑制剂。” 战友点点头,转身扫兴地走了。 车厢里散发着百合香味儿,佘杭勾了勾唇,江揽月连吸得香烟都是信息素的味道。 “怎么穿那么正式?” “接少校回家当然要穿正式。”踩离合器,汽车缓缓驶出军部中央花园,“以后你回去住吧,家里离军部不是太远。” 佘杭挑了挑眉,心猿意马,“好。” 江揽月认真开车,烟瘾犯了从口袋里又抽出一支百合香的女士烟,含到嘴边想到车里有病患,没点燃。 佘杭一直扭着脖子看着她,对着她的侧脸和长睫入迷。 “你嘴里咬的什么?”她故意问。 “嗯?”江揽月有些迷糊,“哪个?” “就那个长长的……又细又长的。” 江揽月蹙了蹙眉,她慢吞吞地单手取出香烟,“这个吗?” “对,”佘杭一本正经,“是什么?” “……” “我在军部也经常看到其他alpha抽,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做出疑惑的表情。 “这是香烟。” 江揽月的声音轻轻的,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佘杭,小心翼翼地问:“佘杭,你不知道香烟吗?” 佘杭犹豫着摇摇头。 攻略江揽月这种外冷心热的人,就该时而强势,时而装可怜,给人一种反差的视觉冲击,让人印象深刻。 “我可以试试吗?” “当然可以!” 递过去,江揽月又折回来,“可是,你受伤了,不能抽烟。” “我就抽一下,你抽给我看看好不好?” 车驶入府邸大门,江揽月并未急着停到车库,而是停在一颗大榕树下。 榕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隔绝阳光在地面笼罩一层深色的阴影。 两人坐在榕树下的车厢里,如同坠入了汪洋的青葱夏日。 点燃,烟头抿入嫣红的唇中,佘杭的眼神落到上面,炙热干渴。 一吸一呼,车厢里弥漫着白色的烟雾,百合花的淡香充盈着整片呼吸区。 佘杭捏过江揽月抽了一口的香烟,含入口中。 江揽月看着她动作,喉咙攒动两下。 咽下一股燥热。 下一秒—— “咳咳咳!!!” 佘杭扶着车窗,咳得昏天暗地。 江揽月缓过神来,赶紧凑过去拍打她的后背。 “怎么了?呛到了吗?不会抽不要勉强。” 佘杭眼眶蓄着泪,摇摇头。 江揽月夺走她手里的香烟,嗔怪道:“小孩子学什么?” “你也就比我大三岁,”佘杭笑道:“更何况我还是上过战场的人。” “是是是,你是英雄。” 江揽月又吸了一口烟:“你先回去吧!” “你呢?” 江揽月盯着燃烧的烟尾,“我在这抽完这支烟就回去,不想浪费。” “那我等你。” 佘杭道:“我喜欢看你抽烟的样子。” 江揽月笑笑:“佘上校这么黏人?” “嗯,我只黏你。” 在你眼里我可以是任何样子,可以因为你改变我自己。 烟尾渐渐燃烧,佘杭的目光也越来越火热,下一秒,她扣着江揽月的后脑勺,贴上她发烫的嘴唇。 百合的香味在口腔绽放。 指尖扣住烟头,佘杭单手搂着江揽月,加深这个吻 江揽月在这窒息般的吻中几近溺亡。
第028章 神秘曼陀罗08 佘杭的伤养得差不多了。 这些天江揽月一直待在书房, 佘杭不好意思进去打扰。 她做了一盘小龙虾焖面,站在书房门口徘徊。 江揽月出来后吓了一跳,心不在焉地, “你怎么在外面,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佘杭目光往里看了看, “你在做什么?” 江揽月的表情不太自然:“整理一些东西。” 佘杭点点头:“我给你做了小龙虾焖面,再不吃就坨了。” “好。” 佘杭往后面看了看,礼貌地征询江揽月的意见。 “这是你的书房吗?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 “……” 江揽月有些犹豫。 “不可以就算了,没关系的……”她拉着江揽月往餐厅走, “今天的面放了点辣椒, 可以吗?” “嗯。” 拉开座椅,江揽月坐上去,佘杭笑着去给她做了份手打柠檬汁。 做好后, 她拖开椅子坐在她对面,托着下巴望着她吃。 “怎么样?”她满怀期待地望着江揽月, 眼眶里印着星辰。 “很好吃。” 江揽月喜欢,佘杭笑得更开心,但渐渐的,她的眉目又变得深沉。 夜深,江揽月熟睡,佘杭走到书房外,看着紧闭的房门。 她知道不该私自闯入江揽月的私人领地, 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一股莫名地嫉妒心搜刮着她的心脏, 让她身体不听使唤。 推开房门,木质香和百合香交融成淡雅的气息往佘杭的鼻腔扑来, 书房里整洁干净,书桌上空无一物,书架上放着满满的医学书。 在往上看,上面摆放着一张合照,照片用金边相框装饰着,放在进入书房最为显眼的位置。 那赫然是江揽月和温洁的合照。 地上摆了几个纸箱子,里面有各种小物品,用礼盒包着,应该是一些小礼物。 还有一个纸盒里堆了满满的照片。 照片有温洁的单人照,更多的是她和江揽月挨在一起的合照,照片上两人笑得甜蜜,好一对神仙眷侣。 佘杭长睫低垂,眉目偏执冷峻。 她就知道。 所以这段时间江揽月对她做的一切都只是同情?是看她受重伤可怜她,江揽月其实心里想的一直都是那个叛徒。 嫉妒充斥着她的脑海,那股熟悉的偏执情绪又袭击过来,佘杭扶着桌角站定,她在刺激中不合时宜地进入易感期。 这段时间江揽月有给她药物治疗,她也定期去精神科复诊,原本易感期是稳定的,现在再度进入暴戾状态。 砰地一声,柜子上的合照被她砸在地上,金边相框被摔碎,纸质照片从里面掉出来,佘杭瞪着血红的眼,暴躁地揉着头发。 她觉得自己是个疯子,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像极了神经病。 “为什么……” 她喃喃着。 是不是等把病治好了,江揽月就觉得债还完了,到时候她们两不相欠? 拼命压制暴|乱的信息素,佘杭艰难地回到卧室,江揽月还在熟睡。 然后她关紧房门,才开始尽情地释放信息素,她压制不住也没心力去压制。 江揽月…… 朗姆酒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睡梦中的江揽月皱了皱眉,身体开始不安分地游动。 屋内气温升高,江揽月的胸膛起伏更加明显,后半段明显呼吸不太顺畅,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喘息。 佘杭坐到床边,指腹克制地抚摸她的脸颊和耳朵。 皮肤开始泛红,江揽月在抚摸中扬起头颅,她缓缓睁眼,湿润地眸子朝佘杭看过来。 “佘杭……” 声音轻得如同蚊吟,佘杭掐着她的脖子,低头霸占她的呼吸。 “佘杭。” 氧气不够呼吸,江揽月试图摆脱佘杭灼热的吻,她迷糊地唤她,身体在她的身下游动。 “我好像……” “你好像发情了,对么?” 佘杭看着她,眉目深沉。 “你……”江揽月察觉不对,她半抬身子,“你进入易感期了?” “是啊!”佘杭阴鸷地笑笑,“我进入易感期不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你不一样,我记得你前天刚过完发情期啊?” “我……” “我的信息素就那么让你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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