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晚没克制住。 温清芜拾级而上,她想,也许不应该跟她住一起。 瘾加重了。 虞晚棠抱着温清芜的人形抱枕,心中思虑万千,为什么感觉清芜姐姐变得那么陌生。 不,不对,不是陌生。 因为那张被烟雾笼罩的脸,虞晚棠突然记起了幼年的往事。 那时她十二岁,刚和汪婉莹一同逛街回来,看到温清芜独自一人坐在操场的台阶上,虞晚棠奔向她,就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温清芜在拿圆规捅自己的手。 “清芜姐姐……”虞晚棠吓得瞳孔遽然收缩,声音发颤。 温清芜的掌心冒出血珠,她用纸巾擦干这些血痕,然后把手背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贴近虞晚棠, “不要怕我,晚棠。” 虞晚棠面目微颤, “你为什么要捅自己的手,多疼啊!” 昨天晚上,温清芜因为没有按照父亲的要求,在客人面前表演才艺,所以被罚跪在客厅。 今天运动会,她本以为会看到虞晚棠,没想到没有,略一打听,才知道虞晚棠和汪婉莹没参加运动会,逛街去了。 温清芜的手在背后握成拳, “不疼,你多跟我说话,就不疼了。” 虞晚棠攥住温清芜衣衫的一角, “那你之后可以改掉你捅自己手的坏毛病吗” 温清芜漆黑的眼眸望着虞晚棠, “可以。” 虞晚棠侧过身子,把抱枕抱在怀里,满怀心事地睡去。 睡梦中,虞晚棠看到了温清芜,她站在玫瑰花园里,采摘玫瑰,虞晚棠凑近她,刚想跟她说话,便看见温清芜的身子慢慢变得透明。 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虞晚棠满头大汗地醒来。 她的心跳得极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许多,虞晚棠忐忑地走下床。 她四处张望,直到发现温清芜的身影,虞晚棠快步上前,抱住温清芜,头紧贴着温清芜胸口。 温清芜没来得及挣脱虞晚棠,便听见她说: “清芜姐姐,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梦里,你突然就消失了,身子逐渐变得透明。” “你说人怎么可能会突然消失呢清芜姐姐,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你不会突然消失。” 温清芜脸色煞白,她的手指嵌入掌心,问了虞晚棠一个问题, “你我从此不再相见,和我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这两个选择,你会选择哪一种” 虞晚棠娇嗔道: “不要,我都不选。” “如果非要选呢” “如果非要选的话,我还是选你我从此不再相见吧!”虞晚棠皱了皱眉, “怎么会有这种选择!太可怕了,清芜姐姐肯定可以陪我到老,对吗” 温清芜没有作声。 虞晚棠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离开温清芜的怀抱,头微微抬起,看向她, “清芜姐姐,为什么不回答我” 温清芜低头,指尖滑过虞晚棠的头顶, “晚棠,改天让叔叔阿姨从东南亚回来吧!” 如果叔叔阿姨回来陪伴她,也许,她的离开就不会让她难过了。 “好啊,不过我现在风评不太好,等什么时候,网上风评好一些,再让她们回来吧!” 虞晚棠被温清芜带偏,不再注意那个古怪的问题。 随后几天,虞晚棠发现温清芜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里了。 她会在晚上听到门外传来的温清芜的脚步声,也能在玄关看到温清芜的鞋,在厨房看到温清芜为自己做的饭,可是却无法见到温清芜本人。 她在躲她。 虞晚棠无比确定。 想到温清芜问的那个问题,一股凉意窜上虞晚棠的头顶。 — 发烧了,烧好之后写了个短小的一章,白天会更
第23章 虞晚棠上温清芜的车 一种无法名状的慌乱如潮水般淹没了虞晚棠,虞晚棠按住心口,不行,她得找温清芜问个明白。 此时,天刚蒙蒙亮,温清芜已经不见人影,虞晚棠踏出别墅,天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虞晚棠连忙进屋,在屋里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伞。 虞晚棠索性摸进温清芜的屋子,看看她的屋子里有没有。 虞晚棠在温清芜的屋子里搜寻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伞,倒是意外发现了一颗镶嵌好的粉钻,在拍卖会上时,粉钻还未被加工成戒指,虽然看起来很美,但完全无法戴上去使用。 虞晚棠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完全被这颗粉钻吸引,无法移开视线。 她踌躇不决地将粉钻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尺寸竟然是完全合适的。 虞晚棠怔住,莫非清芜姐姐的无名指的指围和她是一样的 在她的印象中,温清芜的手掌宽度和她差不多,难怪这个粉钻的尺寸如此合适,虞晚棠恋恋不舍地将粉钻放到盒子里。 多漂亮的钻石戒指!可惜不是她的! 不过奇怪的是,这间房子里还特意摆放了一个很大的陈列柜,柜子上摆放的东西都是不知道是从哪里淘来的古董。 虞晚棠的眼睛注意到一个倒放的杯子,一时间,虞晚棠的强迫症犯了,她刚要把杯子摆正,便听到电话铃声响起。 是花姐。 “综艺《二十四颗星》的成员变了一个,你注意一下。” 开拍在即,成员竟然还能变,虞晚棠不禁心中纳罕,看来想要进这个综艺的关系户真的很多。 虞晚棠打开花姐给她发来的成员名单。 首先看到的成员名字是汪婉莹和钱姳,这两人还真是形影不离,连上节目都在一起,虞晚棠突然想到两个人在酒店上的那一幕,钱姳好歹也是珠宝大鳄的千金,谁敢打她 想不通的事情,虞晚棠就不想了,她继续往下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的名字和照片。 虞晚棠仿佛被人扼住喉咙,喘不过气来,她后背倏然起了一层冷汗,怎么会是孟松源 因为从别墅到公司,大雨一直倾盆而下,温清芜开的迈巴赫溅了不少泥点子,温清芜把车开到公司后,就嘱咐齐悦等雨停了去洗车。 齐悦刚把车钥匙拿到手里,就见张帆走了过来, “这种事还是我来干吧!” 齐悦望了一眼温清芜,心中犹疑,温清芜一双寒潭般的眼眸扫过张帆: “给他吧!” 待张帆拿了车钥匙离开,齐悦疑惑问道: “温总,为什么要把车给他洗啊!万一他干什么坏事怎么办” 温清芜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挑: “山人自有对策。” 什么对策啊!齐悦心中不解,不过温清芜的事情,她也不敢多问。 齐悦这段时间一直跟踪张帆,并没有发现他做了什么鬼鬼祟祟的事情,所以她把查到的张帆的家庭条件告知温清芜,作为交差。 张帆是单亲家庭,和母亲住在一起,和张帆普通平凡的长相比起来,他的母亲要好看得多,虽然从来没有工作过,但是会上一些奢侈品店购物。 以张帆的工资来说,完全支撑不了她的消费。 齐悦嘴唇翕张,试探着把自己的揣测说出口, “温总,我觉得张帆的母亲有可能是有钱人的小三” “那你觉得那个有钱人会是谁呢” 齐悦低下头,没敢说话。 温清芜嘴角一扯,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温恭华这么多疑的人,除了自己亲生儿子,怎么可能放心地把他安排在我身边监视我。” 齐悦望着温清芜,对于父亲找小三这件事,她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可能精英家庭和他们普通人的家庭不一样吧! 空旷的办公室里,温清芜俯下身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相框,一个相框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父亲威严地站在她身后,母亲挽着父亲的胳膊,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她举起脖子上挂的奥数比赛的金牌,脸上笑容灿烂。 他们家很少会在一起拍照片,也就是那次得了奥数金牌,父亲才找摄影师给三人拍了一张照片。 另一个相框是她和虞晚棠站在一起的合照,虞晚棠穿着校服,站在树荫下,她微微抬起脚,倚在温清芜肩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脸上,映衬得她像是从密林中走出的仙子,格外清新脱俗。 这是她们高中毕业时的合照,温清芜一直把这张合照和那张全家福带在身边。 温清芜深深地看了一眼和虞晚棠的合照,才把这张合照重新放到抽屉里。 随后,她淡淡地瞥了一眼相框里的全家福,温清芜抽出里面的照片,毫不留情地将照片撕个粉碎,扔在垃圾桶里。 其实仔细想一想,张帆的眉眼很像温恭华,都透露着狡诈和无情。 温清芜的眼底掠过一丝寒光,她不会允许张帆从她这里抢走任何属于她的东西。 虞晚棠在别墅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大雨停歇,她走出别墅,还没走几步路,就见一个男子蹲守在那里,他戴着黑色帽檐黑色口罩,对着虞晚棠狂拍。 “请问你对于网上的那些舆论的看法是什么” “为什么你有资格参加《二十四颗星》,你是有后台吗你家里不是破产了吗怎么还能住在别墅” “你跟那个w小姐有什么关系,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给你砸那么多钱她是你的金主派来给你砸钱的人吗” 面对狗仔连珠炮似地发问,虞晚棠捂住脸,身子微微倾斜,试图躲避她。 谁知那个狗仔见她如此回避,反倒更加肆无忌惮,他的摄像机直接对准虞晚棠的脸,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敢回答吗” 虞晚棠牢记花姐跟她说的一句话,最好的危机公关就是不回应,如果回应的话,这些人不知道又会挑出多少刺来,所以最好不回应。 花姐还说公司给她请了最顶级的律师团队,来起诉那些造谣的人,所以她不需要做任何解释,只需要等待法律还她的清白。 不过等待清白到临之前的时刻,格外难熬,尤其是现在,那个狗仔堵在虞晚棠面前,使得她寸步难移。 虞晚棠看着那个狗仔,索性不挡了,白皙的手从脸上挪开,一连做了好几个练了很久的pose。 那个狗仔愣了愣, “你在做什么” 虞晚棠微微一笑, “营业!” 正在这时,一辆迈巴赫闪着锃亮的黑色停在她面前,虞晚棠看见那个熟悉的车牌号,不假思索地打开车门,坐上后座。 虞晚棠下意识喊了一声, “清芜姐姐,你怎么来接我了!” 伴随着引擎声响,车辆启动,虞晚棠清晰地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人不是温清芜,而是一个寸头男人。 虞晚棠不禁战栗, “我要下车,你是谁这不是清芜姐姐的车吗” 那人手握方向盘,没有扭头,嘴角露出标准化的笑容: “我是温总的秘书张帆,是温总让我来接您的。” 温清芜的确有一个秘书,名叫张帆,如果不是秘书,恐怕他也没有资格开温清芜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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