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揪起阿彪的脖子,把猫丢回客厅,在白昼转身的瞬间,叶晚借着月光,看到了白昼后背上的一大片尿渍。 叶晚:原来阿彪也喜欢画地图,也是一只充满艺术气息的猫呢。 白昼:它是充满艺术气息了,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猫尿味儿。 白昼即使生气,但作为铲屎官的自觉,大概能猜到阿彪为什么会这样做,猫碗果不其然是空的,舔得比地板都干净。 即使心中蕴藏着无尽怒火,白昼还是先给阿彪倒了半碗猫粮。随后把被猫尿腌入味儿的睡衣丢进垃圾桶,跑进浴室冲澡。 白昼:再不赶紧洗澡,我都感觉自己要腌入味儿了。 叶晚也没闲着,立马开窗通风,将房间里为数不多的睡意冲散,随后换了一套床单被罩。 叶晚:没有嫌弃啊,只是到时间了,该到换的时候了,仅此而已。 白昼:我信你个鬼,你就是嫌弃我有味道。 叶晚收拾完卧室,白昼还没有从浴室里出来,叶晚拿了套白昼的睡衣,推门进去。 浴室里热气氤氲,镜子上都笼罩着水蒸气,白昼站在淋浴下,热水浇灌在她的后背上,整个后背被烫得通红,白昼不停地在后背上涂抹沐浴露,然后冲掉,周而复始,像是陷入了循环。 叶晚见状赶忙关掉了淋浴,白昼委屈地皱着鼻子,“还是有味道,根本洗不掉。”声音中夹杂着哭腔,听起来简直太可怜了,听得叶晚都想蹂躏她了。 不过,眼下的情况,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能想想罢了,叶晚拿起浴巾,给白昼擦拭身体,“哪里有味道,明明是沐浴露的味道。” 白昼:“你骗人!!!” 叶晚把毛巾搭在白昼头上,“低头,我从来不骗人的,已经洗干净了,听话,咱们回房间吹头发,好不好?” 叶晚仔细地给白昼擦头发,白昼:“阿彪是只坏猫。” 叶晚:“对,就是只坏猫,实打实地坏,怎么能在人身上尿尿呢?一点儿猫的都没有。” 白昼:“今天晚上我就要给它制定严格的训练计划,一定要让它诚心悔改,幡然醒悟。” 叶晚:“好好好,那我们回房间好不好,真的没有味道了。” 白昼:“你还说!!!” 叶晚:“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吹头发好不好?” 阿彪:何必呢?不过是互相伤害罢了,真没必要。 白昼坐在椅子上,任由叶晚给她吹头发,像是一只没有生气的布偶娃娃,整个人散发着委屈的气息。 叶晚:看吧,我都说了要不养条蛇,起码它不会半夜跑到你身上给你来一泡爱的洗礼。 白昼:你都答应我不说了,不提这件事了,你还说!!!!!!我真的要生气了。 叶晚:我错了,我错了,我发誓绝对是最后一次,真的。 阿彪:呵呵,愚蠢的两脚兽,还不赶紧膜拜聪明绝顶,英勇神圣的猫猫阿彪大人。 白昼:我膜拜你个苹果香蕉鸭梨柿子山竹臭香菜!!!!!!!! 36 ☪ 回家 最近两天,白昼总是疑神疑鬼,她总能隐隐闻到身上有阿彪的味道,但凡有人靠近她,她都会下意识后撤两步,怕别人闻到她身上的怪味儿。 这天白昼和叶晚两人坐在食堂里吃饭,本来白昼是打算在办公室解决的,啃两口面包。耐不住叶晚强硬地把人带到食堂。 叶晚:“早早,你不觉得你自己现在的状态太不对劲儿了吗?” 白昼:“我也不想啊,可就是控制不住啊。” 两人聊着天,薛兆清端着饭走了过来,坐在白昼身边。白昼几乎是下意识条件反射地起身,瞧瞧这两天给孩子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薛兆清也被吓了一跳:“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白昼悻悻一笑,“妈妈。” 薛兆清:“你还记得我是你妈啊!你这段时间去哪儿鬼混了,家也不回?” 白昼:糟糕,被发现了,买房子的时候我就说了不应该买挨着的。这下好了,不回家都能被发现。 叶晚:啊哦,我现在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 白昼:“妈妈,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又丢不了,没有人规定晚上一定要回家住吧。” 薛兆清:“翅膀硬了?还犟嘴?小叶,你知道她最近去哪儿鬼混了吗?” 白昼:小叶?晚晚和薛女士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背着我私联,简直太过分了。 叶晚:“呃……早,白昼最近住在我家里。” 薛兆清:“住在你家……哦,原来住在你家啊,嗐,你们这群小年轻儿,就喜欢黏在一起。那个,你们吃饭吧,我先走了。” 薛兆清:当着人面儿说坏话,真是越老越不中用,尴尬死了。不过,现在女孩子之间关系都这么好吗? 薛兆清走后,叶晚和白昼面面相觑,当天晚上,叶晚特意提前回了家,和白昼一起。打开门,叶晚挡在门口。 白昼:“晚晚不准备让我进去了吗?” 叶晚:“要不你先回家住两天呢?主要是薛老师也不知道咱俩关系,也不能一直不回家对吧。” 白昼:“那我现在和妈妈说不就完了吗?” 叶晚制止,“别,你先别急,先暂时缓一缓好不好?阿彪这几天我替你照顾。” 白昼:“一定要回去吗?” 叶晚:“对,一定要回去。” 就这样,白昼被赶回了家,白昼站在家门外,向后转,回到了薛女士的家里。 白叶城正在做饭,看见白昼,忍不住调侃,“哟,稀客啊,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 白昼:“我为什么回来不得问问您亲爱的老婆,我尊敬的妈妈,薛女士吗?” 白叶城:“你妈妈怎么招惹你了,怨气这么大。”巧的是说曹操,曹操到。 薛兆前临时回来取教案,早上忘记带了,今天晚上要用,正巧和怨气冲天的白昼来了个热情对视。 薛兆清:糟糕,这祖宗怎么回来了? 薛兆清:“早早怎么来了?” 白昼:“当然是回家啊,妈妈,难道连在家吃个饭都不可以了嘛?” 薛兆清:“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这是你家,你想回来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白昼:你最好是。 薛兆清:“你今天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在小叶家住着呢吗?” 白昼:“对啊,我原本在晚晚家待得好好的,怎么就被赶出来了呢!!!!” 薛兆清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那个你们快吃饭啊,我学校还有急事,先走了。” 白昼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饭,百无聊赖的样子,着实叫人恨得牙痒痒。 白叶城:“不想吃就赶紧回去,别祸祸我的饭。” 白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白昼回家继续今天的工作,好在当时在家里预备了好几套直播设备,不然今天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搞。 白昼刚打开摄像头,弹幕便开始戳她的心窝子。 “咦?光子,你终于回家了?还是这个布局看着得劲儿,毕竟都已经习惯了,突然一换地方还没适应过来呢?” “楼上,你反射弧挺长啊,这么久还没适应过来?我已经习惯之前的房间了,现在突然一换回来,还真有点不适应。” “晚上好,晚上好,晚上好。” “晚上好啊,家人们,你们在说什么?光子!!!你又换地方了?” “麻烦发弹幕之前能不能好好看看,这里是没换场地之前就一直在用的地方好吗?” “为什么突然换房间啊,以后还会换回去吗?” …… 关于这些疑问,白昼置之不理,不看好,越看越闹心,烦死了。 白昼今天主打一个沉默风,没办法,被扫地出门了,确实开心不起来,甚至有点儿憋屈。 “光子,你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是出什么事了吗?” “光子,能调理得过来吗?不行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老中医,老神了,保证药到病除。” “光啊,你别不说话啊,我害怕,不会是抑郁了吧,我看网上不是说,抑郁症前期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的。” “靠,别吓我,主播你可别突然紫砂啊,我们可承受不来。” “别吧,别吧,唯一一次养电子宠物还让我养死了,我才是阎王爷转世吧。” …… 弹幕的画风逐渐离谱,白昼不得已开口解释道:“没有的事,你们别乱说,没有抑郁症。” “胡说,抑郁症患者从来不会说自己有抑郁症。” “你见哪个病人说自己有病的,我不信,你别妄想骗过我们,我们都是火眼金睛。” “就是就是,通过蛛丝马迹,我们就能判断出你已经病了!!!!” …… 白昼:“……” 白昼心累了,“行吧,我有病,行了吧。” “不是,你玩真的,你真生病了?能不能治好啊,需不需要我们给你捐点儿款,别委屈了自己,有病咱就治,咱有的是钱,最不缺的就是钱。” “大佬,看看我吧,我也缺钱。” “我姐姐是市人民医院的医生,光子你不要担心,肯定有救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不要放弃治疗啊。” “对啊,坚持就是胜利,千万不要被病魔打倒,你要勇于顽强地和它作斗争。” …… 白昼面无表情地宣布:“家人们,现在是我生命的最后五个小时,我选择和家人们一起度过我人生最后的时光,因为从明天开始,我就直播不了了。” “呜呜呜呜呜呜,光子,你撑住啊。” “不对劲儿啊,你小子不老实啊,是不是想逃明天的直播?我告诉你,想得美,不可能。” “我就说嘛,突然搞这么悲壮,明天的直播你小子要是赶不来,看我不挨个城市去蹲你,你敢跑一个试试。” …… 白昼:“不逃不逃,明天肯定播啊,还不是因为你们一直说我有病,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是谁说的光子有病,我看你才最想那个有病的人,天天造谣,不知道我没脑子会信吗?” “真的了,我也是醉了,一天天人云亦云,你们不累吗?你们不累我都累了,快停止这场闹剧吧。” “我真的要被你们这群蠢货气笑了,都是人才,惹不起,惹不起。” “人家不是怕极光真的生病吗?刚才你们叫得不是也挺欢的吗?怎么现在反过来开始指责我了?你们清高,你们能耐,你们真有本事。” …… 白昼:“好啦,好啦,大家别吵了,开个玩笑罢了,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是光子救你们一命,你们这群键盘侠。” “是光子救你们一命,你们一群满嘴喷粪的怪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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