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啄了啄叶晚的嘴角,“这有什么,想吃咱们就去吃啊。走吧。” 牵着叶晚的手,她们又回到温度还没降下来的车里。 叶晚直勾勾地盯着正在开车的白昼,“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白昼:“宠坏才好呢。这样的话你就能一直想着我。” 叶晚恍然大悟,“白小昼同学,我发现你很有心机诶。” 白昼笑笑,“你才发现啊,叶小晚老师。” 新开的店无疑是火爆的,门外坐着许多慕名而来的客人。 叶晚:“好多人啊,前面至少也得有十桌。” 白昼取了号码回来,向服务员要了一张菜单,“准确来讲,还有十三桌。想吃吗?” 叶晚望眼欲穿,眼巴巴地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想。” 白昼:“饿了吗?” 叶晚:“有一点儿。就一点儿。”说着,用手小小地比量一下。 白昼看见那边有一个空座,让叶晚坐在那里,自己下了楼。 叶晚翘首以待,没一会儿,白昼拿了两杯酸奶上来,插上吸管,递给叶晚,“喝点儿酸奶垫垫肚子。” 这时,有两个男生结伴过来,相互推搡着挤到二人面前,男生腼腆地挠挠头,“两位小姐姐,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 叶晚果断拒绝,“不好意思啊,我不加陌生人。” 另一个男生看向白昼,叶晚:“她也不加。” 白昼应声点头,“对,我听她的。” 两个男生有点儿可惜,说了声“抱歉”灰溜溜地离开。 叶晚先下手为强,“早早很招男生喜欢啊。” 白昼:“这话说得没凭没据的,没给我戴高帽。” 叶晚:“刚才那俩男生不就是想加你吗?” 白昼:“他们是见色起意,怎么能赖到我头上。而且他们分明要的是我们两个人的联系方式。” 叶晚:“林昭衡呢?” 白昼:“林昭衡是谁?” 叶晚:“你再装?” 白昼:“和他有什么关系,怪人一个。” 叶晚:“林昭衡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白昼:“喜欢我的人多了,我难道还要一个一个都知道吗?我只知道晚晚喜欢我,我也喜欢晚晚就好了。”这一招顺毛效果惊人。 叶晚:“就你最甜。” 叶晚:“说正经的,你真不知道林昭衡喜欢你?” 白昼:“不知道,只是他好像挺执着的,一直问我要联系方式。” 林昭衡:呵呵,你要是给我了,我不就不用见一次面问一次了吗?同事一场,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混成我这样的,也是没谁了。 白昼:“合着林昭衡喜欢我?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渣男。” 叶晚:“此话怎讲?何以见得?” 白昼:“就是他那天抓你的手腕,转头就要加我的微信。这样的渣男人人得而诛之。” 叶晚:“我觉得这中间应该有什么误会。” 白昼:“别提他了,咱们俩出来约会,总说他一个臭男人干什么。” 林昭衡:什么臭男人?我哪里臭,说我丑我都认,凭什么说我臭。 刚结束话题便叫到号了。白昼:我说什么来着,就不能谈林昭衡,才不提他,马上就叫到号了。 林昭衡:你怎么不说是因为提到我,才很快喊到你们。 白昼: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该说不说,这家川菜馆正宗得很,叶晚没吃两口就被辣得直冒冷汗。 白昼倒是觉得还好,毕竟她无辣不欢。叶晚舌头火辣辣,不停地伸着舌头吐气,嘶哈嘶哈的,看着很可爱。 白昼很有眼力见儿,把她的酸奶递了过去,没办法,叶晚的早就喝没了。川菜馆准备的是热茶水,就挺不合理的。 叶晚咕嘟咕嘟大口喝着凉饮止痛,白昼有些心疼,“要是觉得辣就别吃了,一会儿胃该受不了了。” 叶晚摆手表示没事,“就是要这么吃辣才爽,我没问题的,可以吃。” 白昼脑海中顿时闪过四个字,“人菜瘾大”。 白昼:“我去给你要两瓶冷饮。”没办法,确实不忍心,眼瞅着自己的酸奶要见底,有备无患,先准备着。 事实证明,白昼的做法是正确的,一顿饭下来,叶晚饭菜没吃几口,光喝饮料止辣了。 结了账出了门,叶晚还意犹未尽,嚷嚷着:“这次不过瘾,下次接着来。” 白昼讪笑,就叶晚这小身板儿,真怕到时候被辣椒辣出个好歹。任由叶晚在前面闹着,白昼默默下单了两盒胃药。 冥冥之中总有一种预感,这两盒药很快就会被派上用场。只是,白昼没想到属实是过于快了。 “哎哟。”回到家没多大一会儿,叶晚便开始捂着肚子叫疼,疼到直在床上打滚。 白昼扶额,这么快就应验了是她没料到的事情。烧了壶开水,倒了两包胃药在杯子里,加了半杯热水冲开,搅匀后又兑了点儿凉水,试了下温度,刚刚好。 端着药坐在床上,把叶晚扶起来,半靠在床头。叶晚这回是真的疼怕了,换作往常,估计还得闹白昼一会儿才会乖乖喝药。 现在,接过药也没客气,直接一饮而尽。 白昼注意到叶晚的伤口渗出血迹,更自责了。就不应该答应叶晚去吃川菜,原本伤口就没好,如今怕是雪上加霜了。 当时态度应该更强硬点儿,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白昼关切地问道:“晚晚,我带你去医院吧,这样太遭罪了。”眼眶微微泛红,恨不得叶晚的痛全转移到自己身上。 叶晚:“没事的,喝了药趴一会儿就好了,我有经验,别担心。” 20 ☪ 煮粥 不担心?怎么可能不担心?伤在叶晚身,痛在白昼心。 白昼心想:好像每次和叶晚出去都会发生意外,要不然改天去庙里拜拜? 白昼一停下来便忍不住胡思乱想。干脆忙起来就好了,白昼用热水打湿了条毛巾,为叶晚擦去额头上的虚汗。 拆开纱布,轻手轻脚地在叶晚的手臂上涂抹药膏。叶晚像一个虚弱的洋娃娃,任由白昼摆布。 做完这一切,白昼起身给叶晚盖好被子,去厨房淘米熬粥。白昼点了几根山药,做好准备工作,回屋查看叶晚的状态。 叶晚疼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轻细地喘着气,不仔细观察怕不是以为人要没了。 白昼轻柔地拨开贴在叶晚鼻子上的刘海儿,一只手伸进被子里给叶晚按摩肚子。 饶是按得舒服了,叶晚循着热度,哼哼唧唧地朝白昼的怀里移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白昼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叶晚,有时候叶晚睡得不安稳,大手在叶晚被摸轻轻安抚。 “嗡嗡”,手机震动的声音,白昼挂了电话。好在下单前备注了送到了别敲门,直接放门口就好了。 不然单凭叶晚轻睡程度,真的很容易被叫醒。白昼一点点地抽出身体,裹紧叶晚身上的被子,依依不舍地去了厨房。 白昼在厨房轻手轻脚,刻意控制着音量。水流声,削皮声,切菜声,全部被估计到。 将处理好的食材放进电饭煲里,加水,连接电源。 电饭煲“呜呜”地工作,白昼没有再回到卧室,怕来来回回折腾会吵醒叶晚。 白昼老僧入定般坐在沙发上发呆,时间一到,白昼先把排气孔打开,把电饭煲里的水蒸气排空,等待了两分钟,才打开盖子。 盛了两勺粥,白昼拿小勺不停地搅拌着,加快粥变凉的速度,手触碰了一下碗壁,感觉不再烫手,端着碗回到了卧室。 把碗放在一旁,白昼的手贴在叶晚的额头上,还好,没有发烧,随后,温柔地把叶晚叫醒。 白昼:“晚晚,起来喝点儿粥,等会儿再睡。” 叶晚朦胧中睁开双眼,伸出双手要白昼抱。白昼半跪在床上,俯身把叶晚抱起来,靠在床头,端过粥。像模像样地吹了两口,送到叶晚嘴边。 叶晚舌尖碰了一下,立马缩回去,委屈巴巴地说:“烫。” 白昼疑惑,还烫吗?试了下温度,正好啊。但还是又吹了吹,这回叶晚不嫌烫了。 叶晚喝了将近小半碗的粥,之后任由白昼万般好言相劝,也不再喝了。 白昼无奈,把碗放在一边,让叶晚躺平。叶晚贴在白昼的腰下,被白昼哄着再次进入了梦乡。 白昼看了眼时间,距离直播还有一段时间,接连几次请假让观众叫苦不迭。白昼也不好再次请假。 只好驱车回家把直播设备搬到叶晚这里,摄像头,麦克风……检查无误后装箱上车。 至于电脑、鼠标、键盘,白昼已经在网上下好单了,直接寄到叶晚家,权当顺便帮叶晚换套装备。 叶晚:我觉得我现在用的这套挺好的。 回到家,白昼看了眼叶晚,还在睡,这才放下心来。将东西全部组装好,白昼喝了两口粥。 粥一进口,白昼痛苦面具直接上线。没味道,怪不得叶晚喝了两口说什么也不喝了。看来白昼遗传到了白叶城的煲粥天赋。 白叶城:污蔑,赤裸裸地污蔑,我冤枉啊。 简单填饱了肚子,白昼把粥保温,害怕叶晚醒来会饿。做好一切之后,今天的白昼提前开播。 能把之前欠的时长补回来最好,就算不补时长,不是还能早点下播照顾叶晚吗?白昼说干就干,主打一个行动力。 由于白昼没有提前通知今天会更早直播,所以刚开始,只有零星几个焊死在直播间的铁粉在。 “今天什么情况,提前开播了?光子转性了?”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就说提前蹲在直播间会有惊喜的吧,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等到你了,光啊。”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喜大普奔。” …… 在粉丝广而告之,奔走相告的努力下,短短几分钟,白昼的直播间又恢复到了往常的热度。 白昼:“家人们,今天提前播一会儿,可能正常下播,也有可能提前。” “我就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提前,不要啊……光,你知道我多舍不得你嘛?” “正常下播,正常下播,正常下播……” “对,我们要正常下播,已经不指望你能加班了,要是敢早退,虎头铡伺候。” “在理在理,楼上说得在理……” …… 白昼话不多说,直接进入战局。今天的白昼主打一个温柔风,游戏打得慢条斯理,说话轻声细语,观众看了适应了好一会儿才习惯。 至于原因,自然是怕声音太大吵醒卧室的叶晚。 叶晚:呼~呼~呼~ “光子突然换了个画风,有点儿不适应怎么搞?” “我看楼上你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哪里适应不了,我觉得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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