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笙咬牙:“你把沈家都拿走了,还有什么剩下的,装什么好人。” 唐子茜把一沓文件甩在他面前的桌上,目露怜悯,“你自己看吧。” 沈阳笙冷笑一声,拿起一份翻开。 是财产转移书。 自愿把名下所有财产转移到他的名下。 后面有签名和盖章,是合法的。 沈阳笙愣住,大脑里有一根绷紧的弦正在丝丝断裂。 他丢下这一份,翻开下一个。 股份转让。 …… 他翻完了桌面上所有文件。 里面全部是沈继亲自签署的转让书。 房子,股份,各种基金股票。 一分不留全部转给了他。 最后是一份手写的告白信。 不,准确来说,是求婚的草稿。 写字的人很用心,上面涂涂改改,只有最后一句是清晰的。 “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不相信我会永远爱你。 所以我把所有能给的都给你。 …… 没有这些,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变心了。” 沈阳笙眼睛充血,死死咬着牙。 “一定是你们在骗我,他不可能会签这些,不可能……” 唐子茜:“上面有公章,你知道这是真的。别自欺欺人了。” 她居高临下,面露同情:“你想要的他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但是你不信他。” 说完这一句,她也跟着牧云歌离开。 走了两步,还是停下来,说,“装窃听器是假的,沈继那个恋爱脑根本不会留下任何败坏你名声的把柄。” 唐子茜这下是彻底走了出去。 只留表情阴狠的沈阳笙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我觉得我没有表达的很好,等等再修吧。 PS:作者不懂任何商场上的东西,全是胡诌的,宝贝们不要信,也不要考究,谢谢谢谢(跪地磕头) 爱你们~ 感谢在2023-12-10 22:05:44~2023-12-12 22:30: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喜欢纯糖 1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90 ☪ 落雪 ◎因为你戴了小熊棉帽?◎ 林圻言在病房里写完了两套题,抬头看门口,牧云歌还没有回来。 她有点担心。 索性站起身走到窗边往下看。 只能见到医院的花园。 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很快就覆盖住了松树梢头的绿。 有人站在花园里,仰头看着天空,双手合十,似乎是在祈求祷告着什么。 被大雪淋了满头。 林圻言看了一会儿,门边就传来声响。 她扭头。 见到后面有人推着牧云歌过来。 林圻言笑起来:“云歌。” 牧云歌看她站在窗边,“想出去玩儿吗?” 林圻言:“啊?现在吗?” 她不太确定的说,“外面的雪很大,估计出去站一会儿,人就要生病。” 牧云歌:“我以为你站在那儿是想出去。” 那人把牧云歌推过来后,就离开了。 林圻言摇头:“没有,我见你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她后面的话没说。 牧云歌了然,莞尔,“担心我?” 林圻言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牧云歌放轻声音:“是我的错,下次出门不会这么久了。” 林圻言没说话。 牧云歌弯了下眼睛,变魔术一样取出一支玫瑰花,边缘带着浅绿,自外向内层层递减,到蕊心成了纯洁的白。 上面还沾着点雪花,正在融化。 “送给你。” 林圻言惊讶了一瞬,“你在哪里买的。” 牧云歌:“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小女孩儿在卖花。” 林圻言接过来,觉得这个剧情有点熟悉。 【卖火柴的小女孩儿来这个世界卖花了?】 牧云歌:…… 她微笑:“言言,你知道这个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林圻言诚恳的摇头。 牧云歌眨了眨眼,缓声:“我只钟情你一个。” 林圻言愣住。 牧云歌看了她两秒,没再多说什么,移动到桌前翻看桌上摊开的题。 “言言,做了多少?有不会的吗?” 林圻言压下心底的悸动,走过来,“做了两套,有一些。” 她把做完的两套题都对着答案批改过,一些错的题跟着解析也弄懂了。 但有几道还是不太明白。 牧云歌看了两眼,在脑子里简单过了一遍,找了种简单易懂的方法讲给她听。 她们凑的很近。 林圻言能感觉到身旁的吐息,惹得她耳后一块皮肤慢慢升温。 她怀疑牧云歌是故意的,但又没有证据。 这么一想思绪不免跑偏,心猿意马。 “言言。” 林圻言回过神。 牧云歌正看着她,黑色眼睛在灯光下比平时亮一些,眨眼间,碎光从眼睫流转到眸底。 “能听懂吗。” 林圻言微哂。 【我能说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吗。】 牧云歌垂了下眸,遮住里面一闪而过的笑意,再抬起时,是温和的。 “我再讲一遍吧,刚才那个方法讲的不是很流畅。” 林圻言怎么能不知道对方是在迁就她,心头发热,她点了下头。 牧云歌这次讲的更细致,把每一步拆开了来。 时不时转过来看她,确保林圻言是听懂了的。 窗户没有开,房间里有换气系统,暖气充斥着整片空间。 两人都只穿着病号服,宽松舒适。 那朵花被林圻言插在花瓶中,放在桌上,和身旁不一样的清香蔓延出来。 牧云歌讲完题,又给林圻言在其他教辅书上画了一些她相对弱势的题目。 顺便把林圻言做完的作业给仔细批改完。 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吃过饭,林圻言爬上床去午睡。 牧云歌侧躺在她旁边。 林圻言睡觉很安稳,不会乱动,也没有不良习惯,除了起伏的胸口和很轻很浅的悠长呼吸声外,没有其他动静。 牧云歌看了她一会儿,伸手,用食指撩起一缕发丝,光顺的头发滑过白皙修长的指节,最后缠在指根。 房间里拉上窗帘关了灯,光线略显黑暗。 牧云歌的眼睛深不见底,她看着林圻言的侧脸,缠着头发的手指轻轻覆上去。 —— 林圻言醒来觉得浑身舒适。 梦里周身始终萦绕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玫瑰清香。 让她心始终是安定的。 “醒了。” 林圻言看向已经坐在轮椅上的牧云歌。 对方递给她一杯热可可。 林圻言接过来捧在手心里喝。 “云歌,你点的外卖吗?” 牧云歌嗯了一声:“外面雪停了,想出去玩儿吗?” 林圻言一听,跑到窗边往下看。 外面雪确实已经停了,积了厚厚一层,不少人在花园里玩儿,病号服外面套着棉袄的小孩子聚在一起堆雪人。 有个戴兔耳帽的小女孩儿蹲在地上团了个雪球正乖乖的滚得更大,另一个小男孩儿努力抓了两把雪放在她手下,让周围的雪都拢过去,慢慢聚成一小堆。 大人在旁边站着,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 也有坐在轮椅上的人,裹得厚厚的,仰头看雪中腊梅。 林圻言扭过头:“去!” 她们坐电梯到下面。 医院的花园不小,蓬松的雪铺了满地,就算摔倒也不会疼。 牧云歌被推到连廊下,头上戴着咖色的冷帽,腿上还搭着条毯子。 林圻言戴着黑白相间的小熊棉帽,围着柔软的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一脚踩进绵软的雪里,脚踝都陷了进去。 传来雪被踩实的沙沙的声音。 明明她先前也见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但不知怎么,就是很欢喜,可能是在病房里压抑的太久。 连着踩了好几下,林圻言脸上的笑越来越明显,忍不住想分享。 回头看向连廊下的人。 冬天万物凋零,医院的连廊上也是有紫罗兰的,但这个时候只剩下枯枝,被白皑皑的雪覆盖,晶莹透亮的冰晶里裹着灰粽的枝条从缝隙里垂落下来。 只有另一边种着盛放的腊梅。 猩红的花开在一望无际的白中,在牧云歌身后。 坐在轮椅上的人表情很冷淡,漫不经心的。 但在林圻言看过来时,不自觉的唇角上扬,眼尾弯起,眸中装着她的身影,流光溢彩。 连艳丽的红都失了色彩。 林圻言一直觉得这个形容很俗,但此刻,她真真切切这样觉得。 只要牧云歌专注的看着她,再笑起来,其他什么都入不了眼,周围的一切都暗淡了。 林圻言目不转睛的看了好一会儿。 牧云歌都忍不住问,“言言?” 林圻言反应过来,把红了的脸埋进围巾,瓮声瓮气,“云歌,我去给你做个东西。” 牧云歌看着她跑远。 林圻言找了片干净的地方,又调整角度,确保那边的人看不清她在干什么,自己一扭头又能看到她。 然后抓了把雪,在手上捏实,一点点充盈,手中的雪球越来越大。 林圻言开始细细雕琢。 手套很厚,每次到细节点的地方,都会抠下来一大团,很不方便。 她索性把手套也给摘了。 过了好一会儿,手里的东西逐渐成型,林圻言认真端详了一会儿,完善细节。 确保足够完美后,把东西放在地上,站起身朝牧云歌走过去。 牧云歌手中抱着林圻言做的简易版的暖手宝,见人过来,以为她冷了,伸手去牵她。 林圻言避开了。 牧云歌眼里划过一抹暗色,接着不动声色抬眼笑:“怎么了言言。” 林圻言解释:“我手很凉,不要冻到你。” 牧云歌顿了一下,笑的更好看:“不会的,我有这个。” 她晃了晃那个玻璃杯。 林圻言:“云歌,你先等一下。” 她朝后面快步走去。 牧云歌就在这里等着她。 没一会儿,林圻言就回来了。 手里攥着两朵腊梅。 到牧云歌面前蹲下来,把其中一朵递给她:“这个很好看,和你很相配。” 其实是不太配的。 牧云歌气质长相都偏冷,这朵腊梅却是热烈明艳的。 但林圻言觉得这些好看的都和牧云歌相配。 牧云歌笑着接过来,“谢谢言言。” 她目光划过她手里还剩下的一朵,“为什么要摘两朵?” 林圻言弯起一双鹿眼:“这个等会儿再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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