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圻言愣了一下:“做蛋糕干什么?” 牧云歌低头一边看教程一边裱花:“你快过生日了。我试试能不能学会亲手做给你吃。” 林圻言懵圈:“快过生日了?” 【原主什么时候生日来着?】 牧云歌抬起眼皮极快的瞥了她一眼,很自然的接过话:“嗯,十月十三号。” 林圻言:“嗷嗷,十月十三是的没错。” 牧云歌皱眉看着跟屏幕上不一样的玫瑰,拿过一旁的刮刀,把它铲走:“或者你什么时候想吃,我就做给你。” 林圻言探头去瞧,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暂时不想。” 牧云歌:“好。” 林圻言站在一旁看她游刃有余的拿过一旁的东西非常娴熟的挤出来,甚至手还专业的来回摆动。 ——最后成了一滩垃圾。 牧云歌不厌其烦,一次次尝试。 林圻言跟着站了好一会儿,对方弄错了,她就把奶油吃掉。 一点不浪费,就像个移动环保的垃圾桶。 牧云歌把又烤好的蛋糕内芯切下来一块递给她:“总吃奶油太腻,尝尝蛋糕胚。” 林圻言接过来,弯起眼:“好的。” 两人倒也是挺和谐。 整个房间充斥着一股奶油香。 连唐子茜都被吸引过来:“云歌,你俩干嘛呢?” 牧云歌弯腰平视那个软趴趴的轮船,微微蹙眉。 林圻言答:“在做蛋糕。” 唐子茜疑惑:“这个时候做蛋糕?” 牧云歌没理会她,只是转头问林圻言:“你喜欢什么口味?” 林圻言思索了一下:“巧克力的吧 。” 牧云歌点点头。 去冰箱里拿了巧克力融化。 唐子茜倚靠在门框上,懒洋洋招呼:“我要番荔枝味的。” 牧云歌垂着眼皮:“没有番荔枝。” 唐子茜站直了身体,“没有?怎么可能?” 她打开冰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看了:“不是,他们为什么不放。” 林圻言抬起头,猜测:“也许是因为现在不是吃番荔枝的时节。” 唐子茜还在看有什么东西,头也不回,语气随意:“谁吃水果还看时节?” 林圻言:…… 唐子茜说完才反应过来,抽出脑袋瞄了她一眼:“喔,你看。” 林圻言:…… 膝盖中了一箭。 唐子茜扒拉了半天没见,最后拎出来一串阳光玫瑰。 她递到林圻言面前:“吃吗?” 林圻言礼貌的拒绝:“谢谢,不用了。” 牧云歌在蛋糕上抹了层巧克力酱,然后若有所思的端详:“言言,你觉得让它自然点半包裹还是全部包起来?” 林圻言基于实力考量,谨慎的说:“全包吧。” 牧云歌点了下头,把酱全部抹上去。 开始在上面做造型。 唐子茜往嘴里扔了颗绿色水果,凑过去:“这是什么?” “看起来像是奶油挤多了。” 她合理猜测,“袋子漏了吗?“ 牧云歌停下动作,面无表情。 林圻言打圆场:“这是个造型。” 她认真看了一会儿,扭头问:“云歌,你想做个懒羊羊?” 牧云歌目光上移,安静的和她对视。 林圻言讪讪,不再说话。 唐子茜一串水果都快吃完了,抬步要走出去,想起什么,回头:“等会儿要不要办个趴?” 林圻言:“就我们几个,办趴?” 唐子茜:“好吧,其实是因为我在地窖发现了几瓶好酒,你们要喝吗?” “那边刚好有娱乐厅。” 林圻言看了一眼还在自闭的牧云歌,“再说吧。” —— 晚上几人在别墅吃的饭,餐厅很大,一整条长桌,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看上去很高端。 林圻言中途去洗了个澡,出来就被佣人告知可以吃晚饭了。 她到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在了。 “云歌呢?” 唐子茜捏了个车厘子吃掉:“不知道。估计还在做蛋糕。” 牧云景:“蛋糕?” 他下意识看向林圻言:“圻言姐今天过生日吗?” 林圻言手微不可查一停,接着摇摇头:“不是,云歌突然想学来着。” 唐子茜吃到了一个酸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她生日还要再等几天。” 回答的是牧云景的问题。 倒是林圻言怔住了。 牧云景反应过来,“是十月十三号。” 林圻言震惊:“你们怎么都知道?” 牧云景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 唐子茜猛灌了好几口水,没看到她投来的目光。 林圻言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想:“你们调查我?” 牧云景呛了一下,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唐子茜含糊的说:“不算吧。” 林圻言:…… “你们查到什么程度?” 唐子茜缄口不言,伸出一根手指在果盘里划拉。 牧云景带着点抱歉,真诚的说:“圻言姐,我们没有查,只是我姐她毕竟很重要,我爷爷那边就稍微了解了一下。” 他又解释,“只有我姐标记你那一次有过,其余时候都没有。毕竟是犯法的事。” 林圻言:…… 你们竟然也知道这是犯法的。 她都没脾气了,但也能理解。 “行吧,不过查就查了,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牧云景:“你对我姐来说很重要,这种行为可能以后会让你们产生误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倒不如先说明白。” 林圻言猝不及防,愣愣的喔了一声,后知后觉错开视线。 “我去看看云歌。” 说完,就离开了。 餐厅一下子安静下来。 唐子茜目光从果盘上抬起来:“弟弟,真的是因为这个?” 牧云景对着她笑了笑,温润好看:“只是其中一方面。” 唐子茜向后靠在椅背上,翘起腿,赞赏的看着他:“果然。不愧是云歌的弟弟。” —— 林圻言到的时候,牧云歌刚从厨房出来,手指上还沾着水珠,“言言?” 林圻言探着头瞧:“弄好了?” 牧云歌嗯了一声,“走吧,去吃饭。” 吃过饭,外面天已经黑了。 唐子茜邀请人去喝酒,林圻言下午睡的太多,不想睡那么早,再加上一点不可言说的心思,她跟着去了。 牧云歌自然也一起。 为了有气氛,唐子茜把光线调的很暗。 还放了音乐。 酒是刚拿出来的,开盖醒完后倒在杯子里。 林圻言盯着玻璃杯里面逐渐升起的水位,昏暗的灯光在翻滚的泡沫里反射出一点细碎的光晕。 直到杯子装了一大半,牧云歌出声:“可以了。” 唐子茜停下来,把其他几人的倒满。 酒的颜色很好看,是浅紫色,暖黄的氛围灯在上面撒了层金。 林圻言端起来,轻抿一口。 微甜,回味醇厚。 她眼睛亮了一下。 【好喝。】 唐子茜弄完,一拍爪子:“好,先在让我们玩个游戏助助兴。” 她话刚说完,转眼就瞧见林圻言已经把酒喝完了,正在倒酒瓶里的最后一滴,还颠了两下。 唐子茜来不及阻止,扭头看向牧云歌,用眼神示意。 人都这样了,你不管管? 牧云歌懒散的瞥她一眼,没说话。 林圻言想喝就喝。 这里很安全,不会出现意外情况,没什么好阻止的。 林圻言把一整瓶酒都喝完了,咂了咂嘴,抬头看向唐子茜,圆眼直勾勾的,泛着水光。 唐子茜浑身一抖:“看我干什么,看你家牧云歌去。” 林圻言听懂了,转眼盯着身边的人。 牧云歌垂目扫过玻璃杯,又看向她:“喝醉了?” 林圻言反应了两秒,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喝醉。” 牧云歌站起身:“我先带她回去。” 林圻言坐在沙发上,抬着脸看她。 两人一站一坐,前者伸着手,低眸耐心等着。 后者呆呆的望着她,牧云歌笑了笑:“言言?” 林圻言应了,又盯了一会儿,才说:“云歌,你好漂亮。” 牧云歌牵起唇角,弯腰把人捞起来。 唐子茜目送她们离开,最后看着这一摊,吐槽:“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真够了。” 她想到什么,脸色微微扭曲,有点不可思议,“合着我是她们play中的一环?!” —— 林圻言被带回了房间。 牧云歌去拿毛巾。 再出来就没见人了。 阳台上传来细碎的声音,她走过去。 抬手撩开薄纱,就见到林圻言坐在藤椅秋千上,抬头望着天空。 牧云歌走过去,“言言,怎么出来了?” 林圻言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一个位置来。 牧云歌看了一眼,没过去:“头晕吗?” 林圻言摇头。 牧云歌又问:“要不要喝水?” 林圻言语气温吞:“我不渴。” 牧云歌坐在她对面。 林圻言觉得自己□□已经睡着了,但精神保持一种紧张性的兴奋。 她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对面的人身上,无厘头的说。 “云歌,我想吃蛋糕。” 她下意识觉得对方会答应,没考虑过被拒绝的可能。 牧云歌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我去拿。” 林圻言看着她离开。 人回来的很快。 牧云歌端着一整个蛋糕走过来。 托盘上放着餐碟和一只精致的蜡烛。 蛋糕是林圻言要求的那种,淋了厚厚一层巧克力酱。 牧云歌没有做饭的天赋,但其他方面真的一骑绝尘。 只是下午那么一会儿,她已经能做出这样一个精致的作品出来。 林圻言由衷夸赞:“云歌,你进步好快,好厉害。” 牧云歌不置可否,把托盘放在玻璃桌上。 林圻言怔了一瞬:“怎么还有蜡烛?” 牧云歌:“这边太黑,点支蜡烛照明。” 阳台灯光温暖,流动闪烁,并不太明亮,但足够视物。 好在林圻言脑袋不太好使,晕晕乎乎的点头:“确实。” 牧云歌把蜡烛点上,放在蛋糕旁边。 林圻言看着那跳动的黄色烛火,神情恍惚。 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吃蛋糕前是不是要许愿?” 牧云歌眸色深了些,她弯起唇角:“是的。” 林圻言十指交叉闭上眼睛。 阳台有风,蜡烛的火焰一直跳越,时小时大,却始终没熄灭过。 牧云歌漆黑的眼瞳也被染上了烛火的暖色,不再那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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