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钝的脑子容不得思考,遵照本能做事。 蓦地,微微低下头。 牧云歌皱眉,想要抽回手,突然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碰到她的手指,试探的舔过。 她愣了一下。 就只这一瞬心神不稳,早就蠢蠢欲动的信息素如破土春芽,源源不断。 浓烈的带着阳光的玫瑰信息素把林圻言整个包裹住,和空中的米兰花纠缠不休。 林圻言呜咽一声,腿软的支撑不住。 牧云歌反应迅速手揽住她的腰把人带起来。 她眉目冷淡,右手的血液流的更加汹涌。 “言言。” 牧云歌声音仍旧是不急不缓,和平时对林圻言说话的语气没有分毫差别。 “能认出我是谁吗?” 林圻言听着声音熟悉,她在欲海沉浮的心神抽出一丝理智。 茫然道:“……云歌……” 牧云歌微微低下头,声音放轻:“是我,言言。” “你现在情况很危险,除了暂时标记没有别的办法了,可以接受吗?” 又是一阵酥麻和热气翻涌,林圻言闷哼一声,把头埋进牧云歌脖颈,声音黏腻:“云歌……我好难受……我要化掉了……” 牧云歌眼睫垂下,控制着稍稍放出点信息素。 林圻言手臂搭上她的腰,胡乱的蹭,滚烫的皮肤触到牧云歌,后者拉开点距离。 林圻言嫌不够,踮着脚往她怀里嵌。 牧云歌深吸口气,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抬起流血的手,温声道:“言言,要不要信息素?” 林圻言闻到了那里浓浓花香和逐渐热烈起来的阳光,她没回答问题,反而捉着对方的手,拉到唇边。 先是凑近轻嗅,继而探出舌尖舔那受伤的掌心。 舌头湿软,但碰到外翻的伤口,还是让牧云歌指尖一颤。 血液里的信息素让林圻言沉迷,她垂下头唇瓣触到手掌上,近乎虔诚一下一下舔着。 牧云歌安静的看,好似正在被亲吻一样的手不是她的。 空气里的米兰花馥郁到极致,香气几乎要渗进骨髓,把人里里外外腌个透彻。 被九月烈阳灼烧的玫瑰,花香几近妖冶,夹杂着一丝腐烂的味道。 热,更热了。整个空间似乎提高了十几度,像被太阳直射一般避无可避。 林圻言呼吸不畅,她抬起头,汗湿的眼睫颤动,看着神色毫无波澜的牧云歌。 牧云歌又问:“言言,要不要信息素。” 林圻言脑子没法处理信息,她循着本能,迷离又像祈求:“要……云歌……” “要信息素……” 她身体像在燃烧,马上就要死掉了。 牧云歌笑了一下:“言言乖。” 林圻言眨眼,一滴水珠落下。 牧云歌低头,发尾蹭过林圻言的脸颊。 她舔了下牙尖,注视着发丝遮掩下的腺体。 接着,张嘴咬上去。 林圻言睁大了眼,呜咽一声,想要逃的本能在尖啸。 牧云歌抱着她,一只手扣在她后脑,不容拒绝的强势,鸦羽般的睫毛下一双眸子黑的像深渊。 骤然接触到高匹配的信息素,深埋其下的欲望彻底冲垮理智决堤,蔓延到整个眼瞳,隐隐泛红。 感受到怀里人的逃跑意图,她更加用力,牙齿嵌进皮肉。 牧云歌尝到了血的腥甜,愈发兴奋。 怀里的林圻言痛的闭着眼睛颤抖,伸手去推她,毫无意外的被压制。 牧云歌紧紧抱着林圻言,犬牙刺穿脆弱的腺体,恨不得把肉咬下来一般狠厉。她受伤的手因为用力,血滴答滴答掉在地上。 随着标记加深,林圻言意识慢慢回笼,她只感觉到浑身都痛,后颈犹甚,哑声唤:“云歌……” 牧云歌像是没听到,她死死咬着那块皮肉,信息素不要钱的灌进腺体里被送到全身。 林圻言浑身骨头酥软,烈日玫瑰压制下米兰花,肆意招摇在器材室,侵占她全身,像扎根血肉而生的荆棘,诡谲危险。 她实在受不住,再继续下去,一定会发出不可控的事。 林圻言声音嘶哑:“云歌……云歌,停一停好不好……好疼……” “呜……云歌……” 牧云歌还是没有反应。 林圻言没有别的退路,她抬手回抱住牧云歌,动作温柔,忍疼放出一些安抚信息素。 这样过了一会儿,牧云歌神经放松下来,箍着的手松开些。 林圻言趁机一把推开她,惯性退后几步腿软跌倒在地。 后颈有什么液体顺着皮肤流下来。 她伸手摸,看到了指尖的血色。 牧云歌被推到坐垫上,眼瞳诡异发红,她盯着林圻言,伸出舌尖舔掉嘴角沾的血渍。 发情确实被压下了,但这个局面怎么看都不妙,林圻言余光扫到地上掉着的手机。 又小心的看牧云歌。 慢腾腾的蹭过去,一把抓住手机。 牧云歌意料之外的没动,只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林圻言没敢放下心,打开牧云歌的手机,点开最近通话,看到了牧沢的名字,她愣了一下,点下拨通。 那边似乎一直在等消息,林圻言一口气说完,挂掉电话。 靠墙坐下来,确定牧云歌没有其他不妥,终于松了口气。 后知后觉的昏沉难受,林圻言视线恍惚的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说】 跪地祈求,不要锁不要锁,真的什么都没写 38 ☪ 伪装 ◎言言,我不疼的,都怪我,你不要生气。◎ 周围很安静,那股子燥热消散,凉爽的空气包围着床上的人。 林圻言缓缓睁开眼。 入目是一片白,她侧头看了一圈,认出这是医院的一个病房,而且房间没有人。 林圻言口干舌燥,她坐起身,牵扯到后颈,疼的倒吸了口凉气。 回忆起先前的事,林圻言怔愣的垂下眼,伸手摸腺体,触碰到一个冰凉凉的膏贴。 没等想明白这是什么,一个人推门而入。 穿着白大褂的牧沢,戴着金丝眼镜,手插在兜里走进来关上门。 林圻言看过去:“牧叔叔。” 牧沢倒了杯水递给她,等人喝够了,才开口:“感觉怎么样?” 林圻言双手握着杯子:“还好,就是腺体有点疼,云歌呢?云歌在哪儿?” 牧沢笑:“怎么刚醒就问云歌,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拜她所赐,不生气吗?” 林圻言诚恳道:“不生气。”那时候有点昏沉但不至于失忆,“是云歌来帮的我,如果不是她,我现在可能根本醒不过来。” 而且是她自己要的标记,怎么可能去怪别人。 她又问了一遍,“云歌怎么样了?” 牧沢笑了笑:“幸亏你昏睡前一直在释放安抚信息素,她现在还不错,吃了安神药正在睡。” 林圻言又问:“她手上的伤呢?” 牧沢眼含笑意:“alpha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什么。” 林圻言松了口气。 又想起什么,问:“牧叔叔,你有见到一个女生吗?” 她比划着,“戴黑框眼镜,刘海很厚,看上去比较内向,她去帮我拿抑制剂一直没回来。” 牧沢表情严肃:“你们被下了诱导剂,那个女生也差点进入发情期,好在子茜发现的早,把人送到了医院。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林圻言一愣:“诱导剂。” 牧沢点头:“不然为什么你会那么快进入发情期,按照原本的信息素反馈,至少也要两天后才会达到今天这样的水平,而在这之前,你完全可以打抑制剂。” “你们有没有一起喝过或者碰到过什么东西。” 林圻言想了一下,很快意识到:“是那瓶牛奶。” 早上的豆浆是余忻忻递给她的杯口封死,没有下药的可能,而且两人喝的不是同一杯,其他没有,就只剩下中午那瓶牛奶,现在想想,牛奶位置和拧瓶口的松紧来看,确实是被动过,但是当时太困,就没思考那么多。 林圻言疑惑:“可是我们都没喝。” “它全倒在了桌上。” 牧沢:“诱导剂作为禁药的一种,效用其实有限,通常不直接接触,被引诱发情的概率很小。但你刚好处于发情期前期,中招概率增加。” “就是说,如果你信息素浓度相较于平时没有升高,在没直接接触诱导剂的情况下,那这次大半不会产生效果。” 林圻言:…… 这倒霉催的运气。 牧沢像是看出来了她的想法,笑意加深,接着上面的话题说:“和你一起的女生原本是没事的,不过先是吸收到诱导剂,再是和信息素浓烈的你接触,故而也被引诱进入发情期,但是她没你这么严重。” 林圻言啊了一声:“那就好。” 她终于放下心,向后靠在立起的枕头上。 后知后觉身体暖洋洋的,依稀能嗅到萦绕周身的淡淡玫瑰味道,芳香沁人心脾,极大的缓解了她的情绪和身体不适。 林圻言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第一次生出一种踏实的归属感。 是牧云歌的信息素给的,这种感觉让人心安又放松。 牧沢冷不丁出口:“云歌的信息素如何?” 沉浸在思维中的林圻言惊了一下,抬头看过去。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笑意款款。 “高匹配ao结合后,双方都会有很强的心理感知,轻松,愉悦,所有世间一切美好的词都可以被赋予其上。带来无与伦比的精神和身体体验。” “而它可以极大补充你所最缺乏的东西。” 牧沢唇角的笑有点揶揄,“据说很美妙。” 林圻言:…… 她讪讪:“还,还好。” 淦,确实有。 牧沢深深的看她一眼,“我去看看其他人,你先休息一下。” 林圻言点头,对方走出去关上了门。 单间病房很豪华,沙发洗浴间电视应有尽有,空调在尽心尽力释放凉气。 林圻言抬手摸到后颈,暖融融的信息素从那里逸散出来,她只觉得心脏发软。 · 牧云歌坐在沙发上,右手缠着纱布,她百无聊赖的垂着眼睫放空。 唐子茜坐在另一边,两人隔着一个玻璃圆桌。 “云歌,你真的给临时标记了?” 牧云歌抬眼,没什么表情的看过去:“第三遍。” 这是唐子茜问的第三遍了。 唐子茜摸了摸鼻子:“主要还是不相信,你竟然真的会去咬一个omega的腺体,”她轻轻嘶了一声,“太不可思议了。” 牧云歌支起右手,看着上面的纱布,闻言轻嗤。 “不然呢,放弃这一个再去找?” 唐子茜点头赞同:“也是,高阶omega太稀有,碰到这一个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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