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捕快一路辛苦,在京城养好伤再回去,呃...胡大人呢” “胡大人背刺杀了,下官办事不利请丞相责罚” 想来自己托着一条费腿,赵相也不好怪罪,而且她一开始就猜出来账本比胡德禄重要,所以第二天白天就找驿站快马加鞭的送过来了。 “账本能安全送到已实属不易,后生可畏,安心养病吧。” “多谢丞相体恤,我们县主带我向您问好” 赵丞相摆摆手示意林清饮不要再多说了,转身走出去。正骨的郎中在外面被交代了几句,进来后林清饮又是一阵刻骨铭心的疼痛。 第七章 过了几天,府里安排给林清饮的小丫鬟,小玉,就带林清饮在京都逛了逛,开销都由相府负责。林清饮虽然行动不便,但难得来京都,也是体验了一番京都的风味。各种小物件琳琅满目,叫卖声此起彼伏。她很久之前也想通过努力在京都任职,只不过五年来陈塘县都没有可以向中央攀升机会给到她,这次是最近的一次,一路艰难险阻,赵丞相却只字不提任何封赏,她也只能作罢。来京都一次就当是来休息休息好了。 林清饮和小玉正走着,前面围了一圈人,她们看看是什么热闹,原来是杂耍卖艺。 正中央几个戴脸谱面具的的人,面具上的彩墨还没干,大概有两三个人在表演胸口碎大石,吞剑,以及耍花枪。叫好喝彩声一片,只有一个人在人前又蹦又跳,是不是突然贴近别人吓得人一声惊叫。面具人兜兜转转来到林清饮面前,透过面具黑黢黢的两个洞,林清饮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她不敢确定却本能的想去摘,被对方敏捷的握住她的手拉到胸前,就在林清饮探究的目光中面具人猛一靠近,林清饮直接贴在面具上,来了一个非常结实的亲密接触,林清饮被撞的鼻子酸痛。在抬起头面具人手举着荷包,一边挑衅一边跑远了。林清饮有一种预感,她追出去把小玉甩出很大一截‘ 直到被引导一处破败的院落,林清饮意识到中计了,腿上的疼痛好像也反应过来开始疼痛了。正准备掉头回去,脚底下一张网一下子给她拢了起来,林清饮真呢整个人被挂在老槐树上。 始作俑者哼着歌一蹦一跳的来到她面前,摘掉面具。姜辞笑盈盈的看着她。 她就知道,林清饮不会看错姜辞的眼睛。 “你想干什么”,林清饮现在可以确定,姜辞是京都常驻人口了,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被她搜罗到。 “想看看你腿恢复的怎么样了,不错,能跑能跳,现在都能上树了”姜辞还是一张嘴就是不饶人,林清饮原本还担心姜辞任务失败回去会不会受罚,看她现在的精神状态看来是不错。 “看够了么,看够了放我下来”林清饮压下心里一点点的喜悦,假装很不高兴。 “你这么有本事,自己下来吧,钱借我花两天”姜辞扬了扬手上的荷包,转过身没有一点留恋。末了,又加了一句 “我的慈不是慈悲为怀的慈,是告辞的辞,有缘再见吧” 林清饮被挂了一天,终于被人发现救了下来。 路过京都最著名的“福源楼”时,居然看到了喝的酩酊大醉的张宾海,她差点以为自己看走眼了。不过那声音神态,确实张宾海无疑,林清饮觉得一股阴谋的味道油然而生,加快了脚步赶回丞相府。 第八章 回到丞相府又是半夜,看到后门小玉焦急得等待。看到自己连忙梨花带泪的抱了过来,林清饮不自然的离开她,问她怎么了。 “今天没跟上你,怕被管事的责骂,就说你已经回来了。没想到家里遭了贼了,你的房间都被砍乱了。 林清饮听了觉得好笑,丞相府遭贼,京都的治安都猖狂到这种程度了 “何时遭的賊” “刚跑走” 林清饮安抚了一下小玉,就回屋看一下情况,路过正厅的时候,离老远就听到陈丞相在里面破口大骂。 “老斑鸠,无耻之徒,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派人劫我相府,有没有王法了!” 林清饮越想远离是非,偏偏赵丞相突然开门正好打了个照面。赵丞相原本吹胡子瞪眼,看到林清饮时愣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似的把林清饮拉进去。 “今日相府遭贼,你可有受伤” “多谢大人关心,只是我当时不在相府,刚听小玉说起” 赵丞相听完,一双鹰眼审视着林清饮,似乎在判断他是否说谎。林清饮说的是实话,她不敢避开目光,只能硬着头皮与之对视。末了,赵丞相转过身,桌子上两封书信,他拿起其中一封。再转过身来时,已经换上谦和的面孔。 发“林捕快有勇有谋,我已经决定让你留京任职。你明日回去拜别家中长辈,上任文书过些日子便到” 赵丞相说完,递上书信:“这封信帮我转交给张大人,告诉他山茶糕已经收到,多谢张大人美意” 林清饮听罢略有所思的点点头,谢过赵丞相赶紧回房。她本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想在京都久留了,赵相却突然不庸置疑的给她下了通牒。她一开始想求一份京都的官职时,看赵相的态度她以为没有希望。现在她想远离京都,赵相又强制留她。尽管知道赵相一定有什么别的目的,但是自己的命运却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回陈唐县决定绕更远的路,因为她担心这一路会有人追杀。 林清饮回房看到丫鬟小厮们在收拾残局,她大致扫了一眼,房中贵重古老的家具是一点没损伤,只有一些价值低廉的家用摆件被砍碎了。这贼人,人还怪好的嘞...很快,林清饮意识到,能如此爱护这些家具物什的贼,还能是谁呢?如果这样想的话,今天姜辞吊在树上,还是救了自己一命呢。 杜仲怀在酒楼正左拥右抱好不逍遥快活,听到外面突然一阵风言风语。吓了一跳,把身边的环肥燕瘦怒骂着驱赶开,赶忙驱车回府。 “爹,真是你做的?”杜仲怀从门口跑进来时,还衣衫不整,人没到,让杜俨康火冒三丈的话先到了。 杜仲怀走进了看到一片狼藉的场面,知道自己父亲也是刚泄了火。 厅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头,此时穿着里衣像是刚准备入睡,杜俨康想坐直了身子,但是常年弯下的腰让的背只能直到一个临界值。他捋了一下吹到眉毛上的胡子,终于开始为自己辩白。 “赵仕忠,老匹夫,自作聪明去调查桦城。我为了皇上特意去给他提了个醒,没想到他回头就把这屎盆子扣到我头上。” “那,皇上会怪罪么”杜仲怀既不想咽下这口气,又不想得罪皇上。 “我们就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我们越委屈,皇上越体恤”杜俨康,说完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像卸了气的皮球,这次谣言只有没有人怼到皇上脸上,那皇上都可以假装不知道,看不见,这是他和皇帝的默契。赵仕忠这次闹的这么大,自以为是那自己出口气,其实是在向皇上发起责难。杜俨康觉得还不是时候,赵仕忠还没到倒台的时候,他只能盼望赵仕忠沉得住气些,再给自己一点时间。 第九章 赵仕忠这次真的体会到,一步错,步步错。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把桦城翻了个底朝天,没想到是皇上的手笔,全国都知道是自己再彻查桦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估计被杜俨康这个老贼嘴都要笑烂了。但是赵仕忠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他很快一场贼喊捉贼,把桦城的烂摊子定死在杜俨康头上。他知道自己和皇上的关系每况愈下,他本来想撇清自己杀掉最后那个经手的人,但还好那个小捕快活了下来,在日后赵氏家族遇到重大危机的时候,他可以以此胁迫皇帝,放自己一马。 林清饮七拐八绕,本来最慢也才五六天的路程,她走了能有八九天,回到陈塘县时张宾海都回来了。把书信带给张自义后,县衙让她回家休息几天。她回到自己租住的宅院,想着收拾一下行囊,回家拜别父母。 一进房间,就注意到有别人的痕迹,床帷挂着被姜辞拿走的荷包,木枕上的发丝是又细又软,打开荷包里面还有一个字条“乐不思蜀”。估计自己回来的太晚了,姜辞以为她还在京都享乐,在这里嘲讽自己。林清饮勾了勾嘴角,很快离开了。 林家宅院 “小姐回来了” 丫鬟的传唤声刚落下,林清饮就一个跨步迈进前厅。 林父正在读书,品茶。看到林请饮回来了,猝不及防的摔掉了茶壶盖,心疼的小老头直咧嘴:“这可是釉红的,二十两” 林清饮被父亲可爱到,二十两对他们家来说其实算不上什么。一屁股坐在厅下的椅子上,丫鬟赶忙奉上一杯茶,安慰了父亲几句。 林清饮聊起京都的繁华,丞相府的奢侈,笑的老父亲合不拢嘴,林父和京都倒是也有生意往来,听女儿一讲到想把自己的版图再扩一扩。话语间,林清饮知道对外她是去京都给张自义送老家的茶花糕,隔壁桦城是遇到山贼劫掠,但是老百姓都说是杜太傅做贼心虚杀人灭口,还去京都相府抢证据。 “阿清啊,一晃五年了,你和周淮安的婚事是该筹备起来了”,林父放下茶壶,一脸严肃的看向林清饮。 林家可以说是家财万贯,与周家是是交。周家远支亲戚是和张自义有点关系,两家自小就有了娃娃亲,五年前,在林清饮十六岁的年纪就互送了聘礼和嫁妆。林清饮早年丧母,小时候体弱多病,林家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女自然宝贝的不得了,但是为了身体能强健,林父咬牙给林清饮送到山上学武功,等回来的时候一心想当捕快。林家自然没有官家的门路,只能拜托周家,等五年期满立刻完婚。林清饮之前觉得无所谓,只要有机会当捕快过过瘾就行,但是时间久了她真的爱上了这个工作,每次回家团圆总是避开婚姻这个话题。但是现在,他可有一个绝佳的借口。 “这就是我想说的,爹,赵丞相让我留京任职,和周家的婚事可能要再往后拖一拖”林清饮知道直接拒绝,于情于理都不合适。那就往后拖,拖到周家着急自然就放弃了。 “胡闹,你能等,周家能等么,人家还急着四世同堂呢。”老父亲温柔的打断,然后苦口婆心的劝说林清饮不要去京都“京都是吃人的地方,你没有背景,哪有那么容易” “赵丞相当时也是孑然一身” “陈塘县你是只看到了赵丞相,多少出去看不到的的连骨头都回不来” 林父当然舍不得宝贝女儿去冒险,品了品这几年林清饮对婚事的态度,眯着眼睛小心翼翼的问到“你跟爹说句实话,你到底想不想嫁给周家那小子” “不想” “好!那你只要答应爹不去京都,我就豁出老脸回绝了这婚事”。他爹打的如意算盘是,只要不去京都留在陈塘县,什么都还有流转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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