淜拧着眉呵斥他,琏揪着他的胳膊要把人拽走,还要一只手摁住脖子上乱动的璘。 “这件事不要乱说。”淜警告道。 解榆见人走了,冷着脸让淜下去好好盯着这群人,心思太歪了。想要权要财,就通过正常手段去夺得,像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如果以后还犯,她是不会留的了。 “这件事,就不要对祭司说了吧。”解榆心知在场的几个人有些事都会告诉云奈,可她怕云奈听了这件事多想,不如等她找到了时间,亲自和她说。 淜在一边同意,琏把人撵走之后回来时,解榆已经离开了,边走边想这人真是浪费时间,她还得去看看城墙到时候怎么砌墙好。 琏和璘被淜提醒不能把这件事到处说,一大一小两个人点点头,都想了半天这个其中的意思,欢欢快快地离开了。 可惜那人回去后,一看她的表情,众人都知道是失败了,当下垂头丧气,但心思都歇了下来。 ...... 琏一脸纠结地看着眼前的祭司,她很想和云奈说的,可首领告诉她不能说。 这两个人她都一样喜欢,当下只好摇头道,“祭司,我先答应了首领不能说的。” 云奈见人不知所措,也不打算为难她了,但是听到是解榆不让她说,立刻冒出了酸泡泡。 琏犹豫道,“祭司,我和你说,你可不要和首领说是我说的。” “嗯...不说是你说的。” 琏凑到她身边悄悄把事情全都说了,云奈听完疑惑道,“既然都拒绝了,为什么不能说?” 琏思考一番后,摇摇头,“我不知道,是首领说不让我说的,或许是想亲自说。” 云奈微微颔首,勉强同意。 可惜晚上等到解榆躺上去,云奈一脚把人踹到边边,“你今晚不许过来。”
第84章 骄矜与岩盐 解榆被踢到边上, 一看自己才占了两分地,“奈奈,只有这么点地方, 我怎么睡?” “……” 云奈闻言, 刚闭上的眼睁开,闪烁着十分危险的光, “你就问这个?” 她说完好像嫌解榆现在的位置还是太多了,又伸出腿想再踢开一点。 解榆不仅顺着杆爬, 还顺着云奈的腿爬,她一手握住云奈的脚腕,揉压平时摸索出来的敏感地点,灵活地卸了她的力。 眼见人软成了一汪春水,解榆笑着欺身到她面前, “还想问奈奈为什么不高兴呀?” 云奈看着这张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想表现得凶狠一点, 可都怪解榆把她弄得软绵绵, 眼睛只好看向别的地方, 努力装作生气道,“你现在居然学会对我动手,打我的腿了。” 当真是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 解榆一时不慎被扣上了一顶天大的帽子。 云奈看向哪里, 解榆就把脸凑到哪里。 如此一番好几回, 云奈才忍不住开口道,“怪你, 我脖子酸了。” 现在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请大人责罚前先听小民先说几句, ”解榆一本正经道,一手把人揽过来,态度良好地帮人边按揉脖子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解释一遍。 她最后委屈道,“我本来是想亲口和你说的,怕他们添油加醋。没想到今天一过来,先被踢了一脚。” 冤枉,冤枉。 解榆凑近,她们鼻尖对着鼻尖,额头相抵,两双眼眨也不眨地对视。片刻后,软软的唇瓣贴上了解榆的唇,她享受着云奈的主动,微凉的触感从舌尖的探入转为湿润。 许久之后,云奈才停下问道,“这样赔罪,怎么样?” 解榆佯装惊讶道,“当然不够了。” “你真可恶…” 此人简直是得寸进尺,规求无度,贪心不足,得陇望蜀。 解榆不同意,分明是百尺竿头,鸿鹄之志,得步进步,非池中物。 云奈骂人来来去去也就这几句话,再也说不出什么别的了,都是对着解榆偶尔说些:你好可恶,讨厌你,我不要。 在解榆面前,她把隐匿于内的骄矜展现得淋漓尽致。 解榆对这些话受用得很,特别在像是这种时候,她不仅不反驳,还笑着附和,“当然,我最可恶了。” 不过讨厌是不行的。 她亲了亲云奈的嘴角,埋在她怀里撒娇,“我最喜欢你了,不对,只喜欢你。” 好吧,云奈哼声道,“勉强算你过关了。” 见状,解榆颇为乖巧地点点头,在她身边,继续为哄人事业添砖加瓦。 俗话说得好,光想是不行的,得把想法落到实处,付诸实践,方能获得一二成果。 解榆为了熟透的果实,决定勤勤恳恳地大展身手。 * 这个冬天,解榆让族人们将粟捣碎,除杂后磨成粉,花了不少时间,粟粉和水揉成团后用水蒸熟,可以做成干粮,也方便携带,当然除此以外还可以直接将粟米煮熟。 冬天的两个月迅速过去,雪开始化了,解榆决定现在开始组织族人们挖土砌墙,要想砌墙,土是要耗费最多的,而且因为要层层夯实,这样一来耗费得就更多了。 而这土,解榆决定干脆从驻地周围挖,挖出的渠正好到时引水灌入,修出一条护城河。 至于这城墙高度,他们商议之后决定设成六米,若城墙过高,按照现在的技术,劳民伤财还容易倒塌,如果过低的话,又起不到防御的作用。像汉朝的长安城也才十二米高,那还是已经发展得不错的时候。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是一件大工程,忙碌时有固定的两百多人一起干活,闲时其他人会加入帮忙,大半年过去,城墙也只修了三分之一,也就是有两米多了。 这大半年里,解榆开始铸造圆形方孔钱币,并且在部落里发行,一开始族人们不大习惯,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 一旦确定了一枚铜币的价值,族人们便会自觉计算每次交易要花的铜币,除了青铜、红铜、木炭和陶罐,其他几乎都不受管辖。 因此部落的交易简便了,剩下那些杂杂碎碎的时间都能用在了其他地方,其他东西的生产量也逐渐上升。 壹等人回来了,带回来了两个好消息,一个是在他们花言巧语的哄骗之下,牛部落的人愿意每年送一定量的盐块,今年的由壹等人自己带回来了,从明年开始,他们会在前往大集市的路上顺道给他们带过来。 而在三个月前,也就是春夏之交。 走了两个多月的路,壹才发现之前估计的时间还是少了,冬天赶路难,他们最后勉强在雪还没化之前赶到了那个部落。 由于壹一队人共有二十人,为数不少。 路过,自然是会被发现的,更何况他们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踪迹,直接就被请了进去。 牛部落的人问清楚他们的来历后,感叹一声,“原来影部落已经这么强大了,居然已经有上千人了。” “都是我们的首领英明,不过您的部落也不差,听别人讲了上百遍,都不如自己亲眼来看一遍。” “说到这里,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呢?又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往这个方向走?而且还是大冬天的出发?” 壹一改吊儿郎当的姿态,告诉他们,自己是奉图腾的名来寻找看得过眼又愿意主动依附的部落,言辞之诚恳,气势之激昂,连她自己都要信了。 但实际上,她说得也不错,正是希望牛部落主动依附。 “使者,所以你是要继续西行吗?” “正是,这段时间一路过来,他们没有机会了。”紧接着,她以蛇部落与虎部落正在交战,虎部落稍逊一筹的事实警告这个憨厚的部落,等虎部落回过头来打算先扫荡后方,他们没有人庇护,就要完蛋了。 “那可怎么办?” “我们的祭司说,只能接纳一个部落,其他部落都在等着我们的回复,再往你们后方走个十几天,如果遇到其他部落,看看条件,合适的话,我们会回去禀报,再作定夺。” 她说的话实在太过震慑人心,蛇部落和虎部落打了这么久,即使有意瞒着,也瞒不住,更何况他们根本不想瞒着,也没必要瞒着。 壹说的话确实是事实,虎部落为了攻陷蛇部落,一定会找机会把后边小的先给打趴,壮大之后再攻打蛇部落。 虎部落既然输给了蛇部落,自然而然在下次开战前会想先打几场胜仗先激励人心,恢复士气。 牛部落也曾经想过怎么办,若是搬离,可这边有盐矿,他们又舍不得放手,只好守在这里。 “不如这样,我给你出点主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于是在对方的穷追不舍之下,壹把主意说了出来,一是干掉他们蛇部落和虎部落所有人,二是把盐矿选蛇部落和虎部落其中一个送出去。 “你这是什么主意?” 牛部落的人除了震惊这些人知道他们有盐矿外,还认为壹没把最好的方法说出来。 毕竟她现在说的第一个完全不可能,第二个选哪个都是在向另一个挑衅,特别是在这种时候,而且如果送给虎的话,还不知这个凶残的部落会不会先抢再杀。 到时候他们什么都没有了,可怎么办。牛部落的人将他们强留了一个月,一定要他们把藏着掖着的主意说出来。 终于壹道,“你将盐矿大卖特卖,只要你把东西卖了,大家受了你们的恩惠,就会记得你们的好。以后你们被人欺负,他们也会说不定会出手帮忙了。” “可以是可以,可这样其他部落就会知道我们有盐矿了。” 壹见说到这,松了口气,“所以,为了你们的安全,又能让其他人受到恩惠,可以把你们的盐矿先送到我们部落,我们部落帮忙交换出去。” “你这是连吃带拿?而且这样的话,大家就会认为是受了你们的好处,才能有除了海盐之外的盐。” 壹一噎,“我说这位朋友,你是在胡扯。你们把盐矿挖出来,然后每年运到我们那,我们抽取一部分,剩下的用来交易,我们会罩着你们,我们的地位和强大,想必你们已经体会到了。 你们也不用担心这些盐矿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因为他们会觉得是我们的,只会找我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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