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有什么未来呢?”研依旧不放弃,她对此人产生了好奇心,好的手下可不容易碰到,何况她对自己部落的实力很有信心。 这个小部落,连一百个人也没有,简直是天生就给人吞并的。 如果能将这个人带走,成为她的手下,倒也不错。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说,却始终被人拒绝,劝说不成,她便恼羞成怒了。 何时有人如此拒绝过她?何时有人如此毫不留情面地拒绝过她? “烂地一个,烂人一群,像你们这样的蝼蚁,我一会儿就把你们践踏了,拒绝我,你们算什么东西?” 她从未被人拒绝过,即使是去大集市,也是众人哄着的,她所在的部落可是有三百多个人,像这种十多个人的,岂不是手到擒来? “像你这样不识相的人,名字最终会被所有人忘记,哼,甚至是你们的首领,也是个名字都没有的家伙。无名的蝼蚁。” 埋伏在周边的人听着她的话,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冲出来将人揍得鼻青脸肿。 “你想好了吗?无名蝼蚁。”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柯对她的话很不高兴,手举在半空中,似乎再过几秒,她就会下令放箭。 淜听着此人的话,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嘲笑。 她无名便无名,但她的首领,当受万人敬仰。 “一群臭虫也能踏平我们?,像你们这种生在阴沟里的老鼠,只配受人践踏。”她用最平和的语气说着侮辱人的话。 鹤在驻地里晃悠,并没有插手这件事。 “好极了。” 研话音刚落,柯的手猛地一摆,顿时哨塔上的人放箭,射中了好几个。 同时在研挥手让人出手之前,淜已经下令,顿时埋伏在周边的人立刻冲出来,尽管人数不多,可依旧把人吓得够呛。 一时间驻地前边混乱不堪,两方人打在一起,淜和柯等人已经下了哨塔,先给了研一脚,可惜被人用手架在身前挡住。 双方打得浑身是伤,狼狈不堪,开场便落了下风的研等人处处没讨着好。 被打肿眼的研暗恼,早知如此,当多带三十个人出来,没想到这个小部落居然还派人埋伏在周围。 真是可恨,可恨。 就在此时,驻地远处响起一阵马蹄声,大部分人皆是抬头,只见群马扬尘,两人手执长棍而来。 眼见部落被人攻打的琏恼得不行,又已经到了驻地,当下也不再马群后头呆着,一拍马屁股赶到前边,冲过去一棍打在和淜搏斗的研后背上。 一棍不解气,棍棍齐下,她打得毫无招数,研被打得人是懵懵的,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少女又是一棍打下。 琏此刻才领略到解榆所说的打狗棍法的精髓,果然是在狗字。 身上的疼痛做不了假,研挨了几下后立刻学乖躲闪,可惜她带来的人已经被解榆带马冲散。 都道擒贼先擒王,解榆看出她是头领,和琏两相夹击此人,研只能停住不动,解榆长棍指着她的鼻子,对其他人道,“别愣着,把他们抓起来。” 首领安然无恙地回来,神经紧绷了好几天的族人终于可以放松下来,继而又兴奋得不知所以,三两下将做着最后抵抗的人一个个抓住。 解榆翻身下马,把马绳交给一个身上幸运得没几处伤的人,道,“把这群马牵到对面绑起来,然后喂它们吃东西。” 将马安排好后,她将小心存放了好几天的粟交给呆呆的淜和柯,看着人出血的嘴角,转身给了被绑好的研一脚。 “先去上药。”解榆嘱咐道。 她说完之后柯才反应过来,“噢!”两人倒也没走,和解榆把局面稳住之后才一一离去。 族人们把来犯者丢进了牢里关起来,每个人走之前都瞪了他们一眼。 部落逐渐热热闹闹的,这群人将会是他们的奴隶了。 解榆见事情都妥当了,才急匆匆回到屋子附近,淜告诉她云奈被人守着,正在屋里,让她别担心。 可外边这么吵闹,怎么会听不见,故而她见到屋外的两人后,问道,“祭司呢?” 那两人见到她,正要兴奋地大喊一声,解榆赶紧让她们嘘声,她俩才低声道,“在屋里,我们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们先去休息吧,明天再过来。” 等人走后她轻轻拉开门,走进屋里,一眼床上躺着一个背对她的人,单看身形就知道瘦了很多。 解榆走过去,云奈正巧翻了身,她低头,感受很轻很轻的呼吸声,终于放下了心。 生死祸福,此地方为心安处。 她站在床边看了很久,而后才将带回来的东西小小声地放进屋里,站在桌前喝水。 云奈睡得迷迷糊糊,略微睁眼,见到居然有个人站在屋里背对她。 她眼弧微圆,生怕自己看错了,一时分不清是梦是现实,但也不管了,她要先抓住她。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企图不发出一点声音下床,可木床不听话地咿呀了一声,云奈心惊,等了一会儿才敢继续动作。 解榆的耳力极好,又时时注意身后人的动静,云奈刚起身,她就发觉了。 不过云奈既然不想被发现,解榆心想,就装作听不见吧。 可惜心里是这么想的,却存了玩闹的心。 就在云奈快接近她,要从身后抱住解榆时,解榆转身把她揽入怀中。 抱了个满怀。 一如既往的温软香甜,她舒眉展目,“先被我抓住了吧?”视线下移,她看见云奈光着脚,干脆把人抱起离地。 解榆抱住她前,云奈都以为是梦境。 直到被人抱住后,真实的触感让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真的。 她搂着解榆的脖子,埋在她肩窝,低声道,“我做了很多次梦,以为这次也是。” 解榆心软,“这次不是,我回来了。”
第60章 温存 孤独啊孤独, 在两人周遭编织得密不透风的孤独终归在相拥交融的一刻消失殆尽。 听到解榆亲口承认不是梦,云奈没再说话,心总算是放下了。 毕竟解榆从不骗她。 她本想朝解榆笑一笑, 可闻到了解榆身上传来的淡淡血腥味, 她揭开被巧妙划开的兽皮,见到底下长出新肉和已经结了痂的伤口, 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底翻滚,翻起的惊涛骇浪拍打在本就酸痛心头。 云奈将脑袋抵在她另一只没受伤的肩膀上。 这么严重, 当时肯定很痛。 解榆上手抱了人真真正正地感受到她消瘦许多。忽然慢慢地,肩上的兽皮被泪水浸湿,解榆慌了神,连忙安抚道,“你看, 它早就好了的,你碰它我都不会觉得疼。现在那些味道, 都只是伤口结痂而已。” 她又夸道, “如果没有你教我, 我都不认识药草。” 云奈停顿许久, 气息依然不稳,“我才不碰它。” “好吧,那不碰它。”解榆附和她的话。 少见云奈哭, 她伤心的时候不像其他人嚎啕大哭, 只会躲在一边默默流泪, 就像现在这样。 虽然心疼,但想到云奈是因她受伤而伤心的, 解榆的心充盈了异样的满足,她的心脏被毫无攻击性的眼泪侵袭得软陷下去。 这意味着她在云奈心里可是很重要的, 她得意地想,谁也比不上她。 可来不及想得太多,她手忙脚乱地顾着给人擦眼泪。 那双水汪汪的眼上睫羽沾染晶莹的泪,她越看,心砰砰砰跳得越快,忍不住弯了唇。 云奈见她看着自己笑,别过头,难得别扭,“你错了吗?” 虽然不知道云奈为什么这么问,但解榆的认错速度一向可以,“我错啦。” “错哪了?” 解榆沉思,试探道,“嗯…以后我会尽量让自己不受伤…?” 别过脸的云奈听见正确答案也没有转头回来,只侧着脑袋点了点头。 见自己答对了,她把人抱到床边坐下来,然而人还不看自己,解榆的脑袋凑到她侧着脸对着的方向。 云奈缓了神,解榆的脑袋兀地凑近,脸上的泪痕被看得清清楚楚,可云奈躲也不再躲,两手禁锢住她,略带急切地用唇舌与之纠缠。 比之以往,少一分激情.欲念,多一分笃挚缱绻。 这次,她占主导权。 云奈没有像往常一样闭眼,长长的睫毛扇啊扇,解榆从她眼中能清楚看到自己的倒影。 是弃械,或占有,予取予夺,轻舔慢咬,将炽热的情感与灵魂献之一半,希望解榆感受到她的苦涩与酸疼,若能宣泄相思半点,也是极好,极好。 解榆怎么会不想她呢? 风路过,她会祈祷让这阵风最好也旅至驻地附近,但想到秋风萧瑟,吹多了难免生病,就换了一物加以祈祷。 于是见了徜徉在大陆上的河,她又希望它一路蔓延到她的身边,最好与驻地的河相连。这样她能告诉自己她们之间的距离其实连一条河也没有,如此也能安慰安慰自己。 不论天中星月,或是地上花草,她都能联想到云奈。 解榆指着刚刚在收拾的东西,“你看,那是什么?” 云奈顺着她的指的方向看过去,刚刚她都没注意到,那是一个背篓,显而易见是解榆自己编的。 解榆编东西的技巧是云奈教的,虽然不大好看,但胜在实用。 背篓里装着昨天连根挖出来的花,原本带回来的礼物在路上丢失了,解榆为此难过。恰巧昨日她休息时见到那株花觉得好看,秋天还开着的花,可不多了,她便带了回来,“漂亮的花,送给心上人。” 云奈爱花,不止爱花。 两人温存片刻后先去用了饭,解榆安全回来,云奈的胃口登时好上不少。 但解榆玩心又起,明明云奈不用她催也会好好吃饭,可她偏要像逗弄小孩一样喂她,云奈陪她玩了一会儿,就着她的手吃了两口,第三口便忍不住别过脸去要自己来。 “好吧,好吧。”解榆遗憾道,她忽而又说起粟,笑弯了眼,“明天春天夏天各种一次,能收获两批呢。” 云奈不禁想入了神,粟能酿醋酿酒,煮粥煮饭亦可,有了它,部落以后的人手分布也不用特意考虑倾斜在外出捕猎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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