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也早早地守在城门外,领着队伍进城,解榆一路打招呼打到城内的官府里,才有了点时间休息。 “他们可真热情。”解榆无奈道,“手都酸了。” “给你揉揉。” “哦不,我给你揉揉。” 跟在后边的琏听着她们的对话牙都酸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事非要跟来看她们两个腻歪。 这种话自然只是说说而已,她希望两人永远这样。 稍微休息一阵后,便是去纠察城中官员的所作所为,若有乱政之举,捕而杀之! 一路游巡,不难发现虽然解榆破坏的力量被人崇拜,但治愈的力量显然更容易让人发自内心地喜爱。 普天之下,半数郎中都受过云奈的教诲,北域七城最大的那座城里还有民众自发为她建成的祭祀庙宇。 这样的声势,自然传到了解榆的耳中,她恨不得全天下所有人一起为云奈祈福,又怎么会怪罪民众。 云奈得知后不由担忧道,“现在刚刚恢复得差不多,未免铺张浪费了。” 大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披着白袍的清雅女人坐在主座,中肯地劝诫。 解榆站在她身边,耐心听完后半俯下身,给出了自己的理由,“有些时候,这样未必不好。譬如一国宫殿和祭祀台,代表着国家威严,倘若连这种地方都破破烂烂的,让人看不下去,又怎么昭示我大国风范。就这件事情而言,你是我们的祭司,受爱戴是好事,况且只有唯一的大城这样,他们心中有分寸的。” 她将人轻揽入怀中,低声承诺道,“我已经禁止了,这会是唯一一个。” 云奈唇角微扬,有些东西,确实如解榆所说,她未必是对的。 第二天,解榆下令彻查这是官员为了博得欢心所为,还是民众自发组织的,如果是前者,那就是滥用民力。 虽然早就清楚那是民众自发的,但解榆为了威慑这些官员,依旧大张旗鼓地查了一通。 第三件大事,则是最后一个部落的覆灭。 就在两人巡视到最后一座城时,夹道欢迎的人群中,有两个身量一般高的熟悉身影。 十余年过去,已然半百,她却依旧如解榆脑中的记忆一般。 一个站着,一个倚着站着的。 鹤一手挡着嚟,企图逃离她的魔爪,一手朝解榆的方向挥了挥,算打个招呼。 她像个孩子一样欢悦,嚟放开了她,一脸戏谑地与解榆遥遥对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解榆不清楚她俩怎么走到一起的,打算找她们过来叙叙旧,赶到主府后还没让人请她们,两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要吃…”鹤见到她的第一面是念菜谱。 解榆大手一挥,想吃多少都管够,尽管她猜测鹤这个饭桶估计是吃不够的。 她在心里偷偷编排到半路,被鹤翻了个白眼,解榆咳嗽一声,问道,“老师,好久不见,您最近过得怎么样?” “好得很,特别是现在。” 解榆看向嚟,嚟忙着给人夹菜,没时间搭理她。 “今天的饭菜特别黏糊。”解榆偏着脑袋对云奈低声道,“吃不下了。” 鹤的耳朵一竖,心说这个人和以前一样有小毛病,干脆黏死她好了,她看着对面两个也觉得这黏糊糊的。 两个人都觉得对方不知羞,吃个饭都不能独立。 饭后,鹤站起来对解榆道,“我今天来,是想投降的。” 如今除了她,已经没有别的部落存在了,只要她投诚,那解榆就在真正意义上统一了整片大陆。 尽管现在普遍都认为,解榆早就是唯一的主君了,但万一以后有人想到她,难免又增添许多烦恼。 “您不用这样。” “不,我就要,而且要所有人都知道。” 她说得太过坦然直白,在她眼里,这样的投诚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 说完,她停下动作,望向主位的解榆,语气愈发柔和,“这么多年,我跟着你一路过来的,对你很放心,你就接受吧。” 解榆起来对她行礼,恭恭敬敬。 “我之后要走了。” “老师要去哪里呢?” “任何想去的地方。”她开始畅想以前从未踏过的土地,现在全大陆都可以通行了,她也没必要一直隐来藏去的。 鹤美滋滋地想,真是学生争气,老师躺赢。 这天过后,她们以极快的速度举行了仪式,昭告天下——最后一个部落彻底覆灭。 而真正的新纪元,从此时开启。
第103章 古代篇番外二·神秘的xx与小马驹和长剑 1 某一年建国日到, 一城向解榆进献了一个好东西,与普通人的身量一般高。 那官员派人将东西搬过来,并未掀开盖着的大块布料, 喜气洋洋地对解榆道, “主君!这是从未见过的,我精心准备的, 您肯定喜欢。” “这些东西,不是我要的。”解榆冷淡道, 她不能表现得太过喜好或厌恶某些东西,否则会引起麻烦。 这个人企图通过送东西来讨她欢心,倘若不好好敲打一番,其他人便会纷纷效仿。 那人悻悻然点头,老老实实地把半年的政绩上报。 此人无功无过, 解榆听了不喜不怒,语气没有起伏地将人训斥一顿。 被叱骂的人趴在地上哆哆嗦嗦, 只因她听出来了, 主君这是非常不高兴。 “出去。” 然而在她进殿之前, 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随从们抬了一个大东西。 有人猜测是美人全身像, 有人猜测是一柄长枪,有人猜测是一套华丽的衣装。 本以为这人会得到褒奖,没想到她一脸丧气地出来, 众人心里惊疑不定, 难道主君不喜欢? 这时候解榆唤人叫淜进去, 让她告诉这群人不要妄图揣测她的喜好,她现在能告诉她们唯一的喜好就是办实事! 百官退下, 一些小心思尽消。 天色近昏,殿内被人点燃了灯, 解榆才想起这个东西,掀开之后,愣了许久,随后又用布盖上。 她叫了几人将它搬回屋里,就将这东西撇下。 其他人虽好奇,却不敢背着她偷偷看,否则不仅会失去这么一个位子,可能还会掉脑袋。 “祭司呢?”烛火闪烁,散布在解榆的脸上,将她脸上的心情照得清清楚楚,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现在很愉悦。 不过不知是因为这件礼物,还是因为祭司。 “祭司和小祭司在一起,正在教导她。对了主君,祭司说她今晚不回来用饭了。” 解榆微微颔首,净手后草草吃过,让他们退开,自己则回到屋中,琢磨起这几天的朝局。 想得入神后,时间飞逝。 月光皎洁,爱怜地撒在屋前,多余的倾泄而下,她心心念念的人离她越来越近,最后来到门前。 云奈没有刻意让人噤声,依她对解榆的了解,此时还能再蹦跶好一会儿。 一声祭司透过大开的木门传进解榆的耳中,她没有动,似乎还没回过神。 门修得极好,开合都不会发出声音。云奈将屋门关上,转身就见解榆侧对着她,站在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东西面前。此时盖着它的布匹早已滑落在地,而解榆正盯着它看。 “你在做什么呢?” 她问了出口,人也越来越近。 “看一副画像。”解榆道。 云奈已经快到她身边了。 “什么的画像?” “即将到来的一位美人。” 云奈的脚步一顿,没迟疑多久,继续往她身边走去,“照你这痴样,是很喜欢了?” “喜欢。”解榆嘴角张扬地上翘,“我特别喜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哼..” “一起欣赏。”趁着人走到自己身边,解榆环住她的腰,从身后亲吻她的耳朵,“你说,好不好看?” 对面映照出她们两个人——里边的人也在环抱。 一面等身大铜镜。 铜镜是有的,像这么大的一块,却是从未造过。 方才的问题没被应答,解榆追问,“好不好看?” “如果我说不好看,又如何?” 她们讲话的声音轻飘飘的,仔细听,云奈还在颤抖。 “我不知道。”解榆很苦恼,“可我喜欢——” “嗯...”混蛋。云奈心道,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外袍、外衬再到——里衣,一件件被人褪去。 那双手在胡作非为。 “刚吃过?” 解榆抚摸柔软的腰肢,打算停下。 “没有。今天,今天阿锦饿得早,我们提前...” “明天问问她喜欢什么,这次进贡有很多好东西。” 云奈感受到她的热息尽数洒在颈间,痒痒的,麻麻的,今天和以往不一样。 云奈的后脖被人亲了一口,从脖子到肩头。 “不要...” “嗯?”解榆不清楚她在不要什么,故意使坏。 “不要说是因为这个奖赏她。”云奈两只手抓着她的胳膊,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使了点劲儿。 要是被知道了,她——她——她没力气想了。 “好。” 解榆一口应下,“就说是她近来学习用心,是不是得找个时间彻底定下她的身份了?” 许久没人回话。 不是云奈故意不回,她实在是有心无力。 好热,云奈望着对面的铜镜,里边的人不止是脸皮羞红,这红润甚至漫延到了全身各处。 可口。 “该了。” 屋内,铜镜前,两人一前一后站着。解榆从后边搂着她,和她说这话,希望她放松下来,不管这种事情多少次,怀里人都那么害羞又紧张。 “她今年有多大了?” “十八了。” “那璘呢?” “该二十二了。” 解榆按揉红透了的樱桃,“都答对了,真棒。” 云奈埋怨她,“我都没有力气了,你还和我说话...” 几声浅吟萦绕在解榆心头,不愿挥去。 “居然被冤枉了,”解榆笑道,引着她去看镜子,“那我不问了。” 这面镜子做得太好了——以至于如今细节都能被看得清清楚楚。 而后一阵瑟缩,清甜的山泉水徐徐流出,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讲得大抵是如此吧。 “惜花花结果,爱柳柳成荫。” “不许说话…!” 她踩了解榆一脚,提醒她门外还站着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解榆的手抵在她唇前,云奈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但实际上又舍不得用力,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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