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上去掰扯?”文思月问她。 夏诗弦摇头,“算了, 累了, 明天让警察抓我走好了。” 文思月牵她的手下楼, “不太好,老婆被警察抓走了,我独守空房,寂寞。” “你脑子能不能想点别的?”夏诗弦别扭。 两人走到一楼,文思月推开楼梯间的门之前,回头看她说:“还想你呀。” 夏诗弦不但眼睛红,脸也红了,还好她还戴着眼镜,镜片一遮,兔子似的红眼睛不那么明显了。 公司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消防通道在侧门,因此几乎没人注意到文思月和夏诗弦走了。 倒是在地库遇到准备下班开车回家的同事。 比如严婧涵。 严婧涵满脸疲惫,她揉着眉心跟夏诗弦擦肩而过,夏诗弦想叫她来着,看到她那么疲累没舍得叫。 “诗弦你怎么不叫我啊!”严婧涵走出两米开外回过味来了,赶紧转身小跑拽住夏诗弦。 “诗弦你哭啦!”严婧涵一眼就看出来。 夏诗弦别扭极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一眼看出来她哭过。 她抬手想揉眼角,动作被文思月制止,“别揉,有细菌。” 严婧涵在旁边看得半张脸都麻了,揉个眼睛而已,搞得这么肉麻,文思月以为她在演言情偶像剧吗? 瞧瞧那如水的眼眸,修长的手指,严婧涵眼角渗出泪水,想起了自己曾经悲催的恋爱。 不过现在不是回忆往昔的时候,严婧涵甩头。 “诗弦,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啊,跟你说了别来,你来就来了,还单枪匹马,你也不想想,你能斗得过设计总监吗?”严婧涵把夏诗弦拉到一边,气得点她脑门。 夏诗弦捂着脑袋哀嚎,“别怼了别怼了,我错了。” 她可怜的脑门经不起摧残了。 严婧涵见状,拨开她捂着脑门的手惊呼,“诗弦你脑门怎么搞的?怎么有点肿了?” “磕的,不说这个了,你赶紧给我讲讲具体情况。”夏诗弦随口说道,哪怕是死党,她也不想让人知道她是怎么负伤的。 严婧涵贼眉鼠眼地四处观望,把车门打开,“先上车,我跟你细说。” 夏诗弦冲文思月招手,“文总,您过来吗?” 文思月慢悠悠地走过来,拉着夏诗弦一起坐到后座上。 本来都已经坐到驾驶位上的严婧涵看到两人都挤在后座,也跟着下车一起坐到后排。 严婧涵的车本就不宽敞,车门一关,三个成年女性并排坐,空间里吗捉襟见肘,夏诗弦想动动胳膊都施展不开。 “我跟你说啊诗弦,下午你走了以后,公司差点翻天!”严婧涵像往常一样搂住夏诗弦的胳膊,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架势。 夏诗弦嘶了一声,“为什么啊?” “还不是纪……首席搞得鬼!”严婧涵偷偷瞥了眼文思月,看到文思月表情没什么变化,才放心大胆的说。 夏诗弦没注意到她和严婧涵距离越来越紧,两个人脑袋凑到一块嘀嘀咕咕,把文思月晾到一边。 “首席?我觉得首席没有搞我的理由啊,这样对她又没有好处,再说,她是文总的人,总不能内斗吧……”夏诗弦挠头,刚才在办公室她说首席想搞她,不过是一时冲动说的,冷静后想了想,纪之槐顶多就是在纪律方面严格了些。 严婧涵摇头,“你太天真了诗弦,哪怕你和文总是一个阵线,也不见得跟首席是一条线上的,我本来跟你想的一样,但是下午发生的事让我改变了想法,纪之槐以后绝对会给你下套的,诗弦。” 夏诗弦扭头看了眼文思月,勉强笑笑,“应该不会吧……” 她自己都不确定。 两人又把头凑到一块,只不过没说几句话,一只手强行把她俩分开。 “文总你干嘛,没看我正跟婧涵说话呢嘛。”文思月的眼神令夏诗弦瑟缩了下,她偷偷把胳膊从严婧涵怀里抽出来,撒娇似的抱怨。 文思月收回手,靠在后座上捂着眼睛,“太挤了,难受。” 夏诗弦立马紧张起来,“不会是憋的吧,婧涵要不要把车窗打开啊,文总她要憋晕了。” 严婧涵恨铁不成钢,夏诗弦怎么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堕落至此,至少上个礼拜还不至于这样的。 一想到好闺蜜被文思月迷昏了头,严婧涵胆子都变大了,“开窗被听到怎么办?” 夏诗弦觉得也是,本来就在背后八卦,万一被听到穿到正主耳朵里…… “文总您先忍耐忍耐。”夏诗弦安抚性地拍了拍文思月的胳膊,转过去继续和严婧涵唠,“你说了半天,关键的地方一个没说,赶紧赶紧的。” 严婧涵清了清嗓子,“下午的时候,纪之槐跑到行政部来,说我们行政部的人包庇你,明知道是你泄露的机密,非要装不知道,我给你打电话那会,她刚发完疯回去。” “你可不知道当时那场景啊,”严婧涵绘声绘色地比划着,“把我们行政部的挨个训了一通,还想把执行官叫过来,咱们自从跟YS合并后,行政部直接被YS接管了,真要按级别看,执行官还比她高呢!” 夏诗弦听得兴致勃勃,“纪之槐不会把执行官也喷了一顿吧?” 严婧涵乐得直拍大腿,“哪啊,她俩直接扯头花打了一场,执行官文文弱弱的,哪打得过裁衣服的,直接被按倒KO。”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OO打架,这架打的太有性|张力了,真的。”严婧涵回味了一下,舔着嘴唇意犹未尽。 “啧啧,执行官太可怜了叭,从YS过去,白挨顿揍,这么精彩的故事,执行官到底是谁啊?”夏诗弦好好奇。 严婧涵咂嘴,“不会吧,你真不知道?” 夏诗弦摇头。 “等等。”文思月突然出声打断她俩,她毫无起伏的语气,让正在兴头上的夏诗弦像被泼了杯冷水。 “等不了,婧涵你快讲,着重讲讲性|张力的部分。”夏诗弦拨开文思月,催促严婧涵。 严婧涵噗嗤一乐,“你到底想听哪个?” “我不能都要吗?”作为一个健全的成年女O,她选择都要。 “不行,你想的怎么这么美?只能选一个。”严婧涵双臂交叉,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 夏诗弦直叹气,“那我想知道执行官是谁。” 在一旁安静坐着的文思月动了动,她伸手搂住夏诗弦的腰,捏了捏她腰上的肉,说:“我想换座位。” 夏诗弦死死按住她的手,“文总你想坐哪?” 严婧涵就在旁边,被看到了怎么办?夏诗弦心虚的眼神乱飘,不敢想严婧涵到底看没看到。 文思月打开车门,长腿一迈下了车,“我想坐中间。” 夏诗弦纳闷了,“你刚不说你憋的慌吗?” 看到老婆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她都快憋死了。 “换座位我就不憋了。”文思月说。 夏诗弦无奈了,“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没长大呀,行吧,大总裁坐中间,赶紧进去吧!” 文思月如愿以偿坐到中间,把夏诗弦和严婧涵隔开。 “接着说啊婧涵,执行官是何方神圣?”中间隔个人,夏诗弦只能探着头跟严婧涵说话。 坐在中间的人像一堵水泥墙似的,把刚才那点八卦氛围全毁了。 严婧涵瞥了眼正襟危坐的文思月,对方眼尾流露出愉悦的神色,似乎坐在中间是件特别令人高兴的事。 这尊大佛往这一坐,八卦都没意思了。 高涨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严婧涵双眼无神盯着驾驶座的靠背说:“YS的执行官其实就是钟秘书。” 夏诗弦大脑短路一秒钟,脑海中浮现秘书跟文思月一脉相承的冷脸,她实在无法把秘书和性|张力三个字联想起来。 当然还有纪之槐。 夏诗弦眼神发直,只觉得索然无味。 “对了婧涵,春夏新品泄露这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纪之槐为什么要找行政部的事?”夏诗弦回过神,探头问严婧涵。 严婧涵翻个巨大的白眼,“因为她觉得监控是我们提供的,自然跟我们有关系,你们这些设计师脑回路真的异于常人,我现在对那些国际知名设计师的滤镜碎了一地,纪之槐功不可没。” 夏诗弦举手,“我不是设计师,我本职是个裁缝别,把我算进去,我们裁缝都是情绪稳定的人。” 别说严婧涵了,她也搞不懂,她以前在英国呆过一段时间,设计师她接触过一些,像纪之槐这样,喜欢搞军事化管理、爱斤斤计较,上头还会跟人干架的设计师她是真没见过。 三人里精神最不稳定的人终于能搭上话了,文思月端正坐姿,微仰着下巴,“之槐她比较情绪化。” 夏诗弦:“欧呦,都叫人家之槐了。” 严婧涵躲在一旁,默默替夏诗弦哀叹。 文思月:“认识时间比较久。” 顿了顿,她又加了句,“当然我更爱重夏小姐,希望夏小姐能设计出更多的作品来。” 夏诗弦哼了一声,没有吭声。 严婧涵反而想起件重要的事,“诗弦,我听说纪之槐报警了,你打算怎么办?” 夏诗弦整张脸垮下来,她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哪怕知道这次可能是总监搞的事,可她没证据,纪之槐那边铁证如山,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严婧涵听她自暴自弃似的,着急了,“诗弦你说什么呢!万一纪之槐她们真把你送进去,你就全毁啦!” 夏诗弦没说话,中间的文思月冷冷笑了下,她本能向声源处看去,发现文思月阴沉的仿佛要将空气冻住。 “这种事我不会让它发生的,夏小姐是我最重要的幸运星,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文思月侧头注视着夏诗弦,眉目如水。 这……就是传说中的霸道总裁?严婧涵忍着想尖叫的冲动,只能说,霸道总裁是油是苏基本取决于霸总自身的气质。 “严小姐,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和夏小姐先走了,严小姐注意安全。”文思月截断话头,示意夏诗弦打开车门。 夏诗弦冲严婧涵挥手,“婧涵我先走啦,明天一起吃饭啊!” …… 目送严婧涵的车开出地库,夏诗弦转身在地库里找那辆骚包的湖蓝色电动跑车,巡视了一圈,她边往车缩在的方向走,一边问:“文总,你不是说在门口等我,怎么把车停地库了?” 文思月把钥匙塞她手里,“你去的时间太长了,我担心。” 夏诗弦还是没想明白,“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也过于精确了。” 连她在消防通道哭鼻子都知道,难道文思月在监视她?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后背汗毛倒竖,冷战从脚打到头,文思月好像真的能做出来。
220 首页 上一页 28 29 30 31 32 3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