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比如说,爱,闪闪觉得情啊爱情啊没有力量,但我觉得爱情是非常厚重的一个东西。”徐昕然在我的说法里受到了启发,甚至揶揄朗月道:“那比如说我们朗老师,一看就是封心锁爱的代表,所以对这个东西她可以是缺失的。” “我没有。”朗月抗议。 “就那么一说,别当真,纯粹是因为月亮想到了嫦娥。”徐昕然给自己找台阶:“总之我觉得这个提议可以,我赞同。” “我也赞同。”朗月说道。 “我也。”王歌举手。 “很好,全票通过。”王歌宣布。 “所以你们最后定的风格,是疯子?”成城显然听懂了我们的想法,在王歌陈述完毕之后一副了然的表情,偏还要为了节目效果装惊讶。 钱不好赚是不是,成老师。 “疯子不错。“周思睿接着说道:”九个人格还没有完全确定,但是疯子这个人格我们觉得很有意思。“ “或许疯子可以是一个极端人格,”成城倒是开始帮我们补充概念:“在极端消沉或者亢奋之中的一个状态。” 我们都知道,对于“疯”而言,这样并不是最优表示,但我们这一次也不过是提交初提案,细化的东西还要经过很多轮讨论才能呈现。 不过大方向已确定,我甚至开始期待,我们的专辑开始制作,演唱会开始筹备的那一天。
第90章 被质疑的提案 然而我的期待却随着井星阔加入群聊戛然而止。 “九个人格?是一专用这个主题还是说你们准备整个限定团存续期间都用这个主题?”井星阔在镜头那边皱着眉头问。 不怪她有疑问,是我们越聊越上头,说我们可以每一张专辑都将九个人的九个人格升一个番,让人格动态行走出来,从而演变出更多的可能。 是的,我们的确是想以九归一,九个人来组成一个立体的人,而我们都会是这个人的一个影子,甚至一专封面我们都有了构思——九个人背靠背围成圈,最后投影出一个完整的人影。除此之外,我们又觉得只有一张专辑或者一套巡演来表现我们的设想并不过瘾,想着反正我们都是一个团,倒不如将这样的概念从开始贯彻到结束。 由于我们过于兴致勃勃,全然没有注意到成城在我们开始向着真人人设发散的时候就不再参与讨论,并且没人发现井星阔是什么时候加入的线上会议。 “想法很好,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每个人的人设都只表现出一个面,而且你们坚持将专辑概念带进团体概念里面,长期以往你们到底是你们还是人设?” 本来聒噪地像一池青蛙的会议室突然变得安静,井星阔的问题使我们陷入沉思。 井星阔认真说事情的时候眉头会有微微压低,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严肃。加上她在娱乐圈里面“德高望重”的辈分,让我们几个不甘造次。 她看我们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意思是到自己严肃过头了,换了语气:“你们可以说自己的想法的。” 颜智恩看看我们,又看看镜头那边,终于还是深吸一口气说道:“在邻国出道团带人设出道很正常的。” “那你有考虑过,通过三个月的选秀,你们现在的粉丝们大多已经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性格了,如果这个时候再带人设,会不会来不及了呢?” 我本来想说,三个月的节目也未必能表现出我们性格的十分之一,人始终是复杂多面的生物,可是转念一想,这三个月所表现出为一定不是完全的真我,却大概率是我们当下最想被别人看见和了解的那个我,于是话到嘴边又换了方向:“那如果我我们换一个思路,我们九个人分别去展示自己的弱点或者长处,然后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画像呢?” 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打鼓,五六年前我可还是个在井星阔面前连相机都不敢举起来的小粉丝,如今却公然顶撞偶像,想一想我这个人还真的是,全方位飞速进步。 “这的确是可行的,”井星阔说道:“所以我更建议你们可以成为一个团体的九个面,而不是一个人的九个人格。” “有什么区别吗?”韩可嘉问得十分诚恳。 “如果是一个人的九个人格,难免大家会往极端方向上面想,但如果是一个团体的九个面,会显得可靠一些。” 井星阔的话让韩可嘉陷入了沉思。倒是邢楚姚火速开始夸赞井星阔英明神武。 我等对如此善拍马屁者实在是不耻,皆表现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所以我的建议是,专辑的概念可以用九个人格,这是一个非常酷的概念,专辑应该阐述的是团队概念的某一个部分,而不要把团队当成专辑概念的延伸,不要本末倒置。” 这次不止邢楚姚,我们几乎所有人都开始狗腿得表示还是得星PD。 是的,哪怕节目已经结束,井星阔依旧是我们的制作人。按照成城的话说,她是我们的大保姆,井星阔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我们自然是乐得由成城和井星阔共同为我们保驾护航,但我们乐意,井星阔的粉丝可未必乐意,然而再不乐意也只说这是井星阔本人的选择,只是粉丝之间一再彼此勉励,井星阔有井星阔的选择,但她们只会选择井星阔。至于成城这边,由于她退居幕后已久,她的粉丝们早就进入养老状态,倒是LIGHTING的粉丝们在说,希望成城不要有了养女忘了亲儿子,该偏心谁希望她心里有数。 这倒是让储知很尴尬,毕竟我们这九个人还要恭恭敬敬称他一声“储老师”。 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尴尬的那个人不是我,我就不用尴尬。 井星阔的提议给了我们莫大的启发。我们想要将专辑的概念延伸向团队无非是因为当所有人合成一个完整灵魂的时候,会出现每一个团都需要的,也是最珍贵的团魂。可是团魂这种东西在我们这样的限定团之中实在是太难得了,成员之间还好,粉丝间可是赛时就已经存在的“对家”,1pick阶段决定了唯粉易得,团粉难寻。偏偏就是这样的规则选出的团体需要团魂,于是只好成员们自己想办法。 往年的出道团也是如此,为了团魂,有解散后也不改微博认证的,有一起改丑头像的,有互换手机发微博的,有出行程时九缺一也要带个人形立牌表示全员到场的,核心思想就是体现队友之间不分你我,步调统一,缺一不可,并且热爱这个队伍。 而我们,已经是大型选秀体制下第五年不知道第多少个限定团,实在是前辈们把我们能想到的,可以体现团魂的形式都已经演示了一遍,我们再用难免被其他团的粉丝骂抄袭,只好想出了这种九体同心的招数。 却没想到这个想法虽然很好,却也有着会影响我们本人的弊端。 毕竟,具有多面性的灵魂才会拥有更多的喜爱。 人们,总喜欢所谓的“反差萌”。 散会之后,成城又发了一个压缩包的近六百首demo给我们听,让我们从中选九首合适的作为我们一专的选曲。 我们当然对此提出了抗议,六百首,四天听完,一首歌的平均时长在三分钟到六分钟之间,取众数四分钟,也要听40个小时,平均一天十个小时,耳朵都要听废了。 “不用听完的,”井星阔安慰我们:“第一张专辑未必需要很深刻,但一定要足够抓耳,很多歌只要听前奏,最多加一段主歌就知道是不是你们需要的。” 那一刻我觉得井星阔有些让人陌生。我依旧记得她刚出道时因为第一首专辑没能按照她的预期制作,而在公司里大发雷霆,后来被工作人员爆出说她耍大牌。“耍大牌”三个字跟着她直到三年以后她在公司站稳脚跟,自己重制了出道专辑,用精良的制作证明当年她并非耍大牌而是想要争取更好的出道专。 可是十几年过去,她确对我们说,第一张专辑未必需要深刻,而需要抓耳。 我有些困惑,只能却将困惑压进心里。 ---- 我来晚了!春天真的很想睡觉啊……这几天都是在沙发上码字抱着电脑就睡着了(。 今天给自己打气,终于坐在了书桌前面! 这两天一直在跟上海的朋友们聊天,希望疫情快快过去吧,我好想见我的朋友们哦!(还想飞过去看剧) 祝大家,远离病毒,身体健康,行动自由!
第91章 衣柜 “一起听还是分开听?”王歌问我们。 “一起听一起听。”周诗远并不给我们选择的机会,帮我们所有人一起做了决定。 “去把楼下的音响搬上来?”邢楚姚说的是我们在放乐器的那个房间的蓝牙音箱。 “不如去楼下?”周思睿建议道。 音响不大,如果在楼上,一般情况下听歌用完全足够,但多多少少都会丢失一些细节。乐器室本就不大,再加上用录音室剩下的隔音材料贴了墙面,在有限的空间内印象表现会好很多。 既然是要工作,那么我们听到的内容,还是应该要尽量多留存一些细节的。 周思睿的提议全票通过,我看着大家带着瓜子饮料水果就往楼下走,忍不住问道:“不用拿个本吗?记一记哪首歌好听之类的?” “咱们就是说,”邢楚姚一把搂过我:“现在是21世纪初而不是20世纪初,我们有手机这种随身携带又很好用的存储设备好吗!” 是我大意了,可我还是更加喜欢纸和笔:“你们先下去,我等下……” 话还没说完,朗月把我的平板和笔递到了我眼前:“想着你可能需要这个。” 是的,本21世纪初人类并不是完全没有进化,虽然我依旧习惯用纸和笔记录,但是平板加笔的组合也是我日常习惯的记录方式。 我很是惊讶:“你啥时候回的房间?” “就……你们拿水果的时候。” “知我者,朗月也。”我一手拿着笔,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往楼下走。 “磨叽啥呢。”周诗远看邢楚姚薅着我,我抓着朗月三个人姗姗来迟,拍了拍手边的地毯:“快来。” 邢楚姚松开我,走快两步坐在了韩可嘉旁边,我也顺势坐在周诗远旁边,留下沙发上最后一个空位给朗月。 “人齐了吗?齐了开始放歌了哦。”王歌掌握着歌曲播放的大权,看着我们三人坐好,或拿出手机或拿起了ipad后,按下了第一首歌的播放键。 听了几首之后,我虽依旧不能理解井星阔说的,“第一张专辑未必要深刻“,却明白了她说的“一定要抓耳”。 一首歌会不会被使用,往往只需要听几秒,第一句主歌甚至前奏只要过两个八拍,我们马上就能知道这首歌符不符合我们的调性。 尽管我们九个人都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但能从119位选手里面脱颖而出,我们九人说起来倒没有谁是全无音乐素养的。当然,我们的音乐教育背景说起来并不相同,所以在选歌的时候会喜好各有不同,但是不喜欢的歌却很是相似——那些旋律过于简单,一听就是口水歌的曲目被我们果断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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