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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

时间:2024-03-31 04:00:40  状态:完结  作者:摆渡鸟

  她在孔知晚无奈的注视下,凑近亲了亲她的嘴角:“我觉得挺甜的,你就当喝柚子牛奶喽。”

  孔知晚低头,温柔地回吻,一杯牛奶换一个吻,不算亏。

  明天是周末,陈朗和方静看她们没事,临时叫她们去吃饭,对于这对相依为命的姑娘,他们自觉担起父母的身份,逢年过节或者她们都不忙的时候,就叫她们过来一趟,念叨念叨,嘱咐嘱咐,再塞点根本吃不完的吃食水果,在这方面,天下家长一个样,向老夫人当初也是装满了孔知晚的后备箱。

  于是原本要回家的两人改变路线。

  “现在高兴点了吗?”石漫坐在副驾驶,撑着头看她,指尖懒懒地拨弄新的车内摆件,古董行亲制的龙凤双神像——身着龙鳞玄铁甲的女将军冷肃无双,一手执枪,一手轻轻搭在外面,牵着另一只手,金冠红羽衣的美人从后而起,像遨浮的凤凰,坠五彩长尾,环绕住将军,半撩起的红盖头下是一双美艳而神秘的红唇。

  石漫为将军与圣女正名之后,这俩姑奶奶的旷世奇恋和英勇传奇就广为流传,取代了向家阴间邪祟风的“最后之神”,杨老板抓住商机,和向无德一合计,就把龙凤双神的各种“周边”做出来了,果然广受道内好评。

  如果不是她们不好惹,杨东白都得拉她们俩个“转世”当代言人。

  不过她们的车内摆件和家里的新神像,的确与其他不同,双神亲自赐福。

  双鱼玉佩在乌山梦碎后再次消失,但双神一体,同心无间,算是破了双鱼玉佩被相繇沾染“一生一死、互相残杀”的诅咒,起码双神还在的一天,玉佩就懒得出来搞事了。

  孔知晚听到了石漫和胡慧琳的对话,平淡又稳定地开车:“别听她乱说。”

  “呵,小瞧我,我不用通过别人了解你的心情,一打眼我就看出来了,不然也不会问你。”石漫先自我检讨一波,“今天起得晚了点,但那时候打电话你也没生气,穿你衬衫你还挺高兴的,被子叠了碗也刷了,豆浆全喝光了,出门之前都没问题,去向家你也知道,和向执铃说了会儿话,还顺走杨梦玉一个苹果,然后就来接……啊。”

  石漫顿悟:“你是因为我去看向子旭不高兴!”

  她好奇地凑近,观察孔知晚滴水不漏的表情:“这就吃醋啦?”

  “不可以吗?”孔知晚淡定反问。

  “当然可以。”石漫被可爱到了,没忍住笑起来,又亲了她脸颊一下,“我只是有件事一直没想明白,所以去看看,你记得我曾经说过,向子旭给我算过命吗?”

  孔知晚显然记得向子旭的这条罪状,她很快反应过来,向子旭算的命,合上了圣女的命,又差点合上石漫的命,而且他还是“龙凤”里输的一方,很可能知道什么传承的秘辛。

  “他死的时候你不在,啊,但你应该看过我的记忆了,他最后……挺神经病的……”石漫略显苦恼,不知道怎么说,“他有点执着过头了,不像他……那货是知道自己会死后,冷静算计着,再笑嘻嘻拉人垫背的王八蛋,但不会在尘埃落定的最后关头,仍然搏一个不可能成功的反击,就像一败涂地还在大声叫嚣的笑话,大少爷无法忍受自己生命的尽头竟然这么不体面,而且这种执着还是针对我的……没必要对一把没得到的刀这么执着吧?”

  “他不是执着于你,是执着于我。”孔知晚说,“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他知道将军的什么秘辛——圣女是将军的人,这是将军的命,你是我的人,这也是我的命,他的命就是我的镜像,所有属于我的,都是他执着的。”

  “所以他会怀疑,他遇到我、看中我,也是从你那里借到的‘命’,归根结底还是对你的执着……好了,现在换我不爽了——啊,这就是你生气的点?”石漫恍然大悟,看着金锁钻出孔知晚的袖子,一圈一圈慢慢绕上她纤细的手腕,和朱砂手串纠缠在一起,轻轻蹭着她的皮肤,不愿意松开,“控制欲作祟哦,你。”

  “讨厌吗?”孔知晚低声问。

  “平心而论,控制欲过强会令另一半不自在,但如果是你的话,就变成一种令人期待的情趣了。”石漫煞有其事地点头,笑眯眯地纵容道,“可以再过分一点,没关系哦。”

  孔知晚眼神暗了暗,轻轻应了声:“我会努力的。”

  “……哇,是在恃宠而骄吧,绝对是吧?”

  方静给了她们钥匙,她们开门的时候,陈朗小老花镜一带,慢悠悠正在端菜,也不和他们客套:“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还有最后一个菜,五分钟后吃饭。”

  “得嘞。”

  石漫脱下外套,被孔知晚自然接过,挂在门口,石漫就先跑去了阳台,控制脚步声,从后面给方静一个大大的熊抱:“静姨!想没想我!”

  “诶诶,想了想了。”方静被她折腾地仰了仰脖子,无奈地拍她手臂,“不是上周刚见过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就多少个秋了,但这不是重点,我就是想跟您撒娇而已。”石漫理直气壮,从方静的肩膀后探头,对她静姨的漂亮小花园眨巴眼,“哇,这朵也开花了,我帮您浇?”

  方静侧身,用手指推开石漫的脑门:“你啊,快去帮你叔吧,可别霍霍我的花了。”

  “什么叫霍霍。”石漫不服抗议,“我爸那盆向日葵长得可好了。”

  方静笑眯眯地看向走来的孔知晚:“那是知晚在我这偷师,给你的花续了命吧,靠你照顾,早和咏志搭伴去了。”

  孔知晚慢条斯理地挽好袖口,熟练地接过喷壶:“我来吧。”

  石漫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实在插不进优秀花匠们的聊天群,撇撇嘴,像一只无聊又傲娇的猫,一溜烟跑去厨房:“老陈我抛弃她俩来帮忙了!感不感动!”

  “去去,别给我捣乱啊,你要是闲,给我泡壶新茶,乌山白叶。”

  “哦……哪个,这个,还是这个?”

  “那是普洱,字就在后面——左边左边,诶,过了!再回来!”

  浇花的方静和孔知晚听到厨房吵吵闹闹的声音,不禁相视一笑。

  一桌子饭吃完,她们俩留下帮着洗碗收拾,一起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再次满载而归,现在石漫已经不推拒了,每次来这儿吃饭,都当免费进货,或者长辈的慈善补贴。

  给孩子塞吃的,再唠叨些有的没的,可能就是长辈的乐趣之一,石漫无法打败,于是选择加入,也学习这种乐趣,每次来也带什么补品茶叶养生枕之类的,还能借着反唠叨几句,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石漫禁烟令》之后又陆续颁布《孔知晚禁冷咖啡令》、《陈朗禁酒局令》,争取达到动态平衡。

  只有方静一人幸免,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我们俩睡得早,可不留你们年轻人闹腾了,天黑了,知晚啊,回去慢点开。”

  孔知晚颔首:“好的。”

  石漫推着她走了:“知道知道,快进去吧,门外怪冷的。”

  前几天下雪,路边还是银装素裹,点点灯火映着玻璃窗,石漫看着看着,有点困,靠在车窗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窗外不是熟悉的公寓楼,而是广阔的暗海。

  她有些懵,以为自己梦还没醒,慢慢低头,孔知晚的外套罩在身上,她再转头,驾驶座空无一人,她就醒了。

  石漫打开车门,徐徐的晚风从身后吹来,扬起罩在肩膀的风衣外套,像吹气球似的要把她轻轻吹到夜空,还有外套里冷冽的香,她回头,高大而洁白的风力发电机在身后咫尺,一圈又一圈慢慢地转,像一座守望夜海的灯塔。

  她想起来这儿是哪里了,乌城边沿有名的海,4A级景区,因为和城内的河流正好汇聚成一个八方位的圆,又是奔流不息的江海,所以取名叫“命运之轮”。

  夏天当然人多,但冬天太冷了,海边都是海风,鱼虾海螺都不愿意来,潮汐表也没有用武之地了,夜里更是一个人没有,连车都不往这边跑,只有被“市内不许放烟花令”驱逐到此处、点燃海边怒火的闲散青中年。

  但放烟花也在另一端的海水浴场——来都来了,说不定能炸点海鲜。于是这边向下走的靠海大风车就成了无人之地。车里的双神流过咒令,静静地注视她的背影,石漫一步步往前走,跨过礁石,来到海水边,天暗海暗,连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只有缓缓推来的白浪没过沙滩,留下光滑的石头和贝壳,又退回海里。

  海水流过脚底,她没有躲,只是静静地看着,弯下身,捡起一个闭合的小贝壳,她晃了晃,心里漫不经心地想“会有珍珠吗”,于是手欠地掰开——

  没有贝壳,而是一点星火,幽青如幻,在石漫诧异的目光下,慢慢飘向大海,石漫顺着看去,潮起潮落的海里,飘起点点光亮,就像活在深海的萤火虫,飞出寂静的世界,在月光的银波下温柔地闪亮,映明了天空和海岸的边界。

  这比石漫做过的所有梦境都要美,她有些失语。

  四周无人,让她觉得,是在为自己闪烁。

  她听到沙滩的脚步声,稍微攥紧肩头的外套,轻轻侧过头,孔知晚一身西装笔挺,长发随风微动,捧着一束炽热的向日葵,沿着海岸线走到她面前,缓缓地单膝跪地。

  小小的丝绒盒轻启,立着一枚精致的银色戒指,戒圈是细窄精巧的锁链形状,钻石在月光下淡亮如昼,而石漫的眼睛即便在夜晚也轻易捕捉到玄机,钻石深处流动的薄光里,两颗心的影子紧紧依偎在一起,心里还刻着名字,一个“M”,一个“W”。

  “我生来没什么情感,一双旁观者的眼睛,一身寻常人的寡淡,比起前世求得的‘平淡’,更像缺失了‘心’的空壳,直到十年前,有一个人多管闲事,踹开了破旧仓库的门,我一见钟情了。”

  石漫怔怔地看着她,孔知晚温柔又安静地回望:“我不敢相信这样荒诞的词会与我有关,于是态度不算好,惹恼了她,她对我的第一印象应该不怎么样,还好她是一个爱逞英雄的好人,怕我再受欺负,明里暗里没法子不管我,给了我沦陷的机会……那是我活着的十六年来,第一次听清自己的心跳。”

  “于是一切开始不一样了。她在天空下,我才发现天空的蓝能如此澄澈,她在花海里回头,我才闻到鲜花原有芬芳,第一次觉得牛奶可以很甜,街边小面馆很好吃,第一次觉得看爱情电影也不无聊,游乐园很有意思,即便没有目的,就俩个人瞎逛一天也会意犹未尽,第一次西装香水挑一上午,第一次满怀热情和期待,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然后她消失了,我哪里都找不到她,于是我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是孤独。”

  “没有心是空壳,失去心是疯子,直到我再次遇见她,命运把她送回我的身边,如果世上真的有神灵,那一刻我相信祂的存在了。”孔知晚放低声音,很轻,“觉得我敏感也好,偏执也好,我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了,现在,她就在我的面前,我想抓住她,永远抓住她,所以我想告诉她这句迟来六年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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