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谨慎的过头了。 白苓有股预感,宋苒这次遇袭和对方脱不了干系。 “白医生,白医生?白医生!” 小助手推了推陷入沉思的白苓,白苓摇了摇脑袋,“啊?” 她捏了下眉心,“对不起,我走神了。” 从见到受伤的宋苒后她就一直在想这些事情,想得自己都有点疯魔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小助手道:“需要继续吗?” 白苓:“我没事,麻烦你叫下一位病人进来。” 今天宋苒加班,提前告诉白苓自己不能来接她,白苓于是又是打车回家。 宋苒曾经提议再买一辆车,她们俩工作原因,总是有一方要加班,家里只有一辆的话用车也不方便。 白苓拒绝了,她刚还完房贷,要买新车恐怕还要果断时间。 宋苒想要帮她买的心,在白苓赤裸裸地瞪视下乖乖消失了。 白苓在医院门口等车,她无声打了个哈欠,哈欠打到一半她停下了。 原本懒散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变得锋利。 这股视线,这种感觉…… 如果她没感觉错的话,又有人在暗处盯着她。 白苓以前无所谓,被别人看又不会掉块肉,可是现在她是有家室的人,她是个好A,不会做让自家老婆焦虑的事情。 她的眼睛穿过人海,和街对面坐在咖啡厅里的人对上了视线。 那人发现白苓在看他,慌忙起身,压低头上的鸭舌帽匆匆离开了咖啡馆。 白苓也没想到自己这次找人那么轻松,看来不是那边派来的人,以那边的反侦察可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发现。 所以,他又是谁。 人跑远了,白苓又不能横穿马路去追人,虽然在行驶的车辆上面反复横跳不是件难事,但她铁定会被抓进去,为了不给自家大白菜找事,白苓决定今天放对方一马。 晚上回到家的宋苒明显察觉到自家的哈士奇不开心。 具体表现为沙发上宋苒新戳的羊毛毡没有惨遭某只哈士奇蹂|躏。 宋苒哄人的办法简单粗暴,直接扒开衣领,露出后颈的腺体,让白苓咬一口就行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今天的白苓竟然没有那个胃口。 也不是不咬,就是咬了,但没有尽兴。 白苓也觉得奇怪,明明是同样香甜的大白菜,可是她想要咬的欲望远没有前几天那般强烈。 以前是小狗叼着骨头不放,今天就是浅尝一口,过过嘴瘾。 如此不正常的白苓,吓的宋苒差点把人带去医院让季兽医,哦不是,是季医生看看。 白苓兴致缺缺,她也想不明白她怎么了,挑食可不好,更何况她现在没有食能挑。 直到她看到光脑上的日历,突然想到一个点。 她算了算日子,白哈士奇惊悚地发现一件恐怖的事情。 她的发情期好像今天结束了! 白苓慌了,她望向宋苒的脖子。 所以,她以后要找什么理由咬她养的大白菜。
第56章 白医生想退休的第五十六天 宋苒见白苓呆住了,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白苓摇了摇脑袋,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 “没事,就是饿了。” 宋苒知道白苓晚上回来没吃饭,一直在等她回家, 心瞬间一软。 听到白苓说肚子饿了,她按了下后颈刚被咬过的腺体,眉眼悄然柔化:“我们去吃饭吧。” “啊,嗯。”见自己成功糊弄过去的白苓悄悄松了口气。 发情期结束的事情还是暂时不告诉宋苒了, 应该没问题……吧。 在她想到下一个理由前, 先让她再苟一段时间。 不是她不馋宋苒的脖子,只是以前咬的话相当于一种交易,白苓咬的心安理得。按道理说现在结婚了, 更应该心安理得才对,可是白苓却觉得很别扭。 或许是以前仅仅是交易关系, 而婚姻无疑让她们变得更亲近,身份上的转变反而让厚脸皮的白苓有了羞耻心。 白苓是没想到自己原来还有这么矫情的一面。 她连晚饭吃得都食不知味,满脑子都是宋苒香甜的脖子。 和白苓共处一段时间的宋苒已经把白苓摸了个头顶,她注意到白苓的不对劲,放下手里的碗筷,问道:“有心事?” 良好的家庭环境告诉宋苒,两人之间出现问题要及时解决才能维系好家庭和睦, 哪怕不是因为自己, 关心自己的伴侣也是成为一名出色爱人的必修课。 白苓猝不及防被戳破, 她试探性地问宋苒:“发情期之外的时间,你还会让我咬脖子吗?” 宋苒对此奇怪道:“为什么不?我们结婚前不是说好婚后脖子随便你咬。” 白苓:“你不觉得别扭吗?” 腺体那么私密的地方, 却要被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咬来咬去,还不能反抗。 如果换成白苓,哪怕之前答应过,结婚后也会有那么一丢丢的后悔。 “不会,而且不仅你咬我,我也会咬你。”宋苒以为会有什么别的大事,没想到只是这个,说着说着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不会不让我咬吧?” 白苓:…… 嘶,她还真忽略了这个问题。 “如果你不想,发情期到了我可以用药物压制。” 听到这话,白苓的心跳错了一拍。 “不会,你可以咬。”白苓比谁都能体会Alpha发情期得不到安抚的痛苦,她要和宋苒生活一辈子,不可能一直让宋苒靠药物去压。 但宋苒说出这句话,以白苓对她的了解,她相信宋苒一定会能够做到。 对于一个Alpha来说,白苓很清楚在这件事上宋苒对她有多照顾。 如果不是真的很在意她,宋苒不会这么说,这可是连她都不敢轻易许诺的事。 白苓心中的烦闷因此消散了不少。 “那还有什么问题。”宋苒给白苓夹菜,“快吃吧,饭要凉了。” 白苓见宋苒如此轻车熟路地照顾她,仿佛俩人结婚了十几年。 跟她一对比,她是不是对宋苒有点客气了。 白苓望着碗里逐渐堆起的小山,不知为何,她对她和宋苒这种只是互相咬脖子的交易关系,突然莫名地排斥起来。 至于为什么排斥,白苓没琢磨明白。 次日早上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白苓伸手一摸,被窝里一片冰凉,看来宋苒已经起床走很久了。 白苓起床打了个哈欠,抓了抓睡炸的头发,看向窗外。 清晨的鸟鸣声从窗外传来,阳光懒散地洒进屋内,温度宜人,不冷也不热。 到春天了,白苓迷迷瞪瞪地想着,这种天气最适合赖床。 如果宋苒也在的话就好了,她还没见过宋苒赖床的样子,印象里无论什么时候,宋苒总是能雷打不动地第一时间起床。 不过这也跟她军人的身份有关系。 说起来以前上学的时候她也能这么早起来着,只是近几年越来越会赖床。 白苓给自己找了一堆借口,最后都归咎于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变懒了。 白苓拒绝面对这个答案。 她望向窗外不禁想着如果现在宋苒也在,两人挤在同一个被窝里互相依偎着睡回笼觉,她就能坏心眼地挠宋苒痒痒肉,不让对方睡着,宋苒舍不得对她动手,一定会躲着她,或者抓着她的手强制她安静睡觉。 对方无奈的蓝眼睛里仿佛已经浮现在眼前,白苓想想就觉得十分有意思。 她双臂摊开躺回床上,闭上眼准备再睡一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躺平的白苓突然抓起被子,速度快得像只兔子,整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在被窝里。 她刚才在想什么? 手指抓住床单,床单被抓得皱成一团。 虽然她在床上和宋苒打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现在突然想起之前的闹腾,再加上刚才想的,总有股羞耻感。 明明以前觉得没有问题。 人的矫情总是突如其来,也许一件平常的小事,现在回想起来也会莫名的尴尬,一定是昨天晚上被宋苒那句话刺激的。 白苓耳朵红得发烫,她闷在被子里好久,最后还是闹铃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提醒她上班,她才不情愿地从被子里出来。 上班前她特地洗了个冷水澡,身上的燥热才慢慢褪去。 就当是一时糊涂,白苓安慰自己。 等白苓收拾好去上班,宋苒这边的工作早已步入正轨,姜副官看了下外面的清晨明艳的阳光,又看了眼伏案认真工作的宋苒,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将军,您和白医生和好了?” 谈到白苓,宋苒这才从工作中抬头,她说:“我们没有吵架。” 姜副官不信,因为自家上司在感情上如此迟钝的反射弧,她不信宋苒能哄好白苓。 她可是听别人八卦说,当时白医生可是撸袖子找上门的,以白苓的性格,这两人不得干一架? 宋苒:“我受伤,她没舍得。” 姜副官听完牙都酸掉了,她就不该操心这俩人,与其操心她们,还不如想想自己啥时候能找到对象。 “不过忙完这一阵,你们是不是也该补个蜜月旅行了。” 姜副官又想起这两人刚领完结婚证,自家上司就被对象送来上班的苦逼生活。 后来又是前线,又是内部调整,要不是宋苒意外受伤,她和白苓待在一起的时间更是寥寥无几。 被姜副官一提醒,宋苒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等一切尘埃落定,她和白苓或许真的该好好放个假。 姜副官见宋苒有在重视,很是欣慰,“情侣间还是要多腻在一起才能增进感情嘛。” 宋苒敏锐捕捉到一个陌生的词汇:“情侣?” 姜副官:……? 姜副官有些懵,此时她的大脑疯狂转动,联想到之前种种迹象,一个大胆且荒谬的猜想浮上心头,她缓声问道:“容我斗胆问一句,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宋苒:“婚姻关系。” 姜副官再问:“爱情呢?” 宋苒陷入了沉思,半响她回道:“或许,有?” 姜副官头都大了,你不要问我啊!这难道不该问你自己吗? 脑电波在两个世界的人,现在终于汇在了一条线上。 姜副官听完宋苒和白苓结婚的前因后果之后,人麻了。 她以为两人哪怕是政治联姻,也是有感情基础的,起码她看宋苒就不像对白苓没有意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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