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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人，冷眼看着自己, 面具之下到底是怎么一张脸呢, 我无从得知, 但是他道貌岸然向自己伸出手, 彰显自己的优雅, 询问着我的意见“那么, 你有解决的办法吗？若是不牺牲她，死的可是帝国千万的子民, 你要知道，自古以来，都是少数人服从多数人，牺牲一个人，拯救千万人，这可是很划算的。 而且她也没有死去，不是吗？” “困在那里，生不如死……”但是我想不出别的办法，用一条命换千万条命很划算？用他们高高在上的理论，确实很划算，牺牲的不过是一个人跟他们无关紧要的人。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那人突然示意所有人公平的投票，决定这个计划是否实行，在他们眼中，这只是一个计划，丝毫不在意这关于一个女孩的命运。 “那么所有人，开始投票吧，举手就代表同意。” 我无措的看着这群人，他们口中满是仁义道德，满是拯救苍生，一双双手缓缓的举起，没有一丝的犹豫，拿一个无辜女孩的命，去换整个帝国安定，多么划算的计划。 人都是这样的，只要事不关己，永远可以将自己放在道德的最顶端。 “不……” “看来是全票通过呢。”所有人都盯着我的手，只有我没有举手，但是他们已经默认是全票通过了。 我终是没忍住，一想起她的笑颜，缓缓举起了手，掌心燃起了熊熊烈火，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抗争。 一拳砸向那张圆桌，恨不得将这群人燃烧殆尽，画面逐渐消散，一只小猫咪猛地从睡梦中惊醒，醒来的瞬间，就已经不记得梦中的场景了。 她一步步走向外面的店铺，脖子上挂着楚翎刚给她戴上的铃铛项圈，踏着高傲的步调，跳到了熟悉的柜台上。 巡视着自己的领土，楚翎正在安排人重新装修店铺，小猫咪听着她和装修工人的谈话。 “没想到这家店还有人盘下来呢。” “没事，以后不会着火了。”楚翎已经和洛寒沟通好了，不会赶她走，希望她也不要乱喷火了。 “说起来，在闹鬼火之前，这家店也是很火的，我记得是卖糖果的呢，老板娘年事已高，前几年就不租了，没想到就开始闹鬼了。” 小猫咪听着他的话，脑袋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糖果……” 一幅幅画面，不断的回放着，那是谁？ 那是一张自己无法回忆起的脸，只能看到她的笑容，自己和她缓缓走在街边，最后停格在了这家店的门口。 老板娘热情的看着她们两个，“你们又来买糖啊？” “对啊，她喜欢吃。”谁喜欢吃…… 那人的身形是模糊的，走在自己的面前，缓缓拿起个棒棒糖递到自己的手上，声音如水般温柔，“哪有，明明是你自己要吃。” 夏焰拼命想要看清她的脸，却怎么都看不清，她笑着对自己说，“我也顺利进入教会科研院了，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工作了。忙起来，就不能经常出来了，还不如趁现在多吃些糖。” 夏焰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了，只能听到她喋喋不休的言语。 “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这家店就开着呢，那时候没有钱，我们两个人吃一个糖。” 洛寒和夏焰，从出生的时候，就是同一天出生，两人躺在一个房间里，就连摇篮都是紧贴在一起。 再大一些，是一墙之隔的邻居，一同上幼稚园，上小学，上中学，上高中，她们从来都是形影相随的，初识，初恋，初吻，都是彼此。她们恨不得把所有的第一次都交于对方，自然而然，早已紧密的融在一起，即便会争吵，也从未想过分离，本以为她们的未来也会如此。 她们出生在C区，在18岁的时候，同时变异成了超能力者，一火一水。 没有选择进入军队的她们，被教会科研院招收了过去。 “科研院让我参与一项秘密计划，你等我回来。”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好，我等你。” 她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彻底消失不见，夏焰看到一只黑色的猫咪，从堆满尸体的地方爬了出来，一瘸一拐的在街道上游荡着，它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不记得任何的事，她的记忆中只剩下一个名字。 洛寒。 它经过这家店的门口，还是熟悉的老板娘，它停留在了原地，不知道为什么，它对这家店感到无比的熟悉，老板娘看到了它，非常喜欢这只小猫咪。 从那天起，小猫咪就守在了店里，它不记得了，但是它知道它在等人，它要这里等着，直到那个人回来。 老板娘要离开了，想带它一起走，它不愿意走，最后还是守着废弃的店铺，其他的人来到这里想要赶它走，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它直接开始夜夜放火，直到把人都吓跑。 它仍然守着店铺，但是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回来。 “洛寒？”楚翎喊着小猫咪，却见她突然落泪，吓了楚翎一跳，“你怎么了？” 洛寒用自己猫爪爪揉着眼睛，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突然听到楚翎喊自己，用洛寒这个名字，只是听到这两个字，她就止不住的难过，眼泪就像控制不住一般。 “洛寒你没事吧？” “哇——你别喊我了！”猫咪傲娇的跳下柜台，往后面跑了，楚翎摸着自己的脑袋疑惑，怎么回事，越哭越厉害了。 【洛寒……】顾惜言看着手上的资料，越看越觉得可怕。 就在不久之前，顾老爷子突然来找顾惜言，“你既然有了这样的决心，便是做好准备，知道一些帝国的秘密了。” 顾老爷子带着顾惜言前往顾家的实验室，一路走着，顾惜言也没想明白，老爷子怎么突然放权了，要知道之前自己虽然负责研究，但是有些核心资料是无权触碰的。 顾家算是帝国的下属，但是科研院却不止顾家一家，帝国有自己的科研院，由教会打理，顾家的科研项目大多与武器相关，所以跟萧家的关系更加密切，加上其他家族无权干涉教会，所以教会科研院的资料，根本无从得知。 但是顾家却是有一些教会科研院的资料，顾家与教会一直有着合作关系，只不过这些顾惜言都无从得知。 在顾家实验室的深处，放着水装置的分身，不是外面那些人使用的婴孩版本，而是与总装置极其相似的一个模拟装置。 而这装置，被帝国命名为诺亚方舟。 顾惜言看着这个分装置，一个巨大的玻璃皿，一个水形态的女人安睡在其中，惟妙惟肖，就像是真正的人一般。 “有什么感想？”老爷子突然的问话，顾惜言只能如实回答。 “就像是活人一般。” 老爷子突然笑了一声，像是无奈的笑声，“她本来是活人。” 顾惜言不可置信的听着老爷子的话，老爷子看着她的脸，知道一时间确实很难接受这件事，帝国赖以生存的水源，竟然是靠着一个女人的能力来提供的。 “你之前从未接触人体实验，是因为我们顾家杜绝人体实验，但是其他人，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帝国的肮脏，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即便如此，你还要接触真相吗？” 顾惜言没有任何的犹豫，她不是那个当年的小女孩了，她早已见过了末日的残酷，即便是肮脏的真相，她也要亲眼去看看。 见她如此的坚定，顾老爷子便给了她一份资料。 上面是关于如何把洛寒做成诺亚方舟的内容，“将活生生的人变成装置……” 顾惜言翻着资料，直到最后一页，看到熟悉的名字，愣在原地。 【顾惜言】 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这项计划当中，竟然还有自己的名字，是10年前，自己还在上学的时候发表的论文，【关于将超能力者能力，与科技结合的可能性。】 教会的人正是看到了这篇论文，根据顾惜言的理论，不断的实验，完成了结合。 即便当时的顾惜言只不过是想要结合超能力变成更强大的科技武器，但是其他人却利用了这论文，开始人体实验，顾惜言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成为了帮凶。 科技的进步，没有对与错，在于使用者。 就像是枪能杀人，也能保护人一样。 看着洛寒的资料，顾惜言的心情却越发的沉重起来，即便她没有那个心，却还是帮助了其他人，让他们去伤害了别人。 顾老爷子看出了她的情绪波动，“怎么样，当那些肮脏的事沾染到自己身上，这感觉是不是不好受。 孩子，你要知道，在这帝国，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错的不是你，也不是教会。是这个末世啊，如果教会不牺牲那个女孩子，死的便是帝国千万人，你身在这位置上，要牺牲的人，只会更多…… 你明白吗，孩子。” 顾惜言看着那水中的女子，不断地呼救声传入自己的脑海。 这真的是对的吗？可谁问过她，愿不愿意呢。
第39章 科技 顾惜言听着她的呼救, 那声音如同来自于深邃的海底，她无法接受，将人类做成装置这种行为, 哪怕是冠上了高尚的名讳，顾惜言也无法接受。 顾老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惑，叹了一口气，“你想说什么？” 这是第一次，顾老爷子主动问顾惜言的想法, 不是把她当做傀儡, 不是命令她去做什么事，而是问她有什么想法。 爷爷难得耐心的等顾惜言的回答，顾惜言不能说话, 以至于顾老爷子一直以来忽视了她的存在, 她是不能说话, 不是不想说话啊。 “以人为装置，终究是不人道的。”顾老爷子欣慰的看着顾惜言，反问她“那么，如果不牺牲她一个人，该如何解决水的问题呢？你既然想救她，就该知道, 现在帝国的水源全都是凭借着诺亚方舟, 若是救出她, 整个帝国赖以生存的水源, 就消失了。届时, 这全城万户人口, 如何生存？”顾老爷子并不是在刁难顾惜言，而是像一个老师一般, 提出问题，期待着学生的解答。 顾惜言不断的思索着解决办法，要想救她就需要解决水的问题，水……顾惜言想起沙漠之上的绿洲，或许可以建立一条管道，将南边的水运到帝国来。 “从外城区调水，也许能解决帝国水源的问题。” “若是这么简单，为什么当年的教会没有想到呢。”顾老爷子的话步步紧逼，就像是想到了顾惜言的回答会是如何。 “十年前，帝国还是封锁的状态，而且当时天灾问题严重，外面的水源并没有办法供人类使用，但是现在不同了。如今已经向外探索10年，天灾也削弱，外城区的人也一直在使用绿洲的水，调动外水完全是有可能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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