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倒是他们的原因,本以为有南无月珠玉在前,之后的在怎样优秀也比不过了,也就默许了南月冥对南璃月资源的严重克扣,谁知这竟然是一九纹的天才。此刻大长老真是悔不当初。 一些愧疚的心理下表现的便更是和蔼,亲切道:“今后这高泉宫便是你的住处了,有什么需求,不满意的,都告诉下人,一定要心情舒畅,修炼才通达,明白吗?唔,之后每个月的资源直接问库房他们要,我都吩咐了,要多少给多少,不够再去找去,必须让我们小公主开心。” 南璃月闻言露出甜美的笑容,道:“多谢大长老。”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和你父亲说会话。”大长老此行目的达到,也不在多留,回绝了南璃月要送送他们的建议后,携二长老一同离开了。
第10章 房中,原本一片和谐的氛围迅速被戳破,轻易露出了藏在地图之下那淬毒的利刃。 用于掩饰肮脏的美好表象,永远都是这么脆弱。 南月冥冷冷的注视了她一会,才道:“我到真是小看你了。” 南璃月低下头道:“父亲此言何意?” 南月冥掩饰都懒得掩饰了,直接道:“九纹凝脉,你的确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你要是觉得这样就能威胁到我,那就是你愚蠢了。我还没死,只要我还坐在这族长位置上的一天,就别妄想着挑战我的权力。”南月冥拿起一旁朔离端进来的茶盏在手中把玩。“你现在的确赢得了长老们的关注,以前是不屑于对你下手,现在是对你下不了手,这一点的确叫我蛮头疼的。” 说到这里,南月冥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不过,对你下不了手,对你身边的人下手还是很容易的。你那个侍女叫朔离是吧?”面对着南璃月投过来不可思议的目光,南月冥轻笑一声,看着手中的杯盏:“真是漂亮的物品啊!”随后便毫不怜惜的松手,一声清脆的声音后,九彩琳琅杯应声变成了碎片。 “可惜却这么容易破碎。”南月冥说:“回头送你一套更好的。我就先走了,叫朔离进来清理吧。”说罢就向外走去。 “等等!” 南月冥驻足,“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南月冥扭头笑的一脸慈爱,而南璃月看着只想呕吐。 南璃月深吸口气,低下头。“你别对她出手,你和南无月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舍得’是你教的南无月的吧?”南璃月顿了顿,道“我用月族继承人的身份,换朔离平安,怎么样?” 南月冥抚掌大笑:“当然可以,不愧是我女儿,有情有义!当初为救那狐女不惜献出自己的月华,如今为了救这侍女又要放弃自己月族继承人的身份吗?”南月冥笑容冷下去,朝南璃月伸出手:“既然如此,那就先把上次交易欠无月的月华交出来吧。” 南璃月闻言已经没有太大的惊讶了,南月冥早就知道那件交易。现在想想当时自己挨得九曲笼和戒鞭,原来都不过是雄狮进餐前,对爪下猎物饶有兴致的玩弄罢了,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享受猎物临死前挣扎而发出的悲鸣。 南无月抬起手,一团团月白色的光在手中汇聚,逐渐凝实,形成了一朵白色的月令花,静静的悬浮在空中。 南月冥将其收入囊中,感受着那纯净而充沛的灵气,满意的笑笑。道:“以后好好听话,大家都相安无事,我如何安排,你执行即可。”说罢,朝门外有去。 “父亲。”南璃月低低发声。“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我只是想问问,为什么?” 为什么同样是你的孩子,一个你不惜把一切都给他,一个却恨不得置她于死地? 为什么她从出生就背负不幸,母亲逝去,父亲视她为死敌? 为什么她这么努力的发光发热温暖大家,不争不抢连自己的东西都无条件奉出,却依然得不到一点点、哪怕是虚假的关爱? 南月冥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本就不该出生。连出生都是错的,那还有什么公平正义可以与他们言说?世上的幸福是一定量的,有人想要更多的幸福,就要有人承受更多的不幸,棺材店的老板希望多死人,药材铺的老板希望人们都生病。而你的出生本就是个错误,带来的作用,也不过是以你的不幸,带给我们以更多的幸福罢了。” 南月冥说完便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南璃月静静的抱膝坐在床上,垂下头一动不动。 不一会,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朔离走进来说:“族长刚刚走了,说杯盏被打碎了,让我换一个。”说罢看见地上的杯盏碎片,心疼无比,直言可惜。 “朔离。”一直垂着头的南璃月低声叫她名字。声音有些暗哑。 朔离这才发现自家小姐的不对劲,再顾不上碎掉的杯盏,连忙走上前去看。“怎么了怎么了?我在这儿呢,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和我说啊。” 南璃月没有说,扬起满脸的泪珠,抱住了朔离,轻轻的呜咽出声。 朔离看见她流泪只觉得心都揪了起来――跟着南璃月这么久了,她还从没怎么见过南璃月流泪呢。她温柔的回抱回去,低声安慰,不再多问。 那天南璃月哭了很久,直到最后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只说了一句话。 朔离想了很久没有明白那句话的意思。知道五十三年后的一天,她才终于明白了。 南璃月说―― “朔离,我再也没有家了。”
第11章 “月族南璃月,以月族继承人身份自居,却不顾家族颜面,在外恃强凌弱,在内欺辱同族。如今,剥夺其月族继承人身份,发配至南部荒原,镇守三百年。”南月冥于议事堂首位上,一脸严肃公正的宣布。 而后望着下面站着的南璃月,又是难以掩饰神色间的悲痛道:“我知道你心里怪父亲,不过你行为着实不端,这些年来全靠你哥哥和我帮你在背后收拾烂摊子。可是,我和你哥终究是照顾不了你一辈子,你这次外出也是一场对你好的历练,望你回归后能成熟一点,知道了吗?” 南璃月闻言不屑的嗤笑一声:“想赶我走就直说,拐弯抹角。”随后环顾了四周一圈,用手指向坐在高台上的南月冥,笑道:“这里的东西我可没一件稀罕的,包括你。” 南月冥瞬间暴怒,随后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算了,明日便是你离族的日子了,我也不骂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先下去吧。” 南璃月闻言照顾也不打,掉头就走。 坐在一旁的月族大长老咳嗽一声:“族长也别太过动怒,保重身体要紧。”他曾想这南璃月是一天才,日后有机会继承族长之位,结果没想到自从获得优待后为非作歹,虽没有闯下什么滔天大祸,可是小错不断,整的月族鸡飞狗跳。 而更为要紧的是,南璃月的修为增长太慢,前面他亲自出手试探了一下,五十多年过去了,至今还停留在元婴初期,并且修为虚浮,明显是全靠丹药堆上去的,几乎没有什么自行修炼的意思。好好的苗子,最后硬是成了扶不上墙的烂泥,着实让人唏嘘。 而近几年月族大公子南无月的修炼速度却依旧稳扎稳打,并未因为月华消散而衰退过多,可见其修炼认真的态度。二者谁适合作为继承人继承月族,一目了然。所以当这次南月冥作了将南璃月放逐的决定时,他和二长老都采取了默许的态度。 南月冥揉着眉心倒在椅子中,似乎是在为不懂事的女儿感到头疼,而实际上,深深明白斩草除根道理的他,此刻正在想该派出谁去暗杀南璃月,事后又该把祸水引到哪一家名头上……根据他几次安排的偷袭中,摸出南璃月的真实实力应该是元婴高阶,只不过之后还是要仔细试探一下才能确认…… ――――――――――――――――――――― 等南璃月回到自己的高泉宫,发现朔离在自己房间里沉默的站着,见她回来也是撇了一眼后移开。她惊讶的叫了朔离一声,朔离不语,把头偏向一边。 南璃月上前去温软哄道:“怎么啦?谁又惹你不高兴啦?” 朔离不满的哼了一声,抬眼望向她,道:“你明天就要离开月族了。”南璃月沉默的点点头。 这下朔离憋不住了,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为什么啊?明明是九纹凝脉,却偏偏要遮掩实力,明明那么温柔知理,对外却要装作一副纨绔的样子,我问了你这么多次你都不告诉我,没关系,我信你。可是你现在连走了都不告诉我,是不是打算自己走,不要我了?” 南璃月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怎么会?整个月族,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就算你不想跟我走,我都得想办法把你拉上,之前给你下了隐藏你实力的纹印,就是怕你实力过高引起月族重视他们不放人啊。” 朔离闻言倒是把泪止住了,疑惑道:“你从那么久之前就做好要离族的准备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五十三年前那个下午,南璃月在抱着自己哭了以后,给她设下了一个可以掩盖实力的纹印,当时她不知道为何,但是也没有过多疑问,而是一如既往的无条件信任自家小姐。 南璃月沉默了下,除了隐瞒南月冥用她来威胁自己,把那些事大部分都告诉了她,包括自己曾和南无月的交易、那些似是而非的惩罚、一直以来被视作威胁……和那段让自己唯一一次在她面前哭泣的言论――自己父亲并不期待她的出生。 朔离听到这些事,信息量过大对于她造成很大的冲击,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的状况,思索了一会儿才将这些事理清楚。而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比的怒火和溢满心口的心疼。 这个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默默承受了多少啊? 南璃月看着她那犹如实质的怒火倒是不在意的轻笑一声。她真的不在意什么月族继承权,她已经放弃了一直渴望的亲情,月族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带给她悲伤记忆的囚笼罢了。 她不想告诉朔离,是因为她一个人演戏就够了。她知道朔离的性子,一旦知道这些肮脏的事,内心悲痛愤怒到恨不得当场杀人,而面子上仍要对那些人露出笑容,对于朔离来说是在太难了。 不过她走,必须带上朔离,告知她这些也是必要的。她可不放心朔离一人呆在那吃人的月族里面。 ――――――――――――――――――――― 半个月后,云翳山脉。 瑜虞看向眼前风尘仆仆的男子,挑了挑眉道:“呦,终于舍得下你那念念不忘的月族大小姐啦?”说罢转头向白钰秀介绍道:“喏,这就是那位为爱而潜藏在月族里的云雀,他名字叫陆仁秉” 一旁正喝茶的白钰秀闻言抬起头,皱眉看向身前的男人。一头红色短发,模样算的上精干,但是远远谈不上英俊。再看他的实力……元婴初期,不能说差,但是绝对够不上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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