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月在哭泣。泪水浸湿了束缚她眼睛的眼罩,顺着面庞滑落,而南璃月此刻却没有丝毫的声息,全靠着束缚着她的红绳才能依旧立在那里,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白钰秀这才发现自己的指间全是鲜血,那红色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她连除尘术都忘记了用,将手在自己白净的衣裙上慌乱用力抹蹭后,急忙解开了南璃月面上的眼罩和塞在嘴中的玉球以及红绳,将那满是青紫印记的娇躯轻柔的抱在怀中。 “璃月,璃月?”白钰秀轻轻唤她,而南璃月已经是彻底晕了过去,但那紧闭的双眸中却仍有泪水不断淌下。被剥夺了族纹后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红绳又将其修为完全封印,此刻南璃月的身体比普通人也强不了多少。这样的肆虐之下,不论是对身体还是心灵,都是无尽的痛楚。 白钰秀将灵力渡入到南璃月的身体中,又取出一枚丹药抿在嘴里给她渡下,看着南璃月面色重新变为红润,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着南璃月满身的青紫,白钰秀紧咬贝齿,回想起了之前自己那粗暴的所作所为,简直像被魔鬼操纵身体。如此之为下,白钰秀不但分毫未曾感觉到与南璃月有所接近,反而觉得怀中的人离自己更远了。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房间中,这一掌白钰秀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白皙的脸颊上顿时有清晰的红色指印浮现出来。她将南璃月紧紧怀抱在怀中,紧闭眼睛痛苦呢喃道:“白钰秀,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白钰秀静静拥抱了一会儿南璃月,将自己的血送到南璃月口中。九尾狐的鲜血不逊色于神兽之血,迅速便使得南璃月伤势尽数痊愈。而后白钰秀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起,瞬间便来到了一处温泉池边。 她抱着南璃月踏入水中,蒸腾的热气弥漫开来,掩盖了两人的身姿。白钰秀缓缓将南璃月轻柔放在温泉池水中,小心的用灵力托住她,然后双手放在她身上轻轻揉捏着略显僵硬的身体,专心致志的为南璃月做着按摩。 南璃月缓缓恢复清醒时,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云端一般,身后那双手恰到好处的的揉捏让她整个身体都舒展开来,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那双手一顿,但并未停下,很快便继续开始按摩。南璃月闭着双眸,从鼻子里发出模糊的气音:“钰秀?” 身后立刻传来回应:“我在。”声音温柔的让南璃月想哭。 这是怎么了?刚才那可怕的经历其实是幻境吗?还是此刻的温柔美好才是一个梦?南璃月不知道,也不愿去想。如果那可怕经历是幻境,那最好,如果此刻才是梦,那就让她多做一会梦吧。 南璃月放松了全身,任由自己在白钰秀温柔的双手下化成一摊水。她时不时发出几声舒适的哼哼声,就像被顺毛舒服的猫咪。模模糊糊之际,她不断呼唤着“钰秀?”而白钰秀则一遍遍不厌其烦回应她“我在。” 一声声的呼唤与回应间,都充斥着二人对对方全身心的爱意,听的白钰秀心都要融化了。 其实没什么的吧?白钰秀心想。不管南璃月做过什么,她都是自己生命里那束温暖的光,只要她还对自己有感情,那何必管曾经有过什么呢?自己现在是妖族的皇,那南璃月就是她唯一的帝后。 看吧,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样完全没有一点筹码了,南璃月没有必要必须去争那月族族长,自己有的,都可以给她,这样南璃月就不会如当初那样离开自己的吧? 哪怕这段感情中参杂了物质,不过没关系,自己愿意用全部的耐心和温柔,维持着它。 白钰秀看着已然睡熟的南璃月,目光温柔似水。她再次将南璃月抱起,回了瑀筠山的宫殿中,她轻柔的将南璃月放在榻上,为她小心盖好被子,微笑着走出房间,再将房门轻轻合上。 路过偏殿时,她想起那些南无月放置于芥子镯中被她一并带回来的东西,轻咬贝齿,准备将其全部扔掉。 她踏入了偏殿,还未开始收拾那些东西,却发现被她褪下来的南璃月的衣裙间有一点微微闪烁的光亮。 白钰秀微微一愣,走上前去将衣衫展开,发现那点光亮就置放在衣裙紧贴心脏之处。她抿了抿唇,将其拿出。 那是一张金色的信封,白钰秀知道这东西,是时族研制出来可以千里外通信的一种法宝,名为千里飞鸿,不过只能传递文字,远不及通虚镜来的方便。 她打开这信封,里面金色的光芒倾泻而出,凝聚于空中,化为一行字“前日之约定于荒泽一聚,而未见于你,可是有何事情?若有所需,以千里飞鸿通知于我,定竭尽全力。” 白钰秀看着这字默然伫立,直至字迹又化为金光没入信封之中,才抬起手来轻点那千里飞鸿,注入灵力,顿时无数的金光漫涌而出,几乎要溢满这偏殿。 铺天盖地的金光化作一行行金色的字迹。白钰秀抬眸望去,其一是自己熟悉的南璃月字迹,另外一种字迹则和刚才所见相同。二者交错在空中,所言尽是一些温言软语,仅观其言,便可感受到二者互诉衷肠的浓浓情义。 白钰秀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在一个误区之中。她一直认为南璃月并不喜欢时婴,只是为了得到其帮助才与其有所关系。可是……若是自己一开始就想错了,南璃月本就与时婴两厢情愿呢? 一行字迹浮现在她面前“我很期待时族族长和月族族长的婚礼呢,肯定让世上所有人都羡慕吧?” 是她所熟悉的南璃月的字迹。 白钰秀静静的立了半晌,面上突然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手上微微用力,手上的千里飞鸿顿时碎裂成片片金光,这处偏殿也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最后一点金光消散时,映照出白钰秀的眼眸,那里再无温柔,有的只是无尽的寒霜。
第60章 “唔……嗯…”南璃月仰头被迫接收着来自于白钰秀一波又一波的攻城掠地, 被玉球塞住的樱唇只能不断溢出呜咽之声,清亮的水迹顺着唇角流下,在动人的曲线上划出一道痕迹。 果然, 那日的温柔只是她的一场梦境啊,这数个月中, 白钰秀始终将她束缚在这里,每次前来都是为了发泄。在这样的环境下,南璃月只能勉强维持自己的理智,防止自己彻底成为一个丧失自我意识的玩具,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努力思考什么问题。 这问题就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南璃月已经猜到自己应该是失去了一段记忆, 但却完全没办法回想起来一星半点的东西, 并且也没有办法去询问其他人,直到如今,南璃月仍是一无所获。 身体上的强烈快感打断了南璃月的思绪,白钰秀对她身体的了解更甚于她自己,还有那诸多花样, 都一一被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南璃月身体再一次难以克制的颤抖之后, 白钰秀总算是停下了动作,手轻拂之间为南璃月套上了衣衫,但那封锁灵力的红绳却仍旧缠在南璃月的身上。白钰秀一言未发,也不去管失神的南璃月,毫不留恋径直走出了房间。 缓缓回过神来的南璃月感受到那个人再度离开, 缓缓闭上了眼睛。就在记忆中的不久前,她才刚刚同自己的爱人完婚, 正期盼着未来美好的生活, 而此刻她却俨然成了一个单纯用来发泄欲望的工具,她最爱的人, 则是把她束缚在这里的元凶。 一朝从天堂掉入地狱,这是何等的绝望?南璃月只觉得自己这一生都是可悲可笑的,爱她的,都纷纷离她而去,而她爱的,却将她逼至如此境地。 自己,还真是担的起天煞孤星这称号啊……南璃月自嘲一笑,泪珠顺着柔美的脸颊滑落。如果心甘情愿当一个玩具,不去思考那么多,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累了呢?或者……死了以后,就没有任何烦恼了吧? 突如其来的想法让南璃月打了一个寒颤,而黑色的荆棘却已然将她层层缠绕,拖着她陷入那无边的黑暗之中。南璃月抵抗不过身心的疲惫,缓缓睡去,眼角有一滴晶莹划过。 而南璃月不知道的,当她沉沉睡去之后,门再次吱呀一声被推开,白钰秀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看着南璃月眼角的泪水双眸微凝。 沉默了片刻后,白钰秀上前为南璃月轻轻拂去泪珠。 一股血腥的气息突然从胸口蔓延而上,汹涌灌入她的口腔。白钰秀退后两步,一口血咳在了自己的掌心。 再看向南璃月,白钰秀的目光中尽是迷茫。她不知道怎么办,她无时无刻都在害怕、在担忧,她曾设想过如果南璃月不爱自己了的情况,可真事到如今,她才发现曾经做好的一切准备,在真正面对这个事实的时候全部都脆弱的不堪一击。她欺骗不了自己,她根本就没办法离开南璃月,更没办法接受南璃月与他人相爱。 只有占有南璃月,与她相合,、不分彼此,看着她因为自己而情动之时,白钰秀才能感觉南璃月还是属于自己的。 白钰秀明白一直让南璃月处于这样的状态下会怎样,她明白自己应该停手,否则南璃月一定会精神崩溃的,可在她心里黑暗的角落中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叫嚣着不要放开南璃月,继续下去,直到南璃月再也没有要离开你和别人在一起的念头为止。白钰秀明知不该,但每当她来到偏殿,想要去解开南璃月的束缚时,她躺在时婴怀中的景象便会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最终伸向那些束缚的手又一次抚摸上了南璃月的娇躯,以此来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安和恐惧。 白钰秀明白自己病了,南璃月是她唯一的药,可是,若是这药不愿来救治她呢?白钰秀不知道,她甚至不敢听南璃月口中的任何话语,唯恐其会再次撕裂自己的内心。 轻轻解开束缚,将南璃月放下,以温暖的怀抱拥覆着她,看着南璃月舒展开来的五官,白钰秀目光中混杂着伤痛、疯狂与沉重的爱。 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个先来,有些人错过,就永远错过了。她在最好的年华遇见最好的人,不论结局怎样,在最终结果还未出来之前,白钰秀还想倾尽所有和命运赌上一把,哪怕,将自己摆上赌桌也无所谓。 而此刻千里之外的月族某处宫殿内,正在批阅文书的南无月手上动作突然一顿,站起身来遥遥望向远方的天际,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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