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我今天也得早点回去了。”明遥看了眼时间。 “晚一点回去也没关系吧?你忘了我们以前可是在酒吧泡过好几次通宵的。” “她给我的日程表是这么写的。”钟时雾没有叮嘱她今天必须要几点回去,那她就下意识按照之前的安排,“规则,规则是这么写的。” “你以前带我逃课的时候可说,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林浅浅抿唇,“我们泡吧也是逃课翻墙出去的,我们还特意挑了保安扎堆的地方。” “是吗?”明遥对于这些已经细想不出来什么,脑子里只要仔细思考冒出来的都是钟时雾引诱她的话。 要她乖,要她听话。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明遥。”林浅浅嘴里喃喃道,她想要帮帮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遥现在就像是被一个完全不像她的灵魂附了身,彻底失去自我了。 “听话点不是很好吗?会得到夸赞,拥抱和安慰,还有亲吻和快乐。” 在最开始的时候,她不肯遵照日程表,她不照做的时候钟时雾也不给予她惩罚,就只是在第二天的时候依旧让她那样做。 转机发生在她第一次照做的时候,钟时雾夸赞了她。 她像一个母亲一样帮她洗澡,洗去了身上因为跑步出的汗,还帮她擦头发,擦身上的水珠,睡前还给她讲故事。 钟时雾跟她说这是她听话的奖励,明遥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这奖励很好,她很喜欢。 听从一个星期之后,明遥开始不满足了,她想要得到钟时雾在晚上的时候不仅仅是抱着她睡觉,她还想要一个带着爱意的晚安吻。 就像她在故事书里听到的那样,一个母亲会给自己最爱的女儿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包括亲吻。 钟时雾没有给她这些,张扬的她自然懂得一个道理。 要想打开一扇门,就得先掀掉这间屋子的顶。 她在晚上赤/裸着身体爬上钟时雾的床,却发现她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她理想中的母亲,正用那双翻着故事书的手帮助她,安慰她,甚至亲吻她的深处。 而后,她就再也没了反抗的机会了。 钟时雾开始对她发脾气,温柔不再,但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了,就只是日复一日地听着她的话,接受着她苛刻的要求。 哪怕日程表被她晚上做噩梦惊醒着撕烂,她第二天还是会顶着红肿的眼睛去照做,因为那日程表已经刻进她心里了。 她每次在钟时雾的监督下晨跑回家,都会看见钟时雾在表格上记录着东西。 她不知道她在写什么,只知道晚上她会得到她喜欢的奖励。 傍晚,明遥依旧提前回家。 “我回来了。”明遥换了鞋子,把外套脱掉,看到钟时雾在沙发上坐着,便走到她身边坐下,“我这次提前回来了三个小时。” 她挤出笑容来,上次她回家得早,钟时雾夸赞了她。 这次她提前得更早,如果奖励能来得更多就好了。 钟时雾睨了她一眼,盘算着该把明遥送走的时间。 想要打破一个程序化的人,就该打破她的认知。 比如,在她认为该得到惩罚的时候给予她奖励,在该得到奖励的时候给予她惩罚。 而现在,很显然的时候,明遥希望自己可以奖励她。 钟时雾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实验数据,但她没考虑过实验对象的后果。 如果她要帮助明遥恢复到一开始的状态,那会浪费她很多时间,甚至还有可能一辈子都会如此。 但如果刻意打破明遥的认知,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她现在很缺时间,也不想在明遥身上过多浪费了。 钟时雾起身往房间走,但被明遥拽住她的小臂。 在明遥的认知里,听话就该得到奖励,但钟时雾这次却没有满足她。 这是不对的,明遥心里想,她灼热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女人,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甩开了。 “妈妈……”明遥的声音里染上哀求,再次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晃了晃。 “松手。”钟时雾冷声道。 “不要……”明遥站起来,似乎感知不到钟时雾微愠的情绪,她走近女人,脑袋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想要得到温暖的爱抚。 这是她应该得到的爱抚,而不是钟时雾想给就给的爱抚。 钟时雾甩掉她,大步往楼梯上迈,她第三次被明遥拉扯住的时候终于停下脚步。 ‘啪’地一声,火辣辣的疼立刻涌上来,麻了明遥半张脸。 “为什么……” 明遥捂住自己的脸颊,疼得她流出眼泪来,“你不能这样……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的……” “明遥,我现在已经不会再管你了。”钟时雾残忍地告诉她,又稍稍改了口,“我好像从来没有管过你吧,我没有身份也没有能力,你是明家千金,我就是一个跟你们姐妹俩的合作方而已。” “妈妈……”明遥现在已经很少听过钟时雾说这种话,她摇着头,想要让钟时雾停下来,不准再说这些,但她却不敢做出任何实质性的阻挠行为。 钟时雾是她的母亲,她该服从钟时雾,她怎么可以反抗钟时雾呢? “你清醒一点,如果你再这样是非不分,我会让明仪早些把你接走。” “不要!”明遥无法控制地拉住钟时雾,难过的情绪盖过了她脸上的疼痛。 钟时雾迈步上楼回了卧室,身后明遥自知没办法让她奖励自己,但还是不死心地跟着她。 她很难受,又格外别扭,为什么她没能得到应有的奖励,会如此痛苦呢? 明遥在门后站着,看着钟时雾在卧室里来来去去地走。 “还不回你的卧室睡觉吗?”钟时雾解着衬衫扣子,冷眼看她。 “不回,不回…… ”明遥盯着女人的手看。 在钟时雾解开了所有的扣子,她冲上去抱住她,肆意吻着她的肌肤。 钟时雾猛力推开她,明遥的后背狠狠地撞在墙上,脑子里一阵晕眩。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只是想要得到自己该有的奖励,钟时雾不应该说话不算话,而且她们已经维持这样的状态这么久了,为什么要突然打破呢? “明遥,你生病了。”钟时雾讲给她听。 明遥只是伸出手,手指去勾女人的肩带。 “这种行为是恋人之间才应该有的,不是奖励,也不是我应该给你的。”钟时雾盯着她泪眼婆娑的眸孔,“现在,回屋睡觉,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明遥听不到她的话,将她的肩带从肩膀上往下扯。 绳子绷紧,掀扯起微弱的触感,钟时雾在她脸上甩了一巴掌,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明遥被打得疼了,昏坐在地上。 她缓慢地爬起来,伸出手去抱女人的小腿,却被她一脚踹开。 “妈妈……”明遥靠着墙,整个人瘫软着,脑子浑浑噩噩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她现在的认知就只有按照日程表去生活,这样她会得到奖励。 钟时雾现在是不对的,完全错了。 明遥往前爬,身上传来的痛感让她忍不住蜷缩在地上。 钟时雾踩在她身上,盯着她完全因疼痛而扭曲的脸蛋看,“你最好乖乖活到明仪把你接走的那一天,否则我不知道我能做出来什么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明仪紧闭着眼睛,“我明明,有,有乖乖听话的……” 钟时雾远离她,扯了个被子扔给她。 她侧躺在床上,不去看地上明遥的身影。 或许是医生当得太久了,她现在的善心太浓了。 她不喜欢自己太善良,那样会得到反向的回报。 晚上,她被身上的动静惊醒,明遥趴在她身上,舔舐着她的手心。 钟时雾将她推开,“明遥,我是你的谁?” 明遥跪坐在床上,“妈妈……” “妈妈跟女儿该做这种事情吗?” “不,不可以吗?”明遥皱着眉心,“可妈妈已经,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她慢慢往前爬,想要钟时雾发善心地奖励她。 她抓过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颊边,“今天,妈妈打得我好疼好疼……” 钟时雾见她还不死心,手指顺势伸进她的口腔,扯着她的嘴巴,“明遥,别再做一些会惹我不高兴的事情了。” “现在,滚回你的房间。”钟时雾在她颊边轻拍了几下,“我不想再多说。” 明遥愣了几秒,直直冲上来,试图按住女人的肩膀,坐在她身上。 钟时雾反压住她,将她按在床上,掐住她的脖子,膝盖压在她小腹上,引起她一阵反胃。 钟时雾被她激怒,扯着她的衣服,“不是要奖励吗?” 长发纠缠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的。 明遥上半身已经跌落到床外,她的双手无力地往前抓,被女人甩开之后又往后撑,却根本碰不到地上。 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由女人宰割。 刺痛闯入,脖颈因后仰而压迫着喉咙,她发出嘶哑的尖叫声,只觉得身体要从腰腹断裂开。 潮意和疼痛一并涌起,她整个人都漂浮在空中,被柔软的云层弹来弹去,不知道哪一秒就会直直坠落下去。 明遥努力撑起上半身,她推搡着身上的女人,想要让自己挣脱。 意识终于被惨痛的场面唤醒,她需要找别人帮帮自己。 但她回国之后的社交圈很窄,又不怎么出门,唯一的好友就只有林浅浅。 她大叫一声将钟时雾推开,摔下了床之后又飞速起来去找了手机,迅速找到林浅浅的联系界面拨出了。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林浅浅正在浴室里面洗澡,她躺在浴缸里,快活地哼着歌。 她勾引鹿吟的大计一天比一天熟练,甚至还想去买两件性感的内衣,她现在已经不满足于下衣失踪这种玩法了。 她下衣失踪诱惑不了鹿吟,大概只有鹿吟下衣失踪能诱惑得了她。 想到这里,林浅浅往身上涂泡沫的动作停了。 怎么样才能让鹿吟下衣失踪呢? 这是个好问题。 鹿吟在客厅里登记着下一期的学生信息,并挨个通知学生得到入班回复之后才会如实登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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