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揭穿了鹿吟和林浅浅恋爱的事实,在鹿吟打完官司回家急需找到林浅浅,想要得到些许温暖的时候,林芸站在家门口,吆喝声引来了所有眼熟的邻居。 她指着鹿吟的鼻子骂,说她是杀人犯的女儿,又仗着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勾引她上/床。 鹿吟不想理会,但一群人堵在门口,她根本进不去家里。 她一言不发,却被唾沫声淹没。 慌乱之间,林浅浅出现在林芸身后,她才过了十八个生日,平常又被鹿吟宠得没了边儿,实在没见过如此喧闹的场面。 她怕了,她躲在林芸身后,躲在了当时看起来好像是最正确的人的身后。 可声音大,赞同的人多却不是真理。 对于谩骂,鹿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她也不需要跟这群人解释。 她只是笑着看着不远处的林浅浅,对着她招招手,“林浅,过来。” 只要林浅浅过来,她只要林浅浅过来抱一抱她。 因为她的母亲死了,父亲刚刚被她送进监狱,她唯一在乎的就只有林浅浅了。 “林浅浅!你敢踏出一步今天你妈我就死在这里!” 林浅浅探出去的一小步被这句话彻底打回来,她只是红着眼睛看着鹿吟,想要去她身边却又不敢。 鹿吟等着她的动作,却在她的无动于衷下渐渐收敛了笑容。 好像那一刻她们的关系一下子就绷断了,可耻的秘密被揭露在众人面前,林浅浅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但鹿吟不再亲近她,只是收拾着行李。 林浅浅知道她马上要去国外进修艺术,鹿吟有着大好的前程,就算艺术世家的名号逐渐没落,但她的才能也足够她发光发热了。 她有着所有艺术生钦佩的能力,有最优秀的导师亲自写下的推荐信。 只要她彻彻底底地离开这里,她就可以迎来新的人生。 但出发前几天,她所有的事情被捅到了学校,出国的事情被暂时耽误了。 女导师力保鹿吟,主动跟学校沟通。 鹿吟没有让任何人为难,她只是烧毁了推荐信,跟导师主动说了退出。 林浅浅再次见到鹿吟时,就是她缠满了绷带的右手。 她最热爱画画的姐姐,已经没了画画的‘工具。’ 很疼,当时很疼,现在也很疼。 脖子上的手依旧在收紧,她被迫仰起头,张大嘴巴支吾着。 “姐……”细微的呻/吟从她嗓子眼里溢出来,眼底都要露出白色来。 许多年没有如此过,就像是凭空降下的一场恩赐,早已经将鹿吟扯进幻觉里,吞噬掉整个灵魂。 海面早已经被黑色的天空覆盖,浓烈的雾冲破水面,初见暗红。 “求你……”林浅浅努力摇着头,希望鹿吟能够清醒一些。 她已经尝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距离她刚才的满心欢喜也没过多久。 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湿透的发丝挂在额前和颊边。 哀求没有用,甚至会起反作用,疼痛一层叠上一层,她咬住自己的下唇,血腥味在口腔内愈发浓郁。 她的脑袋磕着墙,余光瞥见尖锐的钩子,那幅画消失不见了。 就好像跟她融为一体一样,这难道是鹿吟失控的原因吗? 林浅浅当下根本思考不了,她只想着活下来。 喉咙里呛进口水,但依旧咳不出来,她快要窒息了。 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道,如同被挂在墙上的画纸,彻底没了自我控制的权力。 林浅浅想要最开始的那个鹿吟回来。 她现在真的有点怕她。 她那个温温柔柔的姐姐,现在好像要毁掉她。 如果这是当年的报应,她心甘情愿地承受。 小时候鹿吟告诉过她,画画是让人快乐的事情,如果有一天画画不能让人变得快乐了,那么就是她该放弃的时候了。 鹿吟失去了出国的机会,林芸早已经离婚了,那笔需要还回去的保险费就落在了直系亲属——女儿鹿吟的身上。 鹿吟收拾着搬家,林芸用剩下的保险费将林浅浅送出了国,简直就是完美的挑衅。 林浅浅不想走,当晚,她闯进鹿吟的房间,想要跟鹿吟坦白,却跟鹿吟大吵一架。 鹿吟抗拒她的接触,也拒绝她的亲吻,更拒绝跟她亲密。 林浅浅本就因为前几天的事情自责,本想着来跟鹿吟好好讲清楚,却被鹿吟的态度激得满肚子气。 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不是爱逃避责任的人! 可鹿吟根本不听她解释,林浅浅气疯了,对着她又啃又咬。 她把最恶毒的话往鹿吟身上骂,说着要跟她老死不相往来,但痛苦的眼泪怎么也流也流不尽。 第二天她就报复性地出了国。 出去的指尖染了血丝,灼烧感涌起。 林浅浅说不出任何让鹿吟停下来的话,眼泪从颊边滚落,她发白的唇往前倾,这个时候了还是想要吻一吻她。 双唇触碰到的那一刹那,她感受到女人开始重重地咬她,吮着她唇上溢出的血珠。 津液混合着血腥味儿,互相渡着,迫切地索取。 林浅浅下意识吞咽,全身所有的感官系统都已经崩溃紊乱。 鹿吟松开手的时候,林浅浅已经察觉不到了,她跌坐在地上的一滩水上,流着生理性的泪水,表情都变得木然。 鹿吟捡起一边自己的衬衫,包裹住了她。 林浅浅垂着头,双手撑着地面,身体依旧忍不住发颤,脑子嗡嗡嗡个不停,花瓣灼烧感依旧留存着。 阁楼内气氛焦灼,靡/乱味道四散。 鹿吟抱着她下了阁楼,回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林浅浅还懵着,头发湿漉漉的,看起来粘腻的汗要多一些。 她努力回着神,视线盯着洁白的床面,整个人都僵坐着一动不动。 鹿吟给她端来一杯热水,先是抿了口试探好温度之后,送到她嘴边。 林浅浅呆呆地把水咽下去,逐渐缓和了些精神。 鹿吟又去拿了毛巾,用热水过了遍拧干,擦着林浅浅脸上的汗和泪痕。 林浅浅终于抬眼看她,手紧紧握住女人的手腕。 “是不是很疼?”鹿吟的脸上写着歉意。 林浅浅脖颈上的手指印明显,她没办法忽视,也不能忽视。 “不疼。”林浅浅摇摇头,又挤出一个微笑来,下唇上的伤口便又撕开了,她皱了下眉,舔了舔嘴唇之后笑得更欢。 鹿吟就知道她会这样回答。 平常装可怜卖惨的劲头没完没了,真难受的时候又开始逞强了。 鹿吟心疼地看着林浅浅的脖颈,皱起的眉头更深,她的目光黯淡,低声道了句,“抱歉。” 她不想找借口开脱,尽管她刚才把现实跟幻觉混在了一起。 她从来没有对林浅浅这样过,哪怕是无意识的也会内疚。 如果她可以好好地控制住自己就好了,可惜…… 林浅浅被这句话搞得鼻子发酸,眼泪很快就滴落在被子上。 她的手胡乱地擦着自己的眼睛,不想让鹿吟看见自己的眼泪。 “姐……” 听到染着哭腔的喊声,鹿吟抬眸望她,“你说。” 看到林浅浅可怜的模样,她又忍不住去抚摸她的脸,揉揉她的脑袋。 “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林浅浅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手掌上的纹路,“我只想让你好好的。” ——好好吃药,好好康复,好好地跟我在一起。
第45章 林浅浅坐在浴缸里, 温水侵袭她整个身体,她渐渐放松下来,刚才紧张害怕的情绪逐渐褪散, 她的视线落在一旁洗衣服的女人身上。 几件衣服上全是颜料,鹿吟打开水龙头, 双手撑着台面沉默着。 林浅浅趴在浴缸边缘上,不知道鹿吟在想什么。 “姐……”她喊着愣神的她,鼻音很重。 一声没应,她便喊了第二声。 鹿吟闻声望过来,走到她身边, 探了探水温, “水凉了吗?” 她调了下上面的按钮,又擦了擦林浅浅快要迷住眼睛的额头上的水。 舒服劲儿上来之后,林浅浅缩在浴缸里,腿酸得不想动。 鹿吟又半蹲下来,看了看她的脖颈, 上面的指印没有刚才明显了 , 但唇角上的伤口很深,撕/裂明显可见。 她的神情很淡,但检查的动作却很仔细,“涂点药吧,天冷了, 好得慢。” “哪里?”林浅浅舔了下唇角的伤口。 “下面也疼是吗?”鹿吟没心情去想别的,认真问她。 林浅浅闭上嘴巴, 抿了下才开口, “还,还行……” 她做不到跟鹿吟直白地讨论这种事情, 哪怕她知道鹿吟根本没仔细想她的话,就只是单纯地问她的情况。 “可是你咬我最疼了……”林浅浅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她只是那是她最不起眼的一点伤口了。 她不想让鹿吟因为自己内疚,想着把谈话的重心放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鹿吟还是不放心,拿了手机下单了些药,“难受一定要跟我说。” “我跟你说了啊。”林浅浅亮晶晶地看她,但红润的眼角依旧,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下次你能不能换个地方亲亲我呀?人家不想让你只亲嘴巴的!” 鹿吟知道林浅浅在努力转移话题,不想把气氛搞得太沉重。 但现在这个结果原因在她身上,她看着林浅浅,内心逐渐发酸。 她走到洗漱台上,搓着染了颜料的衣服。 林浅浅默默在心里吐槽一句,闷瓶子怎么还是这样。 她动了动腿,发酸发涨的感觉更加深刻,就像剧烈运动后稍事休息就会涌过来的肌肉酸痛。 神智因为泡在温暖的浴缸里恢复了大半,她开始回想今晚所有的事情。 “幸好我在国外没有接受任何一个人的示好,只有姐是最爱我的。” 她的性格乖巧,属于窝里横,且只敢在鹿吟这里蛮横,典型的恃宠而骄。 这种性格造就了她看起来格外礼貌,偶尔暴露出的顽劣性格也会被周围人当成令人惊讶的可爱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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