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自然的探到了对方的腰间,“那要封阿姊什么爵位?” 天后的阿姊,怎么也得封个一品爵。 沈流年感受到腰间的手,不由得去阻挡了下,“封一些虚称就好。” 云丞淮弄了不少荣誉称号,什么慈善世家,什么忠义世家,或者是个人称号,也是有品级的。 “要不让阿姊做上都城希望书院的院长吧?” 书院的名字一听就知道是朝廷办的,上都城办了一些,反正沈星月喜欢教书,在北齐都城办了那么多收容孤儿的地方,还教她们读书,就知道她肯定是喜欢这件事的。 说话间,沈流年的衣服已经凌乱了。 云丞淮并没有停手的意思,把沈流年的话堵在了嘴里面,就那么抬头吻住了对方的唇。 吻的差不多了,她才问,“夫人想说什么?” 沈流年:“......” 她强忍住身上异样的感觉道:“我说好。” “好啊~”云丞淮扬了扬声音,“对了夫人,明日大朝会,我就不去了。” 登基也大半年了,她还是一直陪着沈流年大朝会,从一开始的怼人,到后面朝堂不再质疑沈流年为天后的事情,她才很少说话了。 一般情况就是,朝堂政务沈流年开口,有人质疑沈流年了,她就开口。 沈流年还没来得及说话,她猛地坐起身子,把头埋在了对方的肩窝。 “为何?”只有两个字,也能明显听出来沈流年声音里的颤抖。 云丞淮一本正经道:“新法已经走上正轨,我去不去朝会都可以。” “而且......我要是在,那些人总是想要拉你下来。” 沈流年感觉到脖颈有些痒痒的,抬手捂住了她的唇,“那你不怕我被欺负吗?” “除了我,谁敢欺负你?”云丞淮轻笑了一声,她的“欺负”可不一样。 沈流年哼了一声,不愿回答。 “那这样吧,我陪你去,但我在后面等你,不去朝堂上。” 她躲在一旁听着就好了,要是有人欺负自家夫人,她就出去报仇。 “好。”沈流年应道。 云丞淮的唇弯弯的,笑问道:“那我开始了?” “手?” “剪好了。” ...... 次日一早,云丞淮没有穿朝服,她穿着常服,跟着沈流年一起去上朝。 她不是很喜欢穿明黄色的衣服,除了衣服上的龙换成了五爪的,颜色黑的白的红的等等,什么颜色的都有,款式往常一样,是沈流年帮她选的。 今日她穿了一身黑袍,精简干练,细腰诱人,直到她穿上了外袍,才阻挡了沈流年的是视线。 她发现好色的不仅是她,还有沈流年,馋她也馋的紧呢。 天逐渐凉了,她们去大明宫虽然不远,还是用了轿子。 到了大明宫内,云丞淮坐在后面喝茶,揉着困倦的脑袋,听着外面的动静。 沈流年安抚似的捏了捏她的脸,“那我去了。” “好。” 这是两人第一次没有一同上朝,得沈流年自己面对满朝文武。 内监的一声传唱,沈流年走了出去。 内监道:“天后到,众臣跪。” 一众官员正要跪,突然觉得不对,怎么只有天后,没有陛下。 众臣僵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跪。 她们以前还能安慰自己跪的是皇帝,就算天后在上面,可是如今上面只有天后一人。 虽然她们本就该跪天后,但是情况不一样,这是朝堂,而皇后是后宫之人,平时皇后只能跟皇帝一起接受百官朝拜,很少有只拜一人的情况出现。 沈流年冷眼看着,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在后面的云丞淮,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外面跪拜的声音,她疑惑的歪了歪头。 直到内监满头大汗的又喊了一声,“众臣,跪!” 云丞淮眯起了眼睛,手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惹的旁边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还是赵哲高呼了一声:“天后万福。” 赵哲一出声,朝堂上的官员跪了一大半,湘州出身的全跪了,原来是太女党的也都跪了,还有很多支持她们的人,紧随其后的是对沈流年做天后无所谓的人,剩下了十几个人的面面相觑。 那些人看着满朝文武差不多都跪了,正犹豫着要屈膝,其中一个人走出来高声道:“敢问天后,陛下呢?” 翰林学士张利敏,是云永泰一朝的状元之一,不少年了吧,如今掌翰林院。 按照云丞淮的打算的话,翰林院的一个翰林学士,两个侍读学士,都可以入内阁旁听。 张利敏文笔不错,暂不知能力如何,还在考校中,所以暂时没有动位置。 她没有跪下,而是质问沈流年。 其实这种质问没有什么,前提是她的出发点是为国为民,非是为一己之私。 显然,张利敏不是。 沈流年还没有说话,监察使监察大学士孟清先走出来道:“放肆,张大人是在质问天后吗?” “天后亲临,百官跪迎,张大人若不知君臣之礼,可以换一个知礼的人来的。” 孟清出身清流,家中曾经显赫过,她的性子刚正有能力,是真的能大义灭亲的那种。 据说家中母亲犯错,她可以用自己下一次不再科举,威胁母亲给阿娘道歉,现在孟家大娘子腰板可直了,在家里说一不二,主君也是要看脸色的。 这样刚正的一个人,放在监察司正好。 孟清对事不对人,她认为天后上任以来,为国为民做了太多的事情,做下的很多事情,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排斥? 她从不认为,坤泽就该居于后宅了。 孟清就是那种,认为谁有能力,谁的道德高尚,谁就可以坐上相应的位置上。 孟清一开口,张利敏马上跪下道:“天后万福。” 不管怎么样,都是要行礼的。 她一跪下,硬挺着不跪的人,也赶紧跟着跪下。 内监这才高声道:“起。” 内监话音刚落,张利敏立即道:“天后现在可以说,陛下为什么没有来上朝了吗?” 这时,欢喜走出来道:“传陛下口谕,朕今日突感不适,由天后上朝领政,众臣面见天后,如朕亲临。” 张利敏:“......” 事实上张利敏就是在给沈流年挖坑,像这种情况,她不管说什么,都会有人质疑,只有别人说才是好的。 张利敏藏在袖子里面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像是下定了决心,继而大声道:“臣张利敏,请天后退居后宫,以正国法。” 沈流年嗤笑一声,“国法?什么是国法?你说的是新法,还是什么时候的法?” “祖宗规矩不可破。”张利敏涨红着脸强词夺理。 新法坤泽跟和元都能考试做官了,按照新法,沈流年更不用退居后宫了。 她冷声道:“诸王请罪奏折,各位都看了吧?” “里面的事情,看似一件一件的,都是诸王的错,可造成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百姓们都能看出来了,本宫相信,诸位也能看出来。” “百姓闹着要先帝请罪,可是谁请?上次朝会,你们有人说让太上皇,有人说让陛下代替陛下下罪己诏,虽然这是为了平息民怒,但是会陷太上皇与陛下于不义。” “最后内阁决定,请先帝牌位出太庙,入安国寺,以为南秦国民祈福。” “这件事才过几天啊?张大人就忘了吗?难道这样张大人都要说什么祖宗规矩?” “要不这话张大人去跟百姓说吧。”沈流年冷着脸,忽然厉声道:“看百姓会不会撕碎你。” 张利敏腿一软,目光慌乱的在朝堂上找着什么人,随后坚定道:“妖后,媚惑陛下,以坤泽之身坐上位,你......” 她的话音未落,云丞淮不知道什么时候提刀走了出来,直接一刀划破了对方的喉咙,血液溅了一脸。 她的眸子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脸色如寒冰一般,语气冷硬道:“辱骂天后者,死!”
第112章 云丞淮怒在朝堂上杀人, 惹的朝野上下恐惧。 多少人心里有鬼,她们私底下做了什么,要是陛下知道了,她们的下场会不会跟张利敏的一样? 但云丞淮并不后悔, 有些人真的太聒噪了, 自己不能为国为民做事, 偏要打压为国为民的人。 这个张利敏, 真以为她不知道吗? 老三跟顾以柳叛乱, 上都城多少有几个内应,张利敏就是其中之一。 双方达成了合作,想要趁机搞事情。 影卫查出这件事情后, 马上就报给她了,只是她跟沈流年想看看, 这些人究竟要做些什么。 她们没想到张利敏会这么大胆, 居然敢在朝堂上指责辱骂。 云丞淮本就听不下去了,在张利敏辱骂沈流年的那一刻, 她干脆的就把人杀了。 沈流年立马让人公布了张利敏的罪证,至于朝野是认为她是故意给的罪名。 她们怎么想的无所谓, 证据确凿之下,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此次过后, 想必没什么人敢在朝堂上胡言乱语了。 云丞淮不理解, 她们都杀了那么多的人了, 为什么还有人往枪口上撞, 是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还是为了一己之私? 这两者都有, 前者就那么几个,多的是后面的人。 她们想要逼沈流年退回后宫, 然后把坤泽和元赶出朝堂,空出来的那么多官位,她们能扶持多少人上位啊,而且新法之后,她们的资产在无限缩水。 很多人官员认为,新法是沈流年跟赵哲主持的,想让她们下马。 这就是一开始赵哲说的,云丞淮是君,不管什么,都得臣去做,做的好了,功劳是君王的,做的不好了,臣子可以背锅。 为什么会牵扯到沈流年,这就是人的劣根性了,什么狐媚祸国,什么妖后临朝等等,恨不得什么事情都得牵扯到沈流年的身上去。 云丞淮在皇宫,静静的等待风云起。 莫名的,她觉得最近会发生一波事情,大概就是顺利的太久了,让她总觉得不对。 尽管一路上出了不少事情,但是她们平定的很容易,就连老三跟顾以柳的反叛,她们也没有放在眼里。 一件接一件事情的发生,并没有对她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云丞淮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次一次的事件,更像是在试探着什么。 自从在朝堂上杀人后,她的暴君名声算是坐实了,大概是百姓眼中的明君,世家乡绅眼中的暴君。 笔杆子掌握在世家的手里,她们认定的暴君,史书上的名声基本不好听,那又如何呢,百姓知道就好了。 况且,日后的笔杆子,未必还掌握在世家手里了。 南秦创办了那么多免费书院,请了秀才去任职,后面还要再开高级书院,如秀才书院,举人书院,这些书院就要收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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