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与曲笙生着辉光的眸子对视一眼,轻‘嗯’一声,细柔的嗓音,听在曲笙的耳朵里痒痒的。 曲笙忍不住又在她低下头时,略低头靠近吻上了她的柔唇,珍视的吻,贴了几瞬才不舍的分开。 “我走啦。”曲笙走时,声音依旧是温柔的。 林夕昭看着她,再次点头后,曲笙这才转身离开。 出了房门,曲笙看在站在一旁欲敲第三次门的丫鬟,道:“我这就过去。” 丫鬟欠身,提着灯,前面带路,曲笙关上房门出去了。 前院议事厅。 寿林的办公区域不在这里,但也会时常召集人来府中议事,前院便也辟出了这么一处商议公务的院所。 曲笙过去时,曲钰已经在那里。曲家的四位长辈,已经战死了两人,曲继年如今还在昏迷之中,只剩下曲继闲。小辈之中,也就只剩下曲笙和曲钰可以站在这里。 曲继闲看着曲笙进来,命人将房门关上。 “二叔。”曲笙行着礼,听到后面的房门关上了。 曲继闲颔首,道:“坐。” 曲笙抬眼,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曲继闲,又侧目看了一眼曲钰。 曲钰也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曲笙去一旁坐下,曲继闲便开口道:“本来你回来应该让你休息几日,但金家已经立国多日,既然我们选择与他们平分天下,那势必要旗鼓相当,不能只是挂着一个侯爵的封地名称。” “二叔的意思是要尽快立国吗?”曲笙询问道。 这样敏丨感的话题,放在任何一个家族之中,都是要小心翼翼的,但在曲家看来,似乎只是她们处理家中的一件要事而已,且也早已经将此事做下了决定。 “嗯,立国便要立君,本来这君主之位应该由你父亲来坐,只是他现下依旧昏迷。”曲继闲说着,同一只手转动着自己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我身体年迈,近来腿疾实在不易再走动,你四哥的身子你也清楚,操不得一点心,你三哥又是那样。” 曲继闲说着抬眸看了一眼曲钰,又看向曲笙,做了什么决定,不言而喻。 “二叔是想让我来?”曲笙心里已经有了结果。 “我和二叔一致认为你可以安定寿林的百姓和官员。一来是你曾受过天晟皇帝的特例,可以继承咱们曲家的侯爵之位,二来,这天晟也是有你带兵血战沙场保下来的,于情于理,你来最合适不过。”曲钰接了曲继闲的话,补充道。 曲笙闻声看向曲钰,她现下对权势并不渴望,她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护家人,只是眼下家中的局面,似乎只有她来坐这个位置,最为妥当。 女子为帝,从未有过,不过她不在意这些。 没有先例,那她便开这个先例。这天下没有固守永恒不变的规则,只有胜者与强者制定的规矩。曲笙坚信的,从来也就只是这些,如若不然,她连追求毕生最爱的勇气都不会有的。 曲继闲点头赞成,道:“国家大事,十分辛劳,好在这些年你也历练出来了,咱们府上的,除了你大哥,数你最为让二叔放心。” 曲笙的手段,比曲家任何一个人都像一个帝王,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且他们曲家也不在意男女之分。 他也知道,当初曲继年犹豫不决之时,曲笙宁可要取而代之,违抗曲继年也要得到这天下用,来保护她们曲家,如此魄力和果决,是他和曲家的男子都不可及的。 曲笙站起了身,拱手行礼,道:“笙儿定不会让二叔和四哥失望。” 上战场,她当仁不让,既然已经决定让她来当这个皇帝,那她也不会再虚礼再谦让。 她们曲家人说的话,不需要怀疑内心的真实想法。 三人在屋内谈了许久,大约两个时辰后,曲继闲摆了摆手,“都回去休息吧。”他这身子,去了一趟京城,回来便一日不如一日了,约摸着又要养好几年。 曲钰此时也起了身,拱手行礼,和曲笙一起退了出去。 兄妹二人在院子里走着,曲笙在方才应下做皇帝的事后,心里便又琢磨起了赵嘉虞之前说的事。 她们要把曲知睦送给她和林夕昭,也不知道还作不作数。 “四哥。”曲笙与曲钰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忽然唤住了曲钰。 曲钰闻声回过头,笑着问道:“笙妹妹还有其它事吗?” 曲笙双唇轻抿,道:“嘉虞之前说要将睦儿送给我们……” 曲钰闻言,眨眼若有所思,随后笑了笑,道:“这事我还得问问嘉虞。” 此一时彼一时,他知道曲笙是什么意思,她想要曲知睦接她之后的大位,但看着自己女儿的性子,恐难以胜任。 “好。”曲笙不强求,点头应着。 曲钰颔首,道:“我听闻,你曾问过柳大夫,是否可以与夕昭妹妹生一个孩子。” 曲笙目光顿了一瞬,问道:“柳大夫告诉你的?” 曲钰笑笑道:“是我问的。” 柳无相之前找了好些药,都是些至阴致寒的药,因为寻不得,才在给他配药的时候,求了他,让他帮忙寻找。 他当时还以为他想害什么人,虽不太懂得药理,但病了这么久,也会问上几嘴,便也知道了一些。 “四哥信吗?”曲笙上次听柳无相说可能会出人命,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谁知这老头回来便开始找药了。 曲钰轻笑一声,道:“柳大夫是个神人,但也不能全信。” 他也曾阅读过一些杂文古籍,倒是有这个说法的,且柳无相的医术,世所罕见,他也不精通这些,不过他倒是希望是真的。 曲笙点点头,垂眸若有所思。曲钰看着自己的妹妹,清雅却又有着一股常人没有的锋锐,还有林夕昭那少有的天姿国色以及才情,没有子嗣确实可惜了。 不过,有得便有失,她们得到了对方,失去的也不一定就是她们在意的。 曲霆还未醒来,或许多年以后,他们曲家还可以开枝散叶,也说不定。 两人分开,各自回自己的院子。曲笙走在路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多了,没个头绪,便也不再想了,一切看天意。 曲笙回屋,守在一旁的丫鬟推开了房门,欲进去伺候的时候,曲笙摆了手。林夕昭一定是睡下了,不然丫鬟也不会主动的要进来伺候。 曲笙解着外衣,朝着内间房中走,一进内间房中便看到了榻上的睡美人儿。 美人儿眉眼温柔,睡的也比之前在军营之中踏实了些。之前在军营,每一次曲笙进营帐,林夕昭都会醒来,这会回到家中,连她进来,都未吵醒她。 曲笙唇角微翘,压着脚步声走到林夕昭的榻边,簌簌响动的脱衣声响起,很快曲笙便钻进了被子里,半浮在了林夕昭的身上。 曲笙盯着林夕昭的眉眼看着,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心中说不出的温情满足,可只有温情可不行,她们之间还有欠下累积了几日的欲丨火。 轻嗅着沐浴时撒的花瓣香气都掩盖不住的冷香,曲笙痴迷的吻着,轻咬着那细长的脖颈,那里脆弱异常,曲笙用着自己最小的力道啃噬着,听着它的主人嘤咛了一声,坏笑的抬起了头。 “娘子。”曲笙看着林夕昭张开了慵懒的双眸,眼里逐渐的开始滋生起,体内不再压制的浴丨火,也任由它开始无规则的流窜全身。 “你回来了。”林夕昭眼前清晰前,便已经知道是曲笙了,看着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伸出了自己的纤瘦的双臂,揽住了她的脖颈,将还未全清醒的脑袋窝在了曲笙的怀里,无意识的蹭了蹭似乎是想要继续睡。 曲笙看着林夕昭温软可餐的模样,动了动身子,身子斜躺在一侧,腾出一只手,将林夕昭整个人往上抬了一瞬,让她亲吻起来,更加的方便。 林夕昭被抱了一瞬,再次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疑惑时,曲笙的吻便落了下来。 柔软的吻,不急不躁,似乎是想要唤醒着还想要闭眼的人儿。 林夕昭被吻着,起先还有些发愣,片刻便开始慢慢回应起来。 两人互相亲吻着,曲笙搅弄那还有些无力的香舌,在听到林夕昭的呼吸有些微蹙时,与她慢慢的分开了。曲笙的眼底有着一层不明显的笑意,就那么盯着面前人儿,故意问道:“醒了?” 林夕昭睫羽轻颤着,不懂曲笙这是何意,可片刻却又像是懂了。林夕昭轻咬了下柔唇,垂下了眸子。 曲笙见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坏心思,慢慢掀开了被子,将林夕昭抱了下去。 娇软的身躯在怀中,屋内的火炉,也是异常的温暖。家中自是要比那透风的营帐令人安心,曲笙将林夕昭抱到了梳妆台处。
第193章 林夕昭如墨的发丝轻垂着, 曲笙在把林夕昭在铜镜前放好,忍不住靠近嗅了嗅,又抬起了头, 深邃的眸子,异常的灿亮, “娘子……”那声音盛着缱绻,让林夕昭不由的收回落在铜镜上的目光, 看向了她。 林夕昭抬起纤细的双手, 捧住了她的小爱人, 在她求欢明显的目光中,主动的去满足了她。 吻落下,她们的姿势也是与往常不同,林夕昭坐着,曲笙却跪伏在她的身前, 而曲笙抬起头时,又刚好能与低着头的林夕昭吻的不费一丝力气。 一个迎上,一个哺下。 衣带宽落,凉意袭来, 绵密火热的吻,在林夕昭轻颤着的身躯上铺开, 曲笙的吻却让那丢失的温度, 重新回到她的身上,流进了她的心口。 掠夺前的厮磨, 总是最折磨人的,一遍遍的热浪袭过, 却无法到达彼岸。 跪在凳子下厚重皮毛之上的曲笙,不遗余力的讨着那湖心的清泉, 细碎的哭声似有若无的在她动作下,一遍遍响起,她着着白色寝衣的肩头,被一双纤纤玉指嵌入其中,凹进去却不见血丝。 “笙儿……” 破碎的声音之中,满是哀求,可被她唤的人,却始终未曾停顿过。 有那么一刻,林夕昭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恍惚间,她的余光看到了铜镜之中的自己,像是玉碎珠沉的前兆,又像一缕风吹过,便可将她吹的破碎支离…… 终于在她身体极限之时,曲笙放过了她。 抬起头时的曲笙,在看到林夕昭眼中的风景时,探身过去,噙住了那抹柔唇,亲吻着,便又给她着呼吸的空间,将双眸处的泪吮干后,绕到了耳后。 心疼却又与林夕昭一样,沉醉在那缥缈的快乐之中,低低缱绻的问道:“娘子喜欢吗?”无人回答她这个问题,可答案却已经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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