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泛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秦泛立刻应下。 武举副监考官,亦文亦武的。 不过花渊微是今年的主监考官,掌管兵部和吏部,更偏武官。 副监考官或许更偏文官? 不过不管是文官,亦或者是武官,秦泛也不在意。 只要她进了这朝堂,总有一日,她定会做到文武百官之首。
第43章 邀请 秦泛回了将军府之后,便将要参加武举的四人都叫进了书房。 “属下秦宫,参见主子。” “属下秦灯,参见主子。” “属下秦百,参见主子。” “属下秦合,参见主子。” 四人进入了书房,立刻单膝着地,抱拳向秦泛行礼。 “都起来吧。”秦泛望着面前跪成两排的人,神色色平静,不苟言笑,丝毫没有在楚兰舟面前嬉皮笑脸的模样。 “这里有四份包裹,你们一人一份。从明日起,你们都先住在泛兰舟,青砚会去找你们,参加武举前,一切先听她的安排。”秦泛道。 他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甚至世上查无此人。 但不论是参加武举,或是入伍从军,都需在户部有户籍。 这件事正好可以交给秦逸留在户部的人来办,给他们都安排上合适的户籍。 至于平日里的谋生,则交给了青砚。 毕竟一旦被朝廷录用,需上调三族,不能凭空冒出一个人来。 “属下明白。”四人一一拿过包裹,再次消失在书房中。 四人离开后,秦泛才想起来,以后他们可不能再这样突然出现,突然消失了,得适应一下正常人的生活才行。 秦泛立马给青砚写信,把这一条加上去。 三日后,封秦泛为本次武举副考官的圣旨传到了将军府,一同送来的还有官服和官帽。 女子为官,秦泛是本朝的第一人。 秦泛只封为了本次武举的副考官,并没有其他的官位,所以不需要上早朝,又少了不少跪拜之礼。 但秦泛被封副考官之后,进宫的次数也频繁了,相较于平时上早朝的大臣来说,她跪拜的次数反而更多了。 如今除了徐进冲之外,秦泛仿佛成了另一个晟颜卿最信任的人。 或许是因为她曾经救过他,又或许是因为她的女子身份,让晟颜卿觉得她对权势也没多大兴趣,所以对她反而更放心。 殊不知,他以为的最没有野心的人,反而是野心最大的人。 晟颜卿让秦泛做这个副考官,其实就相当于将未来朝堂上近半的武将,都交给了秦泛。 虽然不管是科举亦或是武举,中举之人都称为天子门生。 可天子太远,与他们有更直接接触的,反而是主考官和副考官。 主考官主要是负责出题,以及最后上报状元、探花和榜眼的合适人选。但中间负责监考,审查考试过程的,却是副考官。 主考官需要位高权重有震慑能力的人,花渊微来做最为合适。 而秦泛无官无职,只是本次的副考官,认识她的人极少,她可以很容易地和众考生打成一片。 秦泛今年虽然三十有余,可穿上红色的官袍,戴上管帽,显然就是一位刚及冠的翩翩少年郎。 为了武举方便行事,秦泛大多时候也是着男装,在街上时频频惹得路上的小姐姑娘驻足回头,在宫里更是吸引了不少宫女的目光。 即便她们知道秦泛是新晋的陛下身边的红人,曾经秦羡君的表妹,她们也不在乎。 秦泛知道这件事,还是晟颜卿和她商讨完武举的事后调侃她的。 说她每次来这后宫,他们身边伺候的宫女都变多了,都只是为了看她一眼。 秦泛也不知晟颜卿这么和她说,是什么意思。 毕竟后宫里的女子,即便是宫女,也是晟颜卿的人。 秦泛和晟颜卿同时出现,她们反而更喜欢秦泛,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但最最最重要的是,秦泛害怕楚兰舟知道这件事啊。 如果楚兰舟知道竟然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她,后果她简直难以想象。 好在没过多久,武举考试正式开始,秦泛大多时间呆在考场,即便来皇宫,也是去尚书房,很少再去后宫了。 秦泛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偏偏在武举进行一半的时候,出事了。 “舟舟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秦泛刚从考场回来,打算先回房换身衣服,没想到看到楚兰舟也在。 秦泛记得今日她不是要去一趟洛城?这就回来了? 去洛城来回至少要一天的时间,这是没去? “洛城最近没什么大事,杨迟衣这次是打算舍了杨易达保全杨家,用不了一个月就能结案。泛兰舟闭店这段时间正好修整一下,换换风格,我让青砚去看着了。”楚兰舟走上前,接过秦泛的帽子,低着眉帮她将官服的纽扣一一解开,和她说着生意上的事,与往常无异。 可不知是不是秦泛的错觉,她怎么觉得今日楚兰舟的情绪不太对? “宝宝有没有觉得我穿这身官服很好看?”秦泛小心地观察着楚兰舟的反应。 楚兰舟眉头微皱,眸中瞬时闪过一道冷色,却道:“好看。” “那宝宝喜欢吗?”秦泛顺着楚兰舟的手,转过身将外袍脱下。 楚兰舟将秦泛的官服挂在衣架上,又拿过她的便服,帮她穿上,道:“姐姐穿什么,我都喜欢。” 难道是因为不喜欢她穿这身官服? 但想想也不可能。 楚兰舟向来心口不一,但她的心口不一,却又很好猜。 如果她不是介意她的这身官服,她就会直接说喜欢,而不是多加那几个字。 但是秦泛记得她刚穿上这身官服的时候,楚兰舟还夸过她呢。 说她穿着这身红色的官服,像是个娇俏的状元郎,怕是公主见了都想要招去做驸马。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 秦泛边穿着衣服,边将这几日的事情想一想。 楚兰舟自然是喜欢秦泛穿着官服的样子,可若是有人也喜欢,她便不喜欢了。 要么扔了这件官服,要么让另一个也喜欢的人永远消失。 可偏偏这身官服暂时扔不了,人又不是如今的她能动的。 她当初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哪知道会成真? 秦泛猛然间想起来,三日前她在宫里遇到了十七公主,她好像说会写信给她。 她当时以为公主只是开玩笑,便应下了,但也没放在心上,难道真写了? 秦泛有些不确信地问道:“宝宝今日有没有收到什么信?” 楚兰舟攥着腰带的手紧了紧,又若无其事地松开,道:“有。” 秦泛迅速眨了眨眼,心里直呼糟糕,也不知道那个公主在信上写了什么,她怎么感觉身边的冷气更重了。 “宝宝有没有觉得很冷?最近明明都立春了,怎么还这么冷。”秦泛搓了搓手,赶紧跑到桌边倒了杯热茶,又倒了一杯端给楚兰舟。 “可能是姐姐的衣服穿少了,明日再加一件内袍。”楚兰舟接过茶杯,身上好像也因手里的热茶暖了不少。 “信是不是晟颜柔写的?”虽然现在秦泛能确定是晟颜柔给她写的信,但保险起见还是问一问。 如果真是晟颜柔写的,那就好办了,不管她写了什么,也都没什么问题。 “是。”楚兰舟点了点头,面上依旧看不出情绪。 “那信嘞?”秦泛松了一口气,眉眼也慢慢舒展开来,声音更是止不住地上扬。 秦泛只是因为收到晟颜柔这个大反派的信,她更容易向楚兰舟解释。 可她的这个表情在楚兰舟的眼里,却是另一层意思。 “烧了。”楚兰舟拿起桌上的一块蛋黄酥,从中间掰开,露出蛋黄酥中间包着的橙黄色流心蛋黄,这是秦泛最爱吃的糕点,不管哪个房内,都会摆上一盘。 秦泛凑上去就着楚兰舟的手,咬了一口蛋黄酥,满口甜香,满足地道:“烧了就烧了吧,反正不重要。” 她自然知道楚兰舟说的是气话,也顺着她的意思道。 果然,当两人将一块蛋黄酥吃完,又喝了一杯茶之后,楚兰舟将那封她口中已经烧了的信从身上掏了出来。 信封显然是被拆过的,不过秦泛不介意,在她心里,楚兰舟看和她看没什么区别。 她的任何事情楚兰舟都知道,她也没想着要瞒她。 “她想邀你去公主府。”楚兰舟道。 整封信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页纸,只最后一句有用,便是想邀请秦泛去参加下月公主府办的赏花宴。 秦泛看完信,忍不住吐槽道:“这些公主夫人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活动吗?怎么要么是赏花,要么是游湖。” 当初秦羡君还在世时,她便总是收到各家大臣夫人的邀请,大部分都是赏花。 后来秦羡君失踪的那两年,好不容易清净了些。 结果她从边关回来之后,收到的请柬又多了起来。 不过她一次都没去过,那时忙着生意,没心思参加这些满是勾心斗角的宴会。 秦泛站起身,将信扔进了火盆里,当着楚兰舟的面烧了。 既然楚兰舟说这封信烧了,那它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葬身火海,只余灰烬。 这次,她同样不打算去。 “姐姐不去?”楚兰舟望着火盆里的灰烬,眉眼弯了弯,声音更像是春日的暖风般,轻柔悦耳。 “自然不去,作为书中又一大反派的十七公主,我与她无冤无仇,还是少与她有交集的好。”秦泛摇了摇头,虽然现在她已入局,但只是在权力的最边缘,她可不想那么快挤进权力的中央去。 朝中各方势力盘桓,错综复杂,互相牵制。她现在还只想着在外围慢慢巩固自己的根基,不想那么快打破现有的平衡。 可既然她已身在局中,很多事便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第44章 革新 “十七公主?”楚兰舟之前从未听秦泛提起过,如今突然冒出来,甚至还是个大反派? 她们刚来到这个地方的前几年,秦泛经常以故事的形式,和她说这里的人和事,但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人? 其实不仅是晟颜柔,还有很多人秦泛都不曾和楚兰舟说过。 原因无他,每当秦泛提起其他的女子时,她总觉得楚兰舟身上的气压低,低得她仿佛要喘不过气来。 秦泛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就尽量避免提到女子。 后面她们都各自忙起来,聚在一起的时候,只想知道对方身上的近况,秦泛也就极少再和她聊后面会发生的事了。 秦泛望着楚兰舟的眼神有些委屈,现在楚兰舟主动问,她肯定是要说的,可是她说了,她又生气了肿么办。 “宝宝,晟颜柔不重要,虽然她是大反派,但是最后也是我这个大正派的手下败将,我们就不提她了好不好?”秦泛走到楚兰舟的面前,轻晃着楚兰舟的手,软着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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