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无非就是为了追逐这几样东西,如果是楚兰舟,她会选择哪一个呢? “我觉得姐姐最重要。”楚兰舟选择了三选之外,但在秦泛听来,她选择了人。 “那就是人最重要了!”秦泛道。 “不是,只有姐姐最重要。”楚兰舟摇了摇头。 在她心里,只有秦泛是最重要的。 若秦泛爱权,那她便觉得权最重要。 若秦泛爱钱,那钱在她的心里便是最重要的。 “舟舟在我心里也是最重要的!”秦泛愣了愣,立刻理解了她的意思,突然就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别人都会都很多选择,但在楚兰舟的眼里,好像只有秦泛是她的唯一选。 下午秦泛和楚兰舟一起去集市买了一颗银杏树苗,凌晨刚过,两人把树苗一起种在了云水间的院中。 翌日,两人一起做上了去杨府的马车。 “姐姐,昨天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楚兰舟上了马车才想起来。 “哎呀,这不是马上就知道了嘛,宝宝现在知道了,一会儿看戏不久不精彩啦?”秦泛又卖起了关子,不过她也稍微透漏了些: “章瑜离昨天夜里死了。” “嗯?”楚兰舟不明所以,这和今日杨府要发生的事有关系? “天机不可泄露。”秦泛闭着眼,摇头晃脑又开始装起来神秘来。 他们来得不算早,杨府门前已停满了马车和轿子。 秦泛和楚兰舟下了马车,与崔云他们一起往杨府走去。 杨迟衣的三个儿子,都站在了府门前迎接迎客。 不知是不是秦泛的错觉,总觉得他们望向自己这边时,眼神中带了些敌意。 秦泛也不记得之前什么时候和杨府有过交集啊,难道又是生意上的事?挡了他们的财了? 杨家的三个儿子,可以说都随了他们的亲爹,各个视财如命,却又没什么本事。 “最近长临的铺子是不是又抢了杨家生意?”秦泛向楚兰舟微微靠近,低声道。 “不止杨家的。”楚兰舟看到门前的那三个人,倒是不陌生,她可不止一次和他们打过交道。 杨家这三个儿子不仅不仅做官无能,更不是做生意的料。 不过他们也知道,所以但凡有生意不错的店铺,他们都想着法子挖到自己家。 这也才没让他们把家底败光。 不过,可能看楚兰舟姓楚,以为她也是秦府雇来的人,几次三番去请他为杨府办事,甚至搬出了杨迟衣。 最后见楚兰舟依旧不为所动,便在生意上打压泛兰舟名下的产业。 可若是论做生意的手段,还没人是楚兰舟的对手。 这一来二去,他们不仅没打压到泛兰舟,反而让自己赔了不少。 能不记恨吗? “楚小姐,好久不见。”杨硕面上虽然带着笑,但是望向楚兰舟的眼睛,却像是饿狼盯着肥羊一样,阴森可怖。 “杨大人近来可好?”楚兰舟也换上了平日里的假笑,和杨硕寒暄。 “还不错,如果楚小姐愿来为我杨某效力,我会过得更好。”即便楚兰舟拒绝了无数次,依旧遭杨硕的惦记。 “杨大人这可是当着我本人的面,来挖我的人啊。”秦泛看到杨硕望向楚兰舟的眼神,心里便觉得厌烦,仿佛解开了她心里压制已久的血性。 “楚小姐竟然是秦将军的人,不敢不敢。”杨硕故作不知,嘴上说着不敢,可眼睛却更加亮了。 “你倒是再试试看。”秦泛突然大笑,望着杨硕的眼睛,却阴狠得吓人。 “秦将军里面请,一会儿宴席该开始了。”杨典忙上前打断两人,他总觉得会出事。 秦泛收回了笑,拉着楚兰舟,面无表情地越过三人,进了杨府。 “姐姐刚刚生气了?”楚兰舟拉了拉秦泛的手,轻声道。 “没有。”秦泛努了努嘴,心里明明还气着,嘴上却比鸭子还硬。 “我很开心。”楚兰舟走到秦泛面前,捧着秦泛的脸,突然快速亲了一下。 秦泛眨了眨眼睛,刚刚脸上那软软的触觉是她想的那样么? “这边也要。”秦泛又把另一边的脸也凑了过去。 “后面还有人呢。”楚兰舟小声道。 秦泛刚刚走得快,所以两人和后面的人拉开了一些距离,但现在后面的人离她们也就十步远左右了。 众目睽睽之下,她如何亲得下去?
第38章 行刺 “昨天宝宝还说我是最重要的呢,现在亲一下都不行了。”秦泛嘟着嘴,不依不挠道。 楚兰舟叹了口气,笑得无奈又纵容,在她的另一边脸颊又落下一吻。 “嘿嘿。”秦泛一脸满足的傻笑,这可是楚兰舟第一次在外主动地亲她耶! “崔兄,之前你说要带我好好地逛逛杨宅,我们从哪儿逛起呀?”秦泛看到离她们还有五步远的崔云,拉着楚兰舟侧过身,问道。 楚兰舟脸上的红晕正慢慢散去,崔云走到她们身边时,看不出分毫。 “这条路一直往前走,有一面湖,那儿不错。”崔云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具体哪里怪,也说不上来。 “好,那先去看湖,这个湖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秦泛边走边问道。 “这倒不是,只不过这个湖是长临城内唯一一个天然湖,且位置处在杨府的正中央。明明是一个死湖,却能从湖底渗出活水,所以一直被杨府人当做灵湖。”崔云去看过那面湖多次,的确如传言那般,甚至那湖水的味道,也比一般的湖水甘甜。 “湖底肯定是有泉眼吧?”秦泛道。 “不是,杨老曾将让人把湖水抽干,整个湖底都往外渗着水,不到七日,湖里又聚满了水。”崔云摇了摇头,他们原先自是也考虑过事泉眼。 “那这个湖应该是挖在了地下水带上。”秦泛点了点头,笃定道。 “什么是地下水带?”崔云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不免好奇。 “你可以理解为在地表深处,有一个水带,只要一直往下挖,就能挖到水。”秦泛第一次给别人解释,也不知道解释的对不对。 果然,她这刚解释完一句,下一个疑问又冒出来了: “地表又是什么?” 可是‘地表要怎么解释?’ 地球的皮肤? 那如果他又问‘地球’是什么,她又该怎么解释? 还好转角就看到了灵湖,秦泛也不管崔云的问题,拉着楚兰舟就往前跑。 两个加起来六十好几的人,却还像个孩子般。 秦泛是一直有颗童心,楚兰舟只有在秦泛的面前,才会卸下所有的伪装,展露出内里的天真无邪。 崔云抬起脚刚想跟上去,却又退回了原处,没有再向前走,望着两人在湖边手牵着手,欢笑雀跃的模样,她们之间好像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人。 从第一面见到楚兰舟,至今正好七年,但不论哪一次见面,楚兰舟在他的面前一向都是都是清冷又疏离的,他第一次看到楚兰舟的另一面。 或许也只能远远地才能看到她的这一面了。 秦泛和楚兰舟并没有在湖边待多久,原本她们来得便比较晚,前院的宴席也开始了。 好戏马上开幕,这个灵湖以后她们有的是机会慢慢地看。 秦泛之前在军中是晟颜卿亲口封的将军,班师回朝之后,虽然因她的女子身份没有上朝,但也没将她的将军头衔撤下来,更是赏赐了不少财物。 也因此秦泛可以进主院的桌上,与崔云一桌。 宴会刚开始,杨迟衣说了一堆感谢的话,桌下传来的恭贺谄媚的话更是不少。 寿宴少不了戏台,台下众人开宴吃席,台上的戏也同时开唱。 这第一台戏便是‘八仙拜寿’。 “一会儿少吃点。”秦泛拿起筷子,靠近楚兰舟的耳侧轻声说道。 楚兰舟点了点头,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也没有问原因。 两人来之前特意吃了东西,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专心地看着台上的戏。 难道今日的大戏也在这戏台上? 秦泛和楚兰舟在台下专心看着戏,时不时地也注意着众人的反应。 戏正唱到精彩处,台上八仙簇拥着蟠桃,给杨迟衣贺寿,突然一个急色匆匆的人从外走了进来,附在杨迟衣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杨迟衣立刻拍案而起,惊得周围的人都停了动作,戏台上的人也面面相觑,不知是不是这桃献错了,纷纷跪下。 “来人。”杨迟衣挥袖道。 “老爷。”一众带刀护卫从院门进来,分为两路,立在院中桌席两侧,听杨迟衣的吩咐。 “众位大人莫慌,我收到消息,有刺客混入了我杨府。未免众位大人被误伤,还请呆在此处莫动。”杨迟衣转身对着院中的众人鞠了一躬,脸上挂着笑,慈眉善目道。 今日能来杨府的人,在朝中的地位都举足轻重,更有近半是杨迟衣的门生。 但凡有一人在他的府上出了事,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损失。 杨迟衣面向众人时面上和善,可一转过身,眼中便露出阴狠来。 他刚刚听到的消息,可不仅仅只有府中混入了刺客这件事。 章瑜离在任职的路上死了,头颅更是被砍下送到了他的府上,也不知藏在了何处。 说是被山贼所杀,可现在的山贼哪儿还有这个胆子杀朝廷命官,尤其是戍边将军。 当年山贼的确猖狂,但是被秦羡君或缴杀或招安。 如今各地更是极少听到有山贼作乱的事,怎么偏偏就被章瑜离碰上了? “花渊微那个老家伙呢?”杨迟衣问道。 “回大人,花大人这几日一直在山中跟着释然大师诵经礼佛,从未离开寺里半步。”侍从回道。 “这个老狐狸,以为有释然大师给他作证,就能洗刷他的嫌疑了吗?”杨迟衣嗤笑一声,又道: “去好好查查到底是不是山贼所为,再查查这个山贼背后之人是谁,速去。” “是。”侍从已明了杨迟衣的意思,应声退下。 杨迟衣坐在书房里,想着最近发生的事,眉头紧锁。 最近他和花渊微都安静了很多,更是因为要重设三省制,多了不少合作。 按理说这个关头,他也没必要来招惹他。 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杨迟衣正头疼着,书房外又传来了管家慌张的声音: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管家跟在杨迟衣身边几十年,也是一步一步走过来,一向沉稳,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管家这么慌乱的声音。 杨迟衣心里一沉,道:“又怎么了?” “洛城出事了。”管家道。 “易达呢?出事找他啊?”杨迟衣心中更是不悦,他让他坐上洛城刺史这个位置,可不是摆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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