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纤凝值得。 又等了几分钟, 还不见纤凝出来,薛应弦开始心急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阴沉的缘故,一开始的激动淡去之后,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的天呢,也太吓人了吧,真的吗?” “那还能有假,那个精神病拿着一把那么长的刀, 现场血刺呼啦的,啧!” 薛应弦猛地一怔, 然后快步跑过去拦住两个女生。 “请问一下, 你们说的那个精神病是男的女的?” “男的,长得还可以, 就是瘦了吧唧的, 像被鬼吸了精气。” 女生话还没说完,薛应弦已经拔腿跑进了学校。纤凝, 千万不要有事! 薛应弦生怕自己慢了,拼了命的跑,冷空气吸进肺里,胸腔针扎般疼,快要到纤凝考试的教室时,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玫瑰花的刺划破脸颊,血滴在花瓣上,有种诡异的妖冶。 手肘被粗糙的水泥路擦破,膝盖也生疼,但她不敢停下来,快速站起来往教室赶,玫瑰花瓣洒了一路。 今早听说唐家要把唐棣接回家,她还特意让父亲去劝唐伯伯,等唐棣的病情彻底控制住了再让他出院,父亲跟她说唐伯伯被说动了,决定把唐棣转到国外的医院去。 她以为唐家能看好唐棣的,所以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是她的错,她应该早点意识到危险,寸步不离的守着纤凝的。 薛应弦感觉脸上凉凉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血,终于到了教室,里面却空无一人。 纤凝在哪里?薛应弦看了一圈都没看到纤凝,又跑出了教学楼。 站在教学楼前,她抱着花深呼吸一口,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对,打电话,打电话给纤凝! 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通了纤凝的号码,心狂跳着像要跳出嗓子眼。 一定要接啊! “小弦?”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薛应弦僵硬地转过头,看到拿着手机,袖子上沾着血的纤凝。 “纤凝!” 薛应弦扔掉花,一把抱住纤凝,死死地抱住她。 “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吗?” 纤凝感受到她的颤抖,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我没事,这是唐棣身上的血。” 薛应弦放开她,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还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吗?确定没有骗我?” 薛应弦脸上血水和泪水糊成一团,头发也被风吹得凌乱,看着格外狼狈。纤凝看着她,心里有些刺痛。 不难猜她为什么会是这副样子,正因如此,纤凝才会心痛。 这傻瓜。 “真的没事,要是受伤了还能活蹦乱跳出现在你面前吗?” 薛应弦突然泪如雨下,低头捂住了脸,声音压抑。 “我好害怕,纤凝,我好怕。” 纤凝鼻尖一酸,伸手抱住她,手一下一下地摩挲她的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唐棣已经被抓走了,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乖乖,不怕了好吗?” 薛应弦像是要把情绪都发泄出来,抽泣了好一会儿。 “小哭包,要是让你的员工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还怎么当领导?” 薛应弦这才不好意思起来,小声道:“我只在姐姐面前哭。” 纤凝觉得她可爱极了,伸手帮她擦眼泪,伤口却不敢碰。 “去医院,时间长了会感染的。” 她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香槟玫瑰,拉着薛应弦往外走。 薛应弦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眼睛眨了眨,咧嘴笑了起来。之前纤凝都不肯在学校牵她,现在不避着人了,真好。 这伤没白受。 一辆警车停在校门口,两人出去时一名警察上前,让纤凝去做笔录。纤凝有点担心薛应弦脸上的伤,薛应弦摇头说自己没关系,陪纤凝一起去了警局。 过程很简单,唐棣拿着水果刀朝纤凝冲过来,纤凝立刻撒丫子跑,正好撞到班上一个身高将近两米,体重九十千克的男生,唐棣就这么被生擒了。 唐棣挣扎的时候刺伤了自己,纤凝袖子上的血是她在帮男生制住唐棣时沾上的。 纤凝也没问唐棣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因为以唐家的实力一定会保下他,就算唐家不保他,精神病伤人也是免于罪责的。 从警局出来,薛应弦脸色有点白,纤凝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说没事。 纤凝抓着她的手放进口袋,一起朝路边走,这一走问题就暴露出来了,薛应弦很明显一瘸一拐。 纤凝停下,蹲在她面前查看,才发现膝盖处有血渗出来,薄绒牛仔裤都浸透了。 “伤成这样怎么不早说?!”纤凝有些生气。 薛应弦立刻委屈,弱弱地说:“怕你觉得我笨,毕竟是平地摔这种丢脸的事。” 纤凝哪会觉得她笨,只会觉得她在乎自己,俗话说关心则乱,她当时一定吓坏了,所以才会摔跤。 纤凝把手里的花塞给她,蹲在她面前,“上来,我背你。” 薛应弦立刻拒绝,道:“你这么瘦弱,哪背得动我?我没事的,慢慢走没问题。” “别看我瘦,力气可一点不小,再说了也就这几步路,快上来。” 薛应弦趴在她背上,担忧道:“别勉强自己,背不动就……” 纤凝一下就把她背起来了,步伐平稳,看起来挺轻松的。 薛应弦抱住她的脖子,问:“真不重吗?” 纤凝把她往上掂了掂,反问:“你觉得呢?” 薛应弦眼珠转了一下,换上一副狡猾的面容,唇附在纤凝耳边,说:“那床上怎么老是说自己没力气了?” 纤凝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她羞恼道:“闭嘴!” “做的时候姐姐一直很娇弱,我一只手就能完全压制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纤凝:“再多说一句就把你丢下去!” 薛应弦哧哧地笑着,语气充满了邪恶和愉悦。 从医院出来已经十点半了,薛家的司机来接,看到纤凝衣服上的血迹吓了一跳,当即就要给老爷夫人打电话。 “张哥,没那么严重,我们回去自己说就行。” 张哥是老张的儿子,父子俩都为薛家工作,非常尽职尽责。 车子驶进薛家别墅,薛父薛母已经门前等着了,看到两人的样子,薛母大惊,几步跑了过来,失去了贵妇人的优雅和从容。 “伤到哪里了,严重吗?” 她先是捧着薛应弦受伤的脸看看,又抓着纤凝的手,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发现没有伤口才松了一口气。 “妈妈,不要这么紧张。”薛应弦说。 薛母抚着心口长出一口浊气,“怎么能不紧张,从你说唐棣跑去找纤凝我的心就提起来了,要不是你爸拦着,我早就去找你们了。”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丈夫,怒道:“唐家怎么回事,还不把这个祸害处理掉?” 薛父连忙道:“老婆说得是,明天一早我就去唐家,把你的意思传达到。” 薛母重新看向两个女儿,小心翼翼地扶着薛应弦,“外面冷死了,快进去吧,小心点儿啊。” 纤凝说了事情经过,薛母更加气愤,恨不得亲自去教训唐棣。 纤凝笑道:“妈妈,生气容易长皱纹哦。” 薛母深吸一口吐出来,心情平复了很多。 纤凝跟薛应弦对视一眼,说:“都已经十一点了,您赶紧去睡美容觉吧,我跟小弦也要休息了。” “好好,是该早点休息。”薛母意识到自己不该打扰两个孩子休息,叮嘱了几句上楼了。 纤凝扶着薛应弦上了楼,站在薛应弦房间门口问她需不需要自己帮忙。 薛应弦眨眨眼睛,问:“帮什么?” “比如……”纤凝拖长尾音,“洗澡之类的。” 薛应弦眼睛亮了,一把把人拉进去抵在门后。 “真要帮我洗澡?” “那还能有假?” “不疼了?”薛应弦意有所指。 纤凝移开眼神,怒道:“只是帮你洗澡!” 薛应弦低低笑开,声音温润有磁性,“好好好,只是洗澡。” 真的到了洗的时候,纤凝才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薛应弦身上有伤,没办法淋浴只能泡澡,她进去之后把她也拉了进去,受伤的那条腿搭在她腿上,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蹭来蹭去。 纤凝按住那条不安分的腿,道:“看来不疼,那你自己洗。” 说完作势要出去,薛应弦一把拉住她,手从浴缸边缘滑落,整张脸扑到她怀里。 纤凝: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薛应弦看着眼前的云团眨眨眼,然后顺势张嘴含.住。 纤凝往后一缩,后背就碰到了浴缸,她们两个人都是高个子,两个人一起还是拥挤了些。 薛应弦步步紧逼,手按住她的腰不让她再逃,小孩似的吮.吸。 纤凝怕把水溅到她的伤口上,也不敢动作太大,轻捏着她的后颈把她提起来。 “洗澡就洗澡,不要有别的心思。” 薛应弦像被揪住脖子的小狗,委委屈屈的看着纤凝,“姐姐都不给人家吃奶奶,伤口都痛起来了,哎哟~” 她夸张地痛呼一声,纤凝立刻就心软了,明知道她在装,但是没办法看她这么委屈。 唉,算是栽在这绿茶小狗手里了。 纤凝往前挺了一下腰,声音带着羞意:“那……给你吃。” 薛应弦又贴上去,这次吃得比之前更加用力,好像真的能吮出奶似的。 有些痛,但更多的是酥跟痒,纤凝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会变得奇怪。 “小弦,不要了……” 薛应弦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使劲一吸,引来对方的失声惊呼。 娇言在耳,薛应弦更加不可能放开。 “不要什么?我现在放开姐姐不会开心的。” 理智渐渐湮灭,纤凝知道自己该推开薛应弦,可实际上却在不断往对方嘴里送。 浴缸里泡泡绵密,将水下一切都遮掩住了,否则就能看到两条长腿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又细又直,白得晃眼。 薛应弦吃的眼睛都红了,她放开云团,脸挤在沟壑中间,仰视着纤凝。 “姐姐,我腿疼~” 纤凝挑挑眉:“所以呢?” 每当她露出这种表情时,就有坏心思,纤凝已经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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