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姐真是个好人啊。” 林晚晴猝不及防得在梦中给她发好人卡。 宴秋;“……?” 给摸了屁.股就是好人? 睡着的林晚晴下意识往温暖的地方碰,她的手再一次用力拍在宴秋的屁.股上。 抓了两下。 很软很甜, 又揉了一下。 宴秋:“。” 宴秋平生第一次被动手动脚, 她不敢动。 不像白天里的蹑手蹑脚胆战心惊,林晚晴在睡着后很贴她。 睡着的兔子小姐嘴唇动动长长的睫毛扫在宴秋的脸颊上。 林晚晴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所察,只想多让那温暖的怀抱给圈一圈。 随着窗外风声越来越大, 隔壁家的野猫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林晚晴腿脚发冷,用力从后面抱住宴秋,她意识模糊地将双唇靠在宴秋的肩胛骨上。 梦境再次往下沉。 恍惚间,林晚晴梦见了小时候,战战兢兢站在书房外面, 拿着成绩单给父亲签字。 “不就考个第一名, 有啥好得瑟, 别站在这里碍眼。” 母亲用力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边上去。” 只有六七岁的林晚晴踉跄了一下, 双眸中是大大的迷茫。 母亲明明说好了, 第一名会奖励她。 为什么要生气呢?是因为不是每门学科都拿到一百分吗? 林晚晴迈着小短腿, 站在父亲的书房门口。 悄悄的探进去一个脑袋, 妹妹坐在父亲的书桌上, 拿着公章抛来抛去玩。 父亲说过那东西很重要,她不允许碰。 林晚晴小心推开门,“爸爸,试卷签字。” 父亲看到站在门边上, 如小猫般的林晚晴招招手过来, “考了多少分?” 林晚晴怀着满心憧憬, “一百分!” 父亲点头,“那还差不多。” 林晚晴一整颗心被暖暖充满, 睁着大眼睛等待父亲的褒奖。 她几乎没有在母亲那里得到任何夸奖,想来是做的不够好,但在父亲这里得到奖励就容易多了。 刚上小学的妹妹哼了一声,“又不是门门都第一名,说不准你是踩了狗屎运抄别人。” 林晚晴脸上彷徨失措。 父亲脸色一沉,“那么简单的内容还不能门门满分,你长大后有什么出息。” 刚刚的笑容一闪而过,林晚晴脸上的期望彻底化作迷茫。 “行了,别在这里碍事了,赶紧出去。” 小小的林晚晴还不懂父母为什么偏爱妹妹。 她愣在原地,渴望从父亲脸上看到一丝半点的奖赏和欣慰。 什么都没有。 “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干什么,好好回房间反思,今天晚饭不许吃了。” 试卷上是刺目的一百分,林晚晴泪水砸在试卷上,把纸张洇成深色。 她站在走廊上哭得越来越凶。 宅子里伺候的阿姨冷漠地路过,所有人都知道大小姐不受宠。 一定是她做的不够好。 一定是她的错,才让父亲母亲不喜欢她。 年幼的林晚晴尚不知母亲骂她杂种的真正原因。 哭声愈发嘶哑,小小的林晚晴身体抽搐地靠在门边。 “林晚晴,醒醒!” 夜半三更,宴秋突然察觉到身旁人呼吸急促,浑身冷汗湿透。 漂亮的眉眼皱成一团牙齿用力咬住苍白的唇,她颤抖的很厉害。 宴秋立刻把她叫醒,试图拍拍她的脸颊,把人搂到怀里,轻轻顺着后背呼吸。 “醒醒,做噩梦了。” 林晚晴睡梦中呓语,“都是我不够好,都是我不够好……” 宴秋温柔:“我们家甜甜很优秀。” 林晚晴艰难地睁开眼,入目看到宴秋焦急的目光。 “秋秋姐?” 她睡梦中最后一个画面是母亲用力把哭泣的她扔到楼梯下面。 把那一百分的卷子给撕了。 “不会吧,不会你真的以为考了满分我就会夸你?小畜生,滚。” 林晚晴浑身冷汗津津地靠在床头大口呼吸。 心脏几乎麻痹般的疼痛,让她浑身在抽搐。 答案早已明了,林晚晴早已不是个会为父母的冷漠伤心。 一切都结束了。 她的户口不在林家,把家里花在她身上的钱全部还清了。 宴秋递给她一杯温水,“润润嗓子。” 林晚晴一口气把水喝掉大半杯,半点睡意都没了,窗外的野猫不再扯着嗓子哀嚎,风和煦了许多。 温暖的卧室里开着一盏小夜灯,宴秋支起身体,忧心忡忡地望着她。 宴秋身上的味道很安心,林晚晴不自觉往她身旁靠了靠。 林晚晴捏着杯子,“我刚刚说梦话了?” 宴秋:“在喊妈妈,爸爸。” 林晚晴捂着脸身心俱疲,“抱歉,打扰秋秋姐睡觉了。” 宴秋用手帕擦去她额头上的冷汗,“你我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现在夜很深了,被噩梦打扰,林晚晴左右睡不着,宴秋也早早没了睡意。 她从后面搂住林晚晴手,抚摸在她柔软又平坦的小腹上。 手指擦过皮肤,林晚晴身体紧绷。 宴秋:“我肚子有些饿了,给你做宵夜吃,好不好?” 她轻轻和林晚晴说小时候发生的事,声音温柔的快化成了温水。 宴秋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大美人,在工作之余很会做菜,父亲在事业有成后,圆了老家开农场的梦,每周都会拖来一只最鲜嫩的牛羊。 父亲会亲手把牛羊宰杀,把每个部位的肉都切下来,血灌成血肠,母亲负责烹饪。 在豪门中鲜少有这份烟火气,宴秋小时候养了一只很可爱的小绵羊,名字叫小甜。 林晚晴听她说的入神,“那头羊呢?” 宴秋沉默,“被我爸宰了。” 林晚晴张口结舌,“真意外啊。” 宴秋坐在轮椅上,身上披了件外套,“肉很好吃,小羊羔很嫩,我吃了两大碗饭。” 林晚晴:……小甜死的真不冤。 夜里阿姨和管家都在休息,宴秋之称在台面上站起来,准备去冰箱里拿储存好的菜。 林晚晴:“我来吧,我会做饭。” 宴秋没有坚持,给林晚晴打打下手。 她的兔子小姐从前过的日子不尽如人意,在高中时母亲一次怒气中断了,她的学费和生活费只能在课余时间里去学校周围的小餐馆打工。 冷水让温暖白皙的手指变得红肿不堪,大冬天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冻疮。 羽绒服穿的是妹妹不要的旧款,她住在学校里,看同学母亲,把热腾腾的饭菜悄悄送进来。 也就在那时林晚晴学会了做饭,若不是她要考大学,那个师傅想把所有的手艺都交给她。 林晚晴边切菜边说,“母亲希望我去国外留学,不要出现在她和父亲面前。” 但给她付的学费足以买当下时兴的包包,和给妹妹报补习班,最终林晚晴自己付学费上了Y大。 长发垂在美人脸侧,她平淡的叙述过往发生的事情,语气里没有怨恨,也没有悲伤。 “吃葱吗?” 宴秋说:“少一点。” “辣椒?” 宴秋比了一个比葱更小的手势,“更少一点。” “怕辣?” 宴秋,“不怕辣。” 全身上下就嘴硬了。 林晚晴拿出做肉圆,剩下的肉馅包小馄饨,南方的泡泡馄饨主要是喝汤,肉馅很少晚上也好消化。 汤底是用剩下的玉米排骨汤里面放上刚刚煎好的新鲜蛋丝,撒上一把小虾米,淋上两滴辣油。 泡泡馄饨漂浮在汤面上,最后加一小点芝麻香油。 林晚晴端到宴秋面前,“秋秋姐尝尝?” 林晚晴小心翼翼看宴秋喝馄饨的表情,生怕做的不合她胃口。 宴秋惊艳:“很好吃。” 馄饨皮入口即化,里面的肉馅虽少,调味却很香。 雪白的玉米排骨汤不会显得腻,里面的玉米香味恰到好处中和了肉香。 一点油辣椒起到点睛之笔,吃的人大汗淋漓。 宴秋双唇泛红,不动声色接了一杯冰水。 她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嗡嗡响了两声。 来电显示是林辉。 宴秋眼底发冷,把电话挂掉。 他们不配为人父母。 林晚晴见宴秋不够吃,把自己碗里的馄饨分了一半给她。 宴秋:“……” 默默又去接了一杯冰水。 …… 半夜三更加餐的结果是两人都没睡好,大早上醒来,两人眼底都挂着黑眼圈,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秘书过来送文件,“我来的不是时候?” 俞菲用眼神疯狂对林晚晴暗示,看看老板,脚步虚浮,眼底没精打采,哈欠连天,年轻人要节制啊。 林晚晴: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做。 俞菲拍拍她的肩膀:懂的都懂,不用解释。 林晚晴心想你懂个屁。 宴秋强撑睡意,没吃早饭,“你们两人很熟了?” 林晚晴给她推轮椅,张口就来,“她说你纵……” 林晚晴话说到一半,突然清醒,立刻捂住嘴止住了。 把轮椅放到后备箱里,宴秋浅声说,“纵什么?” 林晚晴说话磕磕绊绊,“纵纵……总是睡不好,真叫人担心。” 宴秋挑眉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林晚晴和秘书坐在前排,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宴秋面前放肆,怂不啦叽缩成一团。 俞菲用眼神询问:怎么生无可恋,难不成老板对你……???! 难不成老板有什么特殊癖好?? 在那一瞬间,秘书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不可言说的小说内容。 林晚晴用口型回答:摸了老板屁.股。 秘书瞳孔地震,“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林晚晴清醒后如灵魂出窍,全然忘了昨天晚上因为噩梦在老虎怀里哭成小娇娇。 林晚晴看着那作恶的手啊,痛心疾首。 “手感很软。” 俞菲对她比了个大拇指,“我辈楷模。” 车子开到Y大门口停下,一路上的时间足够林晚晴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放肆之处。 她不敢抬眼看宴秋,整个人怂成了一只小鹌鹑。 宴秋拍拍她的肩膀,“比赛加油。” 林晚晴沉痛点头,不敢把目光向上移到宴秋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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