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老师口型说:我去查监控了,刚看到门把手动监控就黑了。 林晚晴:“……?” 好熟悉的操作。 父亲在耳边喋喋不休,林晚晴静静听着,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林辉:“你好好去求求晏总,让她再给咱家工厂多投点钱,只要整顿人员恢复生产一定能盈利。” 林晚晴气笑了:“凭什么晏总会听我的话。” 林辉猛抽了一口烟,她不想卖女儿,可没有办法。 “你撒个娇她不就听了嘛,她们那种有身份的人,最喜欢小鸟依人乖巧的类型,求你帮帮爸爸这个忙吧。” “晚晴你那么懂事,不能见死不救,你妹妹还要上学呢,别人都在背后说闲话。” 亲情总不能和钱比吧。 比起小女儿的懂事撒娇,大女儿总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像个木头似的。 这样的人注定没本事,比起留在自家企业,还不如做个人情嫁出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终究不能相其并论。 林晚晴默然,父亲在整个家里从来都说一不二,所有人都怕他。。 她总是要仰仗着母亲和父亲的眼色生活,过往的权威在一句句的恳求中支离破碎,变成细碎的泡沫消失。 林晚晴心脏密密扎扎的疼,最终无奈叹气。 “听说你们工厂恶意招聘残疾人骗取国家补贴后裁员,母亲的远房亲戚在厂里当领导,把一个工人的肋骨打折,” 林晚晴一条条细数, “不止如此,晏总投资的八千万里母亲从中非法划到私人账户上,已经违法了。” 没救了。 林晚晴也是做生意的人,整个林家的工厂从上到下充斥着腐烂和陈旧。 林辉愣在原地,痛苦的把香烟砸在地上,“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只要宴秋肯给钱,这些通通都能解决!” “你背后这样讲你妈,你个不孝的白眼狼,你妈白疼你了。” 林晚晴捏了捏鼻梁,刚刚父亲还在放下身段求她一指出问题,现在发病一样倏然暴躁,她把电话挂了。 没救了,等死吧。 林辉听着嘟嘟嘟忙音的电话,把手机用力往墙上一砸。 中年男人痛苦的捂着脸,他怎么会不知道妻子干的那些好事,在一起相处二十多年了,利益早就捆在一起了。 外头工人在拉横幅抗议要求道歉赔偿,十几家记者用力敲工厂大门,作为董事长的林辉用力把窗子关上。 小女儿林珍熙在门口说,“爸,学校要准备东西南极研学,我朋友都参加了,什么时候交费?” 林辉痛苦大吼,“滚。” 不懂事,林晚晴太不懂事了,明明求一求宴秋就能办到,她凭什么不帮! …… 林晚晴这几天几乎不眠不休都在工作,一通电话让她没有胃口继续回食堂吃饭。 “老师,请问我的刺绣作业被偷了?”林晚晴上前去询问那两个毫无头绪的老师。 “啊,是的……”保管老师很歉意,“同学,导师要拍照汇总打印图册做案例,结果找不着了,监控也没有。” 一个手帕的价值难以估算,加上只是学生作品不算值钱,就算报警了也没人查。 如同林晚晴之前的手套作业一样。 丢了便丢了,大不了重新做一个。 林晚晴联系导师重新做一条,她站在校门口,等待约好的宴秋来接她。 在冷风里,林晚晴头脑一阵眩晕,胃里翻涌难受,意识如泡沫般逐渐溃散…… 她脚下不稳,失重感迎来即将倒在地—— “小心!” 不是冰凉坚硬的地面,林晚晴醒来发现宴秋用力接住她,手臂用力伏在她肩膀上。 “秋秋姐?!” 宴秋把一块奶糖摔到她双唇间,“想什么那么出神呢,低血糖都没发现。” 宴秋本人也有低血糖,她时常在口袋里放糖果。 林晚晴晕晕乎乎:“我……在想作业怎么总被偷,手套和手帕都不见了,这小偷太过分。” 宴秋默默把被咬坏沾湿的手帕塞进兜里藏严实一点。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丢的不止手帕和手套。 宴秋贴身穿着林晚晴制作的v领丝绸衬衫,心虚没有接这个话题。 “确实过分,抓到一定要严惩不贷。” 她贼喊捉贼说。
第27章 车里, 林晚晴吓成一只鹌鹑。 宴秋把她搂在肩上,给林晚晴喂了点热水。 低血糖很难受, 双唇泛白虚弱, 脑子里晕晕沉沉对周围的一切都反应迟钝。 车开到宅子里的停车库,奶糖在林晚晴口里化开,低血糖的难受逐渐消减。 “谢谢秋秋姐……” 林晚晴苍白着脸, 如西子捧心班从车上下来,风一吹,身上淡淡的香味吹拂在宴秋身上。 “顺手罢了。”宴秋把外套披在她身上,“休息一会儿,去洗澡歇歇。” 空空荡荡的宅子里半点人气没有, 只有林晚晴踏足时才多了几分热闹。 林晚晴柔弱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宴秋用手帕轻轻擦拭掉她双唇上的口红, 她很漂亮, 平日里只涂一支口红便能达到别人化妆许久的效果。 “你在校门口说的是真的?”宴秋静静看着她。 双唇被略有粗糙的手帕划过, 柔软的唇被来回蹭, 口红卸掉了, 可双唇的颜色却更红了。 林晚晴嗫嚅吓成了小鹌鹑:“我……” 林晚晴颤巍巍地抖了一下。 她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 “姐姐的腿很好看, 我不讨厌。” 把双唇上的口红卸掉,宴秋用指腹按在她唇上,从唇腹到嘴角…… “真的?” 宴秋的轮椅很靠近她,两人的鼻尖几乎要靠在一起。 突然被掠食者盯上, 林晚晴无助的泪水哗啦一下从眼角淌下来, 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气声。 好一只风中瑟瑟颤动的茉莉花。 宴秋手本要靠在她肩膀上, 被林晚晴一抖,突然按在她的月匈上—— 穿上衣服看少女的线条不突出, 不算丰.满,可手指触碰上的瞬间极为软弹。 她穿的内.衣很薄,手掌心能顿时感觉到形状。 林晚晴:“!” 苍白的脸变红只用了一瞬间。 林晚晴惊恐看着她,哭得更凶了。 宴秋察觉到不对后立刻把手收回,脸上鲜少有过尴尬,“我不是故意,抱歉。” 宴秋操控能以退到安全距离外,她望着手掌心,好似能感知到刚刚如棉花糖的柔软和女性身体特有的甜味。 林晚晴赶忙用手擦去泪水,她不想哭,但一遇到宴秋她眼泪簌簌落下。 止都止不住。 “没事,在学校浴室里,大家经常这样……” “……” 宴秋眼神下移,“学校浴室里,你们也互相摸摸?” 林晚晴:“不……经常?” 宴秋更是头疼。 宴秋最终挥挥手,“你去洗澡,今日我有工作处理,晚上早点睡。” 林晚晴浑身烧红,没敢在此地久留,拿起阿姨准备好的衣服钻进了浴室里。 恰逢遇到俞菲从地下车库里上来,“咦,怎么哭了?” 林晚晴挤出一抹笑容,摇头说没事。 俞菲走向老板,“林小姐怎么哭得像个被强盗抢抢的民女似的。” 林晚晴:“……” 不要当着她面说啊。 宴秋默默从口袋里拿出被牙齿咬破的娇软帕子,放在鼻尖蹭了蹭。 刚刚少女月匈实在柔软,用手掌触碰尚且如此,若用脸颊呢。 俞菲:“老板流鼻血了?我叫家庭医生来看看。” 她那张嘴啊,不被辞退足以见宴秋是个心胸宽广的人。 宴秋一言不发的把文件放在轮椅上,去书房办公。 “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去。” 那手帕在掌心里被来回揉搓,上面的兔子抱月刺绣不知被亲吻了多少遍。 …… 花洒淋在脸上,林晚晴勉强稳定下心神。 在蒸腾的热气里,她思维更加恍惚,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差点忘了裹上浴巾。 小荷才露尖尖角。 林晚晴不忍把视线转移到墙角的月白瓷盆种的含苞待放粉白色山茶花上。 山茶花含羞收拢花瓣,门口便是宴秋的书房。 里面亮着灯,林晚晴浑身被热气蒸腾成粉红色,不敢去打扰。 她换上睡衣躺进了宴秋冰凉的被窝里,呼吸间全是宴秋身上的苦橙花香味。 “秋秋姐……”林晚晴把头埋到枕头里,浑身上下都被宴秋的气息包裹着,枕头上还有一丝明显不属于她的长而卷曲的发丝。 枕头,床单被子全是宴秋用过的,躺在里面仿佛被用力抱紧。 林晚晴手放在熊上,她从来都没有摸过自己的身体。 刚刚奇异不突兀的感受让她不讨厌。 如果是宴秋摸摸,她完全可以。 “你把头埋在我被子里摸熊干什么。” 宴秋推开门看到这一幕。 林晚晴惊慌地坐起来,这才发现她刚刚埋的枕头不是自己的,而是宴秋的那一侧。 林晚晴赶紧挪回去,“我……我在给姐姐暖床。” 宴秋眉眼中有一抹疲惫和满足,也不知是工作还是干了别的。 “感谢甜甜把枕头也给捂暖和了,先睡吧。” 林晚晴呐呐,“秋秋姐晚安。” 宴秋从卧室出去,“晚安。” 林晚晴蜷缩在自己那一侧的床上,腿脚移动间突然碰到了被子里的东西。 “那是什么?”林晚晴伸手去勾。 是宴秋丝绸小吊带睡衣,大概是整理房间的阿姨没注意埋在被子里。 林晚晴勾起那抹睡衣,又短又轻薄,可以直接捏成团,握在手掌心。 触手冰凉的丝绸在她手里烧的滚烫,林晚晴赶紧把睡衣抚平,放在床头柜上。 光看睡衣的剪裁便能知道大小,林晚晴对比自己,实在有点可怜巴巴。 直到半夜睡着,林晚晴对此都不能释怀。 安然入睡的林晚晴,丝毫不知床对面的挂钟上有个小小的摄像头。 宴秋在书房里认真看着屏幕里拿着她的睡衣又量又闻的少女。 她一只手抓着手帕解开了腰带。 宴秋眉眼微红,见林晚晴辗转反侧睡不着,自己给自己读童话书,努力把自己哄睡着。 手怕皱巴巴脏兮兮,宴秋把监控关掉,解开衣服进入浴缸,顺手把它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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