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那个演员好像就叫万斯然吧?
在厨房忙完,万斯然和吴秋云才发现那个女生就在厨房门口站着。
“文文,站这儿干嘛?”吴秋云开始给双方介绍,“然然,这是小昀的侄女,成以文。文文,这是奶奶的干女儿,嗯……你是小辈,就不用知道名字了,像叫你昀姑姑一样,叫然姑姑就好。”
吴秋云知道,还是越少人清楚万斯然的艺人身份越好。
“然然,等会儿再走吧,在家里吃点东西。”
“嗯嗯,然姑姑,昀姑姑买的零食可好吃了,我带你去客厅。”成以文是个自来熟的,甜甜的笑容一摆,拉着万斯然的手就往客厅走。
客厅里成以文的父母也在,双方简单打了个招呼,虽然是同辈,但对方的年龄已经是四十多岁,说到共同语言,可能还没有她和成以文的多。
成以文很喜欢这个漂亮女人,她离万斯然很近,“姐姐,你真的好像明星啊。”
“怎么叫姐姐了?你得叫我姑姑才对。”
“漂亮的女孩子都是姐姐!我也想叫昀姑姑姐姐来着,可是毕竟有血缘关系在,辈分不好乱。”
万斯然瞄一眼成以文苦恼的样子,仿佛看到了高中时期的沈希。
这孩子不得了,长大了又是个会哄年上的主儿。
她把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扫视一遍,没有看到成昀。
吴秋云把水果洗好端出来,见万斯然张望,将果盘放在茶几上时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小昀在房间。”
“啊好……谢谢吴阿姨。”被看穿心思,万斯然灰溜溜去了成昀房间。
与预想的不一样,万斯然以为成昀会在休息或是看电脑,事实却是成昀站在阳台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昀姐姐。”
成昀回头,见是万斯然,喜上眉梢,示意她过来。
“这是哪家的小孩,文文家的吗?”万斯然靠在成昀肩上去看小婴儿,奶呼呼的小脸蛋,还在伸手抓着成昀衣襟。
成昀由她抓着,转头回应:“你已经认识文文了啊?对,这是文文妹妹,是不是很可爱?”
万斯然伸出手指戳戳婴儿的肥脸蛋,再轻轻用力掰开她抓着成昀衣襟的手,“如果不乱抓衣服的话,就更可爱了。”
成昀呵呵笑:“明明就很乖啊,不过还是你最乖,你小时候就不抓人衣服,抱在怀里还冲我笑呢。”
万斯然轻哼一声,“那你现在再抱一次,看我抓不抓你衣服。”
成昀挑眉瞟一眼,然后抱着婴儿去了客厅。
没良心没良心!成昀就是个黑心肝的!
万斯然被成昀的无情气到,干脆躺在她床上打了一套组合拳。
啪嗒——
门被锁上。
万斯然从床上坐起来,视线呆愣愣地跟随着慢慢走近的成昀。
“你怎么……怎么把门锁了?”
成昀在床边站定,望着她笑,“难道你想让自己气急败坏打拳的样子被人看到?”
“不是要抱抱吗?”成昀俯下身,“来抱我。”
万斯然的气又上来了,八爪鱼一般抱上去,又在床上翻了个身,把成昀压在身下。
“成昀,你故意逗我,你好坏。”
成昀勾着万斯然衣领往下拉,贴在她唇边笑,“可是然然,你也不乖呢。你刚出生的时候,在我怀里软乎乎的,我抱着都怕弄疼你,可是你看现在……”
成昀的手指划过万斯然的耳垂,脸颊,又一路从脖颈溜向锁骨。
“你现在在对姐姐做什么?”
万斯然的气早随着成昀的手指消失得无影无踪,反驳在此时也显得娇软无力。
“在做什么的明明是你唔……”
万斯然被亲得七荤八素,她从成昀身上下来平躺着,靠在成昀肩膀边平复呼吸。
“你看,这种时候你最乖了。”
万斯然抓起成昀的手去咬她手指,把她的指腹咬出一个个小坑。见成昀不吭声,以为太用力弄疼了她,万斯然又小心翼翼用轻吻覆上。
“弄疼你了吗?对不起,我——”
万斯然抬头,只看见成昀目光灼灼,然后在自己额头印下温柔一吻。
“怎么会有你这么乖的女孩子。”
当天深夜,启明学校附近某小区的高层昏暗无比,一切都静悄悄的,有飞鸟在空调外机上停驻,忽闻屋内的动静隐隐约约。
飞鸟眨眼偏头,尖喙微张,朝窗边飞去。
接连不断的嘤咛在密闭的房间内回荡,夹杂着几声柔声轻哄。
“然然,好乖,好乖……”
飞鸟停靠在窗棂,它透过窗帘缝隙往里望去,湿凉月色泻成一条沟渠,从黑色长卷发女人染上情|欲的温柔眉眼流过。
她身下的黑暗里,有含混不清的声音传来。
“成、嗯……成昀,坏家伙。”
“够了,够……”
“昀姐姐,姐姐,姐姐……不要了……”
飞鸟又是一阵眨眼偏头,最后振翅远翔,将夜晚的安宁留给屋内挥霍。
-
成昀生日前三天,万斯然和成昀又飞去了利国。
依旧住在一年前住的郊区,走几步路就是旷野花香。
两人故地重游,却是不同心境。
这次她们去了山上,躺在山坡上晒太阳。
“成昀,我们认识好久好久了啊。”
“对啊,你多少岁,我们就认识了多少年,所以啊,然然你要一直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这样,我们就会一辈子相伴下去。”
“一辈子?好有诱惑力的词语,你想和我一辈子吗?”
成昀支起脑袋戳万斯然眉心,“什么意思,你不想?”
万斯然神神秘秘地去吻她嘴角,不说话,只望着她笑。
“你啊,搞不懂你。”成昀没在意,将万斯然的脸颊胡乱揉成包子。
山川河畔,鸟鸣蝉噪,触手可得爱人体温,侧头可闻爱人发香。
三日后的清晨,万斯然照旧在成昀脸上印下早安吻,接着,她们继续在自然和人文间自由穿行,可整整一个上午,成昀都没有听到爱人的祝福。
明明是她的生日。
从前的每一年,万斯然一定是第一个给成昀送上生日祝福的人,如今她们面前已然没有了阻碍,怎么反而不一样了呢?
在万斯然来咬自己手上的水果派时,成昀盯着她的发顶出神。
故意的吗?可从万斯然的表情和动作,却丝毫看不出刻意。
“唔,昀姐姐,我口袋里有纸巾,你拿了帮我擦一下脸,刚刚不小心蹭到了。昀姐姐?”
万斯然抓着成昀的水果派不撒手,非要成昀帮她擦。
回过神的成昀替她擦干净脸,直接把水果派塞她怀里,“这么爱吃我的?就一会儿都舍不得放下,你拿去慢慢吃好了。”
“你……”万斯然捧着两个水果派,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这个人……没摸到吗?
某国际知名美术大师在利国开美术展,下午她们也去了,门庭若市,但她们俩都对美术兴致缺缺,很快又溜去游乐园。
万斯然想把每个刺激项目都玩一遍,可顾忌着成昀,所以她克制地浅尝辄止,但成昀一反常态,拉着她把所有惊险设施都试了。
行程结束,成昀坐在街边的长椅休息,万斯然站在她面前,扁着嘴摸她脸。
“脸都白了……你不开心是不是?”
成昀按下万斯然的手拍拍,笑得有些牵强,“没有啊,以前我和你玩这些不也会这样吗?我缓一会儿就好。”
万斯然一阵心疼,她抱住成昀,轻声哄:“你这人……我没有忘记。”
“你——”
成昀想问下去,但万斯然突然松开她,又将一根手指竖在她唇前,眨眼狡黠道:“你看你,非让我说出来,都没有惊喜了。”
“惊喜?你准备了什么吗?”
万斯然笑着推她,“喂,哪有人直接问的。好吧,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打算在晚餐的时候,从你身后推出一个巨大的抹茶蛋糕,然后让全餐厅的人一起祝你三十三岁生日快乐!”
成昀比她笑得更开心,甚至夸张地睁大眼问她:“巨——大的抹茶蛋糕?有多大?没有一层楼那么高可不算巨大哦。还有,为什么是抹茶味的?”
“成昀!哪有你这样的!”万斯然去捏成昀腰际,却被对方抱了满怀,声音也闷下来,“没有巨大!就比蜗牛的壳大那么一点点!至于抹茶味……你不记得了吗,去年你让我吃草,说让我尝尝是不是抹茶味的,今年我就让你真的吃上!”
成昀笑吟吟去蹭她的脸,“大小和味道我都行,但有一件事我们商量商量好不好?”
“什么?”
“别让全餐厅的人祝我生日快乐,太尴尬了。”
万斯然从成昀怀里溜出来,笑容明媚灿烂,“那你就拭目以待吧!”
广袤原野,玻璃穹顶,日头将将开始下坠。
“所以全餐厅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餐厅不大,但很有情调,坐落于圣戈尔山山脚,用餐区是用透明材质围成的,周围无遮挡,不见人烟,只有风声鸟鸣。
服务生上餐后也都离开了,整个空间只有万斯然和成昀两个人。
“对啊,你不是不喜欢人太多嘛,正好,你只需要面对我。”
“嗯,这确实也是全餐厅一起祝我生日快乐了。”
吃完饭,两人各切了一块蛋糕慢吞吞吃着,万斯然有些心不在焉,眉头还时不时地皱一下。
“怎么了,不舒服吗?”成昀要起来去查看万斯然的情况,被万斯然压住了手。
“我没事,可能吃坏了,有点胃疼。”万斯然抽张纸巾把嘴擦干净,“昀姐姐,我出去买瓶水,你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回来。”
不等成昀回应,万斯然就直接起身往门口走,过程中还撞到了蛋糕托盘。她眼疾手快地扶住托盘,然后很快离开,往山脚深处走。
一百米左右有一排树屋,树屋另一头就是公路,有小商贩。
万斯然突如其来的身体不适,让成昀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言语间的漏洞,她担忧地看着万斯然离开的背影,直到那道身影拐进树屋,再也看不到。
可只要她冷静下来略微琢磨,那么就能轻而易举地发现——
明明这就是一间餐厅,要喝水,为什么不直接在餐厅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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