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石焺的母亲,第七位皇帝英宗这里,米价直接一路飙升,最高时达到每斗70文左右,如果说前面两位是平庸帝,那这位就算得上昏君,不仅不重视农业生产,还刚愎自用,听不得不好的话,宠幸奸臣,屠杀忠臣,在位二十三年,把昏君的潜质发货的淋漓尽致。 英宗挺好听的,却不是个好的庙号,典型的明褒实贬,要不是后代据理力争,或者说给力,庙号可能比这还差,这也是她能获此殊荣的根本原因。 英宗种下的恶果,导致到了石忞皇祖母武宗时期,发生了著名的八王之乱,历时一年方才平息,参加叛乱的八王犯了叛国罪,依律被贬为平民后在菜市场斩首,家属则被赐予毒酒赐死,王府所属官员也全被斩首,家属发配东沙,非诏令不得离开。 平息内乱之后,华朝元气受损,米价一度高达80文每斗,武宗只得与民休养生息,期间整顿了一下吏治,可惜决心欠缺,力度不大,收效甚微。 在石忞穿过来之前还发生了两次大范围的天灾,虽然武宗已及时采取措施,可范围太广,手段太落后,所以还是造成了不可挽回损失。 两次灾害,一次是发生大范围鼠疫,死了五百多万人,还有一次是大范围干旱,整个华国大部分地区颗粒无收,饿死者不计其数,据史料记载至少四百万。 华国人口最多的时候也就一亿三千多万,这一年就去了近千万,对华国各方面的打击都是不可估量的,正真的日落西山之势! 人祸、天灾,各种各样的麻烦接踵而至,让武宗忙于应付,疲于奔命,好在能力尚可,用人方面又选贤任能,勉强在后期将粮价降下了二十文,降到了每斗58文左右。 可石暄即位后,不仅不图振兴,发展生产和农业,反而各种恣意妄为,想一出是一出,像御驾亲征这件事,她根本可以不用去,但就是因为她想去,她就会不择手段的达到目的,哪怕妥协让步都可以。 像那天晚上突然召集群臣,也不是第一次,多的大臣们都已经不想吐槽,因此被贬的官员不计其数,加上宠幸奸臣,把石焺好不容易带正一点的风气又偏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所以才三年多的时间,就轻轻松松的把粮价弄高到每斗78文左右,石忞咋听这个粮价的时候还是很诧异的,因为现在的粮价也就比皇祖母在位时最高粮价少了两文钱,刚好够买一串冰糖葫芦。 本来觉得形式还可以的石忞知道这个情况之后,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拿着邢博恩给她新书直接回了宫,邢博恩则回家陪家人吃了饭之后才回去的。 一个人在殿内看完书中藏的信件后,石忞就像往常一样把书放在了书房的书架上,信封则放到了挂画后面的暗格中,三年多下来已经有两百多封,信封上只写一个日期,信内也不会出现具体人名和落款。 暗格是她无意中发现的,写信的要求也是她通过信件提出的,还对了一些暗语,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她特意在信中要求陈季元看完后就把信烧了。 陈季元出宫后就在京城置办了一间院子,还把老家的母亲、爹和哥哥一家都接了过来,开了家书店,做幕后老板,日常管理则是她哥和嫂子,她自己则负责情报收集。 五天一报,写好后放在书里,第二天邢博恩就会到书店来买书,实际上是对暗号,然后把夹有密信的书带回去给石忞。 如果她有要查的事或者其他要求也会写信,然后拿给邢博恩带出去,每到年底还会带五十两银子给她,对于肯办事且忠心的人她也不会吝啬钱财和官位。 五十两银子和电视里动不动就几百两、上千两、甚至以万位单位的情况来说确实很少,但在这里却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一个太子一年的年俸都才800两银子加2000旦粮,因为她和自己的宫侍吃住都在宫中,所以粮食年底发的时候会直接划到国库,到手的也就800两银子,一下子就拿出去五十两,真不算少了。 在宫里虽说衣食住行都不用花钱,逢年过节还有长辈赏赐,但六位侍读的月钱、宫侍的赏赐等一年下来也要花不少,来了九年加上原主攒下的,全部现银和金子换算下来,加起来也就一万两多一点,全被她放在自己的库房里存着。 华国的钱币制度,铜钱、银子和黄金都流通,但市面上主要流通的是铜钱,银子和黄金都是权贵之家或者大户之家、有钱人家才有,银子流通率高于黄金低于铜钱,黄金流通率最低。 1两黄金=50两白银=50000钱 1两白银=1000钱(钱是铜币的单位),1文钱约等于现代01-2元,物资充裕的时候钱就值钱,通货膨胀率低,物资匮乏的时候钱就不值钱,通货膨胀率高。 华国的货币制度和货币都是在前两朝的基础上再优化的,所以比起前两朝也更加合理一些。 重量单位,前两朝都是以斗和石为单位,高祖自己就姓石,为了避讳就改成了旦,她还觉得斗不太精确,正好渠末有人发明了称,就把最低重量单位改成了斤,1旦=100斤=1000两。 长度单位这一块,三朝倒是一脉相承,都是米,而且都用木尺或者线来衡量,1米=100厘米。液体体积单位:升,一升等于4斤。 田地面积单位:亩,一亩等于650个平方。房屋面积单位:平方,一平方等于长一米宽一米的正方形面积。布的单位:匹,一匹等于30米长。这三个都是适当的进行了优化、统一。 这次陈季元给的情报全是布拉克国来犯和石暄决定御驾亲征的消息,大部分她自己已经知道,小部分不知道的信里也进行了补充。 陈季元收集的情报一直都是朝堂的信息,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今天去东市走了一圈,她才发现自己对民生知之甚少,当下便提笔写了一封回信,让她以后多注意报送一些民生的信息,甚至比较奇怪的也可以报给她。 既然给了她监国的头衔,她就做好自己能做的,按时去上早朝,坐在皇座上的时候,并没有天下在握、指点江山的感觉,反而心事重重,不敢有半点出错。 虽然石暄带走了不少大臣,但留下来的更多,和她但凡有点关系的都被留了下来,比如她六个侍读在朝的家长,甚至还留下了一个顾命大臣。 “顾命大臣”前朝、本朝都没有这个职位,完全是石暄为了架空石忞这个监国太子特意设置的,方便她远距离遥控指挥,所以担任这个职位的也是她喜欢的宠臣之一——杨志宏。
第十二章 “顾命大臣”前朝、本朝都没有这个职位,完全是石暄为了架空石忞这个监国太子特意设置的,方便她远距离遥控指挥,所以担任这个职位的也是她喜欢的宠臣之一——杨志宏。 昨天颁布诏书任命的时候,她站在前面只听见了对方的声音很低沉,今天才是第一次见杨志宏的正面,长得尖嘴猴腮,穿着秀孔雀补子深蓝色的三品官服都不像大官。 通过陈季元收集的情报,杨志宏的事迹和性格她也略知一二,出生贫寒,家中次子,承光三十一年进士出身,短短十五年就从一个九品芝麻官爬到了现在正三品大理御承的位置,野心之大,手段和心性之狠辣绝非一般人可比。 “顾命大臣”这个职位虽然没有品级,但职责却以诏书的形式确定下来,借她从未参与朝政、不熟悉政事为名,特好意让杨志宏协助处理,实际上就是石暄自己遥控指挥,杨志宏具体处理。 所以整个早朝杨志宏就像走过场一样,自己提问题,自己解答定事,别人提问题,还是由他解答定事,最后才会敷衍似的问一句“殿下以为如何?”。 她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太子能说不行吗?不能,而且还不能把自己的不满表现出来,所以从头到尾她都敷衍得很认真。 她走的时候听见大臣们三呼千岁的声音,觉得简直比之前坐在皇位上接受礼拜时听到的还要讽刺。 因为坐在上面她得以看见下面的大臣,所以也知道了一些人的心思,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是一个样,大致分为三类,一类是忠于她母亲,都希望她做好傀儡就行,占三分之一。 还有一类是心怀国家忠于国家的忠良之才,希望她能有所作为,不要被杨志宏这个小人所摆布,看到她今天的表现都很失望,占小部分。 还有一类是混吃等死,只要不损害到他们的利益,无论她还是杨志宏怎么做都无所谓,这群人普遍年龄偏大,这种占了快大半。 散朝之后,石忞就去思学房继续学习了,她一个无权无时的傀儡太子,还是好好读书吧。 下午回到长禄宫没多久,杨志宏就带着一堆文书来让她签,杨志宏能装的很恭敬,她也能装的很无辜,事是你办的,字让我来签,锅让我来背,这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嘛。 她索性借着诏书上说的自己什么都不会,又把态度摆好,给杨志宏戴了不少高帽,才让他高高兴兴的把文书都拿回去自己签了。 想到今天早上上朝的情形,她索性满足了杨志宏他们的愿望,没有重大事件不用来找她,他自己看着办就行,早朝她三天才会去一次,其余的也交给他主持。 没想到太子殿下这么上道的杨志宏高兴的回去摆了宴席,把在京高官都请了,会来的他不请都会来,不来的请了也不会来,他心里也记了一本账。 另一边,石暄带兵出城没多远,就将人员分成了两拨,她带着三千骑兵和几名亲信文武官员先行,以每天一百公里的速度前行,石栭则带着剩余的人以每天四十公里的速度在后面追赶。 即使每天行军如此之累,喜欢对练的石栭还是要人陪她练一会,从将军到士兵不是被她打趴就是求饶,高兴的以为自己武功已经所向披靡。 事实上是将军士兵碍于她的身份让着她的,行军这么累,随便跟她过两招求个绕,或者装成被打趴下就可以回去休息,谁还真打! 石暄带着行动迅速的骑兵,只用了十八天就赶到了北沙境内,大臣建议她先去省会城市南陵安顿,顺便和当地兵力汇合,然后再徐徐图之。 可早就渴望在战场上一展风采的石暄哪里听得进大臣的建议,带着军队就直奔前线,还把话多建议多的文官安排去了南陵。 每次只要一想到这次御驾亲征能像高祖、高宗那样让自己的英明流传万古,石暄就兴奋的睡不着觉,她不信她集结的三十万大军还打不过布拉克的十万游牧大军,所以压根没想过会输。 石暄兴致勃勃的赶到昨天军报正在被攻打的犹崇县时,才知道犹崇县已经被攻下,看了看后面的三千骑兵根本不够攻城之后,灰溜溜的回了南陵。 布拉克从神朝开始就一直是中央王朝的附属国,中央王朝强盛,它就比其他附属国还乖还挺话,中央王朝衰弱或有机可乘它就肯定会来咬一口,不把肉咬下去,也得把血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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