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总是这样无用还闯祸,然后连累小千,这次也是....... 禾怜越想越心疼,越想越难受,鼻子控制不住的发酸,眼前模糊了起来。 “唉?怎么哭了.....”千俞看到禾怜这样子,顿时慌了起来。 不知所措的抬了抬手,想替禾怜擦去眼泪。 可手还没触碰到禾怜,禾怜就自己抹掉了,千俞只好又把手缩了回去。 禾怜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突然感慨了一下柳知音和伊落,你说她们之间是爱吗。” 禾怜看着千俞,千俞把衣服整理好,不敢直视禾怜的眼神。 “我不知道。”千俞低着头道。 “柳家变成那样不是伊落的错,伊落变成那样也不是柳知音的错,如果不是爱的话,何必纠缠对方那么久呢,你说对吗。”禾怜道。 千俞低垂着眼睛点了点头道:“对。”。 过了会儿,千俞开口道:“那一厢情愿算爱吗。” 禾怜看了千俞说道:“一厢情愿很累的。” 千俞苦笑了下,是很累的,所以不能算是爱吧。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禾怜道。 “你说。” “郑家灭门..是你干的吗。”禾怜问道。 虽然知道问这个问题等于是怀疑千俞,但她不得不问,只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自己,只要是她说的,不管是与不是,禾怜都会相信。 千俞一阵沉默,之后说道:“不是。” 禾怜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但和我脱不了干系。”千俞又道。 “没关系的,就算是你干的,我也会帮你隐瞒的,我只是想听一个答案而已。”禾怜道。 千俞本想开口解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还是把话咽了进去。 “这个和这个给你。” 禾怜把那个酒瓶和殇递给千俞。 “这是....” “这个在我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了,我除了弓箭,其他的都不太会用,没有你发挥的好,所以还是还给你吧。”禾怜道。 “这个是我偷偷私藏的宫中的琼浆玉液,分你一点,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禾怜露出了含笑的眼眸看着千俞。 重明鸟最爱的就是琼浆玉液,只是那次之后,千俞就在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碰琼浆玉液了。 千俞盯着那酒瓶愣了神。 “不喜欢吗。”禾怜有些失落道。 心道,可能过了这么久,她已不再喜欢这个了。 “没有。”千俞道。 之后接过酒瓶喝了口,辣甜的口感刺激着千俞的味蕾,这是她将近一百年没有尝过的味道了,真怀念。 “真好喝。”千俞笑了笑道。 禾怜也笑了笑道:“你喜欢就好。” 之后千俞和禾怜把井旁边的尸骨又找了个地方好好的安葬了,还立了木牌,虽然不知道她们都叫什么名字,但这样也算是让尸骨安息了。 然后千俞和禾怜久分开了。 千俞顺着记忆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山洞里。 只见角落里蜷缩着一团人影,如同丧家之犬。 “是专程来看我这副狼狈样子吗。”百俞邪笑道。 惨白虚弱的脸色上是一副逞强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那里会是陷阱。”千俞道。 “知道不知道又如何,知道了,我也会去的。” “若是知道的话,就换做我去了,九空悬缪阵是专门为魑魇设计的,对我伤害不大。” “那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呢,本体大人?”百俞不屑道。 千俞不想跟她过多计较,对百俞抬起手来,运作着疗愈之术。 不一会儿,百俞的脸色好了很多,嘴唇也有了血色。 可千俞却有些站不住脚,果然一天使用三次疗愈之术是极限了,不过这二百岁也比那时一百多岁强了许多。 百俞没想到千俞会为了她用疗愈之术,因为她也只是个影子罢了。 千俞就要转身离开之时,百俞开口道:“我猜那位幕后主使是栖凤山的人,你最好当心些。” “栖凤山?怎么可能。”千俞转过身道。 “知道我存在的本身就没几人,况且他还那么的了解我,定时你身边亲近之人。”百俞肯定道。 “我知道了,我会调查的。” 说完,千俞便转身离开了。 ----
第36章 中元鬼节 == 熙熙攘攘的集市中,一位半仙坐于桌前,卖力的吆喝着。 “算一卦吗郎君?我这卦象特别的准,只要三文钱,不管你是想知姻缘还是科考,都能帮你算出一二。” 过往的一位郎君看了看,之后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唉!别走呀,不收钱总行了吧,你好歹让我为你算一卦呀!”伯灿喊着那位。 可那位已经头也没回的走远了。 伯灿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不好忽悠呢。 远处走来了一位妙龄娘子,伯灿见状急忙又吆喝了起来。 “小娘子算卦吗?免费的,想知姻缘还是科考啊?为自己还是为别人算都可以的。” 那位娘子听后停下了脚步,走到了伯灿这儿。 伯灿咧嘴一笑。 “不收钱?”娘子问道。 “你要觉得我算的准,就可以给点,不过不给也没关系。”伯灿道。 “那好吧,来看看我。” 娘子说完,坐在了伯灿对面。 “姓名和生辰八字。”伯灿道。 “欧阳夏,腊月二十一,子时三刻。”娘子道。 “好嘞。” 伯灿听后,在桌子上铺好了八卦图,并拿出了几个小圆片放在了欧阳夏说的生辰上。 放眼一看,伯灿点了点头。 “你从出生起就一直顺风顺水的,往后也会一直如此,桃花之运会在开春降临,你还有个兄长吧?”伯灿道。 欧阳夏惊讶道:“我是有个兄长。” “你的兄长虽有些愚笨,但也算是积极努力,就这两年科考的话,一定会中的。”伯灿闭着眼睛道。 虽然像是在瞎编,但却是是伯灿开天眼看到的,天狐千岁可通天地,知万事。伯灿这也是在练习自己的通天本事。 欧阳夏的表情本来从不相信变成了崇拜。 神了,只说了姓名和生辰他竟然全知,兄长已经为科考准备了好些年,一直没中,那么这一次竟然会中了?! “谢过道长了,这是卦钱。” 欧阳夏放下了一两银子便跳跃地跑走了,估计是回家鼓舞兄长去了吧。 伯灿看着女孩的背影笑了笑,之后闭上了眼睛,抬头享受着日光浴。 伯灿用手垫在后脑勺,后仰在椅子靠背上,眯着眼睛,哼着小曲。 还没等享受一会儿,脸上的阳光就被遮挡住了。 “谁挡着本小爷的光了。” 伯灿没好气地睁眼一看,只见眼前站了一位墨衣男子,正歪着头盯着伯灿。 伯灿一下子从椅子上坐直了些。 “白泽大神尊怎么来了....” 玄潇坐在了伯灿的对面。 “给我也来算一卦。”玄潇道。 “这.......”伯灿有点些慌乱了起来。 “看到什么说什么就行。”玄潇道。 伯灿呼了一口气,不是他不想看,实在是看不到比自己强那么多的白泽过往。 “手。”伯灿道。 玄潇把手伸了出来。 伯灿拉过玄潇的手,低头仔细地看着。 端详了半天,玄潇问道。 “看出什么了吗。” “看出了,当然看出了。” 玄潇笑了下道:“那你说说看。” “你这...姻缘线长得挺好,只不过呢,可能会些阻碍,但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只需过些时日,这些阻碍就会自己远离了。”伯灿道。 “噢?那需要多久呢。”玄潇道。 “这就不是我能看到的了,需要你去问你给你阻碍的那个。”伯灿道。 “那不如我们就一同去问吧。”玄潇道。 “啊???” 说完,就过来拉走了伯灿。 萧跃和禾怜赶了三天的路,才回到了神荼司,一回去,禾怜乏得倒头就睡,一睡就睡了一天两夜。 醒来时已经晚上了,禾怜找了些东西吃,结果回房间的时候,看到屋顶有个人影坐在那里。 “小离?你怎么上去的?” 禾怜抬头看着小离,有些惊讶。 “阿姐你醒啦!从那边。” 小离回头看到屋顶下的禾怜说道,指了指侧边的梯子。 禾怜也顺着梯子爬了上来。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禾怜道。 “赏月呀。” 小离看着这又大又圆的月亮,夏夜的风吹得小离眯了眯眼睛。 禾怜凑近了些小离,嗅了嗅鼻子。 “你喝酒啦?” “嘿嘿嘿,是呀,微醺一下嘛。”小离傻笑道。 禾怜看到了她手那边的酒瓶子,无奈地笑了笑。 “我走这十多天,看来小离变化了不少嘛。” 看的出小离变得不那么自卑拘束了,现在的脸庞看起来可爱又秀气。 如果柳知音那时也能找到黑斑凤尾蝶该多好,可能一切就不会那么悲剧了。 “是呀,我到现在才感觉到,人与人只见的善意,原来好看了之后,生活真的回明朗许多。”小离道。 禾怜抿了下嘴,神情有些低落。 “还有酒吗,分我点。” “还有好多呢,只管喝。” 小离递给了禾怜一罐酒。 禾怜打开塞子,喝了一大口,顿时觉得又辣又涩,顺着嗓子直达胃里。 “哈。” 真不知道小千为什么会喜欢这种,自己真的品尝不来..... “阿姐,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出门的时候,都会有人看我唉。”小离道。 “是和以前不一样的眼神吧?”禾怜道。 “嗯!和以前那种完全不一样,以前的那种的目光像毒刺,让我觉得我身上好像有什么病疾一样。”小离平静地说着。 禾怜却心里一阵难受,她能理解那种感觉。 “但现在不一样了,大家头来的目光都带着善意和欣赏,这些天也有些上门提亲的。”小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有没有中意的啊。”禾怜也宠溺地笑了下。 “嗯……”小离支吾道。 忽然想起来,在自己落水的那一日,有人给自己披了一件衣裳,等回神荼司萧跃看到后,告诉自己,那是昆青的衣裳,而且为了自己还去找郑理打了一架。 那还是自己有胎记的时候,昆青却会为自己打抱不平,可小离现在也分不清,到底是他善良呢,还是是其他意思。 小离分不清,也不敢分清了。 “慢慢来,路还长着呢,从今往后你就可以尽情的做你自己了。”禾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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