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漫青低头凑近,想听清楚一点。 睡梦中,柏意颜轻阖着眼帘,形状漂亮的唇瓣动了动,轻声说着。 “叶老师,我好想你。” “……!”叶漫青呼吸一滞,眼底浮起一道暗华,再凑近了一寸,偏头轻含住了柏意颜的柔唇。 本以为柏意颜不会回应自己,可下一秒,柏意颜竟配合着微微张开了红唇,方便叶漫青更好地亲吻,舌尖探入。 *** 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还未大亮。 “……!”直到这一刻,柏意颜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那个日思夜想出现在柏意颜梦中无数次的女人,此刻正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柏意颜平复了一下突突直跳的心脏,然后翻了个身,正面对着叶漫青。 “叶老师,你什么时候来的?” 叶漫青侧卧在大床上,单手托腮看着柏意颜。两片薄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 “昨晚。” “……”听叶漫青这么一说,柏意颜突然联想到了昨晚梦中的那个吻。 难怪……会这么真实。 叶漫青一个抬手,替柏意颜将一缕滑落的发丝别到其耳后,问道:“颜颜,你今天有戏吗?” 柏意颜回答:“有,不过我可以稍微晚点过去,因为前面几场是男女主的对手戏。” 叶漫青一听,嘴角小弧度地一个扬起,轻声说道:“那还可以再睡会儿。” 因着刚睡醒,叶漫青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一丝慵懒之色,听得人心尖儿一颤。 “……”柏意颜轻抿了一下唇,再次想到了昨晚的那个吻。心口痒痒的,酥酥麻麻的痒意一点点扩散。 四目相对的俩人,凝视着彼此的眼神好像会拉丝一样。 柏意颜滑动了一下喉咙,慢慢凑了上去,意图明显。 “……”叶漫青上下扑扇了一下浓睫,随即配合着轻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唇上的柔软轻覆。 唇齿相抵,空气里响起一声声轻微的喘息。 …… 柏意颜昨晚睡得早,足足睡了十多个小时。 温暖的被窝里,柏意颜轻闭着眼睛,被叶漫青从身后拥入怀里,女人柔软的胸口紧贴着柏意颜的后背。 枕边,叶漫青已经睡着了。轻盈的呼吸,均匀绵长。 柏意颜试图强迫自己入睡,可隔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怎么也睡不着。睡不着就索性不睡了,柏意颜打算起床,收拾好后就去片场。 伸手,柏意颜小心翼翼地拿开叶漫青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顿了顿,柏意颜轻轻翻了个身,正面朝着叶漫青。 只见,叶漫青睡得很熟,两扇密实的浓睫轻盖在眼睑上,秀气的鼻翼因呼吸浅浅张合着,漂亮的薄唇有些微微红肿,诱得人想要吻上去。 柏意颜努力将视线从叶漫青的唇上移开,然后慢慢地凑了上去,落了一枚亲吻在女人白皙的额头上。 不多时,浴室里响起一阵“哗哗”的水声。 站在浴室的盥洗台前,柏意颜用洗脸巾擦着嘴角的牙膏泡沫。 “……”柏意颜突然手一顿,因为她看到了自己脖子上有着一个吻痕。 好在,吻痕的位置比较靠下,不算太明显。 刚才一开始,俩人只是单纯的亲吻。可吻着吻着,叶漫青的手就有些不安分了。 柏意颜当即推开了叶漫青,并不是她不想继续下去。而是,柏意颜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上的淤青和擦伤。 叶漫青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双氤氲雾气的雪狐眼里满是隐忍。 “抱歉颜颜,我有些心急了。” “没关系。”柏意颜脸颊滚烫,眼尾因情动而红了一大片,泛起一抹绮艳的醉人桃花红。
第五十九章 深秋, 特别是进入十月下旬以后,横店的气温明显骤降。 傅钰近来跟打了鸡血一样,简直就是“拼命三娘”附体。演员中,几乎每天都是第一个到片场, 又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哪怕休息没她的戏, 她也会来片场看别的演员拍戏, 或者逮着武术指导请教一些有关打戏方面的问题。 刻苦努力换来的是肉眼可见的进步, 傅钰的打戏越拍越好。剑花挽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潇洒自如;脚尖轻轻一垫,借助威亚一个腾空跃起,身轻如燕般落在屋檐上。 两位导演纷纷看在眼里, 感到十分欣慰。 不过,张鸣秀发现傅钰好像有心事。拍戏休息时, 张鸣秀好几次看到傅钰盯着远方发呆, 眼神里藏着落寞。 特别是拍了好几场哭戏下来,傅钰会久久地陷入悲伤的情绪之中。 难道是入戏太深?! 一天, 张鸣秀主动找到傅钰,想着给她放两天假调整一下心态。 张鸣秀:“小傅, 最近你拍戏辛苦了,这周你多休息一天, 就连着休息两天。” 傅钰拒绝:“不用了, 张导。” 张鸣秀:“离周末还有两天, 你先别忙着拒绝, 万一你临时改主意了呢。” 傅钰:“好吧,谢谢张导。” 张鸣秀看着傅钰, 意味深长地道:“小傅,人生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挫折, 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 “凡事看开一点。能解决就全力以赴去解决,解决不了就算了,咱犯不着自己跟自己较劲儿。” “嗯嗯!”傅钰鼻子一酸,用力点了点头。 傅钰近来的反常和情绪低落,其实都是因为林俞。确切的说,是因为她拒绝了林俞的表白。 时间回溯到一个多月前。 酒店套房里,客厅宽敞明亮。 林俞:“傅小姐,我可以做你的现任吗?” 当林俞说出这句等同于表白的话时,傅钰当场愣在了原地。 紧接着,林俞主动的拥吻让傅钰一时忘了回应,直到一个法式热吻结束后,傅钰这才对林俞刚说的话给予了回应。 傅钰一双湿漉漉的媚眼凝视着林俞,终究还是拒绝了对方,说出了那句伤人伤己的话。 “林小姐,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林俞表情一凝,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失落。 这一刻,难过和失落占据着林俞的整个胸腔,情绪爆棚到了顶点,她没办法强迫自己强颜欢笑,没脸没皮地继续待下去。 即便,她为了今天的见面特意制造了一些小浪漫,定了鲜花和蛋糕。 可浪漫还没开始,就宣告结束了。 林俞深呼吸了一下,虽然没办法笑,但至少不要当着傅钰的面哭。 否则,这也太没面子了。 林俞:“没关系,是我越界了。” 林俞:“傅小姐,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那我就先走了。” 一个毅然转身,林俞再也绷不住了。一双眼眶瞬间变得通红,眼泪大颗大颗无声地掉落。 从客厅到门口,林俞每走一步,心就撕扯着痛一下,好像被利刃活生生剐开一道口子。 这一刻,林俞体会到了原来伤心到一定程度,心真的会痛。 生理和心理上的痛,双重叠加。 …… 演员中,傅钰今天又是最后一个离开片场的。 回到酒店已经八点多了,分明七点就已经收工了。 傅钰肚子有些饿了,晚上的盒饭她没吃多少,就只扒拉了几口白米饭。 其实剧组的盒饭很不错,味道清淡可口,每顿都有大鸡腿。 可傅钰近来胃口都比较差,如果不是拍打戏体力消耗太多,傅钰连米饭都不想沾。 洗过澡后,傅钰从冰箱里拿了一个西红柿,洗干净后打算垫垫肚子。 傅钰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啃着西红柿,一边看着一部经典的老电影。 茶几收拾得很干净,除了电视遥控器和一部手机以外,茶几上就只摆了一个相框。大红色的玫瑰花做成的干花相框,是傅钰亲手做的。 就在林俞向自己表白的那一晚,傅钰当场拒绝了她。随后,林俞便谎称自己还有事,离开了。 对此,傅钰没有挽留。 在林俞走后,傅钰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不消片刻,就已然是泪流满面。 再后来,门铃响了。有那么一瞬间,傅钰多么希望是林俞回来了。结果是外卖,是林俞给自己定的鲜花和蛋糕。 这是林俞第一次送自己鲜花,张扬热情的大红色玫瑰花。送花的外卖员说,这里一共是九十九朵玫瑰。 蛋糕是黑天鹅的。 看着眼前这个精致漂亮的天鹅蛋糕,傅钰眼里的水汽一点点晕开来。 实际上,傅钰已经快一年没有吃蛋糕了,上次吃蛋糕还是自己过生日的时候,也就象征性地吃了一小口。作为女明星,傅钰很多东西不能吃,例如蛋糕这类容易长胖的甜品,她平时都是不吃的。 傅钰捧起蛋糕,用勺子舀了一大勺奶油送进嘴里,吃得很急。 女人盘腿坐在沙发上,边哭边大口大口地吃着蛋糕,口红吃花了,眼妆也哭花了。 都说甜食能治愈坏心情,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天气渐渐转凉,玫瑰花一天天枯萎。 傅钰舍不得将花扔掉。于是,她让助理买来了一个相框,挑了十来支没有枯萎的玫瑰做成了干花,封存在了相框里。 希望可以保存得久一点。 *** 十月下旬,巴黎的气温降到了十度以下。 巴黎地属温带海洋性气候,这个被誉为浪漫之都的城市常年雨量充沛,雨雾天气较多,空气湿度大。 近来连续一周都在下雨,淅淅沥沥的小雨一下就是一整天,有时候还会下到深夜。 林俞一直没有出门带伞的习惯,如果雨实在是太大了,她就等雨小一点再出门。 转眼,林俞已经来巴黎一个月了。手上的新项目刚启动,预计这一忙就要忙到年底去了。不过忙点好,忙点至少能分散一下注意力,省得一天胡思乱想,精神内耗严重。 林俞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真是脑子抽了才会突然表白。 分明人前任前脚刚走,她这边就立马上赶着表白,成功的几率能有多大? 关于这个前任,林俞只听傅钰提过一次。 她俩互为彼此的初恋,在一起了整整七年。 俩人都是艺人,平时总是聚少离多。前任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很缺乏安全感。只要哪个艺人和傅钰走得近一点,她就会起疑心就会乱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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