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漫青:“算了,再等会儿。” 晴晴:“?” 叶漫青:“等电话。” 晴晴一头雾水:“??” 晴晴是越听越迷糊,直到几分钟后接到了柏意颜打来的电话,才明白过来。 原来叶老师故意装醉先离场,料准了柏老师会来找她,然后两个人就可以借机腻腻歪歪了。 这招实属高明!果然,还是年上厉害! …… 另一边,被蒙在鼓里的柏意颜并不知道真实情况,不知道叶漫青是在故意装醉。 故断电话后,柏意颜收起手机揣回外套口袋里,迈步进到了电梯内,伸手按了一下电梯按钮上的数字“6”。 电梯门缓缓合上。 叮———— 几秒后,紧闭着的电梯门应声打开来。 柏意颜长腿一迈,大步出了电梯,径直朝着走廊尽头走去。当柏意颜路过自己房间的时候,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朝前又走了几步。 来到隔壁套房门口,柏意颜这才停下了脚步。 原来,统筹用心地将两位女主的房间安排挨在了一块儿。想着,如果俩人要对戏什么的也方便。 一个抬手,柏意颜按响了门铃。 不多时,房间门从里面被打开来,迎接柏意颜的是一脸笑容的晴晴。 晴晴:“柏老师,您快请进。” “叶老师她正在卧室。”不待柏意颜先开口询问,晴晴赶紧补充了一句。 说话的同时,晴晴打开了一旁的鞋柜,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拖鞋,摆在了柏意颜的脚边。 “柏老师,给您拖鞋。” “谢谢。”柏意颜礼貌地道了声谢,埋头换鞋。 换好拖鞋,晴晴热情地将柏意颜领到了客厅。随即,晴晴找了个借口离开,不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柏意颜完全没有注意去听晴晴在说什么,她迫切地想要马上见到叶漫青。 晴晴前脚刚走,就在关门声响起的同时,柏意颜便已经来到了卧室门外,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卧室门。 只见,披着西服外套的叶漫青正站在窗前,欣长的身姿,长身而立,瞧着压根儿就不像喝醉了的人。 一头如瀑布般的青丝披散开来,发梢轻扫过女人盈盈一握的细腰。 “……!”柏意颜身子僵住,浓睫轻轻颤了颤,整个人愣在了门口。 听到推门声,叶漫青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去,冲着走神的柏意颜勾了勾手指。 “颜颜,过来。”女人眼波温柔似水,眼神和平常无异。 原来,叶漫青刚才在饭桌上是在故意装醉。 那她装醉的原因是……? 柏意颜一边朝着窗前走去,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刚一来到叶漫青的面前,就被对方给一把揽进了怀里。 这一刻,叶漫青终于如愿地拥抱上了爱人。 “我没喝醉,就是有一点头晕。”叶漫青半敛着一双潋滟的茶色眸子,双臂环上了柏意颜的腰肢,用力一个收紧。 “想着,我家颜颜看到我醉了,肯定会来找我。” 柏意颜埋下头,小女人般依偎在叶漫青的怀里,闻着对方身上那熟悉的白茶香水味,身心彻底放松下来。 “漫青,我很想你。”柏意颜轻阖上了双眸,眼尾一点点泛了红,一滴晶莹泪珠沿着眼角悄然滑落。 故作坚强的壁垒在这一刻彻底轰塌。 “我也是。”叶漫青温声道,低头吻了吻柏意颜的发顶。 俩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了好一会儿。
第一百五十章 夜, 万籁俱静。 窗外繁星闪烁,星光万丈。 套房卧室里,床头灯发出朦胧的昏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沐浴乳的香气, 熟悉的冷调柑橘香萦绕。 大床上, 两道姣好曼妙的身姿交缠在一起。 “唔嗯!姐姐……”柏意颜倏地一下弓起了后背, 双手用力地抓着身下的床单, 白皙手背上根根青筋凸显。 整个人就像是置身于一片湿热的海域中。 柏意颜涨红了一张脸, 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好似一颗颗漂亮的碎钻。眼中水雾萦绕,一颗心脏愈发加快跳动, 仿佛下一秒就要振出胸口。 浑身血气上涌,在濒临窒息的同时, 柏意颜突然身子一抖, 大口大口喘息不止。 柏意颜沉寂已久的身体终是得到了爱人的抚慰,宛如一朵暗夜里的玫瑰, 在爱人的手中绽放盛开。 对面,叶漫青仰起一张精致冷艳的面庞, 嘴角噙着一抹满足的笑,她慢慢抽出了被“咬”得很紧的手指。 手指乃至整个掌心一片水迹。 叶漫青一双狭长眼眸中噙满了水汽, 妩媚勾人。眼尾处悄然染上一片瑰丽的绯色, 好似醉了。 今晚的马奶酒并不足以让叶漫青喝醉, 反而是柏意颜那一声声撩到心坎上的“姐姐”, 让叶漫青沉醉其中。 彻底深陷在柏意颜的温柔中。 这一夜,注定未眠。 …… 隔天, 柏意颜就以“找戏感”以及“对戏”为理由,搬去了叶漫青的房间, 妻妻俩再一次光明正大地住在了一起。 为了等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剧组不得不停工,大家伙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在沙漠里拍了两个月的戏,无论是演员还是工作人员们都很疲倦。 最辛苦的还是属咱们的女一号。 这两个月里,前后加起来也就休息了四天,除此之外,叶漫青每天都在沙漠里拍戏。 零下十度的夜晚,即便待在帐篷里也特别冷。通常情况下,夜戏一拍就是拍到第二天凌晨,凌晨三四点才收工。 一切的辛苦都没有白费,剧组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 待到这最后一场戏拍完,就可以全员杀青了! 近来,天气都很好。天空清澄靛蓝,白云悠悠。 全剧组上上下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是将这一场初雪给盼来了。 昨夜,凌晨开始下的雪,静谧无声的雪花从天而降,洋洋洒洒飘落在沙漠之上,亲吻着每一粒沙粒。 沙漠笼上了一层雪白新装,圣洁而神秘。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大漠不飞沙,新雪了无痕。 剧组早上八点准时开工,大家伙一个个干劲十足,跟打了鸡血一样。 赵成抓住沙漠飞雪的这一难得机会,拍了好几组绝美空镜。空镜拍完后,一众人去到了帐篷里,开始拍这一场杀青戏。 这场杀青戏都将在帐篷里拍摄,除了最后一个长镜头以外。这个镜头中只有柏意颜一位主演,并且需要在晚上拍摄,在帐篷外拍摄。 拍摄很顺利,从白天拍到了晚上。两位主演都表现得很好,情绪饱满到位。 夜幕降临,一轮皎月高挂在天边,颗颗星子宛如钻石散落银河,汇成一片辽阔壮丽的星海。 镜头下,女将军武釉鱼的营帐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烛火很亮,熠熠烛光照亮了帐篷内的每一处角落。 铺着兽皮的软榻上,叶漫青饰演的女将军身着一袭素白的交颈里衣,一头柔顺的若云青丝倾泻在软榻之上。 女人身上盖着厚厚的貂衾。 武釉鱼脸色惨白至极,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形状漂亮的两片薄唇轻抿着。唇皮干裂,唇纹明显。 女人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气息和脉搏都很弱。 一众太医们跪在了软榻前,俯首埋头,额头紧贴着地面。太医们个个浑身抖若筛糠,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为首的是太医院的院首,魏太医。 他跪在了一干人的最前面,承受着来自女帝的雷霆之怒。 柏意颜饰演的箫倾背对着镜头站着。 女帝身着一袭玄色宽袖长袍,金线刺绣的龙纹图案点缀于两侧袖口处。 头戴一顶白玉冠,将一头乌黑秀发全部束在了玉冠之中。 女帝眼神阴戾,眼底一片猩红,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寒气。 “魏太医,你若是治不好武将军,孤定要你陪葬!”箫倾威严的语气震慑着众人。 “不,是整个太医院跟着一块儿陪葬。” 箫倾突然一个转身,右手广袖用力一甩,眼中燃烧着愠怒的气焰。 “回禀陛下!”魏太医用颤巍巍的声线朗声道,“那一箭本不足以致命,奈何武将军本就积劳成疾,加之又伴有心疾,早已损了心脉。” “残烛之势,已是……无力回天。” “微臣无用,还望陛下恕罪!” “滚!”箫倾猩红着一双噙着泪的瑞凤眼,失态地瞪着面前这一群没用的废物。 “喏……” 一众太医们赶忙退下,大家由始至终都低着头,不敢去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女帝。 营帐内变得彻底安静下来。 箫倾缓缓转过身去,一双脚似灌铅了一般。明明距软榻不过两步之遥,却步履维艰。 突然,软榻上传来一声孱弱的咳嗽声。 “咳咳……”武釉鱼迷迷糊糊醒过来,喉咙一阵微痒,不禁轻咳出声。 箫倾快步上前,侧身坐在了软榻边,一把抓住了武釉鱼的一只手,双手握住。 女人眼底瞬间涌上一股子潮气,一大滴晶莹泪珠夺眶而出。 “陛下……是您吗?”武釉鱼欲起身,却使不出力气。 “唤我倾儿!”萧倾倏地一下收紧了双手,紧张到心脏险些骤停。 “果然还是在做梦。”武釉鱼柔柔一笑,气弱着道。 “不!”萧倾忽自拔高了些许音量,情急道,“武姐姐你没有做梦。” “我是倾儿!是你的倾儿!” 话音刚落,从监视器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赵成浅浅蹙眉,举起拿在手里的扩音器,大声道:“咔!” “再来一条。”
第一百五十一章 这是女帝第一次在女将军面前卸下伪装, 吐露一颗真心,也是唯一的一次。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武釉鱼这些年来长期镇守边疆,和匈奴多翻交战。十年交战,终是将匈奴收复, 归顺大稷。 就在最后一场激战中, 攻破龙城的同时, 武釉鱼受了箭伤, 那一箭从武釉鱼的后背直接穿过前胸。万幸, 这一箭刚好避开了心脏的位置。 然则,武釉鱼常年积劳成疾,身弱体衰。加之, 十年间不得已见上女帝一眼,因对女帝太过思念而患上了心疾。 残烛之势, 已无力回天。 宽大的营帐内烛火通明, 软榻边,炭炉中炭火烧得正旺。 “倾儿, 你好久没来我梦里了。”软榻之上,武釉鱼一双幽深的茶色眸子凝视着眼前人, “我以为我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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