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拆礼物和切生日蛋糕环节。 关于生日礼物,叶漫青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送柏意颜一块女士腕表。 一来,叶漫青自己生日的时候,柏意颜就是送的腕表作为生日礼物。二来,柏意颜的首饰里没有腕表。 叶漫青一个俯身,拿起蛋糕旁的礼盒,转而将礼盒递给了柏意颜。 “颜颜,拆开看看,看看喜不喜欢?” 柏意颜轻声“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拆开了礼盒的外包装纸。 是一块百达斐丽家的女士腕表。 玫瑰金款式,白色珍珠母贝表盘,蓝宝石水晶透盖,表壳四周镶嵌着347颗钻石,珍珠白的方形鳞纹鳄鱼皮表带。 “很漂亮,我很喜欢。”柏意颜将目光从腕表上移开,抬眸看向了叶漫青。 “切蛋糕?”叶漫青满意地勾了一下唇角,提议道。 “好。”柏意颜点头。 柏意颜将礼物暂时先放在了沙发上,伸手接过叶漫青递上来的蛋糕刀,切了一小块蛋糕下来。 半垂下眼皮,柏意颜一手托着蛋糕盘,一手捏着一把小叉子,舀了一勺蛋糕上的奶油。不加犹豫,作势要将这第一口蛋糕喂给叶漫青。 “颜颜,今天你是寿星。”叶漫青微笑着拒绝,“乖,这第一口蛋糕,你自己吃。” 柏意颜听话地收回了手,将这一勺蛋糕吃进了嘴里。当即一个偏头凑了上去,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叶漫青柔软的唇瓣。 舌尖一个轻探,将嘴里的奶油送到了叶漫青的口中。 “……”叶漫青半眯起一双细长的雪狐眼,眼尾含着笑意。配合着微张着薄唇,吃掉了口中的奶油。 奶油很甜,柏意颜的吻更甜。 …… 夜已深,雪色月光漫洒在落地窗上,落下一地细碎的银光。线猪腐 趁着叶漫青去洗澡的空档,柏意颜将安眠药给翻了出来,藏到了行李箱里。 柏意颜今晚不打算吃安眠药了,安眠药吃下去的起效时间差不多在半个小时,她担心会被叶漫青发现异样。 重要的是,小别胜新婚,柏意颜今晚要好好和叶漫青行一下周公之礼。 上次见面时,叶漫青来例假了不方便,所以柏意颜没能要对方。今晚,柏意颜要好好尽一下当妻子的义务。 不多时,叶漫青洗好澡出来,身上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浴袍下摆刚好到大腿根处,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大长腿,没有一丝赘肉。 女人一步步朝着大床边走近,刚一坐在床边,就被柏意颜给摁倒在了大床上。 “颜颜,怎么这么急?”叶漫青平躺在大床上,嘴角一个浅浅上扬,满目柔情地望着柏意颜。 “姐姐不想要吗?”柏意颜骑坐在叶漫青的身上,俯下身子,一点点凑近女人那白皙幼滑的脖颈。 “……!”叶漫青顿觉喉咙发涩,浓睫轻轻颤了颤。 “让颜颜来好好疼爱一下姐姐。”柏意颜故意若近若离贴近女人敏感的脖子,炙热呼吸轻洒,“好吗?” “好。”叶漫青双手顺势勾住了柏意颜的脖子,轻阖上了眼帘。 …… 不得不说,doi是一项很费体力的运动,人一累了就容易入睡。 柏意颜昨晚睡得很好,一夜无梦。这是柏意颜自从被诊断为神经衰弱以来,第一次没有服用安眠药入睡。 今天上午没戏,下午才有戏,所以可以睡个懒觉。 叶漫青这边是下午的航班,计划的是把柏意颜先送去片场,自个儿再去机场。 妻妻俩相拥着睡了一个懒觉,十点过后才相继起床。 吃过午饭后,稍作休息了会儿。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叶漫青不得不送柏意颜去片场。 去片场的路上,柏意颜静静地依偎在叶漫青的怀里,努力压制着一腔不舍的情绪,什么也没说。 柏意颜多么希望去片场的路能远一些,再远一些。 “颜颜,等你这边杀青了,我就马上来接你。”叶漫青柔声哄着,“乖,就还有一周。” 柏意颜顿觉鼻尖隐隐泛酸,努力将眼泪给憋了回去,说道:“嗯。” 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了,柏意颜不得不下车。 下车前,柏意颜快速亲了一下叶漫青的脸颊,然后转过身去,打开车门下了车。 寂静的车舱里,叶漫青侧身坐在后排座椅上。目送着柏意颜的身影渐渐走远,最后彻底消失在了视野中。 好几分钟后,叶漫青这才不舍地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了驾驶室。 “开车吧,去机场。” 车子启动了。 豪车平稳地行驶在午后宁静的柏油马路上,道路两旁种满了郁郁葱葱的香樟树,打碎了的斑驳阳光不时落在车身上。 叶漫青重新戴上墨镜,正准备闭目养神一会儿,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女人不紧不慢地掏出大牌手袋里的手机,知道不可能是柏意颜打来的电话,所以并不急。 一看来电显示,竟是傅钰的助理打来的电话。 “……”叶漫青皱了一下眉心,心里顿时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女人当即按下了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啜泣不止的声音。 “呜呜呜……叶老师,傅老师她出事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近来大半个月都是晴天, 蝉鸣声声,烈日当空。 本来预计好的六月底前能杀青,由于前段时间男主患重感冒从而影响到了拍摄进度,所以稍微晚了两天杀青。 今天是最后一天戏, 严格来说也就半天的戏。一共有八场, 拍完就可以全员杀青了。 今天的戏依旧是室外戏。另外, 傅钰还有好几场吊威亚的戏份。 傅钰去年拍摄了《九天》, 拍摄了整整四个月之久。 《九天》作为一部武侠剧, 其中的打戏部分占了全剧的三分之二。经过这一番历练后,傅钰如今的打戏是越来越好了。 在驾驭威亚上也越来越娴熟。 吊威亚很辛苦又属于高危,保护措施一定要做好, 相关工作人员也会反复检查,确保演员的安全。可尽管如此小心了, 年年都还有吊威亚出事的情况发生。 统筹贴心地准备了十来束花束, 就等着待会儿杀青时送给在场的每一位演员。 拍摄了一上午,从早上八点一直拍到了中午十二点半。眼下, 还有最后一条拍完就可以杀青了。 镜头中,一身天青色古装的傅钰站在走位上。宽袖长袍, 手腕上绑着一对淡绿色的护腕。 一头稠云般的乌黑长发在脑后束了起来,用一根淡绿色的发带绑好, 右手持一柄锋利的银色长剑, 腰部后方吊着钢丝绳。 镜头外, 武术指导转过身去, 对着一旁负责控制着威亚绳索的工作人员比了一个手势。 工作人员们个个心领神会,一双手攥紧了手中的绳索, 跟着武术指导的指示调整着方位。 边上,摄影师扛着笨重的摄影机, 整个人蹲在轨道上。将镜头对准着傅钰,跟着女主梁上燕般轻盈的身姿平移着前进,保持匀速。 只见,傅钰一个足尖轻点,终身一个飞跃。整个人飞身落在了屋檐上,脚下轻点在青灰色的瓦片上。 “非常好!过!”宋导聚精会神地盯着监视器看,蓦地一下起身,拿着手里的扩音器喊道。 边上,副导演张开双臂,和宋导来了一个热烈的熊抱。 “恭喜宋导!恭喜杀青!” “同喜!同喜啊!” 边上,负责控制威亚的工作人员们兀自松了一口气,一个个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察觉到手中的钢丝绳有些异样,刹时,工作人员的脸“刷”得一下全白了,却为时已晚。 片场一片热闹,大家纷纷沉浸在喜悦之中。 突然,不远处响起“咚”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传来一声女人尖锐的叫声。 “啊!” 意外来得太过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大吼了一声,声色惊慌。 “傅老师!” “小傅!” 片场顿时乱成了一锅粥,两位导演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 大中午,宽阔的柏油马路上,一辆拉着警报的急救车飞驰而过。其他车辆见状,纷纷识趣地主动让出道来。 傅钰表情痛苦地躺在担架上,身体不住痉挛。一张脸毫无血色可言,双唇发白。额头不断往外渗着血珠,眼皮上粘糊糊的全是血。 一位年轻的女护士正埋头为傅钰处理着伤口,仔细清洗、消毒,再用医用纱布止血。 边上,晓晓吓得脸色苍白,颗颗眼泪掉落个不止,整个人都快傻掉了。 傅钰从威亚上掉下来后,就一度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此刻,女人缓缓睁开了一双糊满鲜血的眼皮,一把抓过晓晓的手腕。 “晓晓……”傅钰艰难地开口,左边小腿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不断地折磨着她。 “傅老师,您说什么?”晓晓赶忙俯下身,将耳朵凑近傅钰的唇边。 “你给老叶打电话……让她一定要让小柏替我……”傅钰牙齿发着颤,突然一个歪头,闭上双眼晕了过去。 抓着晓晓手腕的那一只手彻底松了开,机械地来回摆动了几下,最后停了下来。 …… 市人民医院,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坐满了人。全是剧组的人,包括两位导演、制片、监制等。 晓晓站在离手术室最近的地方,双手合十不断祈祷。浑身止不住发抖,目光死死地盯着紧闭着的手术门。 突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愈渐愈近。闻声,一众人抬头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戴着墨镜的高挑女人闯入了众人的视线中,快步朝着晓晓走去。待近了,一把抓住了晓晓的手臂。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从威亚上摔下来?”叶漫青连连问道。 “不……不清楚。”晓晓哭红了双眼,嘴里的话断断续续,“一直都是……好好的,这几天拍戏……都有吊威亚。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叶漫青松开了手,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一个转身,大步朝着一众剧组人员走去,径直站到了导演的面前。 宋导认出了眼前人是谁,赶紧从长椅上起身。还没来得及开口,面前的女人就率先开了口。 叶漫青:“宋导,傅钰好端端的在剧组出了事。先不论谁的责任,至少应该尽快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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